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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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陈家大院防卫森严,没人打援手刘芷馨她绝对逃不出去,”刘小苟沉思着,“刘芷馨深夜逃出,会躲到哪儿去……”
“那你说,”陈之道追问刘小苟,“谁是协助刘芷馨出逃的内奸?刘芷馨逃出我们家之后,会躲到哪儿去?”
“谁是协助刘芷馨出逃的内奸我暂时还拿不准,”刘小苟说,“但刘芷馨逃出陈家大院之后,一定会赶往鹤云市,找桂东深探吴雨克,为她的父兄伸冤昭雪……”
“那你们给我立即赶到鹤云城去,”陈之道给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三人下令,“碰到刘芷馨,不管是死是活你们都要将她给我弄回来!”
陈大、刘小苟三人尚未表态,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欢快激昂的唢呐声和人笑闹喧哗的吵杂声。油嘴媒婆走到院门前一望,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之道侄儿,大事坏菜儿了,哈巴东那臭家伙,带领一般光棍混混儿,抬着一顶大花轿,前来迎娶刘芷馨了!”
“这下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一听说哈巴东带人抬着花轿前来迎娶刘芷馨,陈莉萍、九叔、油嘴媒婆等人全都被吓住了,他们惊慌失措地抓头挠腮,急得团团乱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天塌下来都有我陈之道挡着呢,”陈之道色厉内荏地叫着,“走,大家随我看看去!”
然而,他们才刚走到大院门口,迎面就碰上了鞋帽一新、意气风发的哈巴东。“陈老弟,”哈巴东大大咧咧地冲陈之道一拱手,“吉期已到,我是如约来抬刘芷馨的,你快将她叫出来吧!”说话间他还悄悄地和陈之道身后的黎慧兰交换了个眼色。
“哈老兄,进门就是客,你急什么,坐坐咱俩喝杯酒儿再走嘛!”陈之道说着登了陈大陈三刘小苟等人一眼:“还不快请你们哈大爷进院去!”
“免了,陈老弟,”哈巴东毫不客气地推开前来施礼的陈大等人,“我家已备好新房,宾客满堂,大家都等着见新娘子,没时间和你假客套,你还是快将刘芷馨给我交出来吧!”
“这……”事到如今,陈之道没辙,只得陪着笑脸对哈巴东说实话:“刘芷馨她不愿嫁给你,昨晚已经逃跑,哈大哥,看来这笔交易我们做不成了!”
“人逃了?”哈巴东狠狠地瞪着陈之道,“莫非你是想戏弄老子,骗买诈钱?”
“不是不是,”阴头蛇陈之道急忙解释,“她人真的逃了,我没骗你!人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哈大哥,我将400块光洋还你,你也将刘芷馨的卖身契还回给我吧!”
“不行不行,你不把人给我,我如何回去向兄弟亲友们交待?”哈巴东怒道,“你曾夸下海口,说这三天之内如果刘芷馨出了什么闪失,我要你们怎样赔偿都依我,现在刘芷馨跑了,我要你们赔人!”
“对,赔人,抓陈莉萍去给我们大哥做老婆!”
“不抓陈莉萍,抓黎慧兰也行,反正我们大哥今天就是要抬个女人回去拜堂成亲!”
“抬人,抢亲!凡是陈家的女人都可充数,就是不要油嘴媒婆这个老梆子!”
随哈巴东前来抬人的青皮后生、愣头大汉们摩拳擦掌,群情激奋,厉声大叫,任陈之道、九叔等人如何解释认错、赔礼道歉都不依从。
望着目前这吵吵嚷嚷、乱哄哄的场面,陈莉萍真的怕哈巴东这暴躁汉子抢她回去充数,拜堂成亲做老婆,于是趁着大哥与哈巴东争吵、解释的空当儿上,悄悄溜出陈家大院藏了起来。
“大哥,我看陈之道是成心骗卖诈钱,”一个哈家后生叫道,“他不但叫刘芷馨外逃,现在连陈莉萍也被他藏起来了!”
“他陈之道不仁,休怪我哈巴东不义,”哈巴东怒气冲冲地过去将黎慧兰抓住,“他藏了刘芷馨和陈莉萍,我就抓他的老婆黎慧兰来顶账!”
“对,黎慧兰漂亮温柔,给我们哈大哥做老婆再好不过!”
“抢她,就抢梨慧兰!听说这女人肚子里还怀有孩子,让哈大哥既当新郎又当爹!”
说着哈家的这帮青皮后生和愣头汉子们,吵吵嚷嚷、七手八脚地将黎慧兰架起来塞进花轿,咋咋唬唬地抬起来就跑。
“放下,你们快放下,”陈之道叫道,“哈巴东,黎慧兰是我的老婆,她肚里还怀有我的孩子,你们不能抢她走!”
“老子今天就是要抢她!”哈巴东放声大笑,“告诉你陈之道这个戴绿帽子的乌龟,黎慧兰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哈巴东你个混蛋欺人太盛,”陈之道气得跺脚大叫,“当心我到鹤云城里去告你!”
“你去告吧,老子不是刘雨生,你害不倒的!”哈巴东一掌击开前来抓他的陈之道,“你杀了自己的亲二弟却栽赃陷害刘雨生,现在又骗卖他的女儿来诈老子的钱!如果你敢到城里去告老子,老子就揭穿你的阴谋,送你去坐牢要你的命!”愤怒地喊叫着,哈巴东三拳两脚打倒前来挡道截人的陈大、陈三和刘小苟,一行人抬着花轿,吹着唢呐放着鞭炮,唱唱喝喝,笑笑叫叫地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的花轿和倒在地上挣扎呻吟的陈大、陈三和刘小苟,陈之道突然蹲下身子,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哭叫起来:“完了完了,我的老婆,我老婆肚里的孩子!”随后又跳将起来,指着哈巴东的背影咬牙怒骂:“哈巴东,臭光棍,老子和你没完,你等着吧!”跳骂得气喘吁吁声嘶力竭也不肯停息。
第85章:第二十五章、刘芷馨求助
第二十五章、刘芷馨求助
作者:唐玉文
其实,吴探长和小马这几天不在鹤云市,并非是在福船县柳林镇侦探刘小翠的奸杀案,而是急匆匆地去了与福船县相邻的宗山县。
因为那里发生过一起连死四人的离奇人命案,作为桂东私人名探的吴雨克,被该县的有关方面极力邀请,所以只得带了得力助手马东南,一同前去破案。由于此案的案情惊险离奇和凶手阴险狡诈,令吴雨克和小马绞尽脑汁费尽周折方才擒获元凶侦破此案,重返鹤云市。
这天凌晨,他俩才刚转回鹤云市的雨克私人侦探所,由于精力和体力的透支,筋疲力尽的他俩睡得正酣,却突然听得外面有人嘭嘭嘭急促地敲门。作为桂东神探,时常与血案、凶手打交道的吴雨克,即使是睡觉,也是竖着只耳朵、睁着只眼睛的。现在听到外面有急骤的敲门声,吴雨克立即翻身而起,叫醒小马,两人一起将门打开,只见在凌晨的曙色与寒风之中,停着一辆满是风尘的马车,车前站着的,正是曾与他们打过照面的刘芷馨,和年近六十的周老板。
“刘芷馨?”吴雨克惊奇地问,“你这么早就来敲门,莫非,刘小翠被奸杀一案,你找到了有力的证据和线索?”他一见刘芷馨,马上就想起前些时候尚未侦破的刘小翠被奸杀一案,以及他叫她嫁入陈家寻找有关案件的证据线索一事,所以便这样问她。
“吴探长,”经过半夜长途奔波、惊魂未定的刘芷馨,一见吴雨克犹如见到了生命的救星,就扑通地一下冲他跪了下来:“吴探长,救命,救命,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刘家父女三人的命啊!”
“刘芷馨,到底发生了事情?起来,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说着,吴雨克用力地将向他下跪的刘芷馨扶了起来。
“外面风急天气冷”,小马过来,将刘芷馨和周老板让进屋来,“你们俩进来再说!”说着还给刘芷馨和周老板让座,泡茶。
“吴探长,陈之奎死得蹊跷,我爹爹和哥哥被判得冤枉啊!”刘芷馨一坐下,就声泪俱下地将近来发生的一系列悲惨、蹊跷的事情全告诉了吴探长,“我也已被阴险毒辣的陈家兄妹以400块光洋的身价卖给了个老光棍,要不是李泊舟和周老板的仗义相救,我就已经被迫与人为妻,没办法来向您求救了!”
“啊?我们离开鹤云市还没多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听完刘芷馨的哭诉吴雨克大吃一惊,原来,他俩还未知道陈之奎被杀、刘雨生父子作为元凶被判死刑一事。
“是啊,这是的确离奇、蹊跷和不可思议,”一旁的周老板也忍不住插话道,“刘雨生父子善良、敦厚又诚实,陈之奎又是他们家的新婚女婿,无冤无仇的,他们干么要杀陈之奎呢?”
“还有,卢有林和那判案法官,我怀疑他们一定是收了陈家的贿赂被其收买,”刘芷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要不他们怎么会如此武断地定罪,如此草率地判案呢?”
“这个嘛,”吴雨克找来他的铜酒瓶,呷了一口烈酒“泡打灯”,不停地捏动着手里的那对小钢球,沉思着,“按照卢有林以往的办事风格,他是不应该这样做的……”
这时小马突然想起另外的一件事,韩忙问刘芷馨:“小刘,吴探长叫你寻找刘小翠被奸杀一案的证据和线索,你有什么发现和收获吗?”
“有!”刘芷心说,“我怀疑奸杀刘小翠的是陈之奎,因为我在他的收藏物里发现了刘小翠的首饰、胸衣和花内裤!”
“哦?!”小马听后神情一震,思索着说,“我记得有个叫何老四的针线货郎,曾来反映说他于案发那天,在柳林镇镇西的竹柳林里,看见陈之奎与刘小翠拉扯纠缠……”
“小马,陈之奎已死,现在谈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吴雨克品味着烈酒捏动着小钢球说,“如果他未死……”
“探长,我有种预感,总觉得陈之奎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杀死,”小马说,“陈之奎新婚三朝去拜见岳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丧命呢?刘雨生同意将女儿嫁给陈之奎,怎么会在新婚三朝杀女婿?还有针对卢有林、钟法官匆匆定罪判案、陈家兄妹得了刘家的所有财产还要急卖刘芷馨,种种迹象都像是在表明:陈之奎死得不合情理,陈家兄妹在欲盖弥彰!”
“如果陈之奎真的没死?”周老板发出疑问,“那被赤裸着尸体丢弃在竹柳林沙滩上的又是谁?陈莉萍可是通过死者身上的绣花肚兜,认定了他是她二哥的啊!”
“还有就是,”刘芷馨也疑问道,“如果陈之奎真的没死,那陈家兄妹将他藏到哪儿去呢?”
“是啊,”小马也苦恼地直挠后脑勺,“这些事儿就像一团乱麻一般,要想将它们理出个头绪来,的确不容易呢!”
“其实,只要只要肯下功夫,世上就没有理不清的头绪,做不成的事情!”吴雨克说,“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先将刘芷馨和周老板安顿好,吃过早饭,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多谢吴探长!”刘芷馨感激地说。
“吴探长,我受人之托将刘小姐送到您这儿,就算完成了任务,”周老板说,“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就不打搅你们了!”
“周老板,谢谢您!”刘芷馨十分感激地说,“您辛苦了大半夜,早饭也没吃上,我真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的,姑娘!”周老板乐呵呵地说,“待侦破此案为你的父兄伸冤昭雪,我再来喝你们的庆功酒!”说着周老板告辞出来,驾上马车,“啪!”长鞭一挥,走了。
此时时间已不早,吴雨克和小马洗漱完毕,和刘芷馨一道上街吃早饭。饭后,吴雨克留刘芷馨在侦探所里休息,然后他们两人来到市警察局,向卢警长调查了解陈之奎被杀一案的有关情况。
侦破了杀人血案又得到了陈家兄妹的好处,还将刘雨生父子判刑打入死牢,卢警长的心里别提有高高兴。他正在想着如何请记者将此案写成长篇通讯报道,在《鹤云日报》上吹捧自己一番,压压那新任警局副局长裴应清的风头的时候,就见桂东名探吴雨克,不经通报就带着小马闯了进来。
“卢警长,”吴雨克掏出小酒瓶来呷了一口桂东烈酒“炮打灯”,捏动着一双小钢球,喷着酒气突然叫道,“想得这么入迷,是在想升官还是在想发财?连我这老朋友进来了都不知道!”
“噢,原来是吴探长和小马,”卢警长一看是吴探长二人,赶忙笑着过来握手,打招呼,“失迎失迎,请坐请坐!”并当即叫来手下警员,给吴探长和小马泡茶。
吴雨克足智多谋破案如神,经常是他和小马破案自己领功,所以,对他俩卢警长还是非常敬佩,不敢怠慢的。就坐,递烟,喝茶,三人寒暄数语之后,卢警长就笑眯眯地问:“吴探长,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特为陈之奎被杀、刘雨生父子被打入死牢一事而来,”吴雨克手指捏动小钢球,嘴中喷着浓烈的酒气,“卢警长你能把侦破此案的来龙去脉具体而详细地对我说说吗?”
“这是我最近侦破得最成功最漂亮的一宗人命案,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吴探长的?”卢警长傲慢而得意地对吴雨克道,“刘雨生与儿子谋杀了自己的新婚女婿陈之奎,被陈之道兄妹追急了却恶人先告状来向我求救,我一番调查推理就揭穿了他们父子俩的罪恶阴谋,铁证如山使其无法抵赖,被判处极刑打入死牢,待上峰批复了之后便将他们父子俩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卢警长你如此毛躁地破案草率地给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