庶女的生存法则-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氏心中有气,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最终,在黄夫人咄咄逼人的眸光下,硬着头皮道:“飞燕姑娘不是不好,只是这位不是我家老爷喜欢的性子。才被送过来,就惹老爷生厌。夫人既然这般怜惜她,干脆我就作个顺水人情,把她送与夫人,夫人带回去可好?”
黄夫人哽住,最后不阴不阳地冷笑道:“方将军贵为皇上亲封的镇国将军,屋子里却连半个通房也无,夫人果然好手段。”
“承夫人吉言。听闻,贵府姑娘也要论及婚嫁了吧,不知夫人给贵府未来姑爷准备了多少个通房妾室?”这话是如情跟林氏学的。当年,林氏便是用这招以牙还牙击退张姨娘想给媳妇下马威的阴谋。
众人听出了如情语里的反击与讽刺,纷纷掩唇笑着。
48 知义震怒
黄夫人脸色很是不好看,忍不住道:“我说四姑娘,我这也是为了你家嫂子好。。请记住本站俗话说得好,姑娘出嫁,做父母的都要给几个伶俐的丫头作陪嫁。以好到了婆家,帮扶自己一把。放眼所有大富之家,哪个出嫁的姑娘没有几个得力陪嫁的?我那不成器的姑娘,虽说婆家不乍样,不过区区三品按察使,但仍是给姑娘备了六个陪嫁丫头,相信到了婆家,也不会小瞧了咱家了。”
如情一听,很是无语了,也很是愤怒,这女人也太过份了,居然明着讽刺自家嫂子嫁妆单薄,家世低。偏余氏却一直处于被动,完全找不着反击,如情心里着急,面上却微笑道:“夫人果真疼爱女儿。如情佩服。不过,如情一直坚信着一个道理,嫁妆单薄也有单薄的好处呀,至少,不会被婆家处处惦记了,是吧?”
黄夫人再度气得脸色铁青,在场诸人也偷偷捂唇笑着,金夫人上头也有个厉害婆婆,刻薄,冷漠,自私,并处处与她作对,早些年,没少打过她嫁妆的主意。虽然她姐姐是代王府的王妃,但代王府如今已大不如前了,王妃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在婆婆面前,更是不受待见。再加上她统共就只生了两个女儿,为怕地位不牢,把自己身边的陪嫁丫头全都开了脸,总算生了个庶子出来,这才堪堪稳住了地位。如今,如情把这事拿出来讽刺,也是极落她的面子。
黄夫人大怒,对如情怒目而视。余氏心下着急,她虽暗自感激如情替她解围,但黄夫人可不能随意得罪,连忙陪笑与黄夫人说了好些好话。其他人也跟着劝了两句,黄夫人这才脸色缓和了,但想着刚才如情的讽刺,又很是不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又笑了笑道:“四姑娘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应该是英缕坊定的吧?”
如情猜不着她接下来会有的招数,只得稳扎稳打,淡淡地道:“是呀,夫人可真好眼力。”
“我一直都在英缕坊定的衣裳,料子做工再是熟悉不过了。想着方府果真会养人,四姑娘一个庶出的居然也有嫡女的通身气派。”
看样子,这黄夫人是打算与如情撕破脸了,这般明张目胆撕破脸来讽刺她庶出的身份。
如情淡淡地道:“如情是庶出的,可再怎么上不了台面,也总归是被祖母父兄当作闺秀来教养。可总比有的人,家道中落还要硬充派头来得强。”
余氏初来大同,如情便早早地帮她打听了大同贵妇圈子里的人物性格,为人处事及娘家关系,这黄夫人,娘家早先也是显赫的,后来因代王府受了牵连,早已落败下去,如情这才敢抓她的痛处踩她的痛脚。
黄夫人气得大怒,但如情夷然不惧,只是冷冷盯着黄夫人,淡淡地道:“夫人今日是来喝酒的,还是成心来找茬的?若是诚心吃酒,如情定尽力奉陪。若是找茬,如量一并接招便是。”
黄夫人不料如情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她叫板,不由气得横眉倒竖,
如情也不怕与她发飙,黄家私通响马贼,知义也曾经提起过,但目前偿按兵不动,暂时不能动他们。一旦掌握了黄家勾结响马贼的确切罪证,单一个袭击靖王的罪名就够让他们喝上一壶了。
在场诸人都知道黄夫人处处针对如情也是有原因的,去年黄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住如情的马车,让她跟前说话,惹恼了如情,被当场顶了回去,黄夫人也一时成为圈中笑柄,便一直怀恨于心了,这回,可是下足了劲要给如情难堪呢。
余氏见她们廖上了,不由大急,虽然她也讨厌黄夫人,但这个时候,也不是置气的时候,又跑过来和稀泥,黄夫人尽管气,但也不敢再小看如情,这个小姑娘嘴巴可利呢,她再与她过不去,也讨不得好,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如情也见好就收,又转身,与其他妇人说话去了,但后来至始至终没再看黄夫人一眼,也未说过一句话。
黄夫人自讨得没趣,也很是高傲地挺着背坐在那,听着众人夸赞如情小小年纪,居然能替兄嫂把这场酒宴办下来。并且身边的丫头也是规矩行事,张驰有度,善会察言观色,并侍候周到,心里更是不爽到极点。
如情笑得很是腼腆,每每受夸,总是一句“没法子嘛,谁叫哥哥疼惜嫂子,嫂子才出了月子,操累不得,便只能让我辛苦些了。如情也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儿,毫无经验呢,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若办得不好,还请诸位夫人海涵。”
如情话说得诚恳谦虚,想找茬的也找不出毛病来,就算真的办得不好吧,也不能为难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更何况,方知义在战场上一向有冷面修罗的称号,想为难如情,也得惦惦自己的斤两才成。
如情笑语嫣然地与大家说着话,但又不过份抢余氏的风头,很是恰当地扮演了一回配角,就算有时候余氏找不着话来以至于冷场,如情也会及时地找出话题来,一时间,倒也宾主尽欢,只除了黄夫人。
到了晚上,总算送走了客人。回到将军府,知义回来后,余氏把前因后果告诉了知义。知义一听当场就怒了,斥责余氏道:“那黄氏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方某人的妻妹,简直目中无人。你干嘛还要忍让她?为何不直接命人把她丢出去?平白无故的给咱们添堵。”
知义很是生气,外人瞧不起他妻子,就是瞧不起他。抵毁他妹妹,就是抵毁他。若是背后搞些小动作就也罢了,偏还当着众人的面,简直不把他放眼里,这口气,要他如何咽得下?
知义目光责怪地望着余氏,“你呀你,连四妹妹都不如,四妹妹还能反击回去,圆了咱家的面子。你倒好,一味的当和事佬,岂不让外人以为咱家软弱可欺么?”
余氏心中委屈,她今天表现确实给他丢了脸,可,她也有她的难处呀。
49 庶出与嫡出的婚嫁差别
如情也知道余氏表现确实软弱了些,但这时候也不得不跳出来给她解围,“哥哥,你也不能一味的责怪嫂嫂。。请记住本站嫂嫂这么做,还不是为着哥哥嘛,我想嫂嫂的原意万一把黄夫人给得罪了,那哥哥在官场上,岂不多树一个敌人?嫂嫂,妹妹说的可对?”
余氏连忙点头,“对对对,我确是这种想法,夫君,我知道那黄夫人确实可恨,可,贸然把人家给得罪了,那夫君在官场上,岂不多树一个敌人?”
“敌人?”知义冷笑一声,从容坐了下来,“区区一个黄家也配与我树敌?自身都难保了。”
然后知义也不瞒她们,解释了他和李骁及傅原已大量掌握了黄家勾结响马贼的确切证据,只因快到年关,不宜杀戳,暂时忍下来罢了,待明年开春,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他们了。
如情听得拍掌直笑,又问了如果勾结响马贼罪名成立,那黄家下场会如何?知义回答:“革职,主谋斩首示众。不过,如今我改变主意了。”知义说得轻描淡写,却又杀气腾腾,“革职,抄家,主谋斩首,三代以内家眷全贬入贱籍,看他们还得瑟自己身份高贵。”
*
大雪飘飞的除夕夜过得温馨而其乐融融,如情得到了知义夫妇合力的打赏,余氏打赏的是厚厚的玫紫色绣珍珠荷包,里头全是饱满圆润的金豆子。知义则送了一整套金银头面,如情接过玲珑几乎抱得手酸的盒子,打开精致镶银的红木匣,那明黄的颜色几乎晃花了她的眼,忽然很是无语:这个腹黑至极的兄长,先前还说他有品味来着,是个内敛而低调的有钱人士,如今一瞧,可还真是十足十的捡到金矿的大暴发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才得了圣上御赐的真金白银,这一匣子的首饰,全是用纯金打造,簪子,珠叉,大挂珠叉,抹额,耳环,金脚坠,手镯,项链,护身锁等等应有尽有……可这么沉重的头面,戴在头上身上,估计脖子都会压酸了。
知义说是给如情提前准备的及笄礼,刚开始如情还挺高兴来着,如今,却是一肚子的苦水了……
不过如情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如此齐整的头面,虽然腹诽黄金俗气,仍是抱着木匣子乐了好半天。
外头响来阵阵爆竹声响,为怕惊着了两位小少爷,将军府却是一片清静,如情上回过了一回鞭炮瘾,也不再放烟花爆竹,只坐在屋子里,和沉香玲珑一并数她的私房。
而这个时候,知义却踏着一身的风雪来到琳琅园。
“哥哥,这么晚了还有事吗?”如情连忙把匣子放到,从炕上趿了鞋子,下了地,迎接刚从外头进入的知义。
沉香亲自接过知义身上的玄黑锦绒大氅,挂在一旁的木架上。玲珑赶紧倒来热茶,又拿着钳子把炉子里的火给拨旺了些,室内温暖如春,薰炉里淡淡的密合香袅袅升起,红木高束腰的方几上放着枚白底青花的美人觚,觚里插着一束开得正艳的腊梅,此刻正绽放着清香的气息,知义深吸口气,与如情只隔了窄窄的掐牙边的小方几,鼻间索绕的香甜气息,不知是出自腊梅,还是出自身畔的妹子身上。
如情只着米色束腰小绫袄,头上珠叉全无,只是把头顶的秀发往后梳,以一枚金丝绞纹链束住,齐眉刘海上,一双沉静的大眼在羊脂玉般的烛火下映出奇异的火花。
知义细细打量这个妹子,粉脂未施的脸上,稚气未脱的圆润小脸上是恬静的娇憨纯美,又有不符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忧郁,抛开身份不谈,这个妹子颜色确实生得好,不若张姨娘年轻时的柔弱与婉转,也没有映成郡主那种张扬极具侵略性的美,也无飞燕的娇媚与侵入骨子里的媚态,但这个妹子却是越看越令人舒服的,向家公子他没见过,但如情嫁到向家去,确实委屈了。
可是……
如情奇怪地望着知义,轻声道:“哥哥,又有什么烦心事吗?”
知义转眸,甩甩头,淡道:“没什么,只是明年开春你就要回京了。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如情也一阵黯然,在这儿呆了两年,虽然也曾遇到过堵心的事,但总体来讲,比京城的方家还要自在舒适,这个二哥虽不擅表达言辞,但却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为她付出,嫂子余氏对她也很好,她在这儿过得如鱼似水,也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个处处充满算计争斗的方府。
可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呀,唉……
如情挤眉笑道:“哥哥舍不得妹妹么?唉,其实我也舍不得哥哥的,还有嫂嫂,还有源哥儿,淳哥儿。”早知道大同这么好玩,她当初就不应该早早就订婚的。
知义静了好一会,忽然道:“与向家订下婚约就不能再更改或是退掉么?”
如情怔住,讶然望着兄长古铜色的脸,她的二哥一向是英俊的,岁月与战争的磨砺使得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令人心折的威仪,此刻,却英眉却微隆,不似烦燥,却似在谋划着什么。
如情轻声道:“既然已订下婚约,便断无取消的道理。”订下婚约,并立有文书,便有了法律效力,轻易不得取消的,除非一方犯了重大错事。
“哥哥为何这么问?”如情知道知义一直不怎么看好向家的,向家门弟低,怕她嫁过去受委屈。但如情却觉得向家还算不错,向家人口简单,没必要应付太多。再来,她一个庶出的,能找着向家那样的婆家,也算是不错的了。庶出的与嫡出的在闺阁时还看不出好歹来,但在择婆家时,却能一显高低了。
虽然如情也曾憋闷过,但她还没有勇气和毅力与整个宗族礼教抗衡,再是不满,也只能藏在心底,自我安慰一番,入境随俗了。
知义望着如情娇好的面容,微微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恨如情在议亲时,自己没能在京城守着。
------题外话------
中秋节来临了,吃货们开始涌进店铺里来,今天发货就忙得脚不点地,直到最后一个快递离开了,这才有空更新,不好意思哈
50 回京,在这儿,她只是方府庶女
庆元五年春,春光明媚的三月下旬,如情整装行箱,准备回京。。请记住本站
望着在这儿生活了两年的足迹,想到估计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再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