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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庶女的生存法则-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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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知礼很是欣赏,当下授了正四品右佥督御史。而右佥督御史则属于皇帝的六科给事中,统称“科道”,属于言官范畴,主管各部的监察,是个实权在手的肥差。

知礼升官并受皇帝赏识赞赏的消息不出半日功夫便传遍京城,一时间,方家由大公子知礼支撑门面的消息铺天盖地传开,外头的情形不得而知,但方府的下人却分明感受到,最近来方府作客的中级官员家属多了起来,并且都还带着厚厚礼物。相对于倚松院的热闹劲儿,其他院落反而清冷起来。

沉香端着一盘子瓜果从外头进来,掀了羊毛毡子,碰地一声把盘子放到如情跟前的楠木大圆桌上,如情吓了一跳,从一堆绣线里抬头,望着沉香俏脸上隐藏不住的怒气,“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沉香恨声道:“还不是那该死的桃红绿柳,越发不成样了,一整个上午都不知躲哪去快活去了,半天都找不着人影。”

一旁替如情挽钱的玲珑抬头,淡淡地道:“我想定是跑到大老爷和三老爷那吧。”

沉香瞪眼,“你怎么知道?”

玲珑耸肩,“昨儿晚上桃红便奉了如情的命令,给大少爷送鞋帽过去。”

“可是,桃红不可能在大夫人那呆一整个晚上吧。”忽然又想到昨晚桃红很快就回来说,“大少爷已经歇下了,我明日一早再送过去。”沉香想到这里,忽然疑目,大胆猜测,“难不成,桃红那丫头今早借口给大少爷送鞋帽过去,就赖在那不走了?”

玲珑慢吞吞地道:“只要大老爷没离开府里,桃红估计也不会回来的。”她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沉香再是迟顿也已明白过来,更是怒不可竭,怒道:“那贱蹄子,居然打着这种不要脸的主意。大老爷何许人物,她也配?”忽然见如情仍是专心至致地摆弄手头的针,正一针一线地往蓬妆上穿,并且脸色平静,不由急了,“姑娘,屋子里的丫头都已经那样了,您怎么还有心情绣花?”

如情顿了下,抬头,淡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桃红有那样的心思,也是没错的。我又何必拘着她挡着她有可能会有的康庄大道?”

沉香又气又道,忍不住跺脚,“姑娘,您也太心软了。桃红如此,说不定绿柳也是有样学样,您就不能拿出主子的威严震摄她们?”

如情放下手头的线,揉了揉僵硬的肩颈,沉香见状,忙上前两步,替她揉捏起来。但下手却有些重,语气带着埋怨:“姑娘就是太好了,居然由着那帮蹄子。”

如情抬眸,盯着她,沉声道:“你觉得,院子里的二等丫头,做主子的有必要管?”

“那当然,不时常管着,万一怂出了什么事来,可就连累姑娘您的名声呀。”

“连累我的名声那是不假,但你大丫头的名声就不会受损?”

沉香滞住,忽然才想到胡妈妈曾经训戒过自己的话,身为大丫头,不光要侍候好主子,还得替主子训戒管束底下的丫头……

沉香想着胡妈妈的教训及夏妈妈的严厉,忽然一阵懊恼后悔,忙跪了下来,“姑娘,都是奴婢无能,没能管好底下的丫头。让姑娘您跟着受累了。”

如情并示让她起来,而是叹息道:“桃红这些事,你本不该告诉我的,自己是打是骂是罚,你自己拿捏处置便是。何必告诉我?没的让我无端难受。”

沉香恐惶地伏下身子,颤着声音道:“都是婢子的错,请姑娘责罚。”

如情再度叹气,玲珑见状,恨铁不成钢地对沉香道:“沉香姐姐,你还愣着做甚?现在不是请求责罚的时候,亡羊补牢,懂吗?”

一直没说话的玉琴也连忙道:“是呀是呀,玲珑姐姐说得极是。”

沉香又望了如情,见她并未反对,这才咬牙起身,道:“奴婢这就去将功补过,末了再向姑娘请罪。”说着大步而出。

玲珑紧握拳头,“这回桃红是惨了,最低也是罚打十板子,还扣月银了。”

玉琴不屑道:“这种勾引主子的丫头,让沉香姐姐处置她,也算是给她面子了。若真要让姑娘处置她,哼哼……”

如情忽然侧目,古怪地望了玉琴。

玉琴连忙缩了脖子,讷讷道:“姑娘,奴婢只是一时胡言乱语,姑娘千万别放心上。”

如情淡淡一笑,“不,你说的很对。”确实,如果让她亲自处置,可就不是打板子了事,最低都是打发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见玉琴欲月又止脸上又闪现某些了然的神情,一时来了兴致,又轻声问她:“你觉得,让沉香处置底下的丫头,是对还是错?”

玉琴奇异地望了如情,想着刚才如情与沉香那番话,如今又见如情亲自问自己,心里又活泛起了心思,小心翼翼紧张地道:“其实,奴婢觉得,姑娘只让沉香姐姐处置这事,一来也是训练沉香姐姐身为大丫环独挡一面的本领。再则……”她心思电转,想着先前如情曾说过,不能替主子分担忧愁的丫头,并不是合格的丫头,于是,她鼓起勇气,一鼓作气道:“奴婢跟随姑娘多年,还从未见过姑娘打罚底下的丫头,这天长日久的,估计已在下人心目中,已生就了姑娘善良又温柔的形像,若突然来这么陡的惩罚,也是不妥的。再来,桃红虽然可恶,或打或罚都不为过。但姑娘在如今这时候给她一竿子,却也是不合时宜的。所以,桃红这般做派,还是让沉香姐姐出面敲打一番即可。”

玲珑一脸吃惊地盯着玉琴,心想着,这丫头还真厉害呀,怎么她就没想到这么多呢?还一心以为自家姑娘只一味的偷奸躲懒,把管束院子里下头的任务都一脑恼地推给沉香。原来,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弯饶子。

只是,只是,她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如情温和地盯着玉琴,确实很是意外的,她没料到,这个很少在自己面前大声说话,也从未邀功或请过赏,一直默默做事的丫头,居然也有如此心思。

想到这里,如情语气更加温和:“那你觉得,对于桃红这样的丫头,我该不该罚?”

玉琴想了想,道:“该罚。但并不一定由姑娘出面。”

“哦,为什么呢?”如情来了兴致。

玉琴诚挚地望着如情,轻声道:“姑娘如今这样的处境,实在不宜做太多引人注目的事来。”桃红虽然可恶,勾引主子的罪名一旦成立,被打被卖甚至被打死都有可能。但,这事儿却不能由如情出面,一方面,桃红虽只是个二等丫头,但背后还是有或多或少方府的其他下人势力。另一方面,如情现在的写意居,已成了冷门衙门,无油水,无前途,丫头们心中各自打着小算盘,若一来便喊打喊杀的,那岂不更加乱套?

如情有些意外,她没料到,玉琴年纪不大,居然还看出这里头这么多门道,虽然有些牵强了些,但不失为道理。

她之所以不亲自出面处置那桃头,一来也是想训练沉香。二来也只是想着,反正迟早要嫁人的,而所嫁夫家定没有几位姐姐们来得显赫,丫头们蒙生了旁的想法也是正常不过的。只要大家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何必在这个时候闹将出来呢?而那时候,她嫁了人,丫头们愿意陪嫁,或愿意留下来,都由她们。

至于妄想攀高枝的丫头,那就得看她们的造化了。

……

至于后来沉香是如何处置桃红的,如情也没兴趣过问。因为,十月金秋这一天,知廉夫妇已收拾妥当,启程去通州就任。

方府诸人坐到一起吃了最后一顿晚膳,再各个感叹祝福一番,第二日清晨,知廉拜别了老太君,父亲及嫡母,兄长妹妹,又与赶来送行的如真及如善等人一一饯别。

如真先前是挺不屑知廉的,但想着大家总算姐弟一场,再者知廉自从娶了林氏后,越发稳重,如今也还算有些出息,也就大方给予祝福。

而身为同胞兄嫂,如善的心情却是复杂的。按理,兄长出息了,她这个妹子也是与有荣嫣的,但又见处处看不顺眼的嫂子林氏时不时与如真等几人话拉家常,一副依依不舍的情景,却对自己这个嫡亲小姑子冷淡疏远,心中一阵气恼。又见知廉在林氏的提点下,又与如真等人好一通拜别,总算控制不住,插嘴道:“哥哥此去通州,路上可得多加小心。听说通州有好些地痞流氓,哥哥定要小心行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与妹子提了便是。你妹夫旁的本事没有,敲打一些无赖地痞还是绰绰有余的。”

知廉迟疑了下,复笑了起来,“有劳妹妹关心。”

一旁的如美却嗤笑道:“有个王府的姐夫果真不错,上一回张姨娘犯了事,也还多亏了二姐夫捎来的五百两银子。否则,那一关能否熬过去也说不准呢。”

众人测目,盯着如善,神色各异。

如善脸色铁青难堪。知廉也讪讪地低下头去,林氏则若无其事地笑道:“三妹妹说得极是。有个王府的妹夫,对咱家确实好处多多。二妹,这回你哥哥去任上,还得有劳二妹和妹夫多加关照了。”

如善僵硬着脸,与林氏打交道数年,哪会不知此人极厉害的嘴皮子功夫,惯会说些让人气堵却又找不着地方发泄的冷笑话来。

知廉目光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嫡亲妹子,想劝说两句,但又碍着场合,最终化为默默的长叹,与众人再一次作捐还礼,这才踏才去通州的路。

待目送最后一个长随离去自己的视线后,如美这才兴高采列左右各拉着如真如情的手,亲热地道:“大姐姐,四妹妹,我屋子里那盆金菊开了,此刻正是赏花的大好时节,走,咱们一起去赏花。顺带品尝下信阳深山的毛尖,哇,这种茶可真特别呢,用沸水泡过后,叶片全是呈伞型嫩芽状的,闻着好不清香。”

如真挑眉:“毛尖?可是产自安徽信阳?”

如美道:“应该是吧。这是杨家送来的。我也不知是不是正宗产的。”

如真笑道:“杨家乃权贵名门,钟鼎鸣食之家,想必出手亦非凡物。我也只喝过蜀地的毛尖,信阳的家中也有,不过数量不多,正想让采买的弄些回来。既然妹妹这儿有,那就让我捡个现成的吧。”

就这样,姐妹三人一并去了如美的屋子,赏菊,品尝毛尖。

何氏瞧了远去的三姐妹,又瞧了孤身落在原处的如善,颇有些不忍心,道:“二妹妹难得回来,就去我那坐坐吧。”

如善目光复杂地望着何氏,道:“不了,王府还有些事要待我处理,我先回去了。”

何氏颔首,“也好,妹妹走好。”

……

十一月至元月期间,方府一片太平,方敬澜虽从高处狠狠落下,现在只苦哈哈在鸿鸬寺里任个小小的主薄,日子过得自是凄惨,但想着自己几个儿子争气,同僚的讽刺奚落又算得什么?经过几个月的心理建设,总算蔽开了心怀,大摇大摆并泰然自若地“上下班”,并方府离鸿鸬寺不远,每日都是徒步“上班”,除了刚开始被少奚落落翅的凤凰不如鸡外,渐渐地,倒也刮目相看来。觉得方家不愧为诗书传家,果真是宠辱不惊,行态自若。

知礼升官后,走后门的,结交的人物泰然又比先前上了一个档次,礼尚往来,何氏倒也时常出门应酬一二,顺便大举宣传自家的待字闺中的小姑子如情。

经过先前各种糟心的事儿,如情想找个各方面都相当的婆家,谈何容易。所以,何氏自动把目光降低了些,一般注目的也只是中低等官宦人家,不需大富大贵,但必须得门风清白。门风清白的,还得看其人品,并有功名在身的,接连瞧了京中几个有功名的后生,不是家世单薄了些,就是家庭内部太过复杂,老太君怕如情嫁过去会受罪。而看着方方面面都好的人家,找了人过去透了口风,人家又给婉拒了。

就这样蹉跎到元月过后,如美出嫁了。

这一回,李氏是憋足了劲的,不说比过当年高嫁至平阳侯府的如真的排场,但最低也要把嫁入王府的如善给狠狠比下去才成。

通常时隔沐休时,方府各主子都会齐聚松察堂一并用膳。

李氏想着虽然自己办过几次婚嫁事宜,可这回却是嫁自己的亲生女儿,万万出不得差错,于是就放低身段询问老太君各个细节准则。

老太君先是问她准备弄哪些名堂,李氏道:“请了京中素有威名的望江楼的厨子掌厨。另外,临时搭建了两处梨园,总共排选十二场戏,再请了天香楼的头牌灵清姑娘献唱……”见老太君面露不豫,又连忙解释,“此人是犯官家着,家中犯了事,被卖进教司坊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素有美名。此人就是先前因毒米案受连累的成家的千金,先前其父还是个太医呢。这位成小姐在闺阁里便有才女名声。如今请了她来也算让客人开开眼界……”见老太君越发沉疑的面色,赶紧道:“最重要的,这成小姐还是个清倌。”

如情瞟了李氏一眼,她明白李氏的想法,请青楼里的青倌登台献艺,是京中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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