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惹邪佞丑郎(苗疆奇情番外·无争篇10)-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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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每个人都很想爬上他的床,所以他夜夜春宵,再次恢复成他游戏人间的轻狂日子。
现在只要一拿到毒药,他就要害死那个丑不拉叽的死肺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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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简直要气死他,一定是那个肺痨鬼偷偷把汤倒掉了。
沁飞柳仔细的再问一次:「妳有没有亲眼看见他把汤喝下去?」
「王爷,你吩咐的事我都有做啊,也亲眼看见他喝下去了;他本来病恹恹的,喝下汤后反而变得比较有生气。」
「这个死肺痨鬼!喝了快一斤的毒药竟然还毒不死他,给我叫御医过来,快一点!」
宫女急忙唤来御医,沁飞柳当场就踢了老御医一脚。
「你给我那是什么烂毒药,毒不死人也就罢了,还让他的气色更好,你那是毒药还是补药?」
老御医吓得直叩头。「王爷,那是十足十的毒药,只要吃了一小口,就会七孔流血,不信,王爷可以试试看!」
这老家伙在说什么浑话?沁飞柳又踹了他两脚。「我试试看?你竟敢叫我试吃毒药?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杀了。」
「老臣常言!王爷,老臣还有一种家传的毒药,可说是毒中之毒,求王爷让老臣将功折罪,这次一定能毒死你想毒死的人。」
「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有差错,我就真的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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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空空如也的碗,沁飞柳笑了笑。他先前已经找一只狗试过了,那狗只尝一口就马上暴毙,所以他对这药非常有信心。
他冷笑道:「他死了没?」
宫女缓缓的摇头。「王爷,那人不但没死,还说这汤做得不够鲜,要御厨下次改进,甚至说里面的料放得太少了。」
沁飞柳不敢置信地说:「他真的还能说话?」
宫女颤抖的点头,王爷要她拿毒药给人喝,喝死人也就罢了,就是喝不死才让她觉得异常恐怖。
沁飞柳气得踢坏了椅子。「给我暗地里放出风声,谁能拿出最毒的毒药,我就赏他一百两黄金。」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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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死?妈的!这肺痨鬼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死?算算他也吃了几十斤的毒药,竟然还活蹦乱跳的,这些人拿来的真是毒药吗?」
沁飞柳暗地放出了风声,自然有不少人会拿出自己私藏的毒药来献宝。众人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好像一小丁点药粉就能毒死全宫廷的人似的,所以沁飞柳砸下重金,买了不少毒药。
他花了不少黄金难免会有些心疼,但是只要有用即可,只可惜这些毒药就像补药一样,使那个死肺痨鬼越吃越补,身体越来越好。据他派去盯稍的密探传回的消息,那死肺痨鬼吃了那些毒药,连血都少吐了些。
「这死肺痨鬼、臭肺痨鬼,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死?」
若是现在有人能杀死这个肺痨鬼,他定会帮这个人加官晋爵,绝无二话,可惜谁也做不到。宫内戒备森严,杀手们又不能进来,要不然他就买通杀手,把这个肺痨鬼剁成肉酱,
盯着眼前热腾腾的汤,沁飞柳拿出最后一包毒药。如果连这包毒药也没效的话,那就代表他所有的私房钱全都被这些卖毒药的人给骗走了。
沁飞柳心一横,这次他准备亲自出马,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喝下汤,他就不信有人喝了一堆的毒药还能安然无事的走走跳跳。
这个死肺痨鬼,他定要他死成一堆烂泥,才能消去他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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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飞柳端着汤走过小六,小路依然荒烟蔓草,还没走到后院,他就听到了熟悉的乐音,只是这乐音依然凄凉,听得人柔肠寸断。
沁飞柳又像第一次听到乐意时的反应一样,他的双手微颤,差点把汤给泼了出来,他的心跳得非常厉害。若不是他早已见过那吹笛的死肺痨里,只怕他还会以为吹笛的人是个绝世大美女。
「这个人真是无聊,每象吹这种要不活的乐音,听得人都舒服不起来;就算没病,每天听这种乐音,也会变得有病。」
沁飞柳喃喃埋怨,而那吹笛之人就像听到了他的埋怨似的,乐音突然一转,转成悦耳怡人,有如美酒般酣美香淳。
这一听,沁飞柳心里猛地忐忐忑忑、七上八下,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黑的眼眸细长如叶,眸里含着锐利的光芒,剌得他很不舒服。
「吹得这么高兴,着非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看上他了?那女人铁定是眼睛瞎了!」
人家的乐音悲怆,他不满;换成了欢悦,他又要批评几句,自己还真是矛盾啊!但他的心情怪共之至,若没说个几句话壮壮胆,只怕这条路他就快要走不下去,可为何会有这种心情,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随着越走越近,乐音也越吹越高昂,沁飞柳心中的不安也飘荡得更厉害。他推开了门,看见里面堆的两个雪人,他这一看杀意顿起。
其中一个雪人堆成被雪埋住不能动的样子,另一个雪人则是全身贴满药膏,分明是用来嘲笑他的。
乐音结束了,他听见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代表那个死肺痨鬼吹完笛后,就进入房内休息。
沁飞柳杀意一起,对无争的憎恨突然增加了千百倍。
想他沁飞柳可是鬼界第一美男子,被人如此戏弄岂能善罢罢休!这肺痨鬼现在竟还摆了两个月人来嘲讽他,他若没杀了这个肺痨鬼,他沁飞柳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干脆还冠这肺痨鬼的姓算了。
他轻轻的叩门,里面传来无争的回应。「进来」
他端着汤走了进去,无争连头也不抬。
「汤就放着吧。」
沁飞柳不着痕迹地将毒药倒了进去,还搅拌了好几圈。他把整包的毒药都放了进去,他就不信毒不死这个肺痨鬼。
「汤要趁热喝才好喝。」否则自己怎么看得到他痛苦而死的画面。
「今天怎么劳驾王爷送汤来。」
这肺痨要连头都不抬,就知道是他来了?
沁飞柳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先前不知你是兄嫂的好友,如有得罪请多见谅,我是特地来陪罪的。」
无争轻轻嗯了一声,他端起桌上沁飞柳盛满汤汁的小碗,浅浅的喝了一口。「这汤的味道有些怪异。」
想必是他把整包毒药全都放进去的关系,只要这肺痨鬼一喝这碗汤,他就可以看见他一命呜呼的精采影象。
沁飞柳道:「我要御厨做得特别些,应该是他加了一些比较不常见的佐料吧。」
无争似乎满意这个答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继续的喝,直到喝完了一碗,沁飞柳又加了一碗,他又喝了一碗;沁飞柳见他毫无反应,又帮他添了一碗,直到带来的汤都快喝完了,无争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沁飞柳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暴毙而亡。
「王爷请回吧!」无争的声音依然冷冰冰。
沁飞柳依言收起了汤碗,突地他愕然的想到,替无争收碗的自己,就像个宫女一样的服侍这个男人,气得他火冒三丈。他沁飞柳一向只有被人服侍的份,可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他非要毒死这个死肺痨鬼不可。
无争的嘴角忽然往上一弯,扬起了一丝笑意。「这个万里红的毒非常奇特,卖你的人没告诉你不能沾在皮肤上吗?」
「什么?」沁飞柳听得一头雾水。
「况且这种毒药遇到了热,便都糊成了一团,吃起来的滋味远不如前天的五毒王燕血,那燕血汤一片血红,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沁飞柳心内直犯嘀固。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前天的汤的确是火红一片,看起来就像血一样,连他这个放毒的人看了都直起鸡皮疙瘩;想不到他竟然连那碗汤也喝得完,还能神色自若地谈论,自己想起那碗汤就觉得恶心,根本就不想再去回想。
「若是肌肤碰到了万里红,便会立即长出红色斑点,且红色斑点在一刻钟之内就长满全身,之后身子就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有人把你的身体由内部切割开来,那种痛苦非常骇人,通常不是非置之于死地的仇家,不会用到这么残忍的毒药。」
沁飞柳思忖,要他承认自己下毒害死这个一文不值的死肺痨鬼,哪有可能!他又不是笨蛋,哪会傻到在他要害死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
沁飞柳先声夺人地喝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王爷,会下毒毒死你这个肺痨鬼?笑话!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会用这种无聊的卑鄙手段。」
沁飞柳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要不然我……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右手一片红斑,由手指至手臂全部都是,看来是他端汤时,不小心将汤汁溢出而沾到手指,他惊骇不已的看着自己的手。
无争已经回过头去视而不见了,哪管他在原地急得直跳脚。
这种毒无解?那他不就死定了,沁飞柳看着红斑似乎越来越多,他连另一只手臂也开始布满红斑,就像被人洒上奇怪的红粉似的。
「道歉。」
一声轻咳伴着话语,语气虽然不重,但却有股让人不得不遵从的威严。
「什么?」
「我要你道歉。」
沁飞柳心中的怒火澎湃不已,再加上红色的斑点已经布满了他的手脚,他一气之下,忍不住大发雷霆。他想杀他何必道歉?违逆他的人本就该死!
沁飞柳强词夺理地说:「你说什么?我凭什么道歉?」
无争冷冷的丢给他一面铜镜,甚至也没转过来看他的脸。「就凭只有我才能解万里红的毒。」
这肺痨鬼丢铜镜给他做什么?沁飞柳正要把铜镜丢还给他,却被铜镜闪出的亮光吸引,他在铜镜里看到一个脸上布满红斑的人;若不是他对自己的面孔相当熟悉,否则一定认不出铜镜里的人是一向玉树临风的自己。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沁飞柳惊惧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跑下、道歉」
无争不回答他的问题,仍是背对着沁飞柳,他轻抚着自己的被褥,看来他是累了,想要小憩一番,但是开出来的条件却又多了一件。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竟要我堂堂一个大王爷,向你这下贱的人下跪道歉?你这死肺痨鬼,你最好别太嚣张,否则我要人马上杀了你……」
他还没骂完,无争冷冷的声音又响起:「跪下、掌嘴、道歉。」
「你这死肺痨鬼,究竟听不听得懂我的话?」
「跪下、掌嘴、叩头、道歉。」无争的条件越加越多,只要沁飞柳一发声,就又多加一个条件。
沁飞柳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正从皮肤的内部传来,他痛得直皱眉;此时,无争却翻身上床,闭眼休息。
「你这死肺痨鬼,还睡什么,快来医治我!」感觉越来越痛,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开一样。「快医我,快一点,好痛啊。」
无争仍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没有张开,嘴巴没有打满开,就像已经睡着一样。
「你这死肺痨鬼,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羡慕我比你英俊是不是?无耻、下流!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我变得比你还丑,我命令你马上医治我,再不医治我,我就拿刀砍你。」
明明是沁飞柳自己下毒不慎,他因生命垂危而心情不痛快,把罪一律推到无争身上。
无争张开眼睛,不过他的目光落在正前方,根本就不看沁飞柳。「跪下、道歉、掌嘴、叩头、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你这肺痨鬼就算被我毒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你流一滴眼泪;我下毒害你又怎么样?老子高兴怎么毒你就怎么毒你,任谁也不敢出声。」
「那我高兴不医,你又能怎样?」
「你!」
全身痛苦不已,沁飞柳发出惨叫声,泪水早已不听话的流满脸颊,他气得摔筷摔碗,还把桌子都踢坏了。
「跪下、掌嘴、叩头、道歉。」无争无视于他的怒气,依然自顾自的命令,就像沁飞柳根本不在他身边。
痛!痛得不得了,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痛过。沁飞柳冲至床边,举起一个拳头准备要击向无争的脸,无争照样没有任何反应,沁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