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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凤舞仪光-第51章

小说: 凤舞仪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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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昱撑不住再次大笑出来:“哈哈····仪光是怪为兄与你抢嘴吧···哈哈···贤弟你实在是太可人爱了···为兄大你十岁都不止,难道还会与你争食幺?你看这么大一只梨由你抱在手中,让旁人见了可不是要笑倒一片?”说着从盘中摸出小刀,手法灵力的削起果皮“莫如分而食之。”
  “放之兄是有意逗小弟说笑的吧,果品之中,梨和桃是不能分食的。”沈骧不失时机的反驳道。陆昱抬起眼神望了一眼含笑道:“自然是说笑的。”
  好个步步为营心机缜密的小东西。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急智。难怪松延宫中的女人不能见容于他,实在是怕自己儿子的皇位,最终要名存实亡的换到旁人手中吧。
  眼看一整条果皮落入空盘,陆昱将小刀按在梨肉上,放在沈骧手前的盏中“既有贤弟提醒,为兄自当记定。陆昱愿此生与仪光贤弟永不分离(梨)”。
  沈骧险险刚进口的茶喷出来,好在是终于咽了下去。虽是一句谐音笑言,然‘永不分离’四个字,怎么回味都是怪怪的。回望过去,对面那双亮如朗星的眸子,真个是温良无害满是诚意。只有释然一笑装傻,动手切梨吃。
  一只大梨逐渐接近果核时,陆昱轻声招呼了一句,适时从沈骧手上取走了一应物事:“贤弟若喜欢,这几只梨稍后让人送到门中去。梨肉润喉养肺,果核却是性寒伤胃。你脾胃不佳还是少食多餐为宜。”递上湿巾让骧擦手
  “放之兄熟悉药石之术?”——“常年在外游走,久而久之粗知些许自救自养的药理,以备急用。”
  陆昱越看眼前的少年,心中越发弥漫起异样的柔软:“仪光,为兄问你一事,或许有些冒昧;若你不愿说,便也不必放在心上,可好?”骧无言点点头“你既然不习惯此等偏贫苦寒之地环境,为何还要于此坚持。愚兄讲句不入耳的话,似你这等品貌在此地,太乍眼了。”
  此时,沈骧全然不见了惯有的冷冽,如是日光下的雪球缓缓融化开:“说来滑稽。有人希望看到沈骧栽跟头,且还要摔得像模像样,让众人看不出破绽。”轻轻摇摇头笑得何其柔软“陛前紫微令,天际六郎星。是骧人生之愿。骧自记事起坐在家父膝头,学得的首篇文字便是《武侯出师表》。渐长习武之后也曾想:若能‘文安天下,武定邦国’,必当快意甚过于‘镇殿执金吾,娶妻阴丽华’。直至踏上瑞阙长阶方得清醒。吾怀登云志,难系谢公屐。世人有千种万般腾达夙愿,沈仪光须求一败方能得安,否则就要顶着一个‘亡国之谶’永不得翻身的活着。”
  “何种亡国之谶?”——“据说是骧尚在襁褓时,同量寺前主持曾为我推命评定的一句话:凤骨入怀,生为佞宠。”
  陆昱一掌拍在桌面低喝道:“真真岂有此理!”
  相互一揖作别,陆昱一直看着沈骧乘坐的小轿走远,方才负手而行扳鞍纫蹬上了唐劭牵来的一匹普通坐骑。行出两步忽然对着并辔而行的老唐开言问:“唐劭,依你看来,若此人不能为隆氏识才而用,却要留于他们拘于幕中肆意耗费。我将其收在身边的可能倒有几成?”
  “据属下探知,此人心性傲然,于情之一事更是凉薄无比。若能得他秉诚相辅,胜算聊甚于无。”唐劭淡然道
  陆昱点点头开言所说竟是相反:“好。你来见证。五年之内,吾必得此人并与之并肩共逐天下。若不成,亦不会把他活着留给隆睿嘉。”
  多年后,陆昱重新提起曾经为之心动的笑容时,甚至放言,愿寻遍天下良策,换凤郎开怀一笑。骧闻言哂然:“吾非妹喜褒姒,汝欲为夏桀周幽,做覆国之君”陆昱被问得垂首不语半晌后声如蚊鸣:“凤郎颜笑安天下,非怀帝器者莫能见之。俗目岂得轻易窥觑。与吾言之,得凤郎足以幸过于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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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椿,字清肖】
  赵椿,先帝朝最后一届恩科殿试钦点探花。英俊而率性,多才而不羁。一手丹青画技堪称当时魁首。其家境殷实素喜着华服,冠以‘锦雉公子’之称。
  新君临朝后,三甲之内标名的举子同年之中,唯有他的仕途前程,可谓是背道而驰,直至被贬到了鼠不打洞鸟不生蛋的安远城。
  难得此一回,赵知府居然知道审时度势;到任之后先行拜谒素有“安远门神龛”之称的将军卫。
  沈骧混在名义上的上司杜崇身后,参与两下会面。行过正礼彼此拜会之后,一行人转入花厅品茶叙话。
  偏厅叙话品茶,氛围本就松范。待得叶茂等人离座之后,持重姿态便随之垮得再难收拾。言来语去,讥诮调笑渐行渐长,最后竟有几分乐坊街巷嬉笑戏骂的味道。
  那赵椿似是把脸一抹间,变得舌齿凌厉颇有几分纵横驰骋的气势。骧本欲借故离开,却被赵椿一句嬉笑“终牵凤郎,夙愿得偿”,搞得四下里哄笑声起,竟是走不脱。亦是随后,在座的幕僚们几乎都知道了“舞妖凤郎”、“吟霜锦雉公子”的雅号。
  侍从献上茶,赵椿欣然笑解:“下官与小沈文司可是有‘四同’呢。喏~同曾师从于江虞谢氏书院,同来自于帝都尚京,同经殿试成为天子门生,同是名列在榜前偏品级在后,因此可归结为‘一衣带水’的同袍之义。凤郎以为椿所言可是实情?”言罢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是欠打。
  骧望着那双脉脉生烟的桃花眼,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心道:我还真是学不来此人的乐天达观境界。
  这时,忽听叶茂手下新提拔的参军叶蔓的声音响起,不阴不阳故作不明的架势,开言问赵椿其名字确切用字。答为:椿树之椿。“哦~椿树之椿。难怪赵大人水灵俊秀的象根葱儿似的。幸亏是问明白,此‘椿’非彼‘春’。免得搞不清楚写错字,外人见了,只道是此人竟然叫‘春’。无端的坏了大人清名。”
  叶蔓言罢,侧旁中间陪坐的,不知有多少喷茶假咳,拧腿抠肉,以便把持住不至于失态。
  沈骧暗自庆幸,早在昨日看过邸报时,他已经事先笑过,此刻较之旁人多了许多抵抗力。否则他早就笑散了姿态。
  叶蔓的讥笑原因很浅白。身为安远将军卫帐下,又是叶茂的远房堂弟,原本就对安远知府的位子心仪已久。施晗死后,叶蔓就向堂兄求过官。但叶茂出于近期自身不利等多方面考虑,最终服从了朝廷指派。尽管他明知赵椿是奉节都护郡王的大力推荐。该是自家碗中美味进到别人口中,叶蔓岂能心服。碍于堂兄的威势又不敢造次,于是寻些呕人的话题刺激,聊解心头不满。
  赵椿对叶蔓的挑衅讥笑,报以微微一笑不予理会。转向正低头品茶的沈骧,舒袖略风:“翎毛素以凤为尊。有取桐实、饮醴泉的凤雏在此,尚无意开口,雉焉敢妄鸣乎?有朝一日待凤起清音,锦雉纵然不愿叫春怕也是不能。”众人闻言又是一番哄笑。
  真想将这厮钉在砧板上,让他叫个够。骧恨得在心中暗暗扎起小草人。表面上却是稳稳放下茶盏,起身拱手告便。行至赵椿身旁时,似是不意间停步,和颜而语冷并举:“赵大人还是保重些为好。否则日后先把自己搞得看朱成碧,将自家名的椿树之‘椿’误写成了榻席之‘榻’,您便越发解说不清了。”袍袖一拂闪身出门。室内顿如炸开般骤起爆笑。
  赵椿随着笑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忙着与四下拱手关照了一圈,快步追出门去。全然不理身后室内,静默片刻之后越发轰起的爆笑声。
  自此之后,安远知府获一雅号……叫春知府,并有注语‘得牵凤郎,知府跳墙。’
  沈骧等叶茂与他签了路引官凭,出门时与赵椿“不期而遇”。
  赵椿悠闲的倒背双臂怡然而立。“至少目下,凤郎还是挂名在安远知府门下的,下官特意在此恭候足下,同回府衙。”
  沈骧漠然走上前拱手一揖:“卑职也正要往大人跟前报备。适才刚接到指派外出,预计要数日之后方得回转,届时还要与大人详谈。怠慢处,望大人海涵。”——“小沈大人之言,下官实不敢当。有请凤郎借一步说话。”赵椿把一张脸笑得灿烂无比,沈骧想到那呛嗓子的“四同”,只得暗叹一声跟上去。
  在知府衙门后堂落座下来,赵椿赶忙着换了自己的衣衫,亲自捧了茶盏置于几案上;越发笑的春光烂漫:“刚在等候时,即兴洒了一卦,卦中显示,凤郎近日命犯桃花。不知是否要赵某详述?”
  凤目斜扫了赵椿一下,见招拆招的哂道:“如赵大人这般丰神毓秀颠倒众生的,才会是桃运摇摇。卑职这里只有霉运。故而大人您还是端正些,免得运势太旺,催发出一身桃花癣就不好了。”
  赵椿哈哈大笑将手一拱,终于回归正经颜色。“罢了,椿不该自不量力冒犯凤郎一张利口。说正事。凤郎近来忧烦,想是正在犹豫如何接近一头麒麟,对幺?椿行在安奉路上,恰好远远得见其踪迹”说话间回身从案上提起一副画稿递给沈骧。
  “此人复姓端木名洵,字佳瑷,与椿乃是旧交。现在武靖王帐下听令任游击郎将。此番,椿来安奉途中恰与其相遇。他急于赶回奉节交令,故我与他只能小坐浅聚。闲谈时听他提及,约在数日前于野外拾得一人,气息奄奄。当时那人刚醒转,看情形是被误以为已经死亡丢在野外的。那人身带重伤,从穿着看是伎倌身份,且随后其言语依稀辨查提到‘华璃坊’。其后幺,他将那人送回该处。凤郎手上乃是端木的肖像,必能助你寻访此人。”——“多谢大人相助。”
  赵椿把手一摆:“待赵某把话说完,凤郎视情况再行言谢不迟。足下可知朝廷当前有两件大事可谓燃眉之急。其一便是凤郎手上这场积压数年之久的军马流失大案。安奉地区驻军除叶茂的安远都护,便是奉节守备,武靖王直属的豹韬卫。两者自先帝朝建卫,互成犄角也是互为牵制。成不了一荣俱荣,却必是个一损俱损。此案已经侵蚀到边陲军备安防稳固的大局,务求及早破获。至于第二件与此或多或少透着丝丝缕缕的瓜葛。恒境之内如今是群雄并立。皇上为稳定边界外局势,力排众议再次封异姓王。被封做西恒首座的琭王,与皇室有亲缘,其母是早年下嫁西恒的泰和公主。英琭其人文武双全心机深厚,有‘玉面鬼见愁’之称。最奇之处在于,朝中之于此人的履历记载,竟然是含混不清。即便是随后的登坛册封之礼,直至目下还不知道其本人的相貌。只以间接接洽约定以其早年王族标识——金鹏大纛旗,作为辨认凭证。”
  “简直是荒谬!连册封者本人都还未确实,就先分封···”——“凤郎稍安勿躁,说不得这正是尚京城的某样心思”赵椿意味深长的把茶盏放在沈骧手中。
  “上屋抽梯兼有着一石数鸟。这番计较本来不错,只可惜用在那些人手中,火候不足煮成一锅糊涂温吞的混汤。”沈骧心中暗自计较着。他联想起之前叶茂塞给他那个暗访的指派,直觉的自己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附着,身不由己的往一个漩涡中靠近着。一步踏错即会被卷入深渊。
  沈骧起身向赵椿躬身一礼,以谢其善加提点之情。赵椿回礼之后,一张正经面孔翻书也似,又称了眉飞色舞的调笑模样:“还望凤郎功成早归。可知凤未鸣,雉不敢擅自做声呢。”——“真不知安远是何种水土,尽出这等为长不尊的父母官。”沈骧好不留情的跌足切齿道。
  赵椿挤挤眼睛,笑得俨然如同一只按住猎物,美滋滋摇着毛茸茸尾巴的狐狸。“凤翱翔于千仞。凡鸟够不到行迹,就容得痛快一下嘴罢了。”骧索性将嘴角一撇,切齿奸笑:“如此雉郎权且稍安。待我完成公事,定然与你捕一只花鸨回来,助足下及早开口叫春。”
  “先谢凤郎费心了。”赵椿大笑着将手一拱“当日离京时,曾有人嘱咐,若得与凤郎会面,慎于之较量口舌,今日算是见识了。”
  玉面玄鹏鬼见愁,焉得折颜侍王侯。
  林下风流建安骨,生子何必孙仲谋。——《鹏举》
  胭脂虎一案破获之后,叶茂递给沈骧的字笺上写着这首小令。当时叶茂便指令沈骧暗中访查这首小令所指之人——英琭。叶茂信定,此人迟早要成安奉一境,乃至于颠覆整个朝廷的心腹大患。故此宁可误杀,亦不能任其于无声处悄然坐大。
  不知怎的,骧眼前总是闪现出陆昱的身影。端方如玉的表象之下,跃动着一股狷狂飞扬。如同是蕴含在其举动之间,收放自如的雄厚内力,挥洒而澎湃。
  如果没有猜错,兼有封王之事成型,暗访也就进行不得。一个连真正履历背景都难以被搜寻齐全的人,欲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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