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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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芷馨送到私塾里来读书,闲暇时他俩还经时常凑在一起喝酒喝茶聊天。双方的父亲是好友,又经常在一起喝酒喝茶聊天的来往密切,作为同窗学友的刘芷馨和李泊舟,自然而然地也就玩在了一起。李泊舟随父亲到小店里来买东西,刘芷馨也跟着爹爹到私塾里来看师母,就这样,他们在一起背书抄书,放风筝捉蜻蜓,采蘑菇摘野果,唱唱跳跳说说笑笑的玩得既亲切又开心。
有一回,刘芷馨和李泊舟上山采野果,不料玩到一半却遇到了大雨,两人只得提了果篮跑进个山洞里去躲雨。风不止,雨不停,两人只得对了雨帘儿一边吃野果一边背书。
当时,他们背的是《诗经》中的《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时两人都已十三四岁,情窦初开,对男女之间的事儿有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认识。刘芷馨望着身边这文雅帅气的学哥,芳心一动,忙眨动着俏眼狡黠地问他:“泊舟哥,请你告诉我,这首诗到底该怎样解释?”
文雅俊秀的李泊舟不知是计,便老老实实地向她解释道:“芷馨妹,这首歌的大意是:一只可爱的雄鸠鸟,在清丽的河洲之上关关关关地叫着,向另一只美丽的雌鸠鸟求爱。窈窕、美丽而又贤惠的女孩子啊,英俊洒脱的男子都会向你求爱,你真是君子的好配偶啊!”
听到这儿,刘芷馨的俏脸不觉得一红,接着又问道:“泊舟哥,你看我是淑女吗?将来我们长大了,你会遣媒到我家来提亲娶我吗?”
“会的,”李泊舟亦深情地望着刘芷馨,笑着答道,“到时我要娶你为我的新娘,一辈子对你好!”说着两人情动,刘芷馨依偎到了李泊舟的怀里,李泊舟也紧紧地拥抱了自己美丽的学妹,开始了他们甜蜜而朦胧的初吻……
正当他俩一天天地长大,关系准备进一步深化的时候,李泊舟的爹突然脑溢血一命归西,他娘也因为承受不住着沉重的打击,悲号着病倒在床生命岌岌可危。陈莉萍人小鬼大早就看上了文雅帅气的李泊舟,现在李泊舟父亲猝死母亲病危急需要钱来治病救命和办丧事,她便与陈之道兄妹俩设计假充好人,诱骗走投无路的李泊舟借了她家的高利贷,然后再以讨债催钱相要挟,逼迫李泊舟与她订亲将他和刘芷馨这对有情人活活地拆散。
就这样,无法还债的李泊舟被迫就范,违心地与陈莉萍定了婚。而因为李泊舟已经是个有了未婚妻的人,为了避免闲话刘芷馨也只得斩断情丝,深藏闺房躲着避着不再见他,致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淡漠,越来越疏远。此番要不是李泊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刘芷馨又碰到了要下嫁给流氓痞子的紧迫要事,刘芷馨是绝对不会再去找他拿主意的。
刘芷馨来到李泊舟家,却找不见他。李泊舟的娘告诉芷馨,因为陈家要操办陈之奎与刘芷馨的婚事,李泊舟便被陈莉萍留在了陈家,忙里忙外的哪儿有空闲回来看娘?其实是陈莉萍怕刘芷馨不愿嫁陈之奎而与李泊舟死灰复燃,不给他俩以见面的机会,特意找借口将李泊舟滞留在陈家不让他回来的。
“好女,陈家真是险恶啊,”李大娘爱抚着刘芷馨的秀发,慨叹道,“他们设计逼迫我儿子与陈莉萍那龟婆定亲,现在又要逼迫你嫁给陈之奎这畜牲,活活害散你们这对有情人,真是作孽啊!”
“是啊,大娘,”刘芷馨也摸着潮湿的眼圈嗟叹道,“他们陈家有钱有势,阴险狠毒,我们人穷力微,斗不过他们啊!”
“你别灰心,也别难过,芷馨我的好闺女,”李大娘道,“人说善恶有报,有情人终成眷属,他陈家险恶害人终有一天要遭恶报,你和我儿子也终有一天会重聚的!”感动得刘芷馨紧搂了大娘放声大哭。
心情郁闷惆怅地往家走,刘芷馨却在通往果园的山道上碰到了陈之道的老婆黎慧兰。有一回赶集,黎慧兰因为一件小事忤逆了丈夫,被陈之道拳脚追打逃进雨生食杂店,是刘芷馨将黎慧兰隐藏起来,躲过陈之道的毒打还给她敷药治伤,令黎慧兰对刘芷馨十分感激。现在两人见面,刘芷馨见黎慧兰的脸上有泪痕,赶忙问她:“慧兰姐,你见了李泊舟吗?我有急事儿要找他!”
“芷馨,泊舟肯定是被莉萍留在陈家,忙里忙外的被她支使得团团转,”黎慧兰说,“你是找不到他的!”
“那既然这样我就算了!”刘芷馨失望地说,她见黎慧兰满脸是泪,赶忙又关切地问道:“慧兰姐,你的脸上流了这么多泪,陈之道那畜牲又打你了?”
“可不,”黎慧兰哽咽着,撩开衣衫让刘芷馨看她身上的伤痕,“他们一家正在张罗你与陈之奎的婚事,我在旁帮忙不小心摔碎了一只双喜字花瓶,陈之道说我坏了好事不吉利,就将我一顿死打还把我赶了出来,芷馨妹,我在他陈家的日子过得好痛苦啊!”
“慧兰姐,你太善良了,”刘芷馨爱抚着黎慧兰身上的伤疤,激愤地说,“如果我真的嫁进他们陈家,就是拼了命我也不准他们再像现在这样虐待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吃苦受罪都是我们女人的命啊,”黎慧兰流着苦泪直摇头,“事到如今我们只得认命逆来受顺,强求不得的!”说着她便与刘芷馨告别,继续哽咽着往陈家的果园里走去。
“不,我不能认命,我要抗争,决不屈服!”望着黎慧兰可怜的背影刘芷馨突然在心中下了决心,“如果他陈之奎想强暴我,我就和他拼命,守身如玉等着我的泊舟哥!即使他陈之奎这畜牲将我娶进洞房,我也不能让他遂心如意得到我!”
却说黎慧兰一边抹泪哽咽一边痛苦伤心地往陈家果园走,然而待她走进看守果园的草棚里,才刚坐下正准备抹抹汗儿歇歇气,突然从草棚外闯进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用蛮力将她一把压倒在草铺上,亲着摸着就去撕扯她的衣裤。
黎慧兰一看,认得他是邻村的那个名叫哈巴东的老光棍,赶忙怒声斥责他道:“哈巴东,你竟敢强奸陈之道的老婆,你不要命了?”
“正因为你是陈之道的老婆,我才费尽心机要强奸你!”哈巴东一边气喘吁吁地动作着一边凶恶地狞笑道,“当年原本有媒婆要将你介绍给我的,是陈之道这阴头蛇依仗钱势硬是将你给抢了去!后来我另找女人成亲,你丈夫又调戏我老婆害得她羞愤地上吊自尽,令我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明的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为了替老婆报仇,才特意到这儿来强奸你的!”
陈之道仗势横刀夺爱,哈巴东老婆被自己的丈夫调戏后被迫自尽,这些事情黎慧兰是知道的。此时她望着哈巴东那义愤而色急的样子,想着丈夫对自己的打骂和虐待,一种报复陈家的仇恨心理在她的心中渐渐地蔓延开来,于是她噙着眼泪停止了挣扎和反抗,反而还十分地配合着哈巴东的动作,任其肆意地在自己的身上肆虐、撒火和泄欲。
事必,哈巴东十分满足而快意地抹汗喘气,但黎慧兰却如一头发疯的母兽一般,扑过去在哈巴东的肩头上恨恨地咬下一口,满嘴滴血死死地瞪着他愤愤地骂道:“哈巴东你这畜牲,陈之道害死你老婆你可以直接找他报仇去呀,干吗要摧残糟害我这个弱女子?这些年来我被陈之道打骂虐待的也受够了,悲惨日子过到头我也不想活了,你玷污了我的名节我也不想活了,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吧!”说着,黎慧兰向哈巴东袒露其前胸下腹等隐私部位因遭受陈之道的毒打而留下的流脓流血的伤口,将放在草棚里防身的那把锋利的砍山刀往他手里塞,要他一刀将自己砍死,一了百了。
望着悲愤欲绝的黎慧兰,望着她身上触目惊心、流脓流血的伤疤,哈巴东的神情受到了极大的震动:黎慧兰说得对,陈之道害死我老婆,我要为老婆报仇可以直接去找陈之道呀,干吗要摧残糟害黎慧兰这个弱女子?看样子她也活得很痛苦,她与自己一样也是饱受陈之道迫害的苦命人!
“对不起,慧兰,我真的对不起你!”想到这儿,哈巴东扑嗵的一声冲着黎慧兰双膝跪下,噼噼啪啪不停地抽自己的耳光,“我只知道发了疯般地找陈家泄愤为自己的老婆报仇,想不到却伤害了你这个惨遭丈夫摧残虐待的弱女子!我错了,我有罪,你干脆一刀将我劈了,为自己报仇雪耻吧!”
黎慧兰恨恨地盯着下跪忏悔、不停地抽打自己耳光的老光棍哈巴东,对着他的脑袋和脖子挥了几次砍山刀也没能将刀砍下来。“算了,哈巴东,”她长叹一声,无力地将手中的砍山刀扔在脚下,“事已如此,我就是砍了你也于事无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的!你这样做也好,既为你老婆报了仇,也为我这弱女子泄了愤——他陈之道敢打骂虐待我,我就要他戴绿帽子,让他也受辱丢人吃挂落儿!”
“慧兰,我哈巴东虽然是个身带流气的老光棍,但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哈巴东愧疚亦决然地望着黎慧兰说,“今天我既然已经得到了你的身子,那你就是我的人,我会为你负责的!”
“哼,哈巴东你这老光棍,话儿倒是说得轻巧,”黎慧兰气愤地瞪着俏目质问他,“你穷光棍一个,陈之道有权有势,你如何能将我解救得出来,又如何去为我负责使我不受伤害?”
“事在人为,慧兰你要相信我!”说到这儿哈巴东又猛地跳起来,再一次将黎慧兰紧紧地搂在怀里,怜惜地不停地亲她与爱抚她,“他陈之道厉害,我哈巴东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至于以后我如何将你解救如何为你负责,你等着瞧好了!如果我哈巴东说到做不到,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说着他将黎慧兰用力一扳,再次与她一道滚倒在草铺儿上。
第67章:第七章、相拥而泣
第七章、相拥而泣
作者:唐玉文
刘雨生屈于陈家的势力,被迫答应九叔与油嘴媒婆的提亲,让陈之奎与刘芷馨订了亲。随着成婚的喜日子一天天临近,陈家越来越忙越来越得意,刘芷馨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痛苦。
因为她实在是不愿意嫁给陈之奎那个畜牲,不愿意跳进陈家的那个火坑。因为她明白,如果她一嫁进陈家做了陈之奎的老婆,那她这辈子就和李泊舟形同陌路,再也不能旧梦重温,再续前缘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却见桂东私人名探吴雨克,与小马一道走入了她家的“雨生食杂店”。原来那天针线货郎何老四,矢口否认了他对警察反映的、案发当天亲眼看见陈之奎与刘小翠在镇西竹柳林里撕扯纠缠的事情之后,吴探长决定针对刘小翠被奸杀一案,到此再次仔细地向刘雨生父女了解情况。
“芷馨姑娘,”四人寒暄数语之后,吴探长就捏动着小钢球,开门见山地问刘芷馨,“你和小翠朝夕相伴经常吃住在一起,那你告诉我,小翠死的那天,身上穿着什么衣裤,戴了些什么金银首饰?”
“除了外衣外裤之外,小翠当天还穿了一条粉红布色的内裤,那上边绣着‘芷馨’两个字,是我缝制穿不着,送给她的。”刘芷馨说,“至于首饰嘛,有戒指有手镯,还有一支镌刻着鸣啼翠鸟的银簪,因为私下里我曾亲切地叫刘小翠为‘小翠鸟’!”
“芷馨姑娘所提供的这两条线索很重要,对我们下一步的破案擒凶工作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说到这儿吴探长又转头去问刘雨生:“刘老板,小翠出事那天,离开小店去干什么?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她当时是替我出去收取乡亲们的所欠货款的,去的是镇西竹柳林的方向,”刘雨生告诉吴雨克,“走时她说说笑笑开开心心,一点儿也不像有事情要发生的样子!可是后来到天晚了也不见她回家,到所有欠着货款的客户、亲友及她喜欢去玩的地方寻找,也不见小翠,我们这才慌了,赶紧向你吴探长和卢警长报案,结果到现在还找不到凶手……”刘雨生失望而伤感地说,眼中还流出了老泪。
“芷馨姑娘,刘小翠生前和你说过吗?”吴探长进一步启发式地问她,“近段时间,有不有什么男子勾引、调戏过她,或者接近她向她献殷勤?”
“这个嘛,”刘芷馨沉思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神情大振,“我似乎听小翠说过,陈之奎到店中买东西时,几次说着讨好、亲近的话与她套近乎,有一次还假借给小翠送花向她动手动脚,被小翠打了两记耳光……”
“芷馨,”刘雨生责怪女儿,“那这些情况你当时干嘛不告诉吴探长?”
“当时我只顾了为小翠的惨死、裸尸示人而感到羞愤和悲痛,心乱如麻,哪儿还想得起来说这些?”
“莫非,”刘雨生问,“小翠的死真与陈之奎有关?”
“难道,”刘芷馨也问,“小翠真是被陈之奎这畜牲给害死的?”
“现在还不敢定论,但关于小翠的死,陈之奎有一定的嫌疑,”吴雨克呷了一口桂东烈酒“泡打灯”,捏动着手中的那对小钢球沉思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