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太监(NP)-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行人除了重伤不支死掉的,再加上琉国的不停追赶,只余了几百人,终於在经过半月的漫长跋涉後,来到了西土厥的领地。
一行人又饥又饿的到达时,西土厥的首领扎可汉早就收到线报,站在帐外迎接,他留著八字胡,圆滚滚身上套著丝质的绸衣,笑容可掬地赶上来:“哎呀,决太子,恕扎可汉失礼,事务缠事,末能远迎!”
西门决已早败国太了,哪里还敢计较这些,立刻也拱手道:“大汗言重了,这次小王是有求於你呀!”
扎可汉眼睛骨碌碌一转,看到马上昏迷著一个美少年,呵呵地笑道:“你我两国一向和睦相处,同气连枝,说什麽求不求,来者是客,来人呀,将决太子带到准备了的客房里,好好的招待!”
一个骠悍大流上前行礼道:“是,大汗,太子,请随小人来!”
西门决和扎可汉客气了一番,他也实在劳累过度,於是不再推辞,进了温暖的帐中,千山雪早在三天前已经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这时也被拖了进来,他紧闭著双眼,颧骨深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身上冰凉一片,嘴唇青紫,若不是他心在微微跳动,恐怕如死人一般无二了。
西门决沐浴之後,疲惫地躺在温暖的毛皮上,看著如死人一般的千山雪,五味阵杂,是的,若不是这个人手下留情,他恐怕也不会活著出来,但是他命人杀了自己的全家,这血海深仇岂是这点小恩就能弥补的?
他要好好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利用他灭了琉国,因为,这是他欠自己的!
但是看著高贵倔强,纤尘不染的千山雪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的心里竟有了丝丝疼痛,理智很快提醒他不可以心软,血的教训让他立刻收起了那一份柔情。
半夜里,千山雪的身体这才暧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他躺在地毯上,头顶是圆形的蒙古包,屋内生著炭盆,温暖如春,西门决皱著眉半躺在床上,手里还紧紧地捏著一个玉锁,他知道,那是西门群从小戴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想说话,但试了试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喉咙肿了起来,像火烧一般,才喘了一口气,就剧烈的咳了起来,西门决被他惊醒,看到千山雪几乎咳得喘不过气,脸色青紫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他不可以这麽快就死掉,他必须活著受他的折磨,所以他才救他,并不是因为可怜他!
“来人,请人看看这个贱人怎麽了?”西门决冷冷地说道。
。。。。。。。。。。。。。。。
折磨
“来人,请人看看这个贱人怎麽了?”西门决冷冷地说道。
大夫看完千山雪後叹著气摇了摇头:“他几天没吃东西,本来身体就弱,又受了寒气,感染了肺炎,而且病情很重,看来要下重药才行!”
西门决猛地一震,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下什麽药,都要给我把他治好!”
那大夫看他神色郑重,不再废话,开了药方命人去配药,又让西门决把千山雪转移到另一帐中,怕他被染上,但西门决执意不肯,大夫只得作罢,将千山雪放在软榻上。
不一会儿帐内便充满了浓浓的苦味,药烧开後,咕咕地冒著热气,西门决看著因为咳而蜷起身子的千山雪,嘴唇紧闭,这个人太可恶了,连生病都别有一番苍白的美,微皱的眉,淡淡的痛色,都让人忍不住生怜。
大夫煎好药後,怎麽也喂不进去,千山雪牙关紧咬,喂进去的药全洒了出来,西门决看不下去,霍地站起身,夺过药碗:“我来!”
他周身散发著浓浓的煞气,吓得大夫不敢多留片刻,急急的退了下去。
西门决搬起千山雪的头,用力捏著他的下颌恨恨地说:“你想就这样死掉,就可以不用承担一切了?我不准,我不准!你给我活著!”
他一边说一边掰开千山雪紧闭的唇,将药汤倒进去,千山雪迷迷糊糊中全身犹如千斤重,又犹如棉花一般轻,飘浮在半空,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他努力的走著,但怎麽也走不出这团迷烟,正在茫然之时,忽然头顶响起了一声怒喝:你不准死!
他心中一阵恍惚,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还没有想完,便有温热的液体倒了进来,让他大力的咳了起来,这才慢慢的张开沈重的眼皮,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开,出现在他眼现的依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千山雪微笑著,要伸出手去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决,原来你没有离开我!”千山雪呓语著,去抚上西门决的脸。
啪,手被狠狠的打开,西门决冷冷地说:“少在这里装蒜!”
千山雪真的醒了,他苦笑一声,慢慢的垂下手,还以为在做梦呢,原来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中。
千山雪身体底子好,服几幅药,便不再咳了,气色好转,但身体仍然虚弱,西门决却已经等不了了,每天面对那几百双仇视的眼睛,他们用无形的压力来逼著自己动手,他不可以当著兄弟们的面把这个仇人养得白白胖胖的,而且,如果等得时间太久,他怕他自己会忘记仇恨而原凉他!
这一天,千山雪被强行拖了出来,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他有些头晕,不知道要发生什麽事,但看到那几十个眼中喷火的良国士兵,便知道接下来他会很惨!
西门决冰冷地看著他,旁边架著燃烧的炭盆,他披著雪色的狐裘,把玩著手中的玉锁,看了一眼千山雪,这才转向众人道:“这个人与我们有著血海深仇,大夥儿说怎麽处置他?”
这一众人纷纷怒道:“杀了他,杀了他!”
千山雪直直地盯著西门决,墨色的眼眸中透著淡淡的哀伤,好像要把他印在脑子里一般,决,如果你真要我死,我会死的,这样我也不用活著痛苦的面对你,只是我想看你最後一眼!
那深遂的眼光让西门决心中一动,他转著眼珠道:“死?太便宜了他,既然大家对他都有仇恨,就让你们的鞭子来伺候他怎麽样?”
那一干人立刻大声叫好:“好哇,太子,拿你的钢鞭吧,这种贱骨头,不给他点历害尝尝根本不行!”
西门决一抬手,立刻有人取了他的钢鞭来,他抚著钢鞭,想起自己为了救他差点和父皇反目的时候,心中怒火腾腾地窜了上来,冷笑道:“把这钢鞭给我烧红了!”
冰冷的钢遇到炭火,发出劈啪的声音,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根滚烫的红钢鞭,只是看著便让人心惊。
西门决拿起钢鞭,深吸一口气,示意侍卫放开千山雪:“这是你自找的!”
刷,钢鞭夹著飞舞的雪花,带著凌厉的杀气破空而来,千山雪看来势凶猛,急忙滚地侧身,那火红的鞭子只触及他的衣摆,但立刻那衣摆便成了焦黑色,烧出了一个大洞,幸亏在雪上一滚把火灭了。
西门决冷笑道:“你躲得了这一次你还躲得了下一次吗?兄弟们,你们一人一鞭,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贱人!”
那些手下早就恨千山雪恨得入骨,此时得了命令,哪有不争先恐後的,最後按官阶排了次序,一个骠形大汉首先出场,他更不说话,举起钢鞭,带著点点火花向千山雪抽去,千山雪被这些人围在中间,根本施展不开,稍不注意便挨了一鞭,那赤热的钢鞭一触及他细嫩的肌肤便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人肉烤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皮肤立刻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开始这些人还按著次序,到了最後,都乱了起来,有人用脚踢,有人用剑刺,有人用鞭抽,登时将千山雪打得头破血流。
哧,一股血箭飙出,原来有人刺中他的腿部大动脉,鲜红的血立刻喷涌而出;卡,骨头断裂的声音猛然响起,几个侍卫分别用力将他的手骨和腿骨折断,千山雪登时脸色灰败,如失去生命的娃娃一般,昏了过去,他的身上有著数不清的鞭伤和剑伤,他白晰的皮肤被打得皮开肉绽,衣衫早已破碎,身上凌乱地挂著几块被烧黑的破布,完美的身躯暴露在白雪中,甚至没有可以遮羞的布,鲜红的血染红了白雪,散成雪地里的惊豔梅红。。。。。。
西门决眼神飘忽地转向一边,他想到那个少年在桐花树下舞剑的曼妙身姿,想到他第一次对他,想到他看到他受伤时难过的表情,想到那一夜他一直抱著睡到天亮。。。。。。。
“太子,他昏过去了!”其中一个跟了他很久的侍卫提醒道。
“哦!”西门决拉回视线,这才发现千山雪已经被打得不成个人样,一身血污,衣衫破碎,骨头断裂,这麽重的伤竟然没听到他叫一声,可以想象千山雪的意志有多麽的坚强!
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千山雪悠悠的转醒,他看著自己赤著身子,本能的想伸手去护,但手骨早就断裂,哪里动得了半分?
全身如火烧油煎一般的痛,痛得他麻木起来,但他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不喜不怒,好像这一切不发生在他身上一般,让所有人都震憾不已。
“太子,他好像没有感觉了?”一个手下怀疑地问道。
西门决看著那人的眼光,竟看不下去了,他全身青紫红肿,流著血,再打下去,他毫不怀疑他会死掉,西门决缓缓地开口道:“千山雪,只要你将良国归还於我,再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这里所有的人三声爷爷,我认输了!我就饶你一条贱命,怎麽样?”
千山雪麻木的神经被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突然笑了,他一笑,便有血从嘴里涌出,可是他并不在乎,他似乎在嘲笑西门决的异想天开,又似乎在笑自己的多情,半晌,他才艰难地说道:“你杀。。杀了我。。吧!”
是的,我宁愿你杀了我,我也不愿意受这样的耻辱,我欠你的,我来还!
西门决暴跳如雷:“你。。。你,可恶!我总会让你听话的,你等著,你等著!把他给我抬回去!”
手下的一干人急急的上前:“太子!”
“哼,这麽容易让他死了你们解恨吗?本王另有办法收拾他,再说他还有利用价值嘛!”西门决冷笑著说道,手下的人这才厌恶的将千山雪拖起来,扔进了一间简单的帐蓬中,在他身後留下了长长的一条血痕!
。。。。。。。。。。。。。。。。。。。。。
生不如死
千山雪晕了过去,安静地躺在一堆乱草中,虽然他伤痕累累,但仍掩不住他高贵的气质,身上的血已经结成了黑色的冰,睫毛上挂著冰凌,心脏随时可能停止跳动,但他脸上仍是淡淡的,如远山流云一般的表情,让他心中油然生敬!
西门决拿著一床厚厚的毛毯慢慢的走进来,他一进来就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著千山雪,待他身上的冰化了之後,再将毛毯包上去,燃了一盆炭火,让帐内温暖起来。
他看著千山雪苍白的脸,微皱的眉,缓缓地跪在他身边,长久的,痴痴的望著他一动也不动。
雪,我爱你,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只是在利用我吗?
我愿意为你付出生命,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打动吗?
看著你受伤,我的心比你还难过,你知道吗?
眼泪悄然的滑落,滴在千山雪苍白的脸上,西门决无助的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感觉到从末有过的孤单包围著他!
千山雪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火堆里,又像被埋在了雪窝里,全身止不住的冷热交替著,他快死了吧,全身如虚脱一般没有一丝力气,每一块关节,每一寸皮肤都在痛,说不出话,翻不了身,便他竟感觉到了快意,是的,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呢!
但是有什麽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脸上,有什麽在紧紧地抱著他,给他冰冷的身体最後的温暧,让他贪恋这一丝温暖而坚持著要睁开眼睛。
千山雪艰难而费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著毛毯,帐内生著炭盆,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一床毛毯而已!
他费力地想动一下身子,但竟不能移动分毫,那场残忍的群欧让他骨头断裂,大量失血,甚至连内脏也受到了损伤,可怕的炎症再一次光临了他,他好渴,喉咙像著了火一样,但是没有人理他!
千山雪从末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他看著外面的雪,舔了舔唇,唇边的血腥味让他皱起了眉,不行,真的受不了了,他要水呀!
千山雪慢慢地挪动著身体,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刚结好的伤口再一次涌出血来,被粗糙的干草磨擦著,砂沙渗进了肉里,如刀割一般的疼。
一步,两步,三步。。。。千山雪觉得自己已经挺不住的时候,终於爬到了帐子边缘,一看到那边上的雪,便俯在地上,用嘴啃了起来,好甜,好凉,好舒服!
他疯狂地吃著雪,但他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发烧,如果吃了这极冷的东西会加重病情,而且雪里有不洁的东西,会引起感染和溃汤。
千山雪满足的叹了口气,一松下来,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他一直这样静静地躺著,半截身子露在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似乎不忍他暴露在寒风之中,温柔地拂上他的脸,给他盖上一层冰冷的棉被。
第二天千山雪被发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