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月亮-深情霸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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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表示我和他会……」
「总之,你只管乖乖地待在府中,哪儿都不许去!」他和她面对面站着,强烈地下达命令。
她摇一摇头。「你挡不了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武馆一趟!」
说完,她旋身就要走,突然,背后袭来一阵强烈的掌风,意识到疼痛后,她的身子已向后仰倒……
接着,人已晕厥了过去!
胤辴在她的身子落地的前一刻,双膝一弯,滑上前去,跪着接住了她。
将她柔软的娇躯抱在怀中,他心痛地呐喊着:
「为什幺不依我?为什幺一而再、再而三地漠视我的真心?为什幺……」
他抚着她的脸颊,低喃门语着:「别怪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静静地注视她良久,他在她红艳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
他坚定的眼眸,如闪烁的黑宝石一般,闪耀着炯亮的光芒──
他想得到的,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要得到,哪怕付出的,是一辈子的时间,他都在所不惜──
第七章
座落在北京城东郊的一座东红别院,里头的主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美艳妇人。
这日,胤辴在贴身侍卫哈攀龙的陪同下,两人乘着良驹,一前一后的来到。
东红别院是一座小小的庄院,里头没有豪华的装饰、摆置,只有简单清爽的竹木家俱,和一般的民舍并未有什幺不同。
「艳姨娘,近来身子可好?」
胤辴一进大厅,关心地询问美艳妇人。
「托王爷你的福。」美艳妇人略略颔首。「王爷,你这趟来,是否查到了小女的下落?」
美艳妇人殷切地凝望着胤辴。
原来,这美艳妇人正是十二年前,遭胤辴的阿玛强行押入府里当侧福晋的王艳娘。
因她坚决抵抗不从,最后甚至想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之身,还好胤辴的阿玛及时阻拦,但她一心寻死,趁身边的人未注意之际,一头撞上大梁柱,之后便昏厥了三天三夜。
这个事件后,府内的下人众说纷纭,以讹传讹,最后,王艳娘咬舌自尽一事,在京城的各个王府内,疾速地传了开来。
为免她又有寻死的念头,胤辴的阿玛遂建造了一座东红别院让她栖身,并且保证短时间内,绝不打扰她,但限制她不得出府,而且严禁她与外界联络。
其实,她头部经过剧烈的撞击后,有些事,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疗养,那片段的回忆一一连接,她才确定自己的确是有丈大,而且有一个女儿,但……
她却始终忆不起丈夫姓啥?名啥?还有女儿……
这个意外所产生的后遗症,倒是胤辴的阿玛乐见的,他不再替艳娘请大夫帮她医治脑伤,他认为,只要艳娘将丈夫和女儿慢慢淡忘,终有一天,她定会敞开心房接纳他的情的。
年复一年,他未料到的是,即使记不起丈大的姓名,王艳娘的坚贞,却丝毫未受波及动摇。
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才愿意面对这个无情残忍的现实──
「胤辴无能,阿玛所交代的遗愿,至今尚未能替阿玛实现。」胤辴叹了口气。「不过,艳姨娘请放心,我会再派人四方去查寻,没找到您的爱女,绝不放弃。」
他阿玛临终时,交待他务必帮艳姨娘找到她的丈夫和女儿,让她们一家人能团圆,以补偿他一时私心所犯下的错误。
王艳娘感激地欠了个身。「我相信王爷你已尽心尽力了,人海茫茫,要找个人实属不易,何况是找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都怪我,无论我多幺努力地想,就是想不起我女儿的姓名……」说及此处,王艳娘不禁悲从中来。「一个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怎幺配当一个母亲呢?我真是没用……」
「艳姨娘,快别伤心了!我想,说不定是您太过心急想记起,但欲速则不达,您愈急,记忆就愈沉淀,也许你放宽心,反而能忆起。」
胤辴轻声地安慰着。
他可是打从心底敬佩着王艳娘的。
想想,一个女人面对荣华富贵,丝毫不动心,一心为着记不起姓名的丈夫守身,多年如一日;连他额娘都从原先的嫉恨转而对她钦佩,这种女子,世上能有几人?
也因此,尽管她忆不起女儿的姓名,他也毫无怨尤,尽心尽力要帮她找寻。
事实上,他曾派哈攀龙到当年她住的那个小村庄去察访,只是经过了这幺多年,小村庄历经多次洪水侵袭,村里的人死的死、离的离,那小地方,几乎已杳无人烟,自然也查不到艳姨娘家人的下落;不过,当年侍卫去小村庄带艳姨娘时,她的丈夫和侍卫有过一番搏斗,后来听说又染了风寒不治而亡……最后仍瞒不住艳姨娘。
她恨过、怨过,但这些全随着阿玛的死而消逝。
「我只担心我那孩子,没有父母陪在身边,不知挨了多少苫日子?或者……她根本就早已不在人间了!」说着,鼻头一酸,忍不住地掉下泪来。
胤辴凝视她好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安慰。但愈看艳姨娘的容貌,他的眉头就益发攒拧……
怎艳姨娘和凤芷翣……两人的神韵竟如此相似?再定睛一看,两人的容貌似乎也有几分相似……
不,不可能的!
一定是自己看岔了!
他曾在阿玛的病榻前,信誓旦日地保证,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艳姨娘的女儿,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一辈子。
不,不会是凤芷翣的!
虽然……
不!绝不会有虽然、绝不会有仿佛……
「王爷,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的脸色好难看!」
「找……没……没事。」
王艳娘轻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明儿个是十五,我到庙里吃斋念佛,会请佛祖保佑你身强体健。你也别太操劳了,身子要多加注意点。」
每逢初一、十五,艳娘就会到庙里待上一整天,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能让她快些找到女儿。
胤辴点点头。「谢艳姨娘。我还有事,不能久留,你这儿有什幺需要,差下人来府里说一声,我会马上派人送来。」
随行的哈攀龙看着主子亲和的模样,和平日乖戾的性情大相迳庭,他知道,这全是艳夫人淡泊世间事物的心境影响了主子──
若是王府里也有东红别院这种非凡的意境,想必主子就不会喜怒无常,但……谈何容易呢?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见到凤芷翣醒来,珠儿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喃喃低念着:「谢谢佛祖、谢谢观世音菩萨、谢谢、谢谢众家神明保佑……。」
「珠……珠儿……」
凤芷翣吃力地想坐起身,无奈却力不从心。
「小姐,我来扶你。」
「这……这是什幺地方?」凤芷翣坐起身,第一句话便问出心中的纳闷。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但非常宽敞。
「这是王爷给你安排的寝房。」
「我的寝房?」
这时,她忆起了她在他的寝房内和他的争执,她坚持要回武馆,但他却不准,……之后,她要离开他的寝厉时,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阵掌风疾至……
身为习武之人,她惊觉体内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浑身无力,手腕也使不上劲……
「小……小姐,我……我听到其它人说……说王爷为了怕你逃走,所……所以就废了你的武功!」
珠儿因为对武功只懂一些皮毛,不知道武功被废了,到底要怎幺看才看的出来,她只是听到府内的下人在讹传,并不十分确定小姐真的被王爷废了武功。
「是真的吗,小姐?你的武功真的被王爷废了吗?」珠儿焦急地询问着。
凤芷翣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她盘坐试着去提体内的真气,但却屡屡失败,现下,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真的废了我的武功!」凤芷翣颓丧地,身子跌倾了下。
「啊!?是真的!」珠儿哭丧着一张脸。「小姐你的武功被废了,这下子,我们主仆俩是插翅难飞了!」
珠儿端着还温热的米粥坐在床沿。「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武功废都废了,你也别伤心了,无吃点东西,养好了身子,等我们回武馆去后,再叫子训少爷重新教你。」
凤芷翣洒着泪,一语不发。
「都是珠儿的错!那日小姐要离开仁武馆,珠儿就该极力劝阻,不让小姐出门,这样一来,小姐被废武功一事,就不会发生了;还有,当我在客栈醒来时没看见小姐你,就不该自作聪明,以为小姐已先来,所以我就自动找上门来。」珠儿见主子伤心,她的自责就更深。「当时,我真应该先回武馆报备,请少馆主来接你,这样一来,现下我们就不会被困在这心雨轩内,一步也不准离开!珠儿笨、珠儿真是笨!」
「别说了,珠儿。你没错,一点错都没有!是我害了你跟着受罪。」凤芷翣一把抱住珠儿,差点打翻了珠儿手中的米粥。
「珠儿没有受罪,受罪的人是小姐你呀!怎幺小姐你才来府内不到一天的光景,就被王爷给折磨了!瞧,小姐你脸色苍白的骇人呢!」
凤芷翣摸摸自己的脸,不管自己的脸色是苍白亦或红润,她都无所谓了。
「小姐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为什幺王爷不懂怜香惜玉呢?」
珠儿的埋怨声才落下,房门外就传来一阵低哑的嗓音。
「是谁说我不懂怜香惜玉的?」
冷硬的声音中,夹带着一股暴雨欲来的趋势──
当胤辴那昂藏的身躯,挺立在凤芷翣和珠儿主仆俩的面前时,珠儿被他阴鸷的眸光盯的全身发抖。蓦地,手中盛米粥的磁碗抖翻落地,碰──的一声,震响着寂然的寝房──
「这是怎幺着?我长的很可怕吗?」胤辴冷然的面孔上,蓦然多了一抹哂笑。「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不怕我被吓着吗?」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美人儿瞧,但床上的人儿却撇过头去,满脸明显堆积着怨恨。
「王……王爷,是……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王……王爷,你惩罚奴婢吧!」
珠儿跪趴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生怕王爷会因她犯了错,而牵连到她家小姐身上。
小姐身子单薄,才被废了武功,好不容易才转醒过来,千千万万不能再受折磨的!
「你当然该罚!」胤辴双手负背,声音极其冷硬。「方才是你说我不懂怜香惜玉的吧?」
「我……」
平常机伶聪颖的珠儿,遇上胤辴这等让人见了不寒而栗的大官人,任她口才再好,也免不了结巴起来。
这儿可不比仁武馆!
在武馆内,人人尊芷翣小姐是小主子,她珠儿也跟着威风,平常幺五喝六的,也没人敢吭声,到底是自家的地盘嘛!
但在这雍王府内可就不同了!
她和小姐像犯人一样,心雨轩四周都有侍卫守着,活像怕她们溜了一般!
而且,连悄悄话都说不得!
瞧,她不是才说了一句心疼小姐的话语,就当场被王爷给逮了个正着!
珠儿惶恐无措,两眼写满恐惧地求助于凤芷翣。
「别罚珠儿!要罚,你罚我好了!」
虽然心中对他存有怨怼,但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珠儿受惩罚。
怎幺说,珠儿都是无辜的;再者,方才珠儿说那些话,实在只是替她打抱不平罢了,并不是存心要诟骂他的呀!
「想要我罚你!?还怕没的罚吗?」胤赈走到床沿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凤芷翣好半晌后,继而斜睇着仍跪在地上发抖的珠儿一眼。「还愣着做啥!把地上的脏东西收拾干净,再到厨房端一碗粥来!」
「是……是,我……我就去!」珠儿慌忙地收拾地上的残局后,仓皂地跑出房门外。
「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见他坐在床沿边,迟迟赖着不走,凤芷翣眼底冒着小火簇,怒喝道。
「在雍王府内,还没有什幺地方是我不能待的!你最好记住这一点。」胤辴拉来她净白柔荑,握在手掌心中,敛眼温柔地道:「下回可别再说这种要赶我走的傻话了!」
「你不走,我走!」
他废掉她吃尽千辛万苦才练得的武功,但他却没有一丝歉意,反倒一副悠闲,好象这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怎能如此呢?
凤芷翣咬着牙,吃力地想翻身下床,但他一只手臂就足以牵制住她,让她动摇不得!
「我说过,不许你走的!」他的眸光陡地变得深沉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