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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弟,这是哥的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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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漏洞都没有?”子桑舟握着酒杯,沉思。

  “没有。”莫久君有些遗憾地摇头。他也希望能查出点问题来,这样他就有威胁穆千梵的手段了。握不住对方的把柄,要他如何安心将人安置在弋珣身边?

  “据我所知,穆云虽然长袖善舞,但却是个脑筋死板的人,这样的人,会背叛他的夫人?”

  “商人嘛,应酬多,再怎么正经,穆云也是个男人,男人嘛,呵。”

  “我还是觉得不妥。”子桑舟放下茶杯,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都是穆千梵那张勾魂的笑脸。

  “我也一直觉得不妥。”莫久君嘿嘿一笑,“这不就等着你回来了嘛,交给别人我哪放心啊。”

  “什么意思?”子桑舟挑眉看着笑容奸诈的莫久君。

  “不是刚赐了你将军府吗?让弋珣也搬过去住吧。”





第5章 访太傅府
  “不是刚赐了你将军府吗?让弋珣也搬过去住吧。”莫久君眨眨眼,有些讨好地看着子桑舟。

  自从请来穆千梵为弋珣医治之后,他就派了暗卫去太傅府盯着,生怕穆千梵做出不利于弋珣的事情。虽然已经彻查过穆千梵的底细,但就如同阿舟所想,那些可以查到的资料,都是可以更改的,越是找不出差错来,就越让人觉得有问题,所以他寝食难安啊。

  “换一个人,睢宁国医者众多,非他不可吗?”子桑舟不明白莫久君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还就真是非他不可。”莫久君有些无奈地撇撇嘴,“睢宁国医者众多,我为弋珣请来看病的还少吗?每一个都跟我说没有办法。再说,都是些不知底细的人,请来哪一个放在弋珣身边不都是一样的?”

  “可他是江湖中人。”这是最麻烦的一点。

  江湖的纷争不比朝廷里少,而且听说那个人还是西域怪医的徒弟,身上怎么可能不沾染点恩怨?弋珣本就身在朝廷,如今还没怎么样就三天两头地被暗杀一次,若是再因为一个大夫被牵扯进江湖,那就是最糟糕的状况。

  “几国之内,医术最高明的就属神医和怪医,哪个不是江湖中人?”莫久君摇头轻笑。

  “那就请他们来。”好歹医术有保证。

  “你去?”莫久君挑眉,戏谑地冲着子桑舟作了个揖,“我这个做皇帝的是请不动,还请将军出手相助。”

  子桑舟抿嘴。神医和怪医的名号他是听说过,可是连人在哪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请?就真的只能用那个人了吗?又想起穆千梵的笑脸,子桑舟蹙眉。

  “我知道了,将军府什么时候能入住?”

  “马上!”

  “早有预谋?”才赏赐的府邸,竟然马上就能住了?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我也没办法,情况紧急。”莫久君莫可奈何地摊摊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接他。”

  “我跟你一起去。”莫久君跟着子桑舟一起站了起来。

  “你很闲?”子桑舟的脚步顿住,疑惑地看着莫久君。

  “跟你走这一趟的时间还是有的。”重点是,他想去看看弋珣。

  另一边,看完热闹的楼弋珣和穆千梵回了太傅府就开始了每日的例行药浴。本来这药浴是只泡腿就可以的,但是楼弋珣行动不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穆千梵就干脆让他全身都泡着了,反正那药浴是有毒驱毒,无毒的话泡着倒是也无害。

  “五少爷、穆公子,子桑将军来了。”守在药房门外的小童轻轻敲了敲门。

  “嗯?”正在看书的穆千梵放下书,桃花眼一转,就大概猜到子桑舟为什么会来了,右手执书,左手滑到腰间,抚摸着腰间的那块方形墨玉,穆千梵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看向楼弋珣,“要让他们进来吗?”

  “嗯。”木桶是有盖子的,只露出了楼弋珣的一颗脑袋。

  穆千梵放下书,不疾不徐地走到门边,拉开门,就看见子桑舟有些诧异的脸,子桑舟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戴了个斗笠,看不见脸。

  “两位请进。”

  出乎莫久君的意料,穆千梵竟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一进门就看见被困在木桶里的楼弋珣,似乎还能看到有雾气从桶盖的缝隙中挤出,子桑舟蹙眉,一扭头就向穆千梵放眼刀。

  穆千梵只扯了扯嘴角,就晃晃悠悠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继续看那本还没看完的书。距离药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看完这本书的。

  “做药浴,能驱毒。你们怎么来了?陛下很闲吗?”

  “真没劲,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能认出我来?”摘下斗笠,莫久君撇撇嘴,瞄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穆千梵。弋珣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能认出他是自然的,可是这穆千梵总共没见过他几次,不看脸怎么就能轻易认出来呢?

  “除非陛下把身上的骨头都敲掉了重新安置一下,不然就是您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他可是怪医的徒弟,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师父就该敲断他的骨头了。穆千梵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一捻,翻过一页。

  “这药浴还要等一会儿,你们两个是找个地方坐一下,还是出去喝杯茶?”果然,久君又被气到了。楼弋珣笑笑,想要转移话题。

  “就呆在这吧。”子桑舟四下看了看,然后找了个地方,跟莫久君一起坐下,“腿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治了三年,若是没什么起色,那人留着也没用。

  “毒素未清,断筋未接,急什么?”楼弋珣笑了笑。

  “也就是说,没有效果?”子桑舟的语气骤然变冷。

  “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可靠,可以把我换掉,天下间,除了我,就只有我师父和师叔治得了弋珣的腿。我会因为顾虑到穆家而接了这圣旨,就是不知道我师父和师叔有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穆千梵冷笑一声,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

  “那就……”

  “阿舟!”楼弋珣低喝一声,瞪了子桑舟一眼,“千梵你别介意,阿舟有些认生。”

  子桑舟瞪眼。什么认生啊!说的跟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不介意不介意。”终于看完了手上的书,穆千梵不雅地抻了个懒腰,随手将书撇到一边,然后抓起一块折叠整齐的布,丢给一直没出声的莫久君。

  “干什么?”凌空抓住那块布,莫久君有些疑惑。

  “抱弋珣出来,弋珣最近有点重了,抱着累人。”有些俏皮地冲楼弋珣挤挤眼,穆千梵打开药房的门,抬脚向外。

  子桑舟跟莫久君对视一眼,起身跟在穆千梵的身后。

  “子桑将军就这么信不过我?穆家上下千条人名都在你们手上,子桑将军在担心什么?”穆千梵一边向楼弋珣的寝房走去,一边浅笑询问。





第6章 求同居?!
  “子桑将军就这么信不过我?穆家上下千条人名都在你们手上,子桑将军在担心什么?”穆千梵一边向楼弋珣的寝房走去,一边浅笑询问。

  “你会在意穆家?”子桑舟冷眼看着穆千梵的后脑勺。

  “为什么不会?那可是我自己家。”穆千梵扭头,好笑地看了一眼子桑舟。这人在想什么呢?

  “如果那不是你家呢?”

  听到这话,穆千梵一愣,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子桑舟。

  “如果穆家不是我家,那哪里才是我家?”

  穆千梵的那双桃花眼本就模糊了他的真实,现在就更像是一片汪洋,看不见底。

  子桑舟怔怔地与穆千梵对视,像是被那片汪洋深邃的颜色吸引住了一样移不开视线,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的来历、我的家世背景,皇上不是都已经查过了吗?将军若是真的很闲的话,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弋珣需要的药材找齐。”瞥见莫久君已经抱着楼弋珣出了药房,穆千梵立刻转身,快步走向楼弋珣的寝房,推门而入。

  “吱嘎”一声响,子桑舟回神,一抬眼就看见穆千梵进入楼弋珣寝房的背影,懊恼地追了上去。

  穆千梵撇撇嘴,自顾自地从房间一侧的柜子里取出一套银针,然后走到房间另一边的软榻边,在软榻旁的小凳上坐好,打开布包,取出银针一根根擦拭起来。

  此刻的穆千梵神情专注,擦拭的动作十分温柔,明明是一副宁静的画面,但那银针散发出的冷光却让子桑舟的心里莫名有些发毛。挑选了能够看清穆千梵一举一动的角度,子桑舟在桌边坐下。

  “将弋珣放在这里就行了。”听见脚步声,穆千梵连头都没抬,眼神自然也没有分毫的偏移,只是挑了挑下巴,给莫久君指了个方向。

  莫久君嘴角抽了抽。睢宁国里,敢指使他这个皇帝做事还这么不讲规矩的,原本只有一起长大的楼弋珣和子桑舟,现在,他又给自己找来了另外一个,真是……自作孽啊。

  “不穿衣服?”

  莫久君正抱着只裹了一块布的楼弋珣往软榻边走,子桑舟就突然开口,这一开口,就让莫久君的动作顿住了。低头看看怀里因为刚泡过药浴而面色红润的楼弋珣,再看看软榻边擦拭完银针气定神闲的穆千梵,突然黑了脸。

  “皇上若是想给弋珣穿件衣服就快着点,只能穿衣服,可千万别套上裤子,不然我还得再给脱下来。”穆千梵嘴角一勾,笑得意味不明。

  “千梵。”楼弋珣蹙眉,对穆千梵的话中有话感到一丝窘迫。

  “什么?”穆千梵的视线转向楼弋珣,一脸不解和无辜。

  “皇上,这样就行。”楼弋珣无奈,斜了穆千梵一眼,然后拍了拍莫久君的肩膀。

  “会着凉。”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穆千梵看见那些不该他看的。

  “不会,一直都是这样,也从没着凉过。”楼弋珣有些无奈。他只是腿不能动而已,内力和功夫也是有的,至于那么娇弱吗?

  “一直都是这样?”莫久君眼睛一眯,眼神阴冷地看着穆千梵。

  “是啊,一直都是这样,弋珣这浑身上下的,没有一处是我没看过的,包括别人能看见的,也包括别人看不见的。”穆千梵丝毫不畏惧莫久君的怒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一句话说的慢悠悠的,就是故意在气莫久君。

  “穆千梵,朕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莫久君两眼冒火地看着穆千梵,要不是手上抱着个楼弋珣,他现在就能冲上去揍穆千梵两拳。

  “是嘛。”穆千梵依然是懒散的样子,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银针,伸手依次轻轻抚过,“那这针,皇上说是扎,还是不扎了?”

  眉眼一挑,穆千梵的笑容愈加灿烂,眼底的挑衅也愈加浓烈。莫久君的手上有穆家上下千条人命,但是他的手上,有楼弋珣的两条腿,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可比性,人命定是比人腿要重要的,但是在莫久君的心里,楼弋珣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的存在,不论是楼弋珣这个人,还是楼弋珣的那双腿。穆千梵就是吃定了莫久君不敢把他怎么样。

  果然,一听穆千梵这后半句话,莫久君就蔫了,所有的脾气都被这一句话压会了心里,不能放出来,压着还难受,气得莫久君喘着粗气,带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抿嘴瞪了穆千梵许久,才抬脚上前,将楼弋珣放在了软榻上。

  “呵。”穆千梵轻笑一声,鄙视莫久君一眼。

  现在,是他们求着他给楼弋珣治腿,不是他死皮赖脸地求着他们让他治,莫久君和子桑舟这两个人,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啊?每次见面都要因为这个扰得他心情不爽,他还是不要住在太傅府里比较好吧?跟这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多了,他会折寿的。

  “你们两个来到底有什么事?”这么一搅合,穆千梵不高兴了,楼弋珣也跟着不高兴了。

  求医求医,病者求医本就是低医者一等的,是要摆出求人办事的态度,可是到了久君这,怎么就好像是别人应该的呢?聘请千梵的时候就是用圣旨强行将人召来,对此,千梵只字未提,三年来尽心尽力为他治疗,反倒是久君每次见到千梵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每次都要招惹千梵。皇帝做久了,连人都不会做了吗?

  “有正事。”一见楼弋珣不高兴了,莫久君就没了脾气,不放冷气了,也不瞪穆千梵了,一溜烟儿地跑到子桑舟身边坐好,还往子桑舟的身边靠了靠。

  弋珣怎么总是帮着那个穆千梵啊?偏心!果然不能让穆千梵继续跟弋珣孤男寡男地共处一室,果然要让阿舟帮他好好监视着,嗯,就靠阿舟了。想着,莫久君就轻轻拍了拍子桑舟的肩膀。

  子桑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莫久君,然后继续盯着穆千梵的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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