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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庶女的生存法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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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后我娶回去,才下得了嘴啊,不要像是才见你的时候,半丝的肉也没有,你叫我到时候,如何下嘴。”

如情脸红似血,说不出的羞怒,恶狠狠地捶打他,嘴里骂道:“无耻,流氓,恶混,不要脸的臭YING虫……土匪,强盗,流氓”

可惜,捶了半天,没捶痛他,却把自己的手给捶痛了。

李骁捉住她的手,“我皮粗肉厚,当心捶痛了自己的手。”

如情吐血,低吼一声:“放我下去。”

李骁这回没再坚持,自己也翻身下了马,然后健臂一伸,揽了如情的腰就把她抱了下来。

待下了地后,如情立马后嫁几大步,眼晴警戒地四处打量着,这是哪里呀?

似乎猜得出她的想法,李骁笑道:“这儿是城郊。”其实,他也曾想过要把她带回王府的,但想着就这样把她带进门也太委屈了他,还是名媒正娶妥当些。

如情呆了会,但总想找回理智,知道名节已被他毁了,再生气发抓也是无益,只能沉着张俏脸质问:“敢问王爷,奴家究竟哪儿惹到您了?居然这般破坏奴家的名节和姻缘。”

李骁道:“若不这样,就娶不到你了。”

“……你说什么?”如情瞪圆了眸子,“你,你要娶我?”

李骁望着她,声音坚定,“对。”

如情木住,好半晌才找回理智,尖叫:“可是我即将嫁入何家,你怎么可以这样坏我名节?”

李骁苦笑,“所以,我来抢亲呗。”

“你……”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女孩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早被泪水糊花了一张脸,红红的,花花的,再配上瞪得圆圆的双眸,似受了莫大委屈般的愤懑,却又格外的吸引人,女孩子双眸本就生得明亮,再由泪花与怒气交织出氲氤的雾气,如同天边美丽的霞色,令人惊艳,此刻因愤怒而透出的红霞,梦里幻想过无数回的渴望总算忍受不住,低头吻上梦寐以求的甜美双唇。

连续两次被轻薄,如情脑袋“轰”一声,有一股叫“理智”的线总算崩裂,再也忍受不住,汪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个王八蛋,臭鸡蛋,你可恶不是人。”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这个毁她名誉的大恶棍。

李骁捉住她的双唇,把她搂在怀中,以免她打疼了自己的手,“好了,别哭了,把脸哭花了如何上花轿?做我的妻子也要开开心心嘛。”

“谁要嫁给你了?”

“经此一事,我娶你是娶定了。”李骁定定地望着她,女孩含怨带恨地瞪着自己,眼里聚积着薄薄的雾气,他心中一紧,轻咳一声,正色道:“我知道此举太过惊世骇俗。可若不抢亲,你就是何家的人了。我如何还有这个机会?”他一片诚挚地望着她,“我是真心要求娶你的。”

如情悲忿地抹了把脸,也顾不得此刻有可能有大花猫脸,忿忿道:“承蒙王爷瞧得起奴家。奴家是否该感激涕零?”

李骁摇头,“不,你只需乖乖等着王府的提亲便是。你放心,这一回,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一定风光迎娶你。”

如情冷笑一声:“敢情王爷觉得一旦抢了亲,我就是煮熟的鸭子了?”

李骁皱眉,“我知道你气我,可我是真心求娶你的。你怨我也好,气我也罢,我娶你是娶定了。”顿了下,又加了句:“若真的气我,你大可痛揍我一顿。”

如情一声冷笑:“王爷以为抢了亲,坏了奴家名节就可以让奴家乖乖就范?王爷可别忘了,自古以来媒约之言,父母之命,王爷可否说服老王爷和老王妃同意如情过门?还有何家,今日王爷给何家这么个难堪,何家又岂会善罢甘休?”

李骁道:“我父母那儿我自会去说。至于何家,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如情鼻孔朝天,“承蒙王爷错爱,奴家门弟低微,一无才学二无显赫家世,恐难当王妃大任。”

“我母妃出身也不高,但她依然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相信依她的本领,应该还能青出蓝而胜于蓝。

如情冷然道:“靖太王妃聪慧能干,知书达礼,识文断字,乃女中楷模。靖老王爷乃世间真男人大丈夫,上有担当下有言行,左有从一而终作承诺,右有贴心呵护作后盾。靖太王妃虽出身不高,却也运气独好,遇上如此真男人大丈夫,如何不令旁人羡慕?而如情自来便运气不好,尽遇上些渣男,一无担当,二无气性。左把承诺当屁放,右把别人当傻子耍。如情再有通天之才,若无男人替我作靠山,为我庶风挡雨,亦不过一场笑话罢了。而王爷拿令堂做奴家榜样,却是不知,王爷是否有靖老王爷一半担当?”

如情声调不高,缓慢却铿锵,声音冷冽如寒风中吹出来的砾石,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李骁佩服她口才如此了得,能不带脏字地把他骂个体无完肤,偏他还不能生气。只能抱以苦笑,深深凝视着她,轻叹:“我李骁不敢自称如何的好,但我有一点可以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是江允然向云翰那样让你空受委屈。”

如情冷笑道:“王爷这话还真是自打嘴巴。王爷口口声声称不会让奴家受委屈,那奴家又为何会站在这?”

李骁忽然头痛起来,这个小丫头,嘴皮子功夫还真厉害着呢,他是完全讨不到任何好处。

“抢亲,也只是不得以为之。”李骁忍不住解释起来,“我从未想过要破坏你的名节。”

如情漠然道:“是呀,王爷可真是人格高尚,如情应该感恩不尽。”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偏这丫头还冷潮讥讽,李骁火气直往上涌,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当初,你曾用亲嘴的方式救我。我也早看光了你的身子。若我真想破坏你的名节,大可四处嚷嚷,光这两件事就可以让你名声尽毁。”

如情盯了他半晌,忽然泪水溢了出来,她一边胡乱拭着一边哽咽道:“敢情奴家舍着名节救活王爷还是奴家错了?难道王爷偷看奴家洗澡还是奴家的错了?”

李骁暗叫不好,捅了马窝蜂了……

“时常听别人讲,靖王爷虽飞扬跋扈却也光明磊落,从来不屑那偷鸡摸狗之事,想不到……”如情抽抽嗒嗒地哭着,“想不到奴家错看王爷了。”

李骁后悔不已,接连说了几声“我”字,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何从说起,只急得抓耳搔腮,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如情继续抽泣道:“如今,奴家名节尽毁,王爷却是该摆足架子,反正奴家已是煮熟了的鸭子,飞不走了。”

李骁唇角抽了抽,总算明白什么叫牙尖嘴利,什么叫巧舌如簧,黑白都被她说通,偏又有几分道理来。李骁很不得仰天长啸,他什么人不喜欢,偏来喜欢这个生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如今被逼得左右不是人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受不了这丫头没完没了的抽泣,李骁头痛地告饶,“你别哭了,当真怨我,大可咬我一口罢……”

话还未说完,便见如情朝他扑来,发了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哎,还真咬呀?李骁闷哼一声。

如情见他不吱

李骁闷闷地道。“你咬吧,但仔细了你的牙,别崩了,虽说能镶上金的,可是我知,你定不爱那样的。而且,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娶你回去做媳妇的,不是王府的王妃,而是我李骁的媳妇,对,一辈子的媳妇。”

说到此时,不知是想到自己回去难免挨顿皮肉之苦,还是想到终是把她抢到了手里,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底,李骁说话也油嘴滑舌起来。

如情再度吐血,继续发了狠似地往他肩上咬去。这回是发了狠地死命地咬着,似要发泄内心极至的怒火。

李骁是练武之人,一般大冬天的也穿的并不多,除上肩上的披氅外,身上也不过一件薄棉衣御寒,以如情如此羞忿的力气咬下去定能咬掉一块皮,可是这一口咬下去,却咬到一块硬硬的带硬皮之类的,正带纳闷,却见李骁面带痛苦,女人天生爱心软的毛病又冒了出来,小嘴儿稍稍离开他的肩膀,忽然发现他的肩膀**的,用手一摸,骇了一跳,居然是血。因为他穿的是玄黑的衣裳,所然不容易看出来。但却是实实在在流了血的。

“你,你受伤了?”

李骁捂着肩膀,苦笑,“前阵子追击匪首时,被流箭所伤。至今还未好完整。”

“活该。”

李骁冽嘴一笑,“这么无情?我这么拼命的赶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有见过被抢的人质会感激强盗的?”

他故作思考,“好像我这个法子是有些欠妥当。”

如情大喜,“那还不快送我回去。我可以即往不咎。”

“你被我破坏了婚事是真,被我搂了抱了还亲了也是真。你说,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

如情胀红了脸,吼道:“你这个无赖,你什么时候亲过……唔……”她睁着大眼,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脑袋一片空白,太过震惊的下场使她忘了反抗,最后还是李骁索先放开她,轻拍她的脸蛋,“如今亲也亲了,你不嫁给我还嫁给谁去?”

如情气得狠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拳头朝他左肩带伤的地方重重捶了去。

李骁痛得皱眉,裂开的箭伤口此刻再受如此外力,瞬时痛入心脾。眼见如情还想往他伤口招呼,连忙伸手钳制住她的双手,而如情在双手被钳制的情况下,没头没脑地又用头撞了去,李骁承受不住,往后跌去。

如情被他往前一带,也跟着往他身上跌去,直挺挺地摔在他身上,但李骁却没这么幸运了,后背着地,再加上如情一个大活人压在身上,几乎断了气。不过好过他身子骨强健,虽然确实痛入心脾,但还能忍受,倒是他身上的如情却给生生震晕了过去。

李骁大惊,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把如情扶了起来。轻拍她的脸,见毫无反应,不由急了,赶紧抱起她重新跃上马,掉转马头,急忙往皇城里驶去。

……

京城的刘一针大夫可是医术最是精湛,再加上为人厚道,又脾气和蔼可亲,在京城一直享有声誉,大多病人包括大富大贵的达官贵人都是非常敬重的。

而这回,这位刘大夫的待遇却遇上前所未有的挑战。

本来嘛,药铺里的病人很多,他通常诊完了重急病人再吃午饭,已经是过了午时了。

而就在这时候,医馆里忽然闯来一个神色狰狞的年轻男子,搂着个晕迷不醒的年轻姑娘就冲了进来,抓着店里的一个伙计便问:“你们大夫呢,快让他出来。”

然后,心地仁慈一心为病人着想的刘大夫,忙放下碗筷,从内里走了出来,“老夫便是,请问客人……”话还未说完,这个年轻人已上前捉住他的衣领,命令道:“快,快救我妻子,她晕倒了。”

刘大夫见这姑娘身穿只有新娘子才会穿的衣裳,只道是新娘子在成亲当日就病下了,于是不敢怠慢,把如情放倒在就诊的床上,隔着一层嫁衣,细细把了脉来。

李骁胆战心惊地望着刘大夫一会儿惊疑,一会儿皱眉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见刘大夫收回了手,又慢条斯理把如情的手放回床上去,起身慢腾腾地走着却没说一个字,不由急了,抓着对方的手质问:“到底怎样了,你快说,快说呀……”

刘大夫被摇得哭笑不得,忽然鼻子很灵敏地闻到一股血腥味,陡然发现李骁左边领口一处殷红,好心地建意,“公子,你也受伤了,快把衣裳脱了,让我瞧瞧。”

李骁怒道:“你个庸医,我妻子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过问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王爷不必着急,小姑娘不过是一时气急攻心,又因惊惧所致,休息一会,吃两贴药就没事了。倒是王爷你的伤口急需处理了。”

李骁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刘大夫哭笑不得,“老夫从医数十载,难不成还会有假?”

李骁仍是不可置信,“可是她晕倒了。毫无预警的。”

老大夫笑了笑,“小姑娘胆子小,从未经历过太大波折,王爷又是抢亲又是摔跟头的,不吓晕才怪,呵呵,不过王爷放心,小姑娘身子健壮,没事的。”

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确实会吓晕过去的。李骁这才略放下了心来,忽然想到什么,皱起眉头,“你怎知我的身份?”

老大夫呵呵地捋着胡子,“今儿方家嫁女,而靖王爷却当场抢亲,把人家新娘子当众掠走。大街小巷早已传遍了,老朽也略有耳闻。再来,王爷气势如虹,威仪不凡,一看便知不会是普通人。而这位小姑娘却身穿嫁衣,老朽自能猜出大概。”

李骁木了会,忽然钦配地道:“老先生果真好眼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刘大夫呵呵一笑,“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职责,王爷不必言谢。倒是王爷的伤势不容乐观,还是容老朽替你诊治一番吧。”

李骁望着床上的如情,此刻正沉沉睡着,而脸上的妆容却花了大半,整张脸儿看起来极其可笑,李骁忽然看得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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