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太监(NP)-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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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忍不住下堂携了他的手,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急急的拉著居森向内室行去。
“皇兄,仗已经打胜了,你这般心急拉著臣弟干什麽?”居森不解地问道。
居然犹豫了片刻,才叹了一声坐在龙榻上,将他与千问的事情详细的告知居森,最後无限悲愁地道:“我日夜思念千问,以致心神恍惚,可是赵广却说他已经死了,朕实在不敢相信,这才拉你来帮朕解决这个难题。
居森眉头微皱:“皇兄如今怎麽也喜男风?记得以前臣弟曾流恋於怜人馆之中,皇兄你还斥责臣弟不务正业,色迷心窍,但皇兄却为了一个,一个太监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再说我又没见过他,军营那麽多人,我如何认得出他在不在?”
居然脸色微红道:“以前为兄只怕你伤了身子才要提点你的,如今倒被你说了一番。他虽然是太监,但与别的太监很不一样,而且长样俊美,凡是看过他的人,再也不会忘记他的!”
居然悄声把千问的秘密说与居森听,居森惊讶无比,微愠道:“这麽一个天上难得,地上难寻的宝贝,皇兄竟会冷落他,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若是我得了如此宝贝,必然天天捧在手心呵护。。。”
居然也郁郁道:“朕当时是鬼迷了心窍,现在後悔得不行,只要能找到他,无论你要什麽,朕都可以给你,哪怕是,半壁江山!”
居森再次被震动了,那个千问是何等的人物,竟与琉国的半壁江山还重要?
他不语,半晌才缓缓地说:“臣弟从赵广的军营归来,他的精锐部队皆到前线抗战,皇兄所说之人必不能担当此任,所以并没有这个人,而後备部队,唉。。。”
居然听他语气沈重,立刻站了起身,焦急地问道:“後备军队里也没有?”
“不是没有,而是後备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你确定?”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可见居然的紧张程度。
居森叹了口气,似乎不忍想那日的惨状,但知道居然关心千问,只得一五一十的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这一次,居然连最後的希望也被打碎了,他惶惶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梨香院,居森恐他出事,忙尾随其後。
他这次遇到赵广和居然,竟同时为一个男子如此伤心,而那男子偏又同时死亡,如此巧合之事让他不由得起了疑心,莫非,他们两人所伤心的人,竟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千问既然是皇兄的人,赵广怎麽有胆量喜欢?种种问题如乱麻一般绕在脑中,让居森还末见过千问,便为他头痛起来。
梨香院已经被焕然一新,所有的东西俱是全新的上等材料,青鸾宝镜,捧香玉梳,碧玉发钗,蜀锦蚕衣,龟纹香鼎。。。放眼望去,室内所摆的每一样东西无不价值连城,就连宫内珍藏的寿玉枕也被摆在了宽大的寝榻上,可见居然对他的宠爱和重视。
“千问,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怎麽你竟舍我先走了?你可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已经忏悔过很多次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会等你回来,我一定让你过上最无忧的生活,可是你怎麽忍心丢下我去了!”居然声声沈痛,闻者落泪。
居森第一次听到他直呼我,知道他动了真感情,只得拍了拍他的肩,无声的安慰著。
居然抚著千问的粉色绸衫,眼中狠戾的光芒乍闪,手中的粉绸被揉皱成一团,他厉声道:“小福子!”
小福子快步走过来,看居然阴沈著脸便心惊肉跳,因为这是发怒的前兆,
“奴才在!”
“蒋氏心肠毒如蛇蝎,既然如此,就用蛇蝎来伺候她上路吧!”居然冷冷地说道。
“是,皇上,奴才遵命!”小福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快步命人准备蛇蝎。
居森嘴角微微勾起:“皇兄如此对待一个佳人,啧啧,真是狠心啊!”
居然微眯著眼道:“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朕累了,要休息了,你先回吧!”
居森长身玉立,白袍无风自动,潇洒的一弯腰,悄然告退。
“你们,你们干什麽?”发丝凌乱,衣衫污垢,因不堪折磨而削瘦变尖的脸上显出青色的灰败颜色,无神的大眼圆瞪著,身体下意识的向後退著,蒋雪燕看到两个狱卒提著两个圆盖的竹篮走过来,直觉地惊叫起来。
这半月来的,她吃的是馊饭残汤,睡得是发霉的稻草,还要无休无止的恶梦折磨得无法安睡,冷一刀的脸,流光的脸,千问的脸,还有孩子的脸,一一交错出现在她的梦中,在向她索命。
深夜时分,牢中的犯人经常被她凄厉的叫声惊醒,於是都破口大骂,纷纷向她扔石块碎砖,在这里,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蒋妃,只是一介囚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忍受著唾骂和扔打。
但是今天,她有预感,居然要对她下手了!
两个狱卒哈哈地笑道:“你这个女人倒真有神气,咱们琉国还没有这样处死人的呢,你倒开了个新例,看来咱们皇上对你可真是厚待!”
“是啊,你呀,就慢慢享受吧!”另一个也接道。
“什麽东西?你们究竟要干什麽?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啊~~”她话末说完,两个狱卒已经打开蓝子,把蓝子内装得蛇和蝎子一骨脑的倒进了她住的牢房。
那一条条毒蛇滑而凉,一双双绿幽幽的小眼闪著凶狠的嗜血的光芒,正快移地朝她移动来,蒋雪燕吓得心胆欲裂,想要躲藏,但左边又有铺天盖地的毒蝎子正翘著尾巴,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走开呀,不要,不要过来。。。。”蒋雪燕慌乱中捡起一根木柴用力地挑著那些蛇,企图阻止它们来袭。
毒蛇受到攻击,一个个昴著头,吐著血红的信子,在蛇王的带领下窜起来猛然击著蒋雪燕。
登时,她白嫩的皮肤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毒蛇毒蝎闻到血腥味,更加疯狂,快速地向她游走。
片刻之後,她的身上,腿上,反是可以攻击的部位全部布满了蛇蝎,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些毒物咬了之後,还要啃咬她的皮肉,登时只看到蒋雪燕被缠得几乎看不到人,毒蝎毒蛇甚至互相嘶咬著,为了多吃一口她的肉。
先是痛,後来毒液撤离散,她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痛楚了,但是眼看著自己的身体被一口口的咬下来,鲜血淋漓,这种感觉不仅可怕而且可怖。
终於,蒋雪燕停止了呼吸,她甚至没有全尸,接受了世上最残忍的处罚!
居然仍不解恨,命人将朗月宫封闭,从此以後视朗月宫为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更不得拜祭,把蒋雪燕的骨灰抛散在空中,不准落土地为安,要她永世不能投胎,永远作一个孤魂野鬼,飘荡在天地之间。
再重逢
居森瞧他一直闷闷不乐,便时不时地带著几个娈童娇倌来逗他开心。
那些娈童俱是十四五岁年纪,自小生活在怜人倌,被调教得善解人意,又娇媚无比,对居然更是曲意奉承,三四个少年围著他服侍,让居然得到了片刻的欢愉。
但每每歌舞进行到一半,他就烦躁的命人撤下,将那些娈童一脚踢下。
他们有谁能比得上千问的千万之一清纯,比得上千问对他的一片真心?
歌再甜,舞再豔,也不过是为了虚意奉迎,这些人,他看不眼!
居森轻摇折扇道:“皇兄对这些可人儿都不满意,臣弟真的不知道什麽样的人才合皇兄的心意?”
居然皱眉道:“全是些庸脂俗粉,全无天然之意,可恨之极!”
居森抱紧一个被吓得发抖的少年,手抚上他的脸轻笑道:“宝贝儿,不怕,爷疼你!”
那娈童赶紧依在他身上,替他揉著肩,温柔之极。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如朝露一出,若不及时行乐,岂不负了这大好的时光,皇兄乃人中龙凤,还有什麽人能让你这样放不开?臣弟先行告退,去享受左拥右抱的生活了!”居森挥挥手,并娈童们退下调笑道。
“若皇兄真是想念那个叫千问的小太监,不妨出门一游,一则散散心,二则天下之大,说不定会遇到和他长得相像的人也说不定,就算不是本人,也可聊解相思之苦!”
居然斜看了看弟弟笑得奸奸的脸,不自然地说:“呃,朕正要出去散心,这主意不错!”
繁华的京城内车来人往,熙熙攘攘,居然穿著一身平常的衣服,扮作商人和居森来到集市上闲逛。
他无心观看其它,只是盯著那些十五六岁年纪,个头瘦小的少年猛瞧,以至於换来了若干个嫌弃加厌恶的表情,仍乐此不疲。
“皇兄,拜托你不用总是盯著人家看行不行?很丢脸!”居森鄙视地小声道。
居然瞪了他一眼,继续他的动作,忽然一个身穿白绸衫,削肩瘦腰的少年映入了他的眼中,居然甩开居森跑了过去。
他猛地拉住少年激动地叫著:“千问!”
那少年被吓得一愣,半晌回过神挣脱他的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神经病!”
原来这少年只是背影像而已,长相很一般,哪里比得上千问,居然意兴索然地站在街中央,任人来人往的碰撞著他也浑然不觉,这世上人虽然,他也贵为天子,但奈何心只属伊人,伊人已逝,唯觉世上空荡荡一片,自己也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以前有千问温暖他,可是现在,又有谁来关心他?
“皇兄,小心车马!”居森赶紧将他拉到一边,一辆急疾的马车恰好擦著他的身子狂奔过去,居森瞧他的相思病似乎更严重了,这才叹道:“我如今信了你们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天作地合的一对,你还是赶紧回宫吧,这里太危险了!”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一阵冰糖葫芦的叫买声传到居然耳中,他喃喃地说:“千问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我要买给他!”
说著不理居森,径直向那人走去,居森苦笑著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去,他这皇兄莫不是疯了?
居然买了一支冰糖葫芦,然後去掉核,一粒粒的剥好放在心中,那冰糖粘而滑,在手心慢慢的溶化,像是千问的眼泪,曾经,也是在这里,千问和他一起吃同一根冰糖葫芦,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行了半日,居然意兴索然地说:“回吧!”
是啊,在这里只能寻到更多的寂寞,还不如让他回到那个属於他们二人的世界,来缅怀过去。
居森耸耸肩,只得依命送他回宫。
“爷,听说距京城一百里的地方有条街叫飘香居,这一条街都是琉国最有名的花街,而这些青楼妓院里,要属香院最出名。小的听到香院最近来了一个出了名的美娈童,还是个清倌人,爷要不要去尝尝鲜?”
居森的贴身小厮童儿讨好地建议著。
居森拿扇子敲了他一记道:“你这小鬼头,想让你主子掏银子呢,既然是个清倌人,倒也值得一看,好,今晚就去瞧瞧!”
夜幕降临,彩灯招展,还末到飘香居便闻一阵极浓的脂粉香味传来,数不清的达官贵人,香车宝马在此处流恋。
居森还末下车,便有一个龟公过来跪在地上,让他踩著肩下车。
居森风流潇洒,气质高贵,又不露喜怒,一身华服更彰显了他高贵的地位,让所有青楼的男女无不对他另眼相看。
居森好男风,他的府里养著数十个美貌的娈童,唯独没有女子存生,故怜人倌也是他常去猎豔的地方。
“这位爷,一瞧你就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您快请~”老鹁听说贵客到了,急忙亲自出来迎接。
居森扫开他的说道:“听说院里来了一个美貌的清倌人,带来给爷瞧瞧!”
老鹁脸上的肉抖了一下为难地说:“哎呀爷,这位倌人倾国倾城,寻常要见他只怕。。。。”
“喂,拿著!”阿童把手中的银票扔给老鹁不屑地哼了一声,要银子,候爷多的是。
老鹁这才笑得眉飞色舞,他立刻亲自带路,来到一处清幽的地方,欢声道:“潋豔,出来见客!”
门吱牙一声被打开,先露出一张绝世的姿容来,接著一袭紫衫如丁香般的少年走了出来。
居森只看上一眼,手中的扇子就啪一声掉在地上,只在心暗暗赞叹:这世上竟真这样完美的人,他总以为见多了世间的美人,对再出色容貌的男子也难有惊豔之感,可方才一见到这个潋滟,他只觉得头昏眼花,疑似遇到了天仙下凡,那颗久末动过的心也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著。
心跳的同时又怕声音过大,惊吓到了这位不染凡尘的少年,他呆呆地打量了半晌,才发现少年的脸早就红透了,温柔地说道:“请王爷到内室叙话!”
居森这才猛然惊醒,他微咳了一下,恢复了淡淡的表情,这才迈进了内室。
正所谓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潋滟的房一如他的人一般精致而典雅,几颗单瓣水仙幽幽吐香,一张古琴淡淡有韵,一壶清酒迷醉众人。
花影淡淡,月色迷离。
室内的两人对饮良久,又端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居森才步出了内室。
自这以後,居森的魂像被勾走了一般,虽然面上淡淡的,但总会隔上三五日便要去香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