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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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在他打横抱起她那一刻,司嘉怡就已经醒了。
正准备睁眼的时候司嘉怡改了主意,继续闭眼假寐。
如果他想要吻醒她,甚至更进一步,她都不介意,毕竟她是抱着做买卖的决心来这儿的。
这个男人对她有好感,他追求她,他能助她成功——这足以诱惑她脱掉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
可他什么也没做。
最终把她抱上床之后,她只得到一个印在额角的吻。
司嘉怡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看着这个男人的房间,听着自己混乱的心跳。
***
这让司嘉怡很不安。
他不要她的身体,只能说明他想要的更多,比如,想要得到她的心。
幸好她可以趁着参加电影节的时机让自己冷静一下。
下雨,糟糕的天气,已定制了长裙礼服的女星无一不怕自己在走红毯时摔跤,司嘉怡从没像现在这样关注过天气预报,只希望颁奖礼当天千万要是晴天。
可颁奖礼前一天,仍是雨天,没有一点放晴的痕迹。
总觉得不顺。
礼服被送去熨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觉得不妥、不够平整,在又一次把礼服交给服务生拿去熨烫之后,司嘉怡终于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坐在窗边喝酒,解解压。
经纪人来电话,提醒她早点睡,少吃宵夜别喝水,否则明天脸肿。她嘴上答应,挂了电话正准备继续喝,门铃响起。
她的礼服送回来了。
迫不及待换上,司嘉怡照着镜子又开始琢磨,裙摆改短一寸会不会更好些?
得,又犯神经质了。司嘉怡敲自己脑袋,对着镜子训话:“虽然是第一次走电影节红毯,你也别这么小家子气行不行?放松,深呼吸,去睡觉。”
正练习着深呼吸,门铃又响。
司嘉怡提着裙摆去应门。
客房服务推着餐车进来,司嘉怡看着莫名其妙,“我没叫吃的。”
服务生笑着拿起餐车上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她狐疑地接听,手机那端有人说话:“打开看看。”
司嘉怡还以为自己听错。
停了许久,豁出去一般猛地掀开银色盖子。
不是食物,而是一个文件袋。
这样的礼物,她已收过一次,已再熟悉不过。
“还喜欢么?”
司嘉怡听见他这么问,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边的、正拿着电话冲她微笑的、姚子政。
***
司嘉怡不知道服务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直站在餐车边发愣。姚子政的目光在她身上大量一轮,说:“像美人鱼。”
“我也很喜欢礼服的这个鱼尾设计。”司嘉怡都不太确定,这么淡定地说出这句话的,是不是她本人。
餐车上还有一瓶香槟,滋滋地冒着气泡。郁金香酒杯冰凉的杯身被他送到她手里,司嘉怡被冷得一激灵。
她浅浅饮了一口。
只一口,已醉得不轻。司嘉怡抬眸看他。
她不确定他正想着什么,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因为无解,所以诱惑。这令她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突然吻上去。
但她很快为此做了一番无懈可击的解释,她这么做,只是在自己的心有所动摇之前,及时阻止这一场沦陷。绝不是因为被他沉静的目光勾出了邪念,绝对不是……
门边,酒杯倾洒,香槟流溢一地,浸湿了那件美人鱼似的裸色礼服。它的主人,赤‘裸地躺在里间的床上。
感觉到双腿被分开,司嘉怡承认,自己有点后悔。
一点而已,还能令人接受。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感觉到凉薄的唇浅浅印在她的眼皮上,第二颗纽扣同时被解开,她的太阳穴因而跳得更欢。
身体紧绷如弦,她终于听见他的叹气声。
“别把这一切当做交易。”
酒店,香槟,合同……谁能告诉她,这样的状况,不是交易是什么?
“难不成要把这一切当做‘爱情?”
她声音颤抖还自以为幽默,男人凌厉的眉峰下是一双深沉黑眸,这般高高在上的目光令司嘉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司嘉怡突然怀念起那个在她额上烙下过浅浅的吻的男人。此刻的姚子政就像要将她拆骨入腹。她主动搂上他颈项,却被他伸手格开。
他另一只手原本扶在她的腰侧,如今移上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语带戏谑:“没错,就是爱情……”
第 9 章 。。。
司嘉怡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这个男人与自己说情话、接吻或是任何事,自己都无法真正的投入其中。
因为他的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丝毫不耽于肉‘欲的眼睛。
爱情?
如果爱是做出来的话……
脑中某些戏谑的想法很快就被击了个粉碎,优雅、内敛、沉静……这个男人的种种表象和他的衣服一样,被他自己一件一件剥落。司嘉怡只能将双臂揽向上,搂紧他,在颠簸中承受他的占有,脑子来不及思考其他,身体却因本‘能而阵阵瑟缩,他被这样的紧致所困住,进退维艰,细密的汗蒸腾而出,迷蒙了眼,司嘉怡看不到他眼中那些藏在氤氲雾气后的情绪,却实实在在看到他猛地抄起她的腿,转而搁在他肘弯上,要她彻底为他敞开。
这让人羞愤。
他却不给她羞愤的时间,即刻而起的耸动,时而狂野,时而温和,却始终扣着她,一刻不松,这般的紧密不离。
没有关灯,明晃晃的光线随之震颤,司嘉怡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视线越过他的肩颈,望向天花板上巨大的镜子。
这让司嘉怡突然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觉得自己更像在观看一场拔河,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身不由己的在这个男人火热的身体与清冷的目光中摇摆不定。
却在这时,他突然捏回她的下巴,猛地低头吻住,撞击的频率随之变得凶猛,仿佛是故意,每一下都让她疼痛,每一下都在提醒她,没有置身事外的权利。
司嘉怡被这样迅速、不容回绝地扯回现实,有些头晕,逃避地闭上眼。
感官却随着视觉的关闭而变得敏锐,明明是缩成一团蜷在这个男人身‘下,可她却感觉到一部分的自己被撑开到极致。身体变得粘腻,无论是被他吮着的舌尖,还是被他分开的腿间。
吊在他肘弯上的双腿渐渐失力滑下,他不容许她多做喘息,撩抬起她的膝弯抵到胸前,几乎将她折起,全身只有那一个部位袒露在他面前,司嘉怡几乎能感觉到他正低头凝视那销‘魂的入口,她眼睛闭得更紧。
他却跟她作对似的,突然一个用力,自下往上狠挑,被他牢牢占据的那处瞬间被崩的紧紧的,体内阵阵温汩,流涌不止。司嘉怡失措地按住他的小腹,可是阻止的手不到下一秒就被他拿开,他继续一路上刮地强行进入,紧接着猛的一杵,那般强制的挑刺,伴随着他强制地抬起她后颈深深吮吻她的唇,令她瞬间承受不住,几乎崩溃。
她的每一寸肌理都在痉‘挛着推挤他出去,这般绵密的痴缠终于逼得这个从来只流汗不呻‘吟的男人呼吸狠狠一窒。
他眸中似有某种迷乱一闪即逝,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微启着唇却不能呼吸的样子,终是目光一暗。
姚子政撤出她的身体,平复呼吸,仿佛这样的失控并不在他的预料中。
恢复自由的司嘉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下沉。
结束了……
终于……
司嘉怡侧卧在床上,静静等待魂魄归位。
可她刚拉过被单遮住这一身的亲呷,手就被按住。
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被单已被扯开,如同巨大的网,在半空中展开,坠落。姚子政的臂弯替代了被单,牢牢地圈覆住她。
司嘉怡要回头看这个侧卧在她身后的男人,却先一步看到他从身后绕向前的手。她的双手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扣在她胸前,无法阻止。
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小腹向下游弋,顺着褶皱与肌理滑进,司嘉怡全身一僵,羞赧地夹紧双腿,他却整个掌心托在她腿间,要她敞开,转眼入得更深。
他不说话,越是没有一点声音,那里传来的翻搅声就越是大得惊人。
“姚子政……”她叫住他,声音出奇的沙哑。
扭向后方的下巴被他扣住。
姚子政顺势吮一下她的下唇,舌尖紧接着探进。她的下颚被他捏住,无法咬合的唇齿任由他强势的唇舌闯入,予取予求。
吻得头晕目眩,嘴唇火烫,以至于她许久才记起自己要说什么。
“我明天还要参加颁奖典礼。”
姚子政顿了顿。
还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变相的拒绝,才肯抽出手指,才不再那样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脊。却原来,他这是在留出空隙,方便他托起她的臀。
感觉到他坚硬地抵在臀后,司嘉怡有一瞬间的恼怒,最终却只能认命地咬紧牙,任由他再次滑入那温软的入口。
他一点一点攻占她的身体,缓慢,但也不容拒绝。入到最深处,不再那样激烈的撞击,几乎只在她最敏感的那一处细细碾磨,司嘉怡沉湎在这和煦的频率里,头不由得向后仰,虚枕在他肩上,嘤咛声欲断不断,听得人压抑难耐。
在一切又变得失控之前,姚子政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时,身体毫无征兆地狠狠向前,猛地捣入,瞬间贯穿至她的最底层。
他的唇厮磨着她的额角,那样温柔,扣住她的腰臀大起大落,又那样残忍,司嘉怡失措地看着他,几乎带着恨了,他却还要加快频率,冷静,果决,一刻不停。冲喉而出的尖叫在他的急刺狠挑下碎成一片片呻‘吟,却因为被他捂着嘴,一声都不能发。
缺少了宣泄的出口,几乎要将她逼至绝境,身体的反应却开始一点点堆叠,终于突破临界令她不能承受,将司嘉怡卷进感官的极乐。
他却在这时毫不犹豫地抽‘离。
冷眼看着她经历着没有他的高‘潮。
第 10 章 。。。
司嘉怡的情绪有点糟,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有人揣测个中缘由,好心安慰:“礼服弄脏了不要紧,换一件就是了。反正我们有备用的。”
“我只是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喝杯香槟都能洒到礼服上。”司嘉怡只能这样欺人欺己。
新换上的礼服不同于前一件的抹胸、鱼尾设计,既不露胸也不露背,倒也将曲线包裹得玲珑有致,好歹是把她身上那些连遮瑕膏都遮不住的吻痕给藏好了,司嘉怡终于松口气。
连绵许久的雨终于停了,却是个大阴天,她凭《丑闻笔记》入围,与同剧男演员一起走红毯。场外大批记者、影迷高喊他们的名字,她并没有停下接受采访,只与几个影迷合了影便直接入场。
整个颁奖典礼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即将颁出最佳新人奖,才三魂七魄归位。
宣布得奖者的前一刻,候选人的影像在大屏幕的四方格影像中出现,司嘉怡看到自己装得很淡然的笑脸。大屏幕在4个候选人中快速切换,最终定格,她看到自己的脸在大屏幕上消失。
最佳新人奖出炉,获奖的女演员在司嘉怡斜后方的座位上喜极而泣,哭得很是漂亮。
或许这几天的糟糕天气真的是某种预兆,她身体不适,情绪不适,最终也与最佳新人奖失之交臂。
从宣布得奖到获选者上台领奖,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司嘉怡的手机里已经有好几条安慰的短信进来。
经纪人:“没事,不过是区区一个新人奖而已。”
傅颖:“你在我心里永远是No。1。”
母亲:“你爸让我跟你说,他为你骄傲。”
甚至连坐得近在咫尺的同剧男演员都有所表示。可——司嘉怡把所有短信翻了个遍,确实没有姚子政的。
她今早醒来时姚子政已离开。没有字条没有留言,一地一床的凌乱也已恢复井然,几乎让司嘉怡以为那不过是一场香艳又痛苦的梦。
司嘉怡突然开始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