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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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华香大笑,侧头与次子乔辰笑道:“你瞧瞧你这个表妹,说话多逗趣呀,与你比起呀,你可就差的远罗。整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活像锯了嘴的葫芦。幸好你不是女儿身,那样岂不更无趣?”
众人神色各异,但嘴里却呵呵笑着打趣,李氏夸乔辰虽然话不多,但贵在少年老成,是个稳重的孩子。
方敬宣则说:男孩子嘛,稳重些好,稳重些好。
如真与老太君相视一眼,没表示什么,倒是如善则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刻缘蜀锦云袖,不动声色地弯了唇。
如情瞟了乔辰一眼,乔辰也正望着她,冲她羞涩地笑了笑,又仓促地低下头去。
不再是不知世事的无知小姑娘,如情脑中警铃大作,望着方华香脸上的慈爱神色,脑海木了一会,与乔家结姑表亲?老天,血缘关系太近了呀。就算乔家真有万贯家财,也得慎之又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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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亲们子急,恨不得立马看到正主出场,可好些事都还未交代清楚,哪能一口气就端正菜?俺也知道最近又惹人嫌了…。可是,请亲们明白,本文主角就是如情一个人。人生在世,哪有一帆风顺的?肯定也有**,也有低谷,目前的处境,估且认作是如情的低谷吧。
79 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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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美的回门礼很是风光,与姑爷杨启泰一并回到方府,方家各近亲女眷都赶来庆贺,如美一身大红喜庆的刻丝绣宝芙蓉花红偏襟袄子,头梳翻叠圆鬟髻,头上一套亮金钗环,金色镶宝珠的扁凤簪,脑后束起的头发用金线镙丝绞纹链束着,左右耳后玲珑的立体蝴蝶金坠脚,脑后插了支金坠角的小偏簪,整个人看起来即明媚又娇俏,活脱脱的沐浴在新婚里的幸福小新娘。。请记住本站
杨启泰身形高大,一身红色真丝镯袍,头戴珠冠,腰间别了块羊脂玉,整个人看起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与大姐夫钟进相比,少了份苍桑与成熟,多了份潇洒与写意,比起二姐夫李掠,少了份斯文阴柔与矜贵,却多了份阳刚与霸气。与如美站到一块,倒也登对。
李氏瞧着女婿,满意得嘴都合不拢,对杨启泰很是客气友好,“我家如美,还令姑爷满意吧?”
方敬澜测目,心头不悦,哪有丈母娘这般与女婿说话的。
杨启泰回答:“如美活泼有趣,孝敬长辈,又温柔可爱,家母无可挑剔。”
如美讶异地望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与愧意,杨启泰装作没瞧到,只侧头与钟进闲聊,“如今可好,你我二人倒成连襟了。”
钟进豪迈大笑,“在品秩上,你比我高。但论辈份,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哈哈。”一副总算占着便宜的得意神情。
众人掩唇低笑,方敬澜也欣慰地直捋胡须。然后男人全移到外头喝酒去,屋子里的女着齐齐坐了一堂,李氏拉着如美,上下打量,心肝心肝地乱叫着,“我的儿,也才三日不见,娘却已是度日如年了,姑爷对你还好吧?你婆婆没为难你吧?”
如美娇美的脸上闪过某些僵硬,低声答道:“让娘担忧了,女儿很好。夫君对我很好,婆婆,为人是严厉了些,但还是不错的。”
如善一直紧紧盯着她的面容,闻言忍不住弯了唇角。一边喝着茶,一边闲闲地笑着:“久闻杨老夫人端庄矜贵,又是正一品诰命夫人,有京中一直享有声誉,妹妹能有这样的婆婆,也是妹妹的福气。”
如美闻言大怒,“我婆婆再是严厉鸡蛋里挑骨头,可总比有人的婆婆用嫌恶的眼光看自己强多了吧。”
李氏脸色悠变,紧张道:“你说什么,你那婆婆对你鸡蛋挑骨头?”
如美咬唇,很是后悔,家丑不可外扬呀,尤其当着如善及如情的面。
如善面色一变,忽地悠悠地道;“无底下无不是的婆婆,只有不尽职的媳妇。我没能让婆婆满意,是我的错。倒是妹妹你,可千万别学我才是。毕竟,婆家再也不是娘家,可由不得任性了。”
如美冷笑一声:“姐姐这是在说自己吧?”如善在家的时候,可是横行无忌,受尽疼宠。如今到了婆家,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杨家与豫郡王府也没隔多远,也不过两条街及一个巷子的距离,“我听闻豫郡王妃每日里都要叫姐姐到跟前训上一顿才肯罢休。大到说话行事,小到穿衣吃饭,都要训戒。姐姐自小饱读诗书,才思敏捷,又素有才女名声,怎么还受如此拮难?”她还听闻如善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想着先前在家中的器张劲儿,如美极是解气。
众人瞧着如善眉心隐隐的皱褶,不用猜也能料出三分,而如善却是面不改色,道:“豫郡王府门弟高贵,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却要挑起世子妃的重任,确实吃力了些,婆婆这般教导,也是应当的。”然后望着如美气得铁青的脸,很是羡慕地道:“三妹夫不是嫡子,不必袭爵,想必妹妹肩上的担子应该很轻了。杨夫人应该不至于像要求庆昌侯夫人那般严苛才是。妹妹果真有是个福气的。太太果真眼光独到,替妹妹找着这么好的婆家。”
李氏如美气了个仰倒,如美也气得怒目而视,尖声道:“你个……”
如真上前拉住她,道:“二妹说得极是。三妹,妹夫是次子,又有令人称羡的差事,这日后若是分府单过,就是上无公婆侍俸,下无妯娌哆嗦,小两口子关起门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旁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你也该知足了。”在爵位的人家,次子是无法袭爵的,但一般情况下,婆婆对次媳妇的要求就低了许多,不会像要求宗族媳妇一般严苛。
如真说的倒也在理,如美转怒为喜,又嘻笑着推了如真一把,嗔道:“你才好呢,大姐夫如今就只疼你一人。真要说起来,还是大姐姐你的命最好。”
如真脸上闪过柔柔的笑意,也掐了如美一把,“你的命不好么?还来嫉妒我,存心讨骂不是?”姐妹二人又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笑,一时间,又是一团的和气。
……
待吃过午饭,一些女眷便离去了,如善也与李掠一道离了方府,如美则被留了下来,李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如美的脑袋,恨道:“你呀你,那可是你嫡亲婆婆呢,你居然,居然那般没缺心眼,也难怪人家会恼你,给你立规矩了。”李氏是真的生气的,气女儿的不懂事,也气那杨家老夫人太过严厉,如美这才多大年纪呀,才进得门就给下马威。可她尽管心疼,却连句话都说不上,这就是所谓的姑娘高嫁的悲哀吧。
如美咬着唇,不甚服气,“这能怪我么?这些年来,娘你对祖母一直都是阴奉阳违的,我便以为……以为为人婆婆的,都像祖母那样心胸宽广,不与媳妇计较来着。”
李氏气了个仰倒,恨道:“那不同呀,你祖母只是继母,当然不敢在我面前摆婆婆的款了。你,你这死丫头……居然把家里这一套拿到婆家去,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她怎么生出这么个缺心眼的笨女儿?
如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却嘴硬道:“那老太婆真的难侍候,一日三餐都要侍候在跟前,稍微怠慢了,就讽刺我,难不成方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娘,我是真的气不过呀,她凭什么这样指责我?”还有,还有她那小姑子,也真是不识趣的,居然在她面前大摆小姑子的架子,她侍候公婆还得侍候她,想来就呕呀。
李氏望着女儿委屈的脸,只觉心如刀绞,忽然很是后悔,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么?
……
如善如美出嫁后,方家就只剩下如情一个未出嫁的闺女了,方敬澜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暗自焦急着,如情明年就要行及笄礼了,若在明年还未嫁出去,可要受人指点了。
但,姑娘说亲可是急不得的,尽管心中着急,基于对如情的愧疚,面对堂姐的次子乔辰,方敬澜并未立即作出表示,只是声明如情是他最小的女儿,对于她的终身大事,得好好考虑。
方华香也不催促,只是笑道:“就知道二弟疼爱侄女,如情那丫头,我确是喜欢。真心希望她能做我的媳妇。当然,若是二弟真舍不得她远嫁,我也不勉强的。”
方敬澜后来又物色了其他几户看着还入眼又有功名的举子,可惜消息放出去,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人家婉拒了。方敬澜心灰意冷之下,最终又在陈家公子及乔辰二人之间摇摆不定。
自从丢官贬职后,方敬澜做事比往日小心谨慎多了,又基于对如情的愧疚,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找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婆家。这回一边是有了功名却又家世单薄的陈家,一边是无功名但却家财万贯的侄子家,方敬澜也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又与老太君商议。
老太君手头捏着佛珠,缓缓道:“乔辰那孩子我看着不错,可海宁也太远了,情丫头一旦嫁过去,这要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而陈家,虽家世单薄了些,可总归有了功名,若让知礼提点一二,也大有可为。更何况陈家大公子在军中也挣了些功劳。”
方敬澜微微点头,按着士农工商等级排名,陈家二公子确实是不错的人选。乔家虽富可敌国,总可归是末流的商贾之家,如情若嫁过去,外头岂不耻笑方家视财如命?
但,想着堂姐对自家的帮助,及堂姐对如情的喜爱,再拿陈家老夫人与之对比,方敬澜又有些摇摆不定,当晚,待知礼下了衙回来,父子俩又关到外书房里一番商讨。
“比起先前的向家,陈家更是寒薄。可陈大公子与大姐夫素有交情,抛开陈老夫人……陈二公子儿子瞧着也还不错。”知义夹着卤的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了一番,咽下肚后,又继续道:“大堂姑为人很是厚道,也很了不起。而堂姑丈……却略有些不妥。近来,今上正准备改革盐税,若是姑丈一意孤行,恐会受累至深。父亲若是得空,可规劝提点堂姑一二。再则,堂姑家的表嫂素有威名,而妹妹一向温柔和善,恐相处不好。而陈家大公子与大姐夫交好,陈家的大夫人与大姐也还不错。父亲若是真为妹妹着想,应该心中拿定主意才是。”
方敬澜经过知礼这一番分析,觉得甚有道理,心头也渐渐明朗。
方华香被婉拒,虽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强求,依然与方家诸人谈笑风声,倒是乔辰则郁积了一两日,后来被知礼拉出去喝了几杯酒,这才堪堪复了心情。
又过了数日,方敬滔与方华香这对堂兄妹准备起程回海宁,出嫁的如真三姐妹也携夫带子一并回娘家饯别。
出嫁的三姐妹中,如真神色明朗,举止从容,说话爽利又逗趣,席间把长辈们逼得前仗后仰。如善则面目矜持,端庄高贵,期间很少说话,一直保持着得体微笑。其实,不是她不想说,实则是一张口,如美就马上接过话去,并把她给噎得内伤。
比如……
“……海宁路徒遥远,大伯父和姑姑路上可得多加小心,若碰上什么些毛贼,大可不必客气……”
如美立马接过话来,“杀鸡嫣用牛刀?反正是走水路,从京城至海宁,这可是大姐夫辖管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与之过不去?所以二姐姐大可高枕无忧。”
如善横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转,又道:“京城好吃的可多着呢,大伯父和姑姑可得多带些回去。为怕天气给捂坏了,我已叫人弄了好些冰来,相信有冰块镇着,定能安全运到海宁……”
如美嗤笑,“现在什么天气呀?还需要用冰么?拿一碗水放到外头不稍一个时辰便冻成棍子了。二姐姐,你王府里的冰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如善气得额上金步摇垂下的南珠急剧摆动,狠狠瞪了她一眼,如美若无其事地招呼着方敬滔等人吃饭,如真瞟了如善一眼,暗自撇开头,倒是何氏一直笑盈盈地立在桌前,侍候着众人用膳,忙如轱辘似的。
如情略有些不忍,连忙道:“嫂子别忙活了,也一并坐下来用饭吧。”
方华香望着何氏一眼,笑道:“咱家也不兴这些规矩,侄媳妇还是坐下来一道用饭吧。没的让自己空饿着肚子。”
何氏笑道:“侍候长辈本就是为人媳妇该做的,何来委屈之说?”
李氏正待教训几句,忽然想到自己女儿在杨家也是这般侍候婆家一家子,心有戚戚焉,也就不言语了。
如美目光复杂地望着何氏,闷闷地咬着唇。
等方敬滔方华香兄妹离开后,如真又叫住如情,说大哥儿挺想念她这个姑姑的,干脆一道去她家玩上两日。
如情望着如真那一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的长子,这小子想念她是假,如真想替她作媒是真。
忽然间很是忧忿:难不成,全京城的男人都死光了,只有陈家公子才适合她?
……
如真的府邸位于京城“五环”之外,但地段还不错,屋子不大也不小,刚好适中,按如真督促夫婿上进的本领及她自带的嫁妆,在繁华地段买更好更大些的房子也绰绰有余,但如真也有她自己的理由。
“钟家虽封地在天津卫,可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