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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凤舞仪光-第74章

小说: 凤舞仪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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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何况是有关那人的。
  “伤了,伤得如何?”——“公子的两腿膝头因久跪有些肿,并无大碍。近两日一直在宅中静养”卓尔加着小心的回答道。
  再是鲁钝的也能看出,仪光公子在主公心中的份量。若问当世还有谁能左右得了西恒国主的决策、思路,恐怕只有这位凤郎能信手而成。英琭突起的怒气,用脚趾都能想出来:自己舍不得碰一根手指的宝贝,让旁人拎来提去的祸害,但凡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卓尔,你去备些化瘀消肿的药送过去。不能舞蹈之于凤郎言,直如不令其呼吸一般。呵呵···”随着布置,英琭的情绪带动室内氛围逐渐活络起来“区区笑谈居然激起这么大风浪。妒妇乱朝,我有些低估了某个人的嫉妒效力。”
  唐劭得到示意将菊花酒坛封好收在一旁,听到画卷那处响起一声狞笑,是从胸中冲出来的:“合该我得凤凰归并天下。”
  随即风轻云淡的谈笑声悠扬:“刚则易折,这孩子太是要强。璟祯施恩御下之术端是高超,竟似下了中直结界一般。想要破解真是要费些手脚。”抖开折扇摇啊摇的悠闲无比。“沈卉愚昧浅见,没那份心术,还偏要耍什么‘诛心’之术。其实都是从妒上来。一只伏在锦窝里的老母鸡,只晓得将幼雏护在翼下。生生灭了子弟们险中求存的志气。为着一点权力和一张臭不可闻的脸皮,即使身侧就有襄政济世之才,她也宁愿不理。”抬手在画卷上‘不辍空捧登云志’一句诗,轻轻抚摸过。
  老唐一直负手静立在旁,又听到不无遗憾的感慨:“此行原本想得机会或许看仪光舞上一回。偏偏这小东西伤了腿,罢了,以后有的是功夫。对么?”——“主公说的是。公子的舞蹈真是精美绝伦,属下至今记得,公子一袭白衣翩然舞于枫叶丛中,美呀~~”
  艳红如火的枫树林中,展翅飞舞的雪凤,洁白如玉翩若惊鸿,任是谁见了都会过目不忘。英琭眉毛一扬笑得爽朗:“你看到的只是那支舞的一小段。当年仪光在其父寿宴上,一舞《凤展琳铃》艳惊四座。舞至酣畅飞身跃上朔宁侯的双掌···,那才实实当得‘美’,倾尽世间华文难以详述其精妙。”
  见英琭心驰神往的样子,唐劭撑不住笑出来:“主公如此说,属下倒真记起去年,公子闯营突围。与其说是奋战,莫如说更像是在舞蹈。事后卓尔与我说,若不是当时都看呆了,怎么也不至于令公子得机会砍落大旗。”
  英琭闻言哈哈大笑,显然那已经是极具情趣的精彩回味。他大咧咧的拍着唐劭落座,自己也就近倚坐下来,凑近脑袋笑得促狭。“老唐,扪心而言,卓尔在你心里,是怎样的感觉或位置。以至于去年,你头顶银杯去向他母亲求亲。”
  唐劭沉吟片刻憨憨开言,语速虽是缓慢竟也是脱口而出:“娇惯他,宠溺他,恨不能把手中一切最好的物事,全堆在他眼前。舍不得让他吃丁点儿苦。一时半刻不在眼前都会提着心,心中所有最是温暖柔软的东西,好似不由自主被他掏走了,可犹嫌给的不够,就那么无怨无悔的捧着搂着。看他笑,看他哭,哪怕是混不讲理,无不是扯心扯肺。有时也觉得自己疯魔。可一见他,魂就不在自己身上。几辈子欠他似的,今生今世是还不清了,宝贝得几世单传的儿郎也似。哎,想不明白什么缘故。贪得不厌的就是他窝在怀里时,那满怀暖软的感觉,任是什么都不换。”
  听闻平时讷于言的属下,道出如此精准的言辞,英琭甚觉欢欣鼓舞。他含笑与唐劭对握了下手,传递着彼此心领神会无需言辞的理解。
  雨航被沈驰拖着手,一路磕磕绊绊进门。直至看到其他兄弟三人都在,含笑立于庭前,心下忐忑方才渐息。“世子只说是品酒小聚,可他那样阵仗忒是唬人了。”沈驰闻言一跺脚哂道:“我哪里还有胆子再到大理寺牢房中去消暑!”
  沈骧踏着哄笑声走近,牵着雨航安坐在一只特设坐墩上,扶着他的肩和声道:“今日小聚专为你而结。前些时日我与两位兄长都在忙碌,凑不齐一处,无奈拖延至今。今岁,你将满弱冠,我约了超哥琛哥一起,为你行及冠之礼。”
  手上动作灵巧的解散了雨航的发髻,从沈驰手上接过角梳,细细梳顺发缕;用丝绳扎住,绾结成髻;将一方莲花坠角幞巾裹在发髻外,用发带束紧;最后用一顶嵌白玉银丝编发冠罩在其上,以一支三针梅银发簪固定。待谢琛上前为雨航加袍服,束腰带时,雨航几乎要哭得倒下。
  正冠,整衣,由沈骧代位沈赫夫妇,接受拜谢长亲的天揖之礼,朝着慕超、沈骧、谢琛三人,行过稽首之礼。先有慕超捧出一个卷轴呈给雨航:“拙作涂鸦,聊表为兄心意,贤弟莫嫌轻。”
  卷轴展开,雨航见了几乎喜得要晕过去,上面所书两句诗,竟是把用为取做表字的‘雨航’嵌在其中——“菡萏盈航穿梅雨,汲香润馥过谢桥”。
  沈骧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双手递过,缓缓解说:“扇面上的画乃是大理寺卿赵大人的大作,清肖兄托我代言:盼萧宇如是,白扇青竹,清清白白,执品如竹,高节中正。背面的字是文员殿学士林大人亲笔手书。”
  折扇展开正是一面白底翠竹,挺拔直树如欲滴翠;另一面‘高节中正’四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锦雉公子坐镇刑讼,一笔丹青却是朝中无不称道的,有‘诉霜妙笔’之称。丹鹤公子系今上亲政头榜御点的状元郎,举朝公认的宰辅之储。这二人联手之作,稀如凤毛麟角,龙涎凤髓。沈骧为贺雨航加冠,居然求来如此贺礼,其间深意以及体面自无以细数。
  驱蚊草的淡雾向四下萦绕漂浮,偶有萤虫儿飞过,落在荷花缸沿上一明一暗的闪着。菊花酒的后劲儿袭起,骧已经软倒在雨航怀中,由雨航一面为其打扇扇凉,一面帮他捏着额头。今日欢喜,到场几人都有酒了,其他三人已各自回房就寝,院中廊下只剩下他们两个。
  “陛下最终还是点了我做送亲使,定于八月初八启程。若算上那边的合卺、祭祖、告亲等一整套礼节下来,我这个新年又要丢在家外面了。”——“你只管好生保重自己,父母兄长跟前,我替你磕头尽孝全礼。”雨航把沈骧的头伏在自己肩上,缓缓的拿捏着穴位。
  “近日京城的传闻,你可听说。有的传我抢了安远城的花魁,还有的传我抢了西恒国主的爱妾;连那位都信以为真,暗示我把你还给琭王呢。呀···轻点儿!”雨航一走神手上动作加了力道,骧立即吃疼的叫起来。——惊觉间,雨航松缓手劲儿改作按揉。“我不该瞒着你。当时你回京城,英琭确实说过让我到他手下。我拒绝了。我只道,那样做的话,你永远不可能再见我。”
  骧抬手往项下抓抓痒,笑得像只扑住肥鸡的狐狸,恨不得要把尾巴树的旗杆也似。“我信。那位提出这么没羞没臊的意思,何尝不是在试探。不过么,我把他吓回去了。”说着话,扭着身子贴在雨航耳边附耳低语几句。
  雨航听清之后已是双眼圆睁,张口结舌道:“你···这是不要命了!这传到旁人耳中,可是大逆不道要千刀万剐的···”——丹凤眼中流转起凌厉之色,银牙一撮狠气四溢:“许他天家逆乾坤,便有我沈骧乱纲常。既然非要我替他担下所有罪业,凭什么还要我被他压着。”
  “神佛菩萨,你是擎着要搅乱六界,拼个灰飞烟灭不成?···”雨航说了半句便止住,手指触及到沈骧的手臂,此刻竟僵硬的生铁一般。——“形神俱灭怎样,永不超生又怎样?我不从他之议,就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他害我辱我迫我就范,就是君王御下之道,凭什么!君要臣死,再是找不出罪名,也还有莫须有三个字,我就和该着为他的王座,身败名裂冤沉海底,凭什么!沈仪光不是君子亦做不来圣人,不过是这把良心完整。若要倾尽所能粉身碎骨,令天下生平,担些罪名也无不可。可若是天性荒唐,还要将我顶上替罪耻辱柱,去撑稳国祚石;我宁可熔了这把凤骨,看他怎样收拾民心归并江山。”
  手上一撑,那人已经脱离把握飘然立在夜色之间。举头看向夜穹星汉,衣袂被夜风缭绕拂起,说不出的凛冽犀利。雨航摇着鸽羽扇,只把眼光跟随着那个身影,却想不出适当劝解。
  更声依稀传来,一点萤光幽幽的游过。沈骧两手虚和将萤虫儿扣在捧中。回头催雨航往房中去拿薄胎瓷的香薰,显然是玩性浮起,要捉萤火虫凑囊萤灯。
  雨航扑哧一声笑开,心道:这人是几岁了。刚还气的天怒地怨的,转眼就为着囊萤集亮的游戏而喜笑颜开。“你还要囊虫映雪、凿壁苦读么?我听人说,这萤火虫不能捉。幼小时听娘亲讲,萤火虫其实是苦命母亲的魂魄所化。她们生前走失了孩儿,死时灵魂不安。不入轮回化作萤虫儿,提着灯笼到处找。”
  “这么呕人的故事,亏你讲得出来。”沈骧两掌一分,小虫抖开翅膀飞在几步之外的地面,旋即又亮起一点光亮。“点灯磨墨,我给你写休书!”——“好了好了,我错了,二爷恕我这回。”雨航赔笑道。
  邓蕳一见沈骧袍服笔挺的进门,不待他坐稳,将一叠礼单往案上一撂。“沈大人请过目吧,此系昨日拟定的和亲妆奁礼单格目。只盼着西恒国主当真能看着某张金面,莫再狮子大开口才好。否则国库之前三年的税负存项都要被捣腾空了。”
  如此说自然是夸张。邓蕳就是看着这人觉得碍眼。他相信好友罗锴的话: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妖孽,就是这个沈仪光。什么雪凤公子,莫如说是个九尾狐转世投胎。否则,如何会是此人走到哪里,哪里的局面就是翻江倒海一般。
  沈骧手指一转将单据格目理好还回邓蕳眼前。“邓大人过谦。足下的办事岂有下官置喙之处。莫如下官这就陪邓大人往驿馆走一遭,及早定下一应琐事,双方都能从容些。请吧。”言罢,连端茶送客都免了,直接起身往外走。邓蕳忙收拢礼单塞进袖管追上去。
  本次和亲为彰显重视,妆奁是按照王妃品级备办;又兼隆颖年龄偏大,琭王审看之下面露牵强,令皇室多少感到心虚,于是额外又有添加。通算起来,竟是原来份额的两倍。也难怪有人看到之后不由自主的肉疼。
  沈邓二人在驿馆外下马,早有侍卫侯在阶下恭迎。邓蕳认得是琭王驾前的唐劭,也随之放下心来。好歹不要再放出苍猊招呼到访之人。
  唐劭直接引着两人往内进院走,并传其主吩咐:主公正在赏看公主本家送来的礼品,有谕请两位前往一同观赏。
  邓蕳正要叱问级别称谓逾越错处,远远已经看到院中英琭的身影,于是干脆闭嘴。
  英琭身着一袭艳玉黍色长衫,洒金扇摇得刷刷响。朗朗青天白日,被他扇得阴风四窜。“两位卿家请进前来。昔有燕昭王千金买骨,终得良骏来归。今日贵人送来这架雕鞍宝辔,立意颇深。是想自诩为识骏伯乐,还是意在提示孤家,如后不要落得元妃那样的下场,连马革裹尸的机会都求不得呢?”
  真亏的鬼见愁口中字字珠心,表情上竟是闲在淡定之中隐着一团腾腾杀气。直把个右侍郎问得心中一劲儿的忽悠,心中暗骂,与鬼见愁打交道,委实是个把首级别在腰带上的悬事儿。于是有意缓步低头格外让出沈骧,且看他如何应对。
  沈骧立定之后挽手一揖:“下官以为,王爷委实错疑了。”——“哦?如此精致的鞍辔,其价值不下千金。端端是王族公卿的大手笔。竟肯于割爱赠与孤家,可不是刚好凑齐了‘声色犬马,骄奢淫逸’么!孤家浅见可未曾见识到什么好的意思。”英琭仍旧肃着一张脸。
  邓蕳只觉体侧一热,登时寒毛直竖。那头火色苍猊不搭不理的从他身边路过,走到沈骧近旁时,只是只是转头斜了一眼,蓬松绽放的尾巴一摇,唔的哼了一声。沈骧回手往那硕大的头颅上抚弄一把。这算是相互打招呼?
  英琭从桌案上一只加盖的铜盘里,用一把匕首挑出一条血淋淋的肉,甩手丢在地上,刚好就落在离邓蕳几步远的所在。苍猊森格也随之蹲踞下来,翻着一对红眼睛在沈邓二人之间看来看去的。邓蕳直觉心都要停跳了。
  茫然间只见英琭捻着手指,啪的弹出一记脆响。遂听得那苍猊裹挟着风动扑上血肉,噼里啪啦嗷嗷作响,转眼将那团足有斤把重的血肉吃干抹净。
  邓蕳死劲夹着两腿牙关紧合,非如此方可夹住两腿之间那个不争气的祸根,不至于任之淋漓成片。
  沈骧把目光从精美的马具上挪开,给了英琭一记分明责备的神色,随即开言:“下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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