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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笙哥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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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元节这一日,笙哥儿早早就起床了,洗漱穿衣——这衣服也是专门为这祭祀制的新衣,颜色是他平时不怎么穿的玄色,显得庄重,因他还未及冠,遂只是束发。说起来,这几日笙哥儿在府里走了几圈,可是引起了不少轰动——他的面具一摘,原本以为他那半张脸丑陋不堪的人都“失望”了,因为那半张脸完好无缺,除了那一块小小的胎记——而对于一个男子来说,那么小的一块胎记根本不足挂齿,更何况那块胎记并不难看,反而称得上好看的……至于那几位姨娘,以前斗得要死要活,这几日却都十分有默契地呆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中元节祭祖若是在往年,她们为了在老爷面前多表现一点,那些琐碎的事情都会抢着差人去办,可是今年……本来她们是拘了自己的奴才,结果被笙哥儿反将了一军,人家要节约府里的开支做姨娘的她们反而不好开口——而前面的事情都一一办好了以后,这祭祖的事情更是跟她们无关了,先不说她们只是姨娘,并非主母,再说本来这种事妇道人家都是很难插上手的——那祠堂的门绝对不允许她们进入,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多得是人准备看笙哥儿的笑话,可是偏偏这个才十岁的小孩把这些大事小事一件件处理得妥妥当当,虽说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可是人家也确实没出错啊,怎么都挑不出毛病。原本说起笙哥儿的面具问题的就是傅启章,他们都不知道笙哥儿的那半张脸是长什么样子的,见他一直戴着面具就以为和传闻中的一样丑陋不堪难以见人,提出这么个要求,纯粹是为了刁难,让人知难而退,没想到却……

  其实祭祖这整个过程只需要一个时辰。先是要把祭礼抬上来,这祭礼是由族长带头,辈分由上及下,用或方或圆的红色礼盒装着,红绸系着,两人抬着,而这两人又是挑选出来的命旺之人。然后就是上供品,这供品也就是供菜,一道道按顺序来上,却是由下及上,传上来,最后由族长放到供桌上摆好,期间不能间断,那是大忌。上完了供品,族长点香上香,带头祭拜,族长祭拜完毕就开始念写好的祭文,而下面的族人都是跪着的,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族长没念完就不许起身——说起来这篇祭文还是杜若写的,洋洋洒洒一大篇,那绢布卷起来有好厚一卷,笙哥儿念得口干舌燥,偏偏不能停下来。念完的时候,笙哥儿暗暗咽了咽口水,然后把祭文在祖宗牌位前烧了,祭文烧完以后就是烧纸,也叫“送钱粮”,族里每家人都要上来烧钱,烧钱的时候都念念有词,至于念的是什么,只有各自知道了——笙哥儿念的是:望老爷平安归来。

  好不容易,一个祭祖仪式结束,族里的人都散去了,祠堂里的香火留人看着,一夜到天明,香火是不能断的。笙哥儿和族里的人闲话几句,告辞以后,在昌阳和杜若的陪同下,回了平湖苑,他累得趴在榻上,连口水都没喝,就睡了过去。没想到,戌时二刻的时候被放烟火的声音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然后吃了碗煮好的团子,就被兴奋的葭儿揣掇着出去放河灯看烟火了——昌阳他们当然也是跟着的,于是,一群人在半夜的时候出了府,在热闹非凡的街上溜达开了……

  第二十九章 桥上 (2451字)

  “这下都走散了。”笙哥儿被昌阳护着避开了人群,可是原来跟着他的重楼他们却被刚才的人流给冲散了。

  “哥儿,人流过去了,这桥上人少点,我们就先在这里吧。”昌阳对笙哥儿说。

  “嗯。”

  笙哥儿站在桥上,在这座桥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烟火,也可以看到飘在河上的河灯和花船。因为烟火的关系,来往人们的脸都可以看得清,笙哥儿看到有好几对男女一起提着河灯经过,在河岸边放灯,柳树下,都是人影绰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哥儿念什么?”昌阳问。

  笙哥儿回头看昌阳,“昌阳,凡是这种节日,都会有男女相约同行,成双结对……对了,昌阳,我记得,你也有十八了是吧?”

  “是。”

  笙哥儿笑道,“昌阳,该不是我误了你吧?”

  昌阳不解的样子。

  “你这样每日跟在我身边,却都没有机会和其他女孩子接触……苇儿和葭儿不算了……想来,你也早就到该有男女之情的年纪了……我竟一直忽略了。”昌阳年纪是最大的,而笙哥儿总是会忘记这点。

  昌阳马上摇头,“哥儿,昌阳只愿陪在哥儿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话不是这么说。”笙哥儿道,“做好本职工作是一回事。古人都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女之情,本就无可厚非……我听说,府里是有几个丫鬟对你有点意思,你也不妨放点心上去,不必事事以我为先。”

  “哥儿,昌阳无心于此。”

  笙哥儿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昌阳,摇头,“罢了,这种事强求不得,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自个儿看着办就是了。”

  “是。”

  笙哥儿有时对这昌阳也是没办法——其他人就算是重楼也会有自己的意见,可是昌阳却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的最多的就是“是”。

  笙哥儿看着河面,说,“昌阳,你觉得过去五年的生活如何?”

  “很好。”

  “那以后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会如何?”

  “哥儿在哪里昌阳就在哪里,哥儿让昌阳做什么昌阳就做什么。”昌阳一板一眼地说。

  笙哥儿转过头看着他,“昌阳,你有没有想过,凭你的能力,也许你可以做更多的事,能够有更大的抱负?”

  昌阳把笙哥儿的话在心里念了几遍,感觉得出了些什么,如果不是在桥上,他早就跪下去了——“哥儿,是不是昌阳做错了什么了?”

  笙哥儿叹气道,“我何时说你做错什么了?只是……只是闲话几句……老、老爷!我看见老爷了!昌阳,你快看,是老爷!!”

  昌阳顺着笙哥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陌生的人群,“哥儿……”

  “昌阳,老爷在那里!快追!”

  昌阳跟着笙哥儿跑,待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跑到那个地方,却怎么都没找到老爷,笙哥儿又带着昌阳在附近转了好几圈,却再也没看到老爷的身影——笙哥儿再也没有游玩的兴致,没有和重楼他们会合就和昌阳两个回了府。

  葭儿他们回府却是一个时辰以后了,他们回来听昌阳说起这件事,就议论开了——

  “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老爷?”苇儿问。

  “如果哥儿看到的那个真的是老爷的话……”葭儿压低声音,“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候照壁回来说了什么话,而今天又是中元节,你们说会不会是老爷的……”

  杜若的扇子敲了下葭儿的头,“说什么呢?若是被哥儿知道,定饶不了你。”

  “昌阳,你也看到老爷了?”苍术问。

  昌阳摇头,“那是我没注意。”

  “兴许是哥儿没看真切,这又不是大白天,还是那样拥挤的人群,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重楼道,“哥儿今天这一天也够累的,我已经吩咐厨房那边烧好水了,哥儿沐浴好以后就该休息了,只怕明日午前都不一定起得来,在哥儿自己醒来之前,谁也不许来吵哥儿,外面要让人好好守着……”

  “我去。”昌阳开口。

  “已经有安排护卫了,昌阳你也累着了,好好休息就是。”

  “不用了,其他人我不放心。”昌阳说。

  重楼见昌阳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这一碰到哥儿的事情,昌阳都是积极得很——只是,今天晚上昌阳似乎也有点不大对,总感觉急躁了点——不过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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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儿歪在榻上,人懒洋洋得连翻身都懒得动弹。苍术在一旁给他剥荔枝——这荔枝自然也是刚运来的,每年都固定会运一批荔枝上来,说是一批,其实也就二三十来斤,在府里几个院里随便分分也就没了,只是就这么二三十来斤的荔枝,这运过来也是花费了不少心力的,此处暂且不表,只是傅府的惯例,四季时鲜水果都是不断供应的,银钱多少都是小事。今年的荔枝一过来,笙哥儿照样是按照往年的惯例,每位姨娘院里送了两三斤,剩下的往年老爷自己留一半,其余的都送到庄子上,而今年,这些荔枝全在平湖苑里了,每个人剥着吃,也是很惬意的。那白白嫩嫩的荔枝送到笙哥儿嘴边,笙哥儿含住,再把核吐在了榻边的水晶盘里。重楼坐在窗边,面前摆了一把紫木的筝,他正在弹一首杜若作的《念奴娇》,曲子清雅,调子柔和,夏日听起来让人少了些许躁感。杜若难得不在书房里,而是在下棋——不过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左手黑子,右手白子,还真的是自得其乐。葭儿坐在桌旁,桌上放着各色的丝线,她正在配色——上次气得把穗子给饺了,那原本就是给笙哥儿的荷包做穗子的,现在只好再编再制了。苇儿也是坐在桌旁,不过她是在抄药方,这些药都是她自己配给笙哥儿安神补气用的,她每次稍作调整的时候都会好好记录下来,以便改进——自然药方不会出什么差错,也都是和大夫沟通以后才给笙哥儿配的——唯一少的一个人,就是昌阳了,此时他正守在大门外,跟尊门神一般——别说,昌阳往那里一站,可再也没人敢往这里来了,甚至是多看一眼都不敢。

  说到昌阳,昌阳就进来了——

  “哥儿。”

  “怎么了?”

  “柳管家派人带信来了。”

  笙哥儿猛地坐起身,“快让他进来。”

  “是。”

  第三十章 人非物非 (3079字)

  “彼采葛兮。

  一日不见,

  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

  一日不见,

  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

  一日不见,

  如三岁兮!”

  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捧着本《诗经》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冷不防一柄玉骨扇打到他的头上——

  “才几岁的小毛孩,就念这种情诗了?也不怕人笑话。”慵懒的声音。

  “哥儿,你别再打余容的头了,余容是念诗给哥儿听的。”少年抱住自己被打的头,煞是委屈地说。

  “你能懂几句诗?昨儿不过让你做一首简单的五言诗,一个下午都做不出一句来,浪费了这副聪明相的皮囊。”斜坐在床边榻上的人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头黑发束在头顶,用玉簪固定住,容貌清丽柔和,只是右脸眼下的那枚红脸胎记很是惹眼,平添了几分艳丽——转眼,笙哥儿已经十六岁了。而这六年间,很多事都已经是物是人非。

  “哥儿,你不是说过,奴才还是笨点好吗?”余容扁着嘴说。

  “那笨也该笨得有限。”笙哥儿挑眉,“亏得还有其他人,若是靠你一个伺候哥儿我,辛苦的反而是我。”

  “哥儿就好取笑我……”余容放下《诗经》,起身,“院子里的叶子又掉了许多,我去扫叶子了。”

  笙哥儿看着余容蹦跳着离开,摇头——这小子就是定不下心性来。

  “余容,去哪儿?”苇儿捧着一盆开着正艳的秋海棠进来,看到余容往外走,问了一句。

  “去扫叶子。”余容跑得很快。

  苇儿走进来,看到笙哥儿坐在窗前,道,“哥儿,外面风大,开着窗也就罢了,怎么还坐在那儿?”

  “不打紧,我只是稍坐坐。”

  “哥儿也太不懂疼惜自己了。”苇儿把秋海棠放在桌上,道,“前些日子还因着着凉吃了好一阵子药呢,这怎么都没点记性呢……”

  笙哥儿转头看着苇儿,“苇儿果然是大了,越来越唠叨了。”

  苇儿柳眉一竖,“哥儿尽管打趣,打趣我们这几个奴才能保哥儿平安那我们也都甘愿了。”

  “罢罢罢。”笙哥儿从窗前离开,走到桌前,嗅了嗅那秋海棠,笑道,“绿娇隐约眉轻扫,红嫩妖饶脸薄妆……苇儿,帮我准备画笔。”

  苇儿知道笙哥儿来了兴致,点头,“好。”

  葭儿进来的时候,笙哥儿这副海棠图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哥儿有好些日子没有动笔了,我还当是懒了,今日怎么就画上了?”

  苇儿冲着桌上那瓶海棠怒了努嘴,“不就是那物吗?”

  “这海棠花我还真喜欢不起来,味道没什么味道,还不如那开得遍地都是的菊花呢,什么色儿都有,香得很。”葭儿见笙哥儿看过来,又补充道,“哥儿别怪我啊,葭儿本就是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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