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之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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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兵很快就到了,就是坐在隔壁的何秦华等人,端着酒杯,喝得面红耳赤,身后跟着一帮子红男绿女。
“谭老爷子,对不住,不关沈少的事,是我们先挤到隔壁去了,给您赔罪?”
那何秦华很讲义气,一开口就灌下去一大杯白的,倒是让谭老头过意不去了,收起训话的态度,慈眉善目的问了几句“菜好不好吃”之类的就出了包厢。
沈匀立即如释重负的长长出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你就这么劝他来C 市掌勺的?”齐昂翘起嘴角,善意的打趣。
“我真挺怕这老头。”沈匀并不觉得尴尬,小声在齐昂耳边说,“是我爷爷的耳报神,俩老头每天还早请安、晚汇报呢。
本来空荡荡的桌子被一群人哗啦啦很快坐满,特别是何秦华,大概喝多了,指着手下一群年轻男女,一个一个给沈匀介绍。
各种各样的香味盈满了并不宽大的包厢,齐昂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人工香料。尽管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他还是敏锐的发现自己被不少目光打量着,有好奇的,也有不怀好意的,更多的是赤裸裸的嫉妒。
那群沈匀口中的所谓“小明星”从外表看都很光鲜亮丽,而且口齿伶俐,目光也很明确,锁定了C 市赫赫有名的沈大少。
沈匀大概也习惯了这种场面,应对得体,何秦华说得兴奋了,忽然往齐昂面前的空杯子里倒白酒,边倒边问:“你怎么称呼?”
“中山翔。”沈匀忽然开口回答,还忍着笑意往齐昂这里看了一眼,目光促狭。
“姓钟啊… … ”何秦华果然喝懵了,“有什么爱好没?像是唱歌、跳舞、表演什么的?”
他把齐昂当成了沈匀的新欢,想着时下年轻人都想出名,当个明星什么的。满足了新欢的愿望,无疑就是讨好了沈匀。
“爱好?”齐昂不知是没看懂沈匀的暗示,还是故意配合表演,真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吐出两个字来,“玩枪。”
“玩儿枪?”何秦华一愣,随即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儿,冲着沈匀极暖昧的咧嘴笑起来,“看来技术应该很好,我们沈少一定喜欢。”
桌上大部分人听懂了他的黄色笑话,附和着暖昧低笑。
齐昂脸色不变,只是忽然伸手将一直别在腰上的五七式手枪掏了出来,然后轻轻推到何秦华面前,动作迅速而优雅。
乌黑的枪口直直的对准着醉态酣然的何老板,后者一开始还是继续张着嘴巴笑,发现齐昂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后,那笑容便慢慢僵硬了下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满室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齐昂,然后转头去看悠然在一边品茶的沈匀。
“他喜欢收集仿真枪,何老板别介意啊。”沈匀不动如山,慢悠悠嗓了口铁观音,“你有兴趣没,鉴赏鉴赏?”
“不用不用?”何秦华连忙摆手,额头滚落一串冷汗。
饭局继续进行,这场虚惊很快就烟消云散,而何秦华也恢复常态,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吃完冗长的晚餐,竟已经到了九点半。齐昂的酒量不算好,因为喝了几口白的有点上头,双颊配红,身上那种冷硬的气息稍微冲淡了些。
“你的沙漠之鹰呢,我记得上次是用那把的。”沈匀靠得很近,贴着他的耳朵问。
“沉海了。”齐昂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低声回答,“弹容太小,如果上次我拿的是这把Five…seveN5。7,那群缅甸人绝不可能得手。”
“我信。”
不知不觉间,沈匀已经把齐昂带到了自己位于绿川公馆A 栋的住所,进了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
齐昂并不是毫无察觉,而是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小偷要进这儿,看来先得找着你,把手砍下来。”看见沈匀开指纹锁,齐昂笑道,“以后可要注意,这不是没有发生过。”
“那你可得保护我,雇佣兵先生。”沈匀直接把他压在了门上,唇贴着唇低语,“何秦华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你吓他做什么?”
“是他自己问我的爱好,只是顺便展示一下… … 。”一手攀上对方的肩膀,齐昂双唇闭合间就遭到了沈匀的进犯。
唇舌火热的交缠,两人的手也急切的在对方身体上上下游动,试图摆脱所有外界的桎梏。
“先洗澡… … ”接吻的间隙,齐昂喘息着说。
沈匀拥着他,没有停止在青年修长脖颈上的细密啄吻,一路跌跌撞撞。
脱掉身上所有累赘的衣物,入眼是漂亮细致的蜜色皮肤,锁骨处甚至还有自己上次留下的吻痕。
强烈的欲.念冲入大脑,沈匀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为齐昂打上沐浴露。
“ Cao,怎么是磨砂的。”敏感的背部忽然被属于男性的大手覆盖住,还有数不清的微小颗粒在皮肤上滚动,这种刺激让齐昂几乎立即勃起,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不好吗?”沈匀含住青年发红的耳尖,细细的轻咬,指尖滑到那个紧窒的入口,“用这个润滑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 ”
“敢插进来,我就废了你。”齐昂没有别的废话,直接向后飞了一计眼刀。
“好眼神。”凑上去含住青年红润的双唇,沈匀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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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肉体关系
C 市有一项特别的传统,或许在每个大城市都有,那就是每到一年年末,都会举办本地风云人物的评选活动,而后当地电视台与地方政府也会联袂上演一台大型LIVE 秀,秀秀政绩,秀秀官民友好。
今年的评选活动有个很贴合中央政策的名头:双十评选。十大感动人物和十大领军人物,嘘头弄得很大,从电视台到报纸,乃至政府一直不甚重视的网络,都是提前三个月就宣传得轰轰烈烈。
开始沈匀说成联国际全程赞助这项评选时,齐昂还不怎么上心,后来随意翻了翻本地报纸,发现他的手下严洪平俨然是十大领军人物之一,所谓“商界奇葩”,其他的也遍布各行各业,多数是商人。而十大感动人物,从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到深入灾区的医务工作者,也是包罗万象,当然也有公检法一线的公务员和基层官员。
越看越觉得荒唐,齐昂最后干脆把那张简直在胡说八道的市民小报塞进了垃圾桶。
那个警察系统的感动人物,是个挺年轻漂亮的女警,先进事迹大概是不畏脏臭,挺身抢救落水孕妇,博得掌声一片。
这种事情,或许真的很赚人热泪,那些奋战在残酷一线的,有着钢铁般意志力的人民警察,却是到死都没有人为他们流下一滴眼泪。
交易记录已经到贺又慕手里一段时间,市局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遇到不少阻力。
这种情况印证了齐昂的猜测,他愿意把这份颇具杀伤力的证据拱手相让,也就是想验证一下,到底什么样的铁证,才能给沈匀致命一击。
从酒店房间的落地窗看下去,满街道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非常热闹。
手里的烟快要燃尽,齐昂吸了最后一口之后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整理一下松松垮垮的领带,把厚实的窗帘拉上。
门铃适时响起,他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沈匀。
“赏心悦目。”他吹了声口哨,眯着眼睛打量眼前长身玉立的青年。
一身规矩的正装,多了点书卷味,如果眼里少点戾气的话,活脱脱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惹人怜爱。
“都说了不想去。”齐昂有点不耐烦,伸手扯扯箍得喉咙发紧的领带。
“正常的社交活动还是多多参与比较好。”沈匀捞过他的头,在抿着的嘴角轻吻一下,也不介意后面一堆黑西装保镖看着,“又抽烟了?”
尝到苦涩的烟味,沈匀反而变本加厉的深吻下去,纠缠良久才放开。
虽然距离上次一起在绿川公馆过夜没几天,但是沈匀似乎非常认真,处处打点周到,真把齐昂当成了交往的对象。
齐昂也表现出渐渐接受的态度,跟他在一起时说说笑笑,看来十分放松,交谈的话题也不再仅限于双方的合作,还提到自己在穆鲁特训练营的生活。
从外在表现来看,他们相处得非常愉快,而且很有默契。但是只是齐昂自己才明白,面对沈匀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无时无刻不紧绷着自己,小心措词,才能保证不出任何纰漏。在绿川公馆的那一晚,他一分钟都没睡着,躺在床上不能随意翻身,身边的男人在熟睡,他却只能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才算结束酷刑。
一起驱车到达举办双十评选颁奖晚会的现场,是C 市电视台的4 号演播厅,今年新建成,设备先进,场地大,正适合举办这种场面盛大的活动。
今晚有很多头面人物出席,最高级别是C 市的市长和市委副书记,还有各个系统、部门的二把手。
舞台正下方是两排宴会桌,这是供权贵们入座的贵宾席,后面才是其他普通观众和一些小干部。
这种嘈杂的环境,齐昂很不适应,身边坐满了陌生人,让他不由自主的全神戒备。
纷乱的人群中,他很快就辨认出那个很久没见面的男人,高副检察长。
坐在离沈匀这桌两个桌位的位置,还是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没有笑容,态度一如既往的冷凝,身边有人跟他说什么,也只是轻轻点头或者摇头,嘴唇蠕动的次数都数得出来。
隔着人群往高启怅那里看了一眼,齐昂的目光没做停留,因此也没发现对方仿佛有感应一般的回望。
把注意力拉回来,青年的眉头皱得更紧。
“放松点。”沈匀发现了他的状态,轻声道。
晚会开始,主持人开始介绍到场嘉宾,一如既往的冗长,而且无趣,现场却是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听起来就非常虚假。
好不容易撑到正式颁奖,作为闲杂人等的齐昂终于可以不引人注目的离场。
现场保全措施做得很到位,他只能通过特殊通道离开。通道的尾部有电梯直达专为这些特殊人物准备的休息室,占据了一整个大厅,数十个房间。
接待方准备得很好,可惜这些空房间大多数没有用武之地。
掏出烟盒,齐昂找了一圈,最后大厅隐蔽的一角里找到了垃圾桶,旁边是紧闭着门的配电房。
打火机“啪嗒”一响,幽蓝的火苗跳跃了一下,然后灭掉。
刚想点第二下,他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靠近。迅速转身,因为本能打出去的拳头被包裹在了一个温暖的掌心中。
“是我。”低沉的男人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带着点沙哑的质感非常悦耳。
瞥了一眼配电房的门锁,高启怅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来,插进锁孔,左转右转,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竟然开了。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因为身体贴得太近,齐昂清楚的闻到检察官身上的味道,数年前在海岛曾经闻到过的,清新的薄荷味。
高启怅没有答话,脸色还是那样冷冰冰的,看不出情绪,更没有对齐昂调侃的话作出回应。
一手推开门,男人的另外一只手一直紧握着青年的手腕,紧紧地,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配电室里一片黑暗,门关上以后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听到供电设备“嗡嗡”的低响,还有两个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凭着感觉,齐昂伸出空着的一手抱住对方的脖子,稍微拉下来一点就要把唇印上去。
对方竟然避开了,头大幅度的向后摆动,挣开了他的辖制。
薄荷的冷香越加浓郁,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一开始的无措过去,齐昂感到一阵恼火,高启怅几乎没有拒绝过他,从来没有过。
“你怎么了?”压下躁动的情绪,他低声询问。
手腕被捏得很疼,检察官的力气很大,他清楚的记得原来在监狱里,这个男人可以轻易压制濒临疯狂的自己。
“为了对付沈匀,你连自己的都可以出卖?”高启怅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话,指尖传来青年身体的温度,却无法暖化他身上的寒意。
“什么意思?”齐昂先是一愣,然后才回味过来,“你指的是我跟他上床?不过是生理需要,我也没必要对你交待什么。”
在黑暗中冷笑起来,他微微用力,想要对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