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花流all流]迷雾斜阳 爆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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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便看出了小樱木的血液对小枫非常有帮助，他们两人的血型是同样的！小枫那样古怪的血型也有人可以在危难时帮帮他？这样的奇迹让我非常高兴，脸色也古怪了起来，因为仙道原在场，我反倒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了。可是没想到就一会儿功夫，樱木便在小枫的身体上第二次留下了伤痕。
有了头一次的经验，这一回救小枫要顺利得多。无论是用力、扎针还是止血用药都是有着准备的。虽然我不想准备，可是现实的情况却让我不得不这样做。小枫恢复得也比第一次的时间要快了一点，只是不能治愈他的病，我的心始终耿耿于怀。
不去管樱木为何让小枫受到伤害，我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责怪他自己，虽然他的问话还是那样没有礼貌，也没有表示出他在担心小枫。可是我却可以看到他眼睛里藏着的难过，就之前，若没有仙道原，我几乎是想抓过他就用他身上的鲜血来救小枫的——谁让他使小枫差点离开我呢？可是，这样极端而可怕的念头已在小枫没事后消失了，现在瞧着樱木眼里的神色，他也是个孩子，而且心地也非常善良吧？就算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着小枫什么，可是小枫真的有事的时候，他却全然不是在高兴的。最重要的是，他脸上那种掩饰不了的后悔与当初我伤到小枫时好像。他还是无心的，而我则是有意的，相比之下，我还能再去责怪他吗？这样心地坦诚的孩子，将来做了小枫的朋友，他一定会全力地去帮助小枫的吧？我拿定了主意，塞给了樱木我的内功心法，就是我救治小枫的内力精要。让樱木好好学吧，如果我拿不到赤朱果，我便会告诉学好这门内力的樱木，让他接替我帮助小枫渡过下一次的危险。
其实收仙道也不仅仅是着仙道原的面子。在我心里，也隐隐希望小枫有用的朋友越多越好。仙道将来的成就一定在他父亲之上，而且我相信他也不可能讨厌小枫的。让他们有了师兄弟的情宜，多少他会照顾着小枫的吧？
有了这两个年龄相若的伙伴，小枫活泼了不少。在不知不觉中养成的、连我也不知道的拒着陌生人的习惯也逐渐因为仙道与樱木的加入而淡化了。不管小枫他愿不愿意，樱木总有办法让变得不愿搭理人的小枫生气，而仙道则总有办法让生气的小枫降下怒火。他们两兄弟倒是挺会‘配合’的啊，让一向除我之外对谁也是一样的小枫竟然在脸上也多了好几种往日里在他脸上找不着的表情。这样的事总是好的，对于小枫来说，过些正常孩子的生活，有着他亲密的朋友，总要比一个人强吧？我不会在意仙道对着小枫表示的好感，像他这样个性随然、心胸宽阔的孩子陪着小枫，倒挺合小枫此时的性子的。无论小枫是如何挂着他惯有的神情，仙道总会找到一些话题与小枫沟通，总会以好看而无畏的微笑让小枫不能对他沉下脸，从他的嘴里对着小枫说着的趣事也可以让小枫的耳朵挂在他那里。仙道还是一个孩子，有关小枫的许多地方他也未必可以做到尽善尽美，不过，这样已经非常难得了。小枫多了一个这样关心他的师兄总是好事吧？我也不会担心樱木再对小枫做什么，那孩子对着小枫嘴里与行动上的是不一样的。不管他承不承认，我想，如果可以打开他的心，那里面总会有‘喜欢流川’四个字吧？看着他死倔的嘴便知道的，樱木有时与小枫倒像，虽然一个外表冷冷的一个则总是一触三尺高。他们现在这么看对方‘不顺眼’，不过以后说不定感情倒是最好的呢。我笑着，并没有担心自己在小枫心里会被取代，因为我相信，小枫他不会选择离开我的。
土屋也到了出晓枫林的年纪了，我坚持让他出去闯闯。一方面不想让他与我这样打算埋骨于此的人耗下去；另一方面我非常担心这孩子的眼神。他看小枫时，眼神总是不像他年幼时那般纯朴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相信土屋他一定不会对小枫不利的。因为在他的心里同样是喜爱小枫到了极点，只是，他的个性实在让我担心不已。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向着什么人表达他心中的想法，只凭着他自己的猜测来过日子。虽然他不会伤害小枫，可是时间长了也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端来。当然，我便要命他下山去走动走动，如果他可以多交些朋友，开阔了心脸，或者对他对小枫都要好一些。
说到个性，这些年中我倒是还看中了一个孩子，水户筱的独生子吧？他看上去挺聪明的样子，只是难脱浮躁，心也静不下来，就算他父亲叫他给我行礼时也是不甘不愿的，眼里也难掩对着我的不信任与好奇。一定是他父亲在路上告诉他什么而他见到我之后有些不爽吧？我笑了笑，倒有些真的想教他什么东西了，如果他可以用心去专研什么，那么今后也许会有些成就吧？我让他自己去想学什么，没料到最后他选的竟然会是我只想教给小枫的医术。下意识地看了小枫一眼，便明白了是因为小枫的关系吧？不知道水户的孩子与小枫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那孩子不同刚才的眼神，我便了解他是非常认真的。这样聪明的孩子认真起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我很想知道，给了他我所著的医书，指点他去找安西，因为他的母亲认识彩。当然，我会让他保密遇上我的事，这些他父亲也自是会对他说的。有些期待那孩子将来的水平，如果可以让他找到不用赤朱果而救小枫的办法也是好的。
继续宠着小枫，不知道为什么放任着所有地宠着他。我自己也常常问内心，难道就真的是为了那一次的过失吗？难道是因为在我心里不知何时远去的牧吗？或者是因为我已经当小枫是我自己的孩子了吗？好像没有什么答案。我溺爱小枫的程度有时我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样是为了小枫他好吗？虽然他并不娇气，并不自私，可是我却让他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有我的一切，习惯了我做的菜我做的衣我植的林我造的家；我让他告诉我他想出去的话始终开不了口，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起过；我让他体会到我全心全意的呵护与照料，让他永远也不发现其实他想做什么。只要让他明白，这里有我，他便要留在这里。外面，的确有太多的危险与伤害。
有一个人的到来让我彻底地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人，可以说与小枫相比毫不逊色。不过，在我心里，当然是小枫要好。与小枫救下被毒鸟啄伤的藤真健司后，他便仙道与樱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与小枫交往了好长一段时间。小枫慢慢喜欢上他，是因为藤真健司不知道他有病，这样小枫就可以体会不让人担心的感觉。当然也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藤真健司也非常有本事，他与我一样知道小枫喜欢什么。他采取了与我一样的方法，而且还是我担心小枫的身体而做不到的有些事。这样当然便让小枫真切地看向了他，我明白那并不是常有的事，对这些事，我不得不承认藤真健司非常厉害。不过，只要他不对小枫做什么，只要小枫的生活中可以多一点乐趣，我是不会去干涉的。
眼见着小枫与藤真健司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才担忧了起来。以前，小枫他可是对着外人是这样的，以前，小枫除我之外并没有对着什么人表现过少年人任性与天真。可是他却会对着藤真健司放下防备，我不知道藤真健司与小枫在一起时他给小枫讲过些什么，可是从小枫认真怜听的模样上，我断定那一定不是我教给小枫的，而且也是小枫他想要听的。
还没有想到如何处理藤真健司这件事，我便又意外地发现了小枫身上的竟然怀着武艺？他什么时候习得这样一身高强的武艺了？震惊之下，我反射性地想到牧，不过，小枫习武应该不是为了他，那个时候小枫还不知道他的身世呢。那就表示小枫对武学是有他自己的爱好了，他怎么可以眼见仙道与樱木他们一个个走在他面前呢？他想学的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却不能教给他。而现在我却不能废掉小枫身上的功夫，那身武艺真是太高深了，就算我想清除掉也不会完善的，何况小枫对这件事非常的坚持，他不要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的人。这是小枫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听我的话，他隐瞒了这件事，不是为着什么原因，只不过是我的病，他不想让病中的我知道他在偷偷修习他获得的武学心法而心焦。否则以他的性子，就算我拼命阻止他也会正大光明地在我面前练习。
我的病来得非常不是时候，虽然我一直在用药控制，但我知道我最多也只能陪伴小枫到明年。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我倒不怎么害怕，如果没有小枫，我也是无畏的。可能如今我却不想死，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离开晓枫林、离开小枫。他的病我还没有想到其他的方法来治疗；他的衣我也才织到明年的，那以后的怎么办呢？如果他的身子再高些，如果他的身子再好些，那些衣服够穿吗？仙道继承家里的基业之外陪小枫的时间就小了，而樱木那孩子做事有些毛燥，也不够细心，他会照顾好小枫吗？留下小枫一个人在这里，或是他想出去那怎么可以？我好恨自己在这个时候患上这种病，在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完完全全接替我护着小枫的人之前，我却要永远离开他了。最重要的是，小枫他学武就一定想出晓枫林，虽然他没有说过，不过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我不能让他的武艺再高下去。他的身体这样容易出事，如果他的武艺高深，待他下山成名后想打败他出名的人不知有多少，我怎么可以让那样的事发生呢？
第一回对着他沉了脸，严厉地收了他武学的下册。不管他高不高兴，不管他怎么想，为了他好，我只能那样做。小枫那时的武学应该在我之上了吧，不过他还是没有与我争执什么。我也非常欣慰，可想不到他却在当天夜里便到我房里寻那些东西。我只道我态度坚决他已死了心，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枫他对武学的迷恋远在我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反而却见到了那些信。实在非常难以想象小枫当时的心情，他并没有向我问过他的父母，他以为他与土屋是一样的。可是事实上却远不是那样的，看着小枫的表情我便知道了他在迷惑他在伤心，他在难过他的父母都把他看作是一个累赘。我不要小枫这个样子，为什么我要留下牧的信呢？本来一直便想毁掉的，可是却好像总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早知道有让小枫发现的一天，我就应该毫无疑义地撕了它。
眼见小枫怔怔地掉头而去，我也无法再顾那些东西了，急忙提气跟上。可惜我已不是当年的我，如今身染绝症想追上小枫跟本不可能。今天还是他十五岁的生日呢！我没有给他惊喜却带给他这般的刺激，不行！不能让小枫难过的，不能让他去找牧问明白的。这样的小枫去见牧有什么结果我似乎可以料到了，以前在牧身边那种怪怪的不解。牧他并没有特别在意的人，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在搜索着，虽然没有停留在某个人的身上，不过我却是知道他非常欣赏出色的人。出色的人当然包括女人还有男人。以前我从没想到那处去的念头，我相信牧他自己也不明白吧？我也是呢，是因为小枫我才好像是突然懂了这样的事，相信了有这样的感情存在。了解牧的人莫过于我，虽然事隔许久，可是他却可以预料牧见到小枫后定会对他有兴趣的。不管他怎样看待小枫，不管他是不是知道小枫是他的孩子，如果让牧发觉到他潜在的情感，他会做出些什么来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我才不要让牧见到小枫，甚至于是任何人。
顿了顿，我脑中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要对小枫这样好，为什么要由着他的一切，为什么要顺着他的心做任何事——那是因为我要让他永远也无法离开晓枫林。不是因为什么他的身世，我对他好，只不过是想让他离不开我而已。我只不过是希望通过对小枫无微不致的关怀让他习惯了有我的存在，用我狡猾的温柔网住小枫年轻而不安的心；用我自己也察觉不了的心意去拉住小枫向往外界的脚步。一切便这样简单，我要小枫留在我的身边，不管那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