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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奇案醉探-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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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哀叹一声,立即宛如一只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般,扑通一声瘫软跪倒在了刘芷馨的脚底下……

第 11 卷
第89章:第二十九章、裴应清用刑
第二十九章、裴应清用刑
作者:唐玉文
抓住了陈之奎,破案心切的吴探长和救父心切的刘芷馨,半会儿也不愿耽搁,立即押了陈之奎,带上那只装着其奸杀刘小翠罪证的红漆木箱,乘坐着周老板的马车,赶往鹤云市警察局。
陈之奎被抓,可就便宜了那个与他姘居的暗娼李佩兰,她不但得了陈之奎那么多的钱财,而且还白得了一套他租下的住房。只是后来她又与一个有性病的老头儿鬼混,结果得了梅毒,死在出租房里臭了也无人收尸——这是后话,不提。
却说吴探长等人。因为卢警长和钟法官有收受陈之道兄妹贿赂、胡乱给刘氏父子定罪判刑的嫌疑,回到鹤云市的吴探长多了个心眼,并未将陈之奎交给抢功图利、受贿断案的卢警长,而是交给了与卢有林有矛盾、这次又幸运地被提拔为鹤云市警察局副局长的裴应清。
裴副局长原来是鹤云市警察局下辖的宗山县警察分局的一个探长,因为会破案而又有来头,先被提拔到市警察局任警长。因为卢有林好大喜功,尽管破案不力,但却多次将吴雨克侦破的奇案怪案、擒获的元凶巨盗记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并动辄请记者发重稿,在《鹤云日报》、《福船日报》上自己吹捧自己大出风头,还上下活动要当副局长,令裴应清既妒嫉气恼又鄙夷蔑视。后来裴应清的一个亲戚到鹤云市政府当官,裴应清就让这个亲戚随意出了一下面,疏通上下渠道,轻而易举地便将鹤云市警察局副局长的乌纱抢到了自己的头上。
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初登副局长宝座的裴应清非常渴望自己能漂漂亮亮地侦破一个奇案怪案,以证明自己比卢有林强,他任这个副局长是当之无愧的。现在吴雨克三人将诈死害人、躲避在桂林的强加杀人犯陈之奎抓回来交给他,不禁大喜过望。关押了陈之奎的裴应清,为了打击报复卢有林,推翻他的定案依据和结论,立即将刘雨生父子无罪释放,给陈之奎戴上重镣重铐并将他死揍了一顿。
阴头蛇陈之道与陈莉萍两兄妹,得知陈之奎被吴雨克和刘芷馨从桂林抓回鹤云市,让裴应清戴上沉重的镣铐还死揍了一顿,不禁心慌意乱,惊恐万分。他俩怕夜长梦多陈之奎受刑不过,将他俩李代桃僵、杀死针线货郎何老四陷害刘氏父子的罪行交待出来,那他们陈家可就全完了。于是他们兄妹俩分别行动,陈之道去找卢警长,陈莉萍去找钟法官,兄妹俩双管齐下的妄图假借卢警长、钟法官之手将陈之奎从裴应清的手里弄出来。
卢有林本来就与裴应清有矛盾,两人积怨颇深,哪里能从裴应清的手里救出陈之奎?受过陈家贿赂的钟法官见陈莉萍年轻貌美,在救不出陈之奎的情况下还想玷污她,被陈莉萍打闹了一顿并将他收受自己哥哥五百块光洋贿赂的事情捅了出来。这一下,钟法官可倒了大霉。院长斥训,老婆哭骂,众人谴责,上峰还要撤他的职。弄得身败名裂、走投无路的钟法官被逼上了绝境,只得投河自尽以死逃避,成了一条漂浮在郎蛮河上的肿胀发臭的两脚“鱼”!
陈之道逼着受过自己贿赂的卢有林,去找裴应清疏通关系将陈之奎救出来。卢有林试着找了裴副局长几次,但裴应清已经从吴雨克、刘芷馨处得知卢有林与陈之道关系暧昧,有受贿的嫌疑,因此不管卢有林如何说好话,如何请人从中斡旋,裴应清就是不买账,不肯将陈之奎放出大狱。
不理解卢有林苦衷的陈之道,还以为是卢有林不尽心办事,致使自己的二弟陷身在狱中受苦罪,不禁逼卢有林放人逼得更紧。卢有林为了陈之道才低三下四地去求自己的宿敌裴应清,不但不放人还被他冷嘲热讽地奚落斥责,又丢面子又受气,心里十分的难受。尽管这样,已经尽力了的卢有林不但没能得到陈之道的一句好话,反而还要遭受他的埋怨与责怪,受气不过两人便撕破脸皮争吵起来,争来闹去的好友变成了仇敌。气昏了头的陈之道找到裴应清,故伎重演,将卢有林收受他的贿赂,胡乱定罪判案的内幕给捅了出来,以期讨好裴副局长,将自己的二弟放出来。
虽然出卖自己的宿敌卢警长,让裴应清副局长出了一口恶气。然而尽管陈之道如何赔笑脸,怨恨激愤地责骂卢有林,但裴应清就是哼哼哈哈地假笑着应付陈之道,不肯将陈之奎放出来。
裴应清假笑着哼哼哈哈地打官腔,陈之道以为裴应清也是想借机敲诈他的钱财,为了救自己的二弟陈之道只得再次故伎重演,送上二千块大洋妄图收买裴应清,曲线救弟将陈之奎给保出来。
得知陈之道已将自己受贿的事儿捅给了宿敌裴应清,卢有林知道自己已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无法再在市警察局呆了,不由得流着眼泪仰天连连长叹,直骂自己是蠢猪。为了自保,受小惩而过大关,痛定思痛的卢有林决定忍痛出局。他立即抢先将陈之道贿赂给他的那一千块大洋交公,向局长道歉认错并递上一纸辞呈,也学吴雨克的样子,跑到桂林市去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自任所长谋生活去了。
“陈之道,”裴应清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二千块光洋,笑道,“卢有林因为收受了你的一千块光洋而未能将你二弟救出,结果被你向我举报断送了他的前程,你做事真是阴损又毒辣啊!”
“人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陈之道恨道,“谁叫他收了我的一千块光洋却又救不出我二弟来呢?”
“他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将刘氏父子打入死牢而又将刘家的所有财产全都判给你了吗?”裴应清问,“你怎么不知恩图报,反而还要落井下石将他往死里整?”
“他得了我的好处就得为我办事,”阴头蛇陈之道说,“他以为我陈之道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那我呢?”裴应清冷笑道,“是不是收了你的这两千块大洋,我就得一辈子听你使唤,保你一家一辈子平安?”
“这?!”裴应清的话问得突然,令陈之道猝不及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您,您与他不同……”
裴应清见陈之道举报了卢有林却又来收买自己,对自己提出的问话又不敢正面回答,显然是别有用心,不禁勃然大怒。裴应清不仅将陈之道的这二千块光洋全拿了上交,并且还狠狠地斥责他道:“好你个陈之道,举报了卢有林又来贿赂我,害了他还想再害我吗?你自己将人杀死却又以之作证据来陷害刘雨生父子,裴某若不严惩于你,公理何在?天理何在?”当即命令手下举起坚硬的枣木板狠揍他五十大板,直打得陈之道的屁股皮开肉绽,口鼻流血,瘫软在地上“哎唷”“哎唷”地喘气、呻吟不止。
“陈之道,交待吧,”裴应清走到陈之道的跟前,抬腿狠狠地踢了他几下,踢得陈之道的肋条骨喀吧喀吧响,“替代陈之奎的那个死者是谁?你是如何将他杀死的?另外,除了这件事儿之外,你们兄妹还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
陈之道抬头狠狠地瞪了裴应清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来,一声不吭。他既后悔自己不该举报卢有林,又后悔不该拿钱来贿赂裴应清,失了银钱还要受刑!现在他虽然挨了板子,但却不敢交待。知道他若如实地交待了,不但他和陈之奎要挨枪子儿,恐怕陈莉萍、九叔、油嘴媒婆、陈大陈三等人也得玩完,那他陈氏家族可就算彻底地完蛋了!为此,他还抱着一种微妙的侥幸心理,一声不吭,用喘气、呻吟来对抗裴应清的审问。
“陈之道,”裴应清蹲下身来问他,“你是想抵死抗拒,不打算交待了?”
“呸!”陈之道依旧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并且还恨恨地冲着地下吐了一口血痰。
“我看你陈之道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裴应清恼火地说,“来人,给我将陈之奎押上来!”
正在陈之道愣怔发呆的时候,只见他多日不见的二弟陈之奎,戴着沉重的脚镣手铐,身上伤痕累累,在两个荷枪警察的押送之下,神色憔悴、步履踉跄,脚镣铁链拖地发出哗啦哗啦的令人心神惊悸的声音,朝他走了过来。
听到熟悉的喘息声,陈之道艰难地抬起头,正好与陈之奎痛苦、倦怠的目光相遇,两人都唰地神情一振,直勾勾地对视着,分别后的担忧、牵挂与思念,都在这一长长的对视之中流露、显示出来。
“大哥!”陈之奎哭叫一声,嗵的一声在陈之道的跟前跪了下来,“之奎惭愧,被吴雨克和刘芷馨连人带罪证抓了回来,连累大哥受罪,对不起,真对不起!”他双手撑地,“咚咚咚咚”接连给陈之道叩了好几个响头。
“这都是命运,二弟,我们的命中该由此劫,怨不得你的!”陈之道也强力挣扎着跪起身来,紧紧地搂抱着陈之奎,涕泪直流,“我们兄弟终于能见面,能聚集在一起,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之道,陈之奎,”裴应清背负着双手,皮鞋声哚哚,威严地踱步过来,“现在你俩都已经落入到了警察的手里,我们又掌握了你俩不少的罪证,该把你们的罪恶行径具具体体、详详尽尽地坦白交待了吧?”
“哼!”陈之道望望陈之奎,怒视着裴应清,只是紧紧地搂住自己的二弟,没有吱声。
“大哥,事到如今,我们兄弟俩的劫数已到,强硬顶着不说也没用了,”陈之奎推开自己的大哥,痛苦、害怕亦悔恨地说,“我看我们还是交待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二弟,如果我们一交代,那可就是死罪呀!”陈知道着急地大叫起来,“只要我们不交代,裴应清这帮草包,是找不到我们的犯罪证据,侦破不了我们做下的这个奇案的!”
“即使裴应清等人是草包,但吴雨克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呀,”陈之奎说,“就凭那小子能没有一点儿线索地从桂林的幽巷里将我抓回,将我奸杀刘小翠的罪证查获,我就已经彻底地服了他了!”
“二弟,你服我不服,我还没有与他正面交过手,怎么就服呢?”陈之道十分负气地说,“即使我们兄弟俩被抓,被杀,但我已经为刘氏父女布下了一招死棋,他们还是得完蛋的!”
“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陈之奎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陈之道‘阴头蛇’的绰号是白得的?”陈之道得意地对陈之奎道,“就在你诈死匿居桂林、刘氏父子被关入死牢的时候,我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为防万一死案翻盘,我就为刘家父女布下了这招死棋!”
“好,死!”陈之奎犹如癞死狗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又强硬起来,病态狂似地发狠叫道,“我们兄弟死,刘家父女也死,大家同归于尽!”
“陈之道,阴头蛇,你快交代,”裴应清厉声地质问他,“你为刘家父女布下的这招死棋是什么?”
“我就是不说,”陈之道横下心来抵赖道,“有本事的,姓裴的你就将我们兄弟俩打死好了!”
“那么,你告诉我,”裴应清又问,“那个李代桃僵被你们杀死充当陈之奎的,又是谁?”
“不说不说我就是不说,”陈之道犹如疯狗般地叫道,“有种的,你将我们兄弟俩打死好了!”
就在这时,作为破案人员的吴雨克和本案证人的刘芷馨、刘小苟,走了上来。
“陈之道,你以为你不坦白交待,我们就不能击破你为刘家父女布下的那招死棋?”吴雨克质问他。
“是!”陈之道冷酷地笑道,“吴雨克,我虽然不能出去和你面对面地交手一搏,那我就用这招死棋与你较量较量吧!”
“放心吧,陈之道,”吴雨克掏出铜质小酒壶来抿了一口桂东烈酒“炮打灯”,冷冷一笑,“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陈之道,你这魔鬼,”刘小苟过来,指着陈之道狠狠地骂道,“我为你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出了那么多的恶力,你竟然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派陈大陈三来杀我,你真该死,你真可恨!”
那天,刘小苟被陈大陈三刺杀未死,而被吴雨克、小马、刘芷馨救下,吴探长还叫小马立即送他去找郎中并保护他的安全。得以活命的刘小苟决定反戈一击,投桃报李协助吴雨克、刘芷馨转过头来惩治陈家兄妹。刘小苟伤愈之后,出于义愤也为了报仇,他便立即和吴雨克等人赶到市警察局来,指证陈之道、陈之奎两兄弟。
“对打不死的癞皮狗,不管它怎么咬人,”陈之道鄙夷地一嗤鼻子,“我是不屑于理睬的!”
“那你的意思是,”吴雨克冷笑着质问他,“只要你不交代,我们就不知道被你杀死来顶替陈之奎的人是谁了?”
“那你说他是谁?”陈之道反问吴雨克。
“何老四,”吴雨克答,“与陈莉萍有染的走街串巷的针线货郎何老四!”
“是吗?”陈之道嘿嘿一笑,“那你们找他的尸体来给我看看!”
望着陈之道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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