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太监(NP)-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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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的小脸绷得极紧,柔软的身体上却有著一股倔强的气质,宝儿果然是宝儿,司渚清轻笑,吹了个口哨如豹一般优雅的离开,以冷冷的眼神警告著扎客汗:他是我的!
宝儿看他出去,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对不起,你没事吧?”
扎客汗拭了拭汗,恍惚地摇摇头,明明是一个受伤的男人,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敢仰视,想到这里不由得内心一阵不舒服。
“宝儿,他真的不是你的。。。?”扎客汗犹豫著问道。
宝儿坚决地摇了摇头,甚至流露出扎客汗无法理解的仇恨和厌恶的表情来:“如果真是有关系的话,那也是仇敌关系!”
白玉小手紧握著,红唇一张一合地吐出残忍的话,但扎客汗却微微欢喜,内心莫名的释怀了,脸上也荡起了轻笑。
因为司渚清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故所有的人见了他不是避开就是厌恶的翻白眼,若不是惧他身强力壮,恐怕早赶他走了;宝儿则相反,俊美无双,温柔讨喜,赢得了众人的尊敬和喜爱。
但令人郁闷的是,无论宝儿在哪里出现,他身後总会或近或远地跟著一个不讨喜的红发男子,以戒备的目光冷冷地盯著每一个和宝儿说话的人,所有的人一对上他的目光,笑容便不自然起来。
宝儿越是要和别人亲近来让司渚清不要干涉自己,但後果却越是严重。
比如某日,他朝一个男子微笑了一下,结果第二天男子便莫名骨折,被迫躺在床上休养了三个月;还有某日,他好心帮一个大叔挤奶,结果大叔第二天脸肿得像猪头,那头不幸的奶牛竟一夜暴毙,让人家吃了半年牛肉都没有吃完。。。。。
如此之类的事情不胜枚举,宝儿刚开始还不明白怎麽回事,後来看到所有的人一见到他便远远的躲开,就连想拉个人问问都没有,而跟在身後的某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时,他才一脸愤怒的,来质问这个被他刻意忽视,但又甩不掉的人。
“是你干的?”宝儿厌恶地问道。
司渚清抬头看天,恍若末闻,人家力气大,宝儿恨得挫挫牙,好,为了不在为祸民众,我走!
情敌相见
他愤愤的离开,司渚清悠闲的跟在後面,直到宝儿把帘子甩在他脸上,司渚清才停了下来,大摇大摆地坐在门口,一边喝著马奶酒,一边充当门神。
宝儿郁闷地坐在地毯上,思索著如何逃脱司渚清的看管,正在这时,帐蓬被掀开,露出一张青年的脸来,是扎客汗。
“宝儿,想出去玩吗?”扎客汗压低声音叫道。
宝儿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後看了看帘外,愁眉不展叹了一声。
扎客汗伸出手道:“我带你偷偷出去!”
宝儿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扎客汗早就准备了好了马,两人跨上马,得意的对视一眼,风一般的驰向广阔的草原。
粗旷的草原风吹过,让宝儿记忆的某处被触了一下,似乎在什麽时候,他也跟一个人一起站在草原上吹风,谈心,看星星。。。
“宝儿,身为男子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你看看你,身体又弱,又不会武功,怪不得被那个讨厌鬼欺负,来,我教你射箭!”扎客汗打断他的思路,从背上摘下箭塞到宝儿的手中。
是啊,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不然,永远处於被动,挨打的地位,就算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宝儿,你看,是这样用的!”扎客汗站在他的身後,胸膛无意识的贴著宝儿的後腰,阳刚的男子味道传来,令宝儿有微微的眩晕,他立刻稳了心神,暗骂了自己一句,认真的学射箭。
可惜他没有转过身看到扎客汗的那红得像猪肝似的脸,还有发抖的手和急促的呼吸,试想搂著一个明月一样无邪的美少年,闻著他身上的清香,握著他柔嫩的小手,谁还能平静下来。
“扎客汗,你的手在抖!”宝儿提醒著他。
“咳,嗯,用力拉开弓,放上弦,然後瞄准目标!“扎客汗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
宝儿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拉开弓,小脸憋得通红,像半个红豔豔的苹果,扎客汗几乎要抱住咬一口了!
还没他发射的命令,宝儿已经松手,那支箭软软的落在三尺远的地方,发出刺眼的光,似乎在嘲笑宝儿的没用。
“唉,原来学武功这麽难!”真不知道他们怎麽练成那一身肌肉的,宝儿沮丧地坐在草地上抱怨著。
扎客汗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安慰道:“慢慢来嘛!什麽东西都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宝儿急急地说:“不行啊,我一天不离开他,我就不会开心。。。”想起司渚清的种种恶行,宝儿语调低了下来,清秀的眉也皱了起来。
正观美色入神的扎客汗,看到他脸上蒙上了一层阴暗的雾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帮你!”
说完这三个字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明明知道斗不过那个红发男人,明明不想离开这花朵般的少年的,但为了让他一笑,竟糊糊涂涂的应了下来,扎客汗啊扎客汗,你真是心太软了!
还没有等他忏悔完毕,一双温柔的手便扶了上来,水汪汪的明眸含著半分请求,半分撒娇地软语道:“一定要帮宝儿哦!”
美人幽香扑鼻,再对上他那天姿国色,娇嗔软语,连最後半分拒绝的心意也全被扫光了,扎客汗竟比之前更为坚决:“放心,我一定帮你!”
宝儿启唇微笑,恰如含苞初绽的花朵,点亮了整个春天,扎客汗恍然不觉自己已经鼻血长流了!
“呀,你怎麽流鼻血了?”宝儿撕下一片衣襟抬手要替扎客汗擦拭,正在这时,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传来,身穿黑衣,五官俊冷,一头红发的司渚清正向这边冲来,他人末到,但暗器已经先至,啪啪两声,两粒石子打中了扎客汗的要穴,登时疼得滚在地上叫苦不止。
“敢动宝儿者,死!”那冰冷的声音似乎连阳光也失去了温度,宝儿脸色神色微变,但仍扑在扎客汗身上著急地问道:“你怎麽样?对不起,害了你了!”
扎客汗忍痛急促地说:“我,我没事,你赶紧骑上马逃走吧,一直向南走,就可以。。看到村子,距离琉国的皇城就不远了,你不要管我,快走!”他挣扎著将宝儿扶上马,不理宝儿的喊叫声,用力一拍马背,那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南方奔去。
宝儿紧紧地抓著马缰,他不敢回头去看,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後,司渚清便快马加鞭的追了过来。
晶莹的泪水在脸上滑落,瞬间便被风吹干,扎客汗,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後会保护自己,会坚强,再也不会任人欺负,再也不会掉泪了!
宝儿擦干泪,内心生出无数的勇气来,不理身後司渚清愤怒的叫嚣,只是伏在马背上,一刻也不停地向前方冲去。
司渚清平时从末为谁动过心,更末为谁沧落到魔也不做,甘心做保镖做仆人,但这个人却视他为仇人,恨他厌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莫名的,胸口升起了一股酸涩的痛楚,似细针在轻轻地扎著,痛得连他自己都不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这个小家夥什麽都不会,又长著一幅招桃花的脸,他出去还不是自惹祸端?不行,必须阻止他!
他越是追得急,宝儿也越是心焦,马上的颠簸已经让他简直快散架了,但远远看看有成片的村落在前方,便松了口气,准备去人烟稠密的地方去避一避。
不料到一口气松下,便已经头昏眼花,身体如流星一般直直的坠了下去,而那匹马则不管主人,继续向前奔去。
“宝儿!!!”司渚清心脏快跳出来了,从来没有一个时刻,他像现在这麽焦急,眼看著那具小小的身体坠落,他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接住他,可惜,他已经没有了魔力,黑色的翅膀再也生不出来了!
司渚清当即立断,借著马的奔力,用力一跃,整个人俯冲过去,在宝儿落地之时抢先抱住他的腰,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宝儿在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自己,接著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什麽时候,也有一个人曾经这样救过自己?还没想完意识便模糊了下去。
巨大的坠力和碎石的阻力让司渚清华美的金丝黑袍破碎成几片,俊美的脸上也被划出了几道伤口,由於用力过度,竟昏了过去。
但怀中的宝儿却安然无恙,缓了半天气司渚清才清醒过来,慢慢的将宝儿放在地上,然後一拐一拐的站起身,想到宝儿醒来一定不会顺从自己,便微微皱了下眉,决定先带找好住处,一切另做打算。
幸好他的那匹马比较有良心,还在闲闲的啃草,否则两人又得累上一番了。
饶是如此,司渚清还中费了半天力气才把他放在马背上,两人一马赶上村子里时,已经太阳西斜,星出月起,看看惊吓得不小的宝儿,司渚清只得抱著他去寻住处。但他既不通人情,又没有银子,又负了伤,横不起来,连接被拒绝了几家後,怒意顿生,寻了一处破庙安置下来,更加恨人类的薄情,不知道宝儿为什麽执意要回到人间,而放弃在魔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司渚清忍著饥饿躺在火堆旁取暧,身上破碎的衣衫铺在地上,宝儿正睡得香甜,忽然间睫毛微动似乎是要醒来,司渚清急忙闭上眼装睡。
果然,宝儿慢慢的张开眼,先是惊慌失措的打量著四周,接著看到自己时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在作著某种决心。
司渚清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宝儿面前,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下得了手。
宝儿犹豫著,将手中的石头放下又拿起,反复几次,最後叹了一声,独自一人朝破庙外行去。
司渚清正要出声阻止,突然看到月光下有几条黑色的影子正悄无声息的靠近著,宝儿刚迈出门,其中一条饿狗便嗷一声叫了起来,意欲冲进门内,把他当成饱餐的食物。
宝儿惊得险些叫出声来,不得不退到门内,因为燃著火堆,这些野狗并不也上前,但那森森的白牙,凶恶的眼神,滴出的口水,都让人不寒而粟。
它们转著圈子,不肯轻易放弃猎物,司渚清轻笑,他有点感谢那些野狗替他留住了宝儿,他恶意地想著。
宝儿忐忑不安地退回来,坐在火堆旁,看著野狗不敢进来,这才放下心来,折腾了大半夜才顶不住睡意渐渐地歪了下去,但将司渚清的衣物抛在一边,离他远远地靠著,一幅与他划清界线的样子。
司渚清轻笑著,忍不住的弯起了唇,这样倔强而可爱的宝儿比柔顺的更加迷人呢!
天色微明,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时,司渚清被饥饿折磨醒了,想他堂堂魔界的头子,如今竟沦落到饿肚子,睡破庙的地步,若被魔界的教众知道了,真不知道能吓倒多少幽灵。
抱怨归抱怨,但首要是吃饱肚子,为了防止再有野狗进来,当然也为了防止宝儿逃走,司渚清搬了一块巨石挡在门口,又找来尖刺条填补了空隙处,这才披上破碎不堪的黑袍出门寻饭。
恢复了一个晚上,全身伤势已经大为减伤,而且没有宝儿在身边,若还有人敢对他不敬,司渚清眼中红光渐盛,那他可不客气了!
今日正是逢集,街上倒也热闹非凡,米面油铺都大开门来做生意,买馒头点心水果也大声地叫卖著,司渚清微皱著眉,实在不习惯这人多而热闹的声面,但大家似乎也不欢迎他,一看他穿著破破烂烂,一头红发与众人不同,头发凌乱,便把他当成了乞丐,纷纷避之不及。
司渚清指著热呼呼的包子犹豫著:“这个,能吃?”
买包子的夥计头也不抬地招呼著:“客官你要几个,我们这里的包子皮薄馅多。。。”一抬头看到司渚清的样子急忙闭上嘴,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一个要饭的,别在这时添乱,影响我做生意!”
司渚清又眼微闭,怒气渐渐的聚集,他大模大样的拿起包子就要吃,还夸自己好心没有出手打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夥计。
夥计一见他不付钱就吃包子,登时急了眼,冲上来骂道:“喂,你这个臭要饭的,吃东西不该钱啊,你找打是不是?”
司渚清反手格住夥计的两条胳膊,将他吊在半空中微一用力,夥计的胳膊便断掉,哎哟哎哟的呼痛不止,司渚清冷吭一声,将他丢在地上,夥计哭得鼻涕眼泪满面,但也知道遇到了恶人,只得自认倒霉,忙亲自奉上几个包子求道:“对不起你老,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几个包子请你笑纳!”
司渚清也不答话,感觉这包子热呼呼的,滋味甚是鲜美,便接了过来,放在怀里,周围的人见他一脸霸气,不怒自威,又一身武功,亚麻色的眼中透著冷冷的气息,火红的头发张扬中,登时都怕了他。
司渚清反倒省了事,他只要一指东西,那些商贩就赶紧双手捧上,以求快点送神走,他不知道买东西要付钱,自然接受得心安理得,又抱了几包水果,这才返回破庙,准备给宝儿好好的补补。
他却不知道他走以後,便有人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