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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那些青春,与爱有关-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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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希望你能成熟起来,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有时候,冲动会使人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还会连累到无辜的人,让他们为你的冲动而买单。
  她说:路云帆,我们分手吧。
  她说: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见你的。
  她说:祝你幸福。
  两张普通的纸,路云帆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看出半点她对自己的不舍和眷恋。
  字里行间,写满了她对他的失望,对韩晓君的怀念。
  路云帆不知道安宏写下这封信时,是怎样的心情。
  他只是觉得灰心丧气。
  好像他与她在一起的一年半,那些分分合合,都是不存在的。
  那些甜蜜默契,都是虚的。
  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那些温柔的亲吻,都是一场空。
  那些身体纠缠、大汗淋漓的夜晚,都是一场梦。
  那些为她痴狂,为她追逐的日子,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
  他曾经为他们的未来做了无数的构想,到头来,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安宏,你就是个骗子,骗子,骗子!
  路云帆忍不住又抚上自己的右腿。
  在大腿的受伤截面下,感觉已经麻痹,截面处却如针刺一般得疼。
  他知道,这样的疼痛马上就要终结了。
  只是不知,心里的伤痛何时才能痊愈。
  又或者,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会永远梗在他的心里,抽不离,剥不去。
  他抬眼望向窗外。
  云浅星稀,
  夜似墨,月如钩。
  不知隔着太平洋的那端,那个人,是不是和他一样,失了魂魄,独自愁。
  第二天,路云帆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的灯光很刺眼,接受麻醉时,他笑了一下,然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安宏,正瑟缩在T市医院的病床上,浑身发抖。
  几天前,她在出租屋里割腕,幸亏被室友小李及时发现才救回了一条命。
  小李吓坏了,把安宏送进医院后又不知要找谁,一直等到安宏醒来,自己拨通了陈航的电话。
  陈航立刻赶去T市,他陪了安宏几天,不停地劝慰她,发现效果不明显。
  陈航思考后,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萧琳,萧琳在电话里慌得大哭起来,陈航哄了她半天,帮她订了来T市的机票。
  安宏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每天躺在病床上,不动也不说话。
  萧琳心急如焚,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她才17岁,碰到这样的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陈航一直陪在她身边。
  有一天,萧琳把陈航拉出了病房。
  “怎么了?“陈航看着面前的女孩不安地扭着衣角,一脸犹豫,心中不解。
  “陈航……”萧琳抬头看他,“我想来T市读书,我不放心我姐,怕她再想不开。”
  陈航皱起眉:“高中转学去外地,很麻烦的。”
  “所以我才找你啊,你能帮我吗?”萧琳的眼睛怯怯的,充满了期待。
  陈航很为难:“你若是来了这里,你俩住哪儿呢?”
  “我和我姐商量过了,我们打算把和平小区的房子卖了。”
  陈航一惊:“真的?安宏考虑清楚了?”
  “恩。”萧琳坚定地点头,“我和我姐都觉得,她必须要彻底离开那个城市,才会好起来。”
  七月底,陈航托了许多关系,帮萧琳联系到一所T市的高中,缴了借读费,在新学期开学后插班借读。
  他又找了一间装修齐全的二居室,交了一年的租金,给两姐妹住。
  最后,安宏委托陈航,把和平小区的房子卖给了小区门口的一家房屋中介,价格比市场价低了20%。
  做完这一切,陈航帮着萧琳收拾了行李,带着她去了T市。
  其中的原委,他们没有对任何人说,安宏自杀的事,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安宏在出租屋里休息了一个多星期,重新回丰源上班。
  她依旧消沉,只是努力工作,连话也不愿多说。
  萧琳每天与陈航通电话,汇报安宏的情况,陈航想与安宏说话,她都不肯接。
  陈航只得隔两个星期就飞去T市看望她一下。
  安宏开始感觉头疼。
  脑子里像有东西在搅动,疼得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迅速地消瘦。
  疯狂地依赖酒精,
  依赖咖啡因,依赖尼古丁。
  每天夜里她都失眠,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见那个场景。
  泥泞的雨地,韩晓君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全身湿透,面如死灰,体温在她的怀里越降越低,终于变得冰冷一片。镜头一转,面前又变成了路云帆,肿胀的头颅,紧阖的双眼,凹陷的脸颊,全无血色的唇,还有裹着石膏的双腿……他的身下渐渐浸出一大滩的血水,越溢越多,越溢越多,安宏呆呆地望着他,病房渐渐消失,周围一片空旷,她清楚地看见了血泊中的那双眼睛,瞪得滚圆,直直地注视着她。
  那是秦月的眼睛。
  安宏大声地尖叫,从床上弹起。
  萧琳冲进她房里时,只看到她缩在床头,眼神涣散,抱着脑袋抖个不停。
  “姐!”萧琳冲到安宏身边,慌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拍着安宏的背。
  安宏挥着手挡开她,她的长发披散在脸上,面容惊恐,嘴里低声地念叨着,萧琳仔细听也听不出她在嘀咕什么。
  她知道,安宏是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卡得很厉害。憋着写了一点,下一节就把十三大章结束掉,完结章应该会好写许多。
  这几节都写得不好,大家将就看,争取把完结章写得带感。


☆、六年

  路云帆做了一个梦。
  梦里天空晴朗,阳光灿烂,连风都是暖的。他站在一个体育场上,正在准备起跑。
  耳边发令枪响,路云帆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他夹在一群年轻人中,规律地摆动手臂,迈动长腿,跑得坚定又有力。
  他的呼吸很平稳,身体似乎一点也不疲劳,只是沿着偌大的体育场跑了一圈又一圈。耳边是不停歇的加油呐喊声,他抬头望向看台,那里坐了数不清的人,却一个个都面容模糊,令他看不清。
  他又转头看身边的选手,同样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听见他们粗重的喘气声。
  路云帆有些纳闷,却也没有多想,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渐渐地就脱离了大部队,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
  纷杂的脚步声甩在了身后,路云帆不禁有些得意,他抬头往前看,金色的飘带在终点线上随风摇荡,飘带后面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窈窕的身影,高高扎起的马尾辫,笑起来时眯起的细长眼睛,无不令他心生暖意。她在朝他招手,大声喊:“加油,加油!”
  清风拂过她的面颊,年轻的女孩笑靥如花,路云帆翘起嘴角,更加卖力地向她跑去。
  可是那终点线看着很近,跑起来却是那么得远,路云帆觉得腿像灌了铅,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疲惫。
  他向着远处的女孩喊:“安安!我好累啊!”
  “就快到了,加油!”女孩依旧招着手,路云帆咬咬牙,继续往前跑,呼吸乱了,脚步沉了,心跳急了,却一点也不在意。
  突然,他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腿部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痛。
  路云帆硬撑着支起上身,抬头看那女孩,他忍着痛大喊:“安安,我腿好痛!”
  那女孩却只是笑着看他,没再说话。
  身边响起无数脚步声,年轻的男孩们纷纷超过了他,欢呼雀跃着奔向了终点,跑在最前面的男孩高大健美,他扬起双臂,身体撞向金色的飘带,路云帆只看到阳光下,他轮廓坚毅的脸庞,还有获胜后的得意神情。
  路云帆还想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募然心惊,自己的右腿——已经不见了。
  原本修长匀称的腿,只剩下了短短的二十多公分肢体,无力地拖在地上,断腿处渗出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路云帆一下子就哭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抱着自己的断腿,他又望向终点,那个女孩迎接着跑了第一的男孩,她递上水,娇羞地说:“晓君,你最厉害了。”
  就像一把刀,直刺进路云帆心里。
  他伏在地上,一手拍着地,一手向前伸,凄厉地喊着她的名字:“安安!安安!安安!”
  那女孩似乎没听见,她牵起获胜男孩的手,慢慢走远,走着走
  着,又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尽是嫌弃与憎恶。
  天瞬间就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路云帆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体育场里一片空荡,只余下了他一个人。
  他张开双臂,右腿剧痛,却抵不过心里的痛。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断腿处,那奇异的感觉令他全身发抖。
  他想,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这的确是一个梦,可是现实,似乎比梦境还要令人绝望。
  江蓓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路云帆躺在病床上大声地喘气,他瞪着眼睛,满身满脸的汗,胸腔急剧地起伏着,右手正死死地抚在自己的右腿截肢处。
  江蓓皱起眉,拉过他的右手放到身侧,柔柔地说:“又做噩梦了?不要去抓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路云帆渐渐地平缓了呼吸,他扭头看江蓓,问:“我什么时候能穿假肢?”
  “快了,先用临时假肢,适应几个月就能配正式的假肢。”
  “恩。”路云帆突然像想起些什么,问。“洛枫回国了吗?”
  江蓓一边帮他按摩左腿,一边说:“明天走。”
  “我想见他。”
  “好,他下午会来看你。”
  许洛枫回国前最后一次来看路云帆,路云帆思考许久,终于向他说出了一个请求。
  “洛枫,回国后,帮我去把安宏的房子买回来,好吗?”
  许洛枫颦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阿路,她这样对你,你不要再惦记她了。”
  路云帆垂头不语。
  许洛枫气极了:“你听到没有?把她忘了吧!”
  “照我说的做。”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去找别人。”路云帆依旧虚弱,面色惨淡,眼神却是坚定的。
  许洛枫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很久以后,才勉强答应下来:“我答应你。”
  几天后,路云帆截肢伤口愈合,为了缓解伤处肿胀,也为了消除幻肢痛,医生鼓励他穿戴临时假肢练习站立、走路。
  复健的过程很苦,路云帆左腿肌肉都已萎缩许多,右腿又是初愈,每一次的练习都令他冷汗涔涔而下,江蓓根本不忍看,路云帆却是咬紧牙关,没有哭。
  终于,他可以扶着双杠,慢慢地行走了,只是低下头看到自己骨骼般的右腿假肢,他心中酸楚得难以言述,面上却一点也未表现出来。
  右脚踩在地上时,再也没有了本身该有的那种感觉,路云帆闭上眼睛体会,觉得自己就像是单腿站在悬崖边,摇摇晃晃,腾云驾雾一般。
  他按捺下自己所有的心情,只是认真又积极地练习走路。江蓓觉得欣慰,又有些担心,以她对路云帆的了解,她以为他必定是要大发脾气的,而且,他是那
  么怕痛的一个人,高中时右脚骨折痊愈练习走路,他都能嗷嗷地叫半天,可是现在,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左腿的痛,右腿截肢处的痛,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江蓓知道,他的伤是在心里。
  路云帆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他会摔跤,练习坐下、站起时,他会努力几次都站不起来,每次摔到地上或站不起来时,复健师都会来扶他,这时候,他就会冲对方发脾气,英文中文一起骂,甚至叫人家滚。
  晚上,江蓓会和医生一起查看他的残肢,残肢依旧是肿胀的,还被假肢接受腔磨得很红,路云帆却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断腿被几个人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他仿佛没有知觉,眼神空空洞洞的,茫然一片。
  洛杉矶是个干旱少雨的城市,加州阳光充沛,尤其是夏天,几个月不下雨都是常见。
  可是八月时,天竟然下雨了,淅淅沥沥的一场雨冲走了夏日里的热浪,却带给路云帆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痛,整条左腿像是在被虫子啃噬,尤其是膝盖受伤处,痛得他把脸都埋在了枕头里,牙齿差点咬破嘴唇。
  江蓓慌得不知所措,想要帮他按摩左腿,只稍微重了一点,路云帆浑身的肌肉就绷紧了,他伸手拉开了江蓓的手,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蓓叫来医生,医生只说骨折后发生这种痛是正常的,随着时间推移,症状会轻下来。
  路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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