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与樊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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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多很高兴自己能坚定了心,即便简一已有了喜欢的人,但自己也要争取她的心,待简一娶了自己,可以再娶古长生为侧。刚刚只顾高兴于玉坠不是两人成亲饰品 的樊多并没有多加询问两人的事情,再者内心早就认定了两人的关系,而根本就不知对方所想的简一又怎会去解释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所以,小小的误会在樊多的 认定和简一的不知情下继续着。
至于樊多这么一个出色的男子,内心也同意自己未来的妻主娶个三夫四侍,是因为在时代大背景下,女子的地位超然,这样的事情实属平常,更是理所当然,诚如 樊多这样与众男子相比大胆其行的人也不可能事事异行,不知将来当他得知简一只要他一人相守时有着怎样的感动?
“简一,我们成亲吧”!突如其来的震撼话语让简一一时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待看清停住脚步,面向自己的樊多,那眼里的认真让简一的心不自觉的加快,简一没想 到樊多会这么直白的表白,都说这里的男子娇羞含蓄,但这样勇敢的樊多却是自己所赞赏、所喜欢的。
说出这话的樊多 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着不平静的心,他在“客如归”那次就感觉到了简一的回避,既然坚定了自己的心,那么就由他来主动吧,但即便下了这样的决心,一个男子主动 向女子表白,又初识情滋味从未有过这样经验的樊多,也是几次试图开口又咽了回去,终于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里练习了几百遍的话,然背在身后的一个紧握 的拳头就能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紧张。
紧紧盯着简一的眼睛,看着眼里从初始的惊讶,到挣扎,到平静中淡淡的拒绝,樊多的心瞬间凉了,移到简一的身侧与简一并肩而站,垂下的睫毛透不出其中的情 绪,淡淡的伤痛从他的身上慢慢蔓延,包裹了两人,刚刚的暖阳也在瞬间躲进了云层背后。
带着心中同样蔓延 的痛,简一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山,“翻过这座山,有个村子叫柳村,村里有个叫“简家”的农户,这个曾经遭受劫难与伤痛的家终于过上了平静幸福的日子,若我娶 了你,你的家人、喜欢你的人将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樊多,你明白的,对吧?”
“我可以保护你 们”!樊多清晰坚定的话语中有着一丝急切,“呃……,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是……”接着像是明白过来自己的话对于女子来说很是不妥的樊多连忙解释,但 似乎又有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懊恼。
简一明白樊多所想,这个世界的女子若是让自己的夫郎来保护,那是种侮辱,所以男子对女子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会被对方理解为侮辱。简一笑着摇摇头,一时间淡 开了刚刚的伤感,“我并不坚持一定要由女子来保护男子,结为夫妻的两人之间的关心是相互的,男子自然可以保护女子”,说完这些简一顿了顿,“我不怀疑你的 能力,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来破坏那份平静,哪怕是因为我自己也不可以”。
因简一的解释瞬间 惊喜的樊多在听到后面的话,再次黯然了,还是不可以吗?一时间,静默、伤感流淌在俩人周围,两人静静的站着,任时间逝去,即使伤痛,也想留住两人少有的共 处时刻,让时间走得慢点、再慢点。
沉浸在伤痛中的两人,恍惚中闻到一股异香,然后腰部被一人的手臂夹在左右,向左侧的树林飞驰掠去,简一感觉身子发软使不上劲儿,而樊多瞬间就明白陷入伤 感的自己失了警惕,中了某种抑制内力的药,丹田空空,一时手无缚鸡之力。到底是谁?是谁掳了二人?欲要何为?
20。 飞来横祸
被挟持在腋下的两人随飞驰之人穿梭于树林中,其实简一特有的对气场的敏感使得陷入低落的她还是隐约察觉到有人靠近,无奈她与樊多都不在正常状态,再者早 就习惯了前世法制社会的她,虽说现在正适应着这里的生存规则,但一时也不会想到来人对自己不利,从而心生警惕,在简一习惯性的意识里,还是认为这是朗朗乾 坤呢,所以,注定要“吃一堑长一智”的。
两人都安静的没吭声,也不知这人使了什么药,简一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同样没做反抗的樊多八成是被药制住内力了,在没弄清对方用意的情况下,在 两人目前无力的犹如两只待宰羔羊的情况下,两人选择了静观其变。
飞驰的身影穿梭于越来越浓密的树林,两人 的身体不时擦过树木伸出的枝杈,简一感觉脸上被划伤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未有丝毫减速的身形让迎面而来的林中阴风灌进伤口,咬牙忍痛的简一暗骂,“破伤 风可也是会死人的,”同时简一心中也慢慢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虽说这人自挟持了两人后除了奔跑未有其他举动,但如此的不“怜香惜玉”,怕是来意不善。
就在简一痛到麻木、冻得僵硬的时候,突然间身体与坚硬地面响亮的撞击声与同时而来的剧痛让简一眼前一黑,痛呼出声,同样遭此待遇的樊多听到简一的痛呼心 中一颤,但在一切都尚不明朗的情况下,樊多没有看向简一,也没有表现出关心,他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快尽可能多的了解这人的目的,再想应对之法。
趴伏在地上的樊多试试内力,依然无果,不仅如此,身上也没有多少气力,随抬头看向挟持之人,不禁一凛!对方正直直的盯着他,枯瘦灰败的容颜,黑中泛紫的 肤色,显是个长久摆弄毒药的人,而那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更让自己莫名的同时心生寒意。
“嘿嘿,樊小子, 落入我‘毒心’手里,定让你好好儿享受享受!”从她牙缝中一字一字挤出的沙哑话语夹着尖利,刺人耳膜。樊多立刻就明白此人的身份了,“郎府”上代府主的妹 妹,因一手不知从何而来的毒术伤人无数,随被逐出郎府,早年被闻之色变的人们称之“毒心”,现已销声匿迹多年,而自己何时惹上这样一个大魔头?她眼中的恨 意又所为何来?
已从剧痛中缓过来的简一感受着地面传来的阵阵冰冷,牙关也开始上下打颤,身上的力量却在慢慢恢复,大概那个药主要是对付有武功的人,像她这种人是根本不 被放在眼里也无需用药,只是自己“沾了樊多的光”同时吸进了药香。
简一乖乖的趴在地上没动,微微颤抖的身体 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听毒妇的话,虽不知这“毒心”是何许人也,但从她咬牙说出的阴毒话就知今日定不能善了,更麻烦的是偏偏还是个带毒的。
“我那可怜的徒儿,都是你……,是你……,是你害了他!”刚刚还只是话语阴毒的“毒心”,现在狠狠的盯着樊多,枯手指向樊多,凄厉的喊叫声震颤着四周的 树木,隐约有树枝的断裂声传来。
简一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正激动指着樊多的“毒心”,又立刻垂下头,一瞬间看到的那张扭曲的脸、枯瘦的手,让简一立刻觉得身下的冰冷也不算什么了。
“还有那个混账!我徒儿对她死心塌地,她居然看上了你,我徒儿……,青儿他……,他毒死了那个混账,自己也服了毒药,我的徒儿……,青儿……”,语声渐 低的 “毒心”陷入了回忆与悲愤中。
听到这狗血的情节,简一有点儿哭笑不得,真想替樊多喊冤,更想替自己喊冤,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也为两人接下来的处境担忧,把所有罪过都怪 在樊多头上、又有些歇斯底里的“毒心”既已抓了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樊多也有些心急,虽明白了缘由,但目前自 己受制,认定罪魁祸首是他、又是专门为报仇而来的“毒心”怎会听得进去任何辩解?关键是连累了一起被抓来的简一,暗暗留意简一的樊多自是看到了她的小动 作,知道简一暂时无碍,还能装成害怕的样子,这份冷静与机智,让他赞叹,自己越是与她接触,越是被她的奇特吸引,也越来越移不开投向她的视线,如今却连累 她到这么危险的境地,该如何做才能保她平安?
“哈哈,今日终于抓到你了,‘七日噬骨’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樊小子,就让你尝尝我徒儿的痛!”从过往回忆中清醒的“毒心”飞身掠到樊多面前,一粒药丸 塞进樊多嘴里,“这药啊,会让人全身的骨头痛上整整七日,待药全都进了骨头,也就是七日后,就是你的死期!”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树林。
简一全身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自己划破点儿皮肤就痛的要命,那来自骨头上的痛该是皮肤之痛的几倍?几十倍?不过现在也顾不上疼痛了,关键是如何保住两人的 性命!接下来,这个“毒心”怕是要对付她了。
简一把头侧向樊多的方向,看着身体缩成一团、垂头于臂弯而一声不吭的樊多心中一痛,那被风吹起的红衣似乎有些急切的想抚平主人的疼痛。在那股阴毒的视线 移到简一身上时,简一的身子还在颤抖,脸上却已换上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快意。
“你笑什么?”果 然“毒心”疑惑的发问,简一身子又是一颤,连忙收敛了笑容,怯怯的看向“毒心”,见对方没有发怒,随大着胆子抬头看天,“姐夫,你看到了吧,你的冤屈、怨 恨可以消了吧!你看到他的下场了吗?姐夫,他也有今天!”说着一滴泪从简一的眼中滑落。
简一向来不会自持 自己是现代人而小觑古人的智慧,既然要演戏,只有真情流露,才有可能骗得过对方。果然,“毒心”看着简一的举动更加疑惑。
简一再次看向“毒心”,依然怯怯的,却大着胆子讲起来,说她的姐夫是如何的贤惠痴情,盗用的原形就是自家柳叔,又说她的姐姐原本是多么的勤劳本分,借用 柳妈平时的作为,再说自姐姐见过樊公子一面后,不仅开始打骂姐夫,还把姐夫休了,姐夫含怨而终,姐姐因痴恋樊公子不得而卧床不起,自己原本痛恨姐姐的作 为,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就天天进城指望能碰到樊公子并请他见姐姐一面,可是樊公子置之不理,自己只好跟着他到了城外,再次祈求他。
简一也不知道这个“毒心”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细,但也只能赌一把了,樊多不仅武功受制又中了那么狠毒的毒,自己若再受伤,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简一前世看了 那么多的电视剧,要说表演、编个故事还是不成问题,再说故事中的人物又选取自己非常熟悉的柳妈柳叔为原形,再把因他们的故事感动的落泪的情绪用到讲述这个 故事的过程中,又笑又哭的简一从开始的怯懦到后来完全沉浸在自说自话中。
“毒心”看着这样一个一会儿哭,一会儿 笑,一身粗衣,没有丝毫武功的乡下女子,也没有了要迁怒于她的兴趣,眼中闪过鄙视的同时又饶有兴致的说:“那就一起在旁慢慢观赏吧。”
简一怯怯的点头,脸上闪过欣喜。看着仍趴在地上的简一,“毒心”不耐烦道:“药对普通人又没多大的作用,你还趴着做什么?”简一“惊讶”的发现能动了, 向“毒心”感激的笑笑,手脚并用、笨拙的从地上慢慢的爬起,向坐在一根从上端伸展下来的粗壮枝干上的“毒心”怯怯的挪了挪,看“毒心”没有反对,又移近了 一些,留意了一下简一的举动,彻底放下心外加无比鄙视简一的“毒心”将目光完全移到樊多身上了。
简一不是应该对 “毒心”避之唯恐不及吗?怎还会不停的接近她?因为简一在起身的同时看到“毒心”身后正有一支前端尖尖的并不细的枝杈对着“毒心”的后背,简一心中一动, 这是个机会,若用力把“毒心”撞上那个枝杈,也许他们就有机会逃走了。
简一看向樊多,脸上也一直是快意的笑容, 眼角却暗暗观察“毒心”与她身后树杈的距离、角度,心里在计算从哪个方向撞上去不仅可以让“毒心”来不及反应,还能让她最大程度的受伤,慢慢平缓着呼吸的 简一同时也在暗暗积蓄力量。
就在“毒心”对樊多的毫不吭声很是不悦,正要起身时,她的上身微微前倾,脚下用力一来防止身体向前栽倒,二来用脚上的力量完成这个起身的动作,瞅准时机 的简一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撞上了“毒心”前倾的身体,简一清晰的听到了枝杈插入身体的声音,同时响起“毒心”的一声惨叫,简一被狠狠的打飞出去,后背撞 上一棵大树,一口鲜血吐出,身体顺着树干滑落下来,同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简一”!有些不 明所以的樊多担心的大喊,那原本清晰的声音也因抗击疼痛而完全沙哑,连呼吸都能扯到伤口的简一一动不动,暂时回应不了樊多的呼喊。心痛如绞的樊多得不到简 一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