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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奇案醉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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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老帮你分析得有道理,”吴探长赞赏地点头同意,“哪二呢?”
“陈之道给一笔钱,叫陈之奎先在桂林找个地方租房住下来,白吃白玩,”周老板接着说,“待雨生父子被行刑,避过风头了再回家!”
“嗯,有这种可能!”吴探长点点头又问刘芷馨:“小刘,根据你的分析,这两种可能,那种可能性大些?”
“后一种,”刘芷馨答,“陈之道兄妹阴险狠毒,霸道抠门又不经商,人憎鬼厌的谁也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我们父女在柳林镇经商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桂林有哪个商家店铺与他们有交往联系的!”
“如果排除了第一种可能,”吴探长捏动着手中的小钢球说,“那寻找的范围就相对狭小些了!”
“可是,”周老板道,“即使这样,无头无绪的,依然是非常难找!”
“陈之奎好酒嗜赌,不是泡赌场就是跑酒楼饭馆,而且一呆就是大半天!”刘芷馨说,“到这些地方去找也许能找得到他!”
“好!”
“另外,”刘芷馨涨红了俏脸,愤恨地说,“这家伙极端好色而又流氓成性,不去嫖妓也会包养暗娼,到青楼窑子、花街柳巷里也一定能找得到他!”
“周老板与小刘的分析很全面、具体而又合情合理,”吴探长最后拿主意,“到了桂林城之后,我们就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小刘女扮男装,与我装作兄弟俩酒楼赌馆去找陈之奎。至于周老板你,可以利用进货出货的便利,也在各店铺、摊档好好地看一看找一找,咱们双管齐下,一定能找到陈之奎的!”
“嗯,就这么办!”周老板首先表态。
“探长,我女扮男装随你到酒楼赌馆找陈之奎没意见,”说到这儿,刘芷馨低垂着粉脸道,“如果你到青楼妓院、花街柳巷去找人,我是不会随你去的!我女孩儿家家,虽是换了男装,但那些地方还是不宜去的!”
“这个自然,”吴探长和周老板都禁不住一起笑了,“芷馨你是个贤淑清纯的红花闺女,我们怎么会让你到那样的脏地方?如果要去青楼妓院、花街柳巷去找陈之奎,那你就在落脚的客房里休息,容我们两个男人去找好了!”说的刘芷馨禁不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他们三人一边催马赶路,一边仔细地商量此行的行动计划。挥鞭儿啪啪,马蹄声嗒嗒,他们就这样紧迫而急促地驱车往桂林城赶去——
双管齐下,周全而又周密,该死的陈之奎,这回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第88章:第二十八章、桂林擒凶
第二十八章、桂林擒凶
作者:唐玉文
桂林老城区,一条幽深小巷的一间老房子里,散发着浓浓的酒香和脂粉香。一张低垂着香艳帷帐的床沿,放着一张摆满鸡鸭鱼肉酒菜的小桌儿。假扮身死逃亡的流氓痞子陈之奎,正搂着一个名叫李佩兰的暗娼,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调情,乐得正是惬意。
在床铺的枕头边,醒目地放着一个红漆木箱。它,正是那个被刘芷馨在陈之奎卧室暗格子里看见过的、装着被害少女刘小翠的红花内裤、金银首饰的小木箱,为了里边的金银首饰,也为了毁灭罪证,陈之奎诈死逃往桂林隐匿之时,也顺带将它带了过来。
“佩兰,喝酒喝酒,吃菜吃菜,”陈之奎一边在李佩兰的身上上下其手,一边劝她喝酒吃菜,“吃饱喝足,半醒半醉,和你亲热起来才够味!”
“陈之奎,你好坏喔,”李佩兰二十来岁年纪,漂亮风骚又性感,此时她见陈之奎频频地劝她喝酒吃菜,赶忙撒娇买痴夸张地叫道,“你是不是想将我灌醉,再一口将我吞下?”
“那当然,谁叫你生得这么漂亮可人?”陈之奎荡笑道,他一把搂过这狐媚妖精一般的暗娼,便“啵啵啵啵”的一阵乱亲。
奸杀刘小翠的罪行差点儿暴露,将刘芷馨强娶回家但却无福消受,新郎官的衣服未穿暖就诈死到桂林城来躲避风头,陈之奎的此举,既是被迫,也是出于无奈!
那是他与刘芷馨新婚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大哥突然派人将他叫去。陈之奎心情忐忑不安地来到内厅,只见大哥和小妹二人已经神色凝重地坐在了那儿。“大哥,小妹,”陈之奎问,“深夜叫我来有什么事?”
“你老实告诉我,”陈之道问,“这两天两夜,刘芷馨让你碰她,你俩真正成了夫妻吗?”
“这……”
“二哥,你要对我们说实话,”陈莉萍说,“我们才好对接下来的事情做决定!”陈之奎明白,在陈家,主要是她和大哥说了算的。
“没有!”陈之奎气恼地说,“她裤带紧扎,还用一把尖刀防身,说如果我强奸了她,她就杀死我然后再自尽,害得这两天我连碰她一下都不敢!”
“这就对了,小妹,我估计得一点儿也不错,”阴头蛇陈之道对陈莉萍道,“刘芷馨嫁过来,并不是真的想和陈之奎做夫妻,而是来卧底,寻找二弟强奸刘小翠的罪证,搜集对我们陈家不利的证据来的!”
“大哥,”陈之奎不解地问,“你这话儿怎么讲?”
“本来,刘芷馨是绝对不愿嫁给你的,同时他们还怀疑你就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桂东神探吴雨克也插手了这个案子,只是他们苦于没有证据,才没敢对你和我们陈家下手的,”陈之道分析道,“所以刘芷馨这才假借嫁入陈家这个机会,寻找你陈之奎以及我们陈家兄妹的所谓罪证,这才好与吴雨克联手,搞垮我们陈家,将你陈之奎送入死牢吃枪子儿!”
“大哥,刘小翠的确是我奸杀的,”陈之奎恐慌地问,“刘芷馨她找到了我的罪证吗?这下我该怎么办?”
“二弟,为了保全你,保全我们陈家,你必须死,”陈之道沉下脸来狠狠地说,“这样我们才有绝招整垮他们刘家,整死刘雨生一家父女三口!”
“大哥,我才三十多岁,只是当了个名义上的新郎官,”陈之奎悲伤、沮丧而又不甘心地说,“我不想死,也不愿死!”
“傻二弟,我那儿会真的让你死呢?”阴头蛇陈之道笑道,“我只不过是要你诈死找个地方暂且躲避一时,待我整死了刘氏父女、霸占了他家的所有财产之后,你再转回小陈庄来!”
“躲?”陈之奎一愣,“近了容易被人发现,远了我又不熟悉,大哥你叫我到哪儿去躲?”
“这好办,”陈莉萍给陈之奎出主意,“桂林烟花繁华之地,你叫大哥给你一笔钱躲到哪儿去,包管你好玩又没人能发现得了!”
“可是,”陈之奎又提出了他的疑问,“如果我没死,你们又到哪儿去找一具尸体来糊弄人?”
“你借故躲去了桂林,我自然要李代桃僵,另杀一人来顶替你,”阴头蛇陈之道说,“我看那个时常来纠缠丽萍的针线货郎与你身材相貌都差不多,就叫他来替你死吧!”
“既然大哥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陈之奎问,“那么大哥,我该怎么个‘死’法?”
“明天是你和刘芷馨新婚的三朝,按习俗你应该到柳林镇去拜见自己的岳父……”说着陈之道便附耳过去,将自己设计好的陈之奎假死、何老四李代桃僵、他们再以此来栽赃陷害刘氏父子的毒计全告诉了陈之奎,吓得他要死也佩服得他五体投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新婚三朝,陈之奎去拜见刘雨生,并借故住在刘家。第二天天刚放亮,他就趁刘家父子酣酣沉睡之机,悄悄溜出屋来不辞而别,来到镇西竹柳林沙滩与陈之道会合。然后带上陈之道给他的钱和那个装着刘小翠红花内裤等犯罪证据的红漆小木箱,来到桂林的这条幽巷里租房,赌博喝酒、嫖妓包娼住了下来。后来他得到消息,就在他离开柳林镇没两天,他大哥和小妹就将针线货郎何老四杀死,穿上件绣花肚兜冒充是他陈之奎,以此杀人重罪来诬陷刘氏父子,并花钱贿赂了卢警长和钟法官,判刘氏父子极刑将其打入死牢……
风骚但却十分贪财的暗娼李佩兰,她吃呀喝呀的正在兴头儿上,看见陈之奎突然木然地陷入沉思之中,不觉有些儿扫兴,赶忙推了推他,问:“之奎哥,吃嘛喝嘛,你发什么愣?是不是在想你家里的老婆和相好呀?”
“烂婊子,你胡说什么?”气恼中的陈之奎突然跳起来,“啪!”“啪!”的左右开弓狠狠地给了她两记耳光,“再提我老婆提我的相好,我就打死你!”
“臭骚猪,你凶什么凶?为什么要打我?”李佩兰被他的这两巴掌打得很疼,粉嫩的双颊立即就红肿起来。她气恼、委屈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腮,噙着泪珠儿说:“我好心劝你吃喝却挨打,你撞鬼了?”
看见李佩兰红肿的双颊和浑浊的泪珠,陈之奎这才清醒归来,立即向李佩兰道歉:“对不起,佩兰,我是撞鬼了,我不该打你!我就是被所谓的老婆和相好的害成这样的,所以一提起它们我就来气!我打错你了,很对不起,请你原谅!”
“哼!谁叫你花心,谁叫你使坏?我看她们整你整得好!”李佩兰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杵一个脊背给他,气恼地嚷道:“打了人,撒了气,难道你就想用一句‘对不起’轻轻松松地将我打发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陈之奎连声向李佩兰这暗娼道歉,去亲她抚她搂她哄她,“喏,这里有十个光洋,算是我对打你过错的赔偿吧!”
李佩兰终究是一个卖笑卖皮肉挣钱的暗娼,听说陈之奎拿出十块光洋作为打她的赔偿,立即转过身来,紧紧抓住他塞给她的钱,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不过下次你若再打我,每巴掌我可是要赔十块光洋的!”
“我不会再打你,绝对不会再打你了,”陈之奎说,“以后我若再打你,每巴掌赔你二十块光洋都行!”
“我不但要二十块光洋,”卖身图财的李佩兰,得寸还想进尺,“而且还要那小红漆木箱里的金银首饰!”
“唉,”陈之奎一声长叹,“佩兰你要就要吧,只要你有命来消受……”
接过光洋的李佩兰见陈之奎还是眉头紧锁,神情忧郁,叹息连声,连忙问他:“之奎哥,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的?”
“近来我老是做恶梦,”陈之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不是梦见有瞪眼吊舌的女鬼,血红流腮地张着手爪来找我索命,就是梦见一个浑身血洞的少女,狰脸獠牙地来掐我的脖子——佩兰,我的厄运可能到了,咱俩恩爱亲热的日子可能也到尽头了!”
“不会的,不会的,”李佩兰劝慰、安抚他说,“之奎哥你福大命大运气好,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不可能了,作恶总是要受惩罚遭报应的,”陈之奎沮丧地摇了摇头,“佩兰,你不要安慰我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请问,桂东郎蛮山小陈庄的陈之奎是在这儿住吗?”
“是啊,”陈之奎应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是你柳林镇的同乡,是你哥陈之道派我来的,”外面的人说,“他怕你在桂林开销大钱不够用,特意派我给你送钱来的!”
“是吗?”陈之奎惊喜地道,“这里的物价贵开销大我的钱确实是已剩不多了,这时给我送钱的确是来得及时哟!”说着,他马上屁儿颠颠地上前,飞快地将门打开——
只见门前站着三个男人,其中年轻俊秀的一个,陈之奎看着面熟,色眼儿尖尖的他还认出,这角儿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你们是?!”陈之奎眨巴着公猪眼,疑惑地问。
“我是桂东私人侦探吴雨克,他是带我们来抓你的周老板,”吴探长捏动着手里克作武器的那两只小钢球说,“至于她嘛,就是被你骗娶进屋、前来抓你回去为自己的父兄伸冤报仇的苦命女子刘芷馨!”
一听到吴探长报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一接触到刘芷馨的那双充满仇恨和怒火的眼睛,自知末日已到的陈之奎还想作困兽斗,立即扑向床头去拿匕首,摔红漆小木箱毁灭证据。因为他清楚,如果他被吴雨克等人抓住,缴获了装着刘小翠红花内裤等罪证的红漆小木箱,他都死定了!
然而他快,吴雨克更快,只见吴雨克一挥手,两只小钢球宛如利箭一般飞出,“啪啪!”打中了陈之奎的腰肢和手臂,痛得陈之奎“唉哟!”“哎哟!”连声惨叫,栽倒在床前。
吴雨克立即扑上前去,抓过小红漆木箱,与枕头底下搜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将红漆木箱交给刘芷馨,掂了掂手里的匕首,冷笑着对陈之奎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负隅顽抗,要找死吗?”
刘芷馨一见这个红漆木箱,马上想起小翠的惨死,不觉恨气盈胸。她立即打开那只红漆木箱,指着装在里边的小翠的红花内裤和金银首饰,厉声质问陈之奎:“陈之奎,面对这红花内裤和金银首饰,莫非你还敢否认你奸杀小翠的犯罪事实?”
望着浑身怒气的刘芷馨,望着自己红漆木箱里的犯罪证据,陈之奎马上收起了他咬人疯狗的丑恶嘴脸,精神崩溃浑身发抖,上下打颤心胆俱寒。“完了!”他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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