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上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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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卢瑟尔留给你的话，我怕我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他了。”安格斯看一下在亚力克脖子上被甩得前后晃悠还咯咯笑个不停的纳西，“如果你用照顾纳西的方法照顾卢瑟尔的话，他还不如跟我去银河联盟。”
卢瑟尔从他怀里弹出个小脑袋：“Ｍｕａ……Ｍｕａ……妈妈……”
我家卢瑟尔叫我了！他会说话了！
安格斯心都要萌化了，如果卢瑟尔不是一张嘴就管他叫妈妈就更好了：“卢瑟尔，再叫一声。”
亚力克也凑过来：“宝贝儿乖，叫爸爸……”
卢瑟尔张嘴吐出个泡泡：“Ｍｕ……妈妈……”
亚力克：“……叫爸爸。”
“Ｍｕａ……妈妈……”
“叫爸爸。”
“妈妈。”
在反复较量过之后，亚力克先放弃了，而卢瑟尔的发音愈发标准。
纳西看看卢瑟尔，然后看看亚力克，最后伸手去找安格斯：“妈妈……”
安格斯把纳西也接过来：“宝贝儿跟我出去玩吧……”
亚力克：“………………”
最后安格斯还是没能带走纳西，他连卢瑟尔都留下了。
帕尼看着自家长官趴在窗户前和儿子挥手告别的样子，淡定的汇报：“上将，银河联盟的议会长兰司尔特发来视讯。”
安格斯只能恋恋不舍的从铉窗挪到了通讯室。
光脑通讯号码实际上是属于比较私密的个人讯息，在非私人性质的通讯时，宇宙中大部分往来通讯都是走公共通讯的，政府机关军队都有设置公共通讯平台，而军舰或者办公楼中的通讯室就是通讯平台的各个接入点。
安格斯进了通讯室之后，稍微整理一下仪表，就接通了视讯：“您好，我是伊甸联盟上将安格斯。”
“您好，安格斯阁下，我是银河联盟议会长兰司尔特。”视讯另一端的女人涂着艳红色的口红，说话的时候，口红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闪着光一样，“冒昧打扰您，主要是为了我刚刚收购入手的一支药剂。”
“药剂？”安格斯配合的做出好奇的样子来，“我能知道，是什么药剂么？居然能让兰司尔特议会长主动联络我。”
“我想安格斯上将大概对这支药剂并不陌生。”兰司尔特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透明玻璃管的药剂，“这是上将所在的伊甸联盟以前研发出来的一种特殊药剂，上将好像还使用过它——Ｏｍｅｇａ专用型号Ａｌｐｈａ信息素伪装剂。”
安格斯微微皱了下眉：“的确不陌生。”
兰司尔特露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微笑：“如果上将大人想要的话，这个东西我完全可以双手奉上……只要，我们在接下来的和谈中能够愉快的签订契约。”
“如果兰司尔特议会长肯将这支药剂归还给我们伊甸联盟那就太好了，毕竟当年我们药剂研究的成功率低到不行……整个宇宙都是有目共睹的，”安格斯也微笑起来，“我会将这件事情汇报上去，请元帅定夺。这涉及到我们双方的友好共处以及我们和神圣帝国新开发的ＡＢＯ性转研究项目，事关重大，如果兰司尔特议会长后悔了的话，或许我能请亚力克元帅亲自与您谈谈这支药剂的处理？”
兰司尔特笑了笑：“不必特意麻烦亚力克元帅了，等安格斯上将到达银河联盟之后，我自然会将这支药剂的归属问题书写进和平契约中。”
两人又笑着彼此奉承了几句之后，兰司尔特率先切断了视讯。
然后再次掀翻了办公桌，差点就忍不住气将这支药剂摔个稀碎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安格斯……”
安格斯在结束视讯之后看着已经黯淡下去的通讯光幕愣了一会儿，他想起两年前自己还在为了能够隐藏住自己Ｏｍｅｇａ身份而像只勤劳的小蚂蚁一样一点点的积攒着势力，谋划着怎么快速上位，光怎么弄死亚力克前前后后就弄出了快有十套方案……
现在他以Ｏｍｅｇａ身份稳坐联盟三大上将之一的宝座，曾经睡觉做梦都惦记着怎么弄死的亚力克是他的伴侣，他俩还有两个孩子了，他曾经的得力手下原来是玛格丽特的养女联盟议会长位置的继承人……
兰司尔特以为他会需要那支药剂，但实际上，他现在已经不需要Ａｌｐｈａ的身份了。
他记得院长曾经说过：“如果你能打败Ａｌｐｈａ，那么即使你是Ｏｍｅｇａ，也无人能够限制你的自由。”
——这句话，他已经做到了。
到达银河联盟之后，虽然兰司尔特有意拖延，但是一心惦记着卢瑟尔（千万别被亚力克给养死了！）的安格斯耐心极差的用一句话把兰司尔特所有的花言巧语都打了回去：“如果兰司尔特议会长对我们的条约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换亚力克元帅来和你面谈。”
在这场会谈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从云端星系传来了发向全宇宙的消息——玛格丽特死了。
玛格丽特的遗言被官方播出，全宇宙转播。
“我是玛格丽特，我知道我即将死了。”
“我这一辈子做了很多事情，前半生活得漫无目的，后半生终于找到了我前进的方向。”
“早已经覆灭了几千年的宇宙联盟解体的主要理由就是从ＡＢＯ等级制度进化到ＡＢＯ平等制度的时候没能协调好，现在宇宙三个联盟都沿用了旧有的等级制度，按照宇宙的发展进程，我们也将走到那一步，重新整理社会秩序，建立新的平等世界。”
“我不希望伊甸联盟会因为这个而倒下，而且出于私心，我也想要一个不再硬性规定Ｏｍｅｇａ只能与Ａｌｐｈａ结合，Ａｌｐｈａ只可以选择Ｏｍｅｇａ或者Ｂｅｔａ结合，Ｂｅｔａ没办法选择的世界。”
“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Ａｌｐｈａ信息素伪装剂Ｏｍｅｇａ型号的研制原本不在我的计划内，但是它的成果让我眼前一亮。我将伪装剂交给别人，让他选择出来两到三个天资不错又有毅力的Ｏｍｅｇａ小孩注射药剂伪装成Ａｌｐｈａ，以Ａｌｐｈａ的身份拼搏，证明Ｏｍｅｇａ除去信息素和社会观念影响之外，不比Ａｌｐｈａ弱到哪里去，他们具有和Ａｌｐｈａ享受同等待遇的权利而非仅仅是生育的工具。”
“我曾经对此不抱希望，但是有人给了我惊喜，他在获得Ａｌｐｈａ身份之后便飞速晋升，以天才之名成为了伊甸联盟现在三大上将之一——这个人就是安格斯，如果不是亚力克元帅一直顽强的活到了现在的话，他可能已经坐上了元帅的位置，成为伊甸联盟有史以来第二位Ｏｍｅｇａ元帅。”
“这只是第一个惊喜，他送给我的第二个惊喜，是他帮助了神圣帝国现任皇帝路易斯·考·路德登上了皇位。”
“有了他们的存在，终于有人认识到了Ｏｍｅｇａ的能力。”
“我也终于找到了Ｏｍｅｇａ人权运动发起的好时机。”
“直到现在，我几乎可以说我已经成功了。Ｏｍｅｇａ的人权问题被重视起来，Ｂｅｔａ的社会地位也得到了再次考量，不出三十年，伊甸联盟就能够初步建立起一个在ＡＢＯ平等基础上施行的基础法案。”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遗愿的话，那就只剩下了一件事——请大家不要寻找我死在了哪里，因为你们很可能找不到我的尸体。”
“玛格丽特是个神奇的女人，没准哪一天她死够了，就会回来了。”
安格斯面无表情的转身：“这里的工作都交给你了，如果你处理不好的话，就换亚力克来。”
被吩咐了的帕尼咔吧一下眼睛：“上将你要干什么去？”
“我啊……回去给某个女人举办葬礼。”
☆、68·葬礼
半个月后；伊甸联盟中心星系的云端；，星。
一场葬礼正在举行。
伊甸联盟第二十七任议会长；也是唯一一位到现在都不明生死的议会长——玛格丽特女士的葬礼；正在举行。
来的人很多，不仅仅是各类达官显贵，还有许许多多他们不认识的；可能是小人物也可能是大人物的人。
天气晴朗，可以说是万里无云；与那些小说电影中每逢葬礼必然阴云密布的场景完全不同。
安格斯和亚力克抱着卢瑟尔和纳西；一起站在人群中；听着年老的牧师带着悲天悯人的笑容诵读圣经，然后向大家一点一点的细数玛格丽特这一生为社会做出了哪些贡献取得了哪些别人达不到的成就……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有些人甚至开始擦拭眼泪。
安格斯抱着卢瑟尔，心里感觉颇为复杂，他以为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拼搏而来，结果玛格丽特那十几分钟的遗言中，用寥寥数语就勾画出了他的前半辈子，不但已经按照计划实现了他的前半生规划，连她死后几十年的计划他都不得不将之一一实现。
他很佩服玛格丽特，也很怕她。
这种浓厚的敬畏感，让他都有点不敢相信玛格丽特这个不是人的家伙居然会死。
也让他即使放纵也无法对玛格丽特产生怨恨之类的情绪。
她帮他取得了自由，她给了整个宇宙所有Ｏｍｅｇａ平等的权利。
安格斯将一束百合花扔到玛格丽特的空棺木上，然后看着泥土将那樽细长形状的棺木逐渐掩盖起来，脑子里空落落的，只想着“这一切都结束了，玛格丽特应该能够安息”。
这些都在他转头之后就结束了。
奇诺恩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站在来参加葬礼的人群的最边缘位置，那个女人头上戴着黑纱，将大半张脸都牢牢地遮盖住了，只能看见她形状优美的下巴，她穿着厚重的大衣，手上也戴着厚厚的手套，全身上下居然只有那一小块下巴是能见到阳光的。
安格斯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他身旁已经有人开始低低的哭泣起来。
卢瑟尔懵懂的睁着眼睛，抓着安格斯垂到肩膀的头发，嘴里咕唧咕唧的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懂。
奇诺恩和那个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奇诺恩对他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来，对他挥了挥手。
安格斯走到他们面前，卢瑟尔已经放开了他的头发，伸出两只小手要那个女人抱。
“你要抱抱他么？”奇诺恩问那个女人。
“把他给我吧，我试试，应该还可以。”她的声音格外嘶哑，像是被硫酸什么的刚刚腐蚀过一样，“小家伙居然还认得出来我，这真让人高兴。”
安格斯弯下腰，把卢瑟尔放在女人的膝盖上：“他一直就很喜欢你。”顿了顿，他又说，“被人推来参加……这场葬礼，感觉如何。”
女人笑了笑，下巴上的皮肤略微绷紧了一些：“我头一次知道，原来那些胡闹也可以算成是功绩，这么一看，玛格丽特在这个位置上几百年，取得的成就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议会长大人自然是很厉害的，”安格斯低声笑了笑，表情挺无奈的，“我被议会长大人摆弄了一辈子，居然一点也不恨她，甚至还挺感激她的。”
“这个世界上最好掌握也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女性Ａｌｐｈａ天生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女人揉了揉卢瑟尔柔软的头发和圆鼓鼓的脸，“玛格丽特不过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已。”
于是三个人一起微笑起来。
奇诺恩又说：“我陪着玛格丽特玩了最后一次，原本是打算抢了军部控制权让她头疼一下，结果却意外发现了你和亚力克之间的事情，便转换了方向，让她玩得更开心一点。现在我也没什么好做的了，也没几年好活的了，我已经将退休报告交上去了，明天就带着她，”轮椅上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来，与他紧紧相握，“坐远航舰离开云端星系……去哪里还没决定，最后走到哪里就死在哪里，我死了之后，你记得去帮我收尸，顺便把我们两个葬在一起。”
安格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就等我们死后再见了。”女人费力的把卢瑟尔抱起来，送还到安格斯怀里，“我们没有孩子，你和亚力克差不多就是我们的孩子了，当然还有琳达……见到我们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就让我成功的逍遥到最后吧。以及，祝你们能幸福。”
安格斯抱着卢瑟尔，再次点头：“我会的。”
女人动作潇洒的对他挥了下手，奇诺恩推着她转了个方向，离开了。
安格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目送他们消失在墓园的转角，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亚力克头也不转一下，依旧盯着那还在填土压实的墓坑，嘴上却低声问道：“他们走了？”
安格斯一点也不惊奇亚力克知道自己刚刚去做了什么：“恩。”
“哦，走就走吧。”
亚力克说完这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他怀里坐着的纳西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
安格斯看着纳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