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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奇案醉探-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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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警察最后抹脖子自尽;而那女的却因挥锄伤人被判刑10年,据说最后病死在了拘留所里。
弟弟廖干勇虽然高挑健壮但却是憨厚人儿一个;自懂事起便在哥哥的喝斥管束下呆头缩脑地过日子;所以一有闲暇便呆在房间里翻破书。二十多年前;他有个女友叫罗逸芳;是个温柔漂亮又多情的女孩子。两人真情相恋;缱绻缠绵;如胶似漆地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心心相印了便准备结婚。可是廖干操却反对他俩结婚;说罗逸芳以色贪财图的不是廖干勇这个人;而是廖家大院地下埋藏着的那笔黄金;廖干勇如若真和她结婚就是引狼入室;不但要家庭败落黄金丢失,而且迟早还会要把命儿送掉的。以前廖干勇百事依顺哥哥不敢冒犯;可这回却犟着脾气硬要和罗逸芳结婚;气得廖干操干瞪眼睛没办法。然而就在廖干勇要和罗逸芳宴请宾客拜堂成亲结为夫妻的前夕;罗逸芳却突然失踪;令廖干勇找遍了整个桂东郎蛮山也没找到。廖干操幸灾乐祸地对弟弟道:“罗逸芳定是傍上了阔佬弃你而去;你还傻哈哈的到哪儿去找她?我说她贪财势利不是个好女人;这下你该相信了吧?”然而尽管廖干操磨破了嘴皮,廖干勇却坚信罗逸芳不是这样的人;发誓找不到她这辈子就不结婚。于是他拒绝了所有人的保媒和求爱;常捧了些罗逸芳爱读的破书发呆;一有时间就到处去转悠寻找罗逸芳;与哥哥光棍对光棍地过日子;光阴一拖就是好多年。
他们兄弟俩原来都在福船镇上的一家工厂里做工,后来一道被黑山魈派人抓上山去,一呆就是三四年。待他们从匪寨中逃回来时,那家工厂已经破产关了门。万般无奈廖干勇只得到建筑工地去给人拌浆砌砖打小工;每天一身泥水一身汗的挣点苦力钱回来作为他和哥哥的生活费。而廖干操却整日呆在家中看守宅院;挥锄刨土到处寻找传说中祖先埋藏在院子里的那批黄金。他力图找到那笔财宝当富翁做阔佬;治好下身缩阳尿痛的老毛病重振男人的雄风。
这天;廖干勇才到建筑工地干活不久,就被义大头派马浚将他叫到了镇公所。“老廖,”义大头指着旁边的一个衣着鲜亮、风韵犹存的贵妇人对廖干勇说,“这是广东来的女富商杨老板,准备用高价购买你们的宅院,请你带她到实地去看一下!”
“义镇长,”廖干勇为难地说,“人们都说我们的宅院是凶宅,再说我哥哥也并不一定会同意卖,我看就算了吧!”
“廖干勇,你真傻,”义大头嘲笑他,“你明知自家大院是凶宅,并有多人为它而被砍头,干么还要将它留着来祸害自己?”
“是啊,廖大叔,”小帅哥马浚也在一旁插嘴道,“把大院卖给着广东婆,将祸事与灾难全丢给她,你们两兄弟平安和美地过日子,岂不更好?”
廖干勇冷哼了一下鼻子,不理马浚却去问那女富商:“杨老板,想买我们廖家大院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你不害怕因之而被人砍头?”
“不怕,”杨老板将她身后的那两个健壮彪悍的保镖引到跟前来,指着他俩得意地对廖干勇道:“谁想砍我的脑袋,他们就先砍谁的脑袋!”
此时廖干勇听信了义大头的话,为了消灾他急于要将廖家大院出手,于是立即就带领杨老板主仆三人到自己的宅院里面去看房。他们经过才刚办完丧事的胡家门前,就被胡又闵的儿子胡雄给拦住了。
“廖干勇,”胡雄毫不客气地质问他,“我爹不是说好了要买下你们廖家大院的吗?你干么又要将它卖给广东人?”
“胡雄,你爹已死,他生前又没和我们立下契约交有定金”,廖干勇对胡雄的抢白极不高兴,于是就气恼地辩解道,“我当然有权利将它去卖给别的人!”
“你有权利卖,这广东人未必有命来买,”胡雄说着,转头去吓唬那女富商,“这位老板,廖家大院是一座凶宅,谁想买它谁就要被砍脑袋,我看你们还是别要来淌这趟浑水了,赶快打道回府吧,免得客死他乡身首异处!”
“小子,你竟敢对我们杨老板如此不敬,想找死啊!”杨老板所带的这两个保镖,一个叫牛强,一个叫侯炯,武功和枪法相当的好,都是谁也不敢惹的恶煞神。此时牛强见胡雄竟然对自己的老板如此放肆,不觉恼羞成怒,立即逼上前来斥责他:“我们除了喜欢砍人头,还喜欢用子弹将人将畜打对眼穿,谁若不信,可以来试试!”
胡雄随父亲闯荡江湖,自以为身手不错哪儿会怕牛强的威胁?然而就在他准备反击的时候,却见专门给他看家护院守电话的门房田老杆,急匆匆地跑过来制止他。
“算了,少爷,”田老杆一边规劝胡雄一边将他往路旁拉,“他们要去看房由他们去看,他们要买廖家大院随他们去买,如果他们真的让人砍了脑袋,这房还不是白看?这大院还不是白买?我看你呀,还是赶快回家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胡雄望望杨老板,望望田老杆,觉得他的话说的有理,于是他便不再争辩,而是狠狠地朝牛强等人啐口唾沫,然后扭头转身往胡宅里走去。
田老杆年近六十,高身材,瘦个子,戴着一副眼镜,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脸上有一块血红的斜斜的长刀疤。他原来是个流落到福船镇的外乡人,胡又闵见他无家可归又比较精灵勤快,就收留他进了胡家,看家护院守电话做了胡宅的门房。田老杆到胡家的这几年,忠实勤恳,精明能干,从没出过差错,因此颇得胡家父子的信任和器重。
现在,胡雄转回了胡宅,廖干勇也带着杨老板主仆三人离开了此地。但是作为胡家的门房作为胡又闵的朋友,田老杆却看得很细也想得很多。他摸着自己脸上得刀疤,望着远去的杨老板、廖干勇等人,时而点头冷笑时而摇头叹气,不知他这老杆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挥刀砍落人头的血案,还会不会再度发生呢?

第 13 卷
第106章:第九章、廖干操翘板
第九章、廖干操翘板
作者:唐玉文
人可以为钱财执著,为钱财坚守,也可以为钱财疯狂——钱财,真是一个好东西!
同理,人可以为仇恨执著,为仇恨坚守,也可以为仇恨疯狂——
仇恨,也是一个好东西么?
此时,当廖干勇带着杨老板、牛强、侯炯主仆三人走进最近声名远播、有六个人为它掉了脑袋的廖家大院时,他的大哥廖干操,正在像以往一样,于大院荒芜的草坪中挥锄挖土,全身汗湿地寻找黄金。
“大哥,”廖干勇嗫嚅着对廖干操道,“这位广东女富商杨老板,是特意来买我们的大院开鞋厂的,义镇长叫我带她来看房!”说着给大哥和杨老板相互作了介绍。
“廖先生,冒昧打扰,不好意思,请您原谅!”杨老板带着浓重的广东话音对廖干操说,并向他伸出自己肥胖白嫩的手儿来。
“别客气!”廖干操冷冰冰地说,“我人老手脏,受不起这么大的礼节!”然而当他接触到杨老板镜片后面那似曾相识的眼光时,整颗心儿不觉砰地一跳,全身也禁不住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杨老板不愧为久闯江湖的女富商,廖干操的冷漠、蔑视并没令她产生丝毫的尴尬与不快,她哈哈一笑带过,掏出香帕儿去揩手。
廖干操也不愧为见过世面的老梆子,面对着这个弟弟带回来的、年近五旬的富态女人,以及她身后跟随着的那两个膀大腰圆、神气霸蛮的汉子,没有再吱声,而是低头拾起他的锄头又要去挖寻黄金。
“大哥,”廖干勇轻轻将大哥拉过一边,低声地问他,“杨老板一心要买咱们的大院,义镇长又极力想促成这个事,你看我们该开价要多少个光洋?”
“干勇;”廖干操愤愤地一扔手中的锄头;恼火地抬腿跺了几跺脚下不知被他挖过多少遍的枯草与荒土;阴沉着脸儿埋怨自己的弟弟;“买卖大院已经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为它还死了七个人,这大院我们不卖了!”
“大哥,咱们兄弟俩不是说好,卖掉大院,既挣钱又免除了灾祸,你怎么事到如今又要变卦?”廖干勇不满地责怪自己的大哥,“再说这位广东来的杨老板,十分想要准备花大价钱买下廖家大院开办皮鞋厂;我们兄弟俩手头紧扎守着这空荡荡的旧宅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将它卖掉省心省事!大哥,杨老板要买,义镇长又极力撮合,我看还是将大院卖给这杨老板算了!”
柳眉凤目的杨老板体态姣好;风姿绰约,身上还带着股浓浓的花香。“是啊,廖先生;”她待廖干勇说完后便再次过来和廖干操握手;吐气如兰地说;“你们卖了这座老宅院可以另觅宝地添置豪宅伟厦;清闲享福,我买了贵宅也好立即翻新装修建立皮鞋厂;这是一桩大家发财互惠双赢的好买卖;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不好意思;我的手上全是泥;别弄脏了你;”廖干操躲开女人伸过来的嫩胖胖香喷喷的手;冷冷地说;“杨老板买我的宅院办厂是假;恐怕是为了它地下埋藏的黄金才是真的吧?”廖干操总觉得目前这女人有点儿眼熟似曾相识;不觉加倍地在心中对她提高了警惕。
“大哥!”廖干勇不满地对廖干操道;“杨老板好心来买我们的宅院;你说话不要这么冲,自塞财路嘛!”
“廖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这儿的地下埋藏有黄金,”杨老板媚笑着解释道;“我买贵宅办鞋厂确实是为了帮助福船镇的人能有饭吃有钱捞,增加镇上的税收扩大当地人的就业门路;希望柳先生能理解、支持我!”
“杨女士,你和我说大道理没有用;”廖干操依旧阴沉着老猴脸说;“这老宅是我的命根子;埋藏着金子也埋藏着我的秘密,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将它卖给你的!”
“大哥;为了这座大院已经死了七个人,你挖了二十多年也都没找到传说中的黄金;这老宅陈旧破败摇摇欲坠;充满凶险也充满杀机,我看还是将它卖了,避祸得钱的好!”廖干勇说完;他见廖干操低头沉吟着不再吭声;以为他的这番话已经打动了大哥,已经得到了廖干操的默认;于是便带了杨老板主仆三人,楼上楼下、宅内宅外地察看起来。
廖干操紧紧地盯着廖干勇、杨老板一行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干瘦老脸上的神色一阴一阳地快速变化转换着。一时阴戾,一时柔笑;一时凶残,一时平和;一时咬牙捶胸,一时皱眉挠头。此时,突然他莫名其妙地长叹一声;望着假山边上的一棵苦楝树发起呆来。
当初廖干操急着要买房子,并且接二连三地和巴三、刘独眼、胡又闵等人达成买卖意向,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捞钱,为了避祸?
现在他又突然改变主意不肯买宅院了,并且一口拒绝了弟弟要他卖掉大院的既得钱又避祸的恳求,难道他真的是为了传说中的、埋藏在大院里的那笔贵重的黄金?
廖干操正在心情复杂地抽着香烟;想着心事,却见杨老板三人已经随着廖干勇将宅院的前后内外察看了一遍;重新来到他的跟前。
“大哥;”廖干勇告诉他;“杨老板对我们的宅院十分满意;愿出10万块光洋将它买下。大哥;这是目前客人们对我们宅院所出的最高价格了;我看我们还是将它卖了吧!”
“干勇,你没见过钱,这么急于想卖我们的大院?!”廖干操斥责弟弟,“祸已经惹了那么多,人也已经死了那么多个,他们都是因为想买我们的大院才被人杀死的啊!此院是凶宅,我们不能再卖它,再害人了!”
“大哥,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了杨老板……”廖干勇用祈求、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大哥。
“你答应我不答应,我是廖家的家长,我说的话才作数!”望望杨老板再望望她身边的那两个黑大汉;廖干操将手中正抽着的卷烟狠狠一摔;斩钉截铁地对廖干勇说:“这是我们祖先世代相传遗留下来的福宅;杨老板她就是出一百万的高价,我也不卖!”
“廖先生;”杨老板嘿嘿一笑,“怀璧其罪;凶宅夺命,黄金杀人,固执折寿;你就不怕这院中的断砖烂瓦、被砍掉脑袋的巴三和刘独眼等冤死鬼,来找你索命?来勾你的魂?”
“不瞒你杨老板说,让他们来找我索命,来勾我的魂吧,反正我也活腻了!”廖干操反唇相讥,耍起了无赖,“再说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谁来杀我,说不定先倒下来的,会是他自己呢!”
“你何必要将话说得那么绝呢,廖先生?”杨老板用媚眼望着廖干操,嘿嘿嘿又是一笑;“即使你这老宅院中真的埋有那么点儿黄金;卖它10万块光洋你也不会吃亏了!”
“没错!”杨老板身边的牛强、侯炯这两个凶蛮大汉也过来给她帮腔:“现在窥觑你这老宅院的人很多;各色流氓恶棍、枪棒子大刀客都有,留下它当心别人会踢翻你的油灯,砍掉你的脑袋!”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这大院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廖干操也气愤、恼怒地叫道;“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买走我的这座老宅院!”
既然已遭到廖干操的拒绝,杨老板一行无法,只得悻悻地赶回镇公所;再向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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