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宠世子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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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见从后厨冲出来的玉宝莹手持着一把菜刀,向府外跑,缓过神来的李氏与身边的胡嬷嬷大骇,连忙对着侯在外面的丫鬟还有几个小厮喊道:“快给我拦住她!”
丫鬟见玉宝莹手上的刀还泛着冷光,哪里敢上前去拦。只有几个胆大些的小厮得令,将玉宝莹团团围住。拦着玉宝莹的小厮跃跃欲试想去抢玉宝莹手上的刀,此时的玉宝莹也是发了狠劲,几番下来,小厮们的身上都挂了好几道刀口,终于抓住了玉宝莹的手,将菜刀打落在地。
被胡嬷嬷扶着的李氏赶上前来,望着还在奋力挣扎的玉宝莹哭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拿刀到底要干什?!”
正对着小厮们拳打脚踢的玉宝莹听到李氏的哭喊,双眼瞪着李氏道:“干什么?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去年在马车上她为了活命,将我一脚踢开,我命大,没死成。看在您的面上,我也不再追究了。可是这次,她眼睁睁的看着我跳进陷阱,把我和李家都给害了,您难道还要护着她。她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吗?”
众人听到玉宝莹所说,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日里那般亲善的大小姐是这样的人。
“她是你的姐姐!”李氏眼下也恨玉佳娴这样大的事情也未曾告诉自己,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玉宝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癫狂地笑道:“姐姐,有这样的姐姐,还不如早早死了的好!”
此时的李氏当真是欲哭无泪了,她到底造的什么孽,落到了这样的下场,两个女儿这下真的是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了。望着那边被两个小厮抓住的几乎陷入疯狂的玉宝莹,几日来寝食难安的李氏的头一阵晕眩,对着小厮们道:“你们把二小姐给我关到闺房里头,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她出来”。
“是,夫人!”得到命令的小厮,依言押着尖叫怒骂着的玉宝莹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待玉宝莹走后,李氏环顾四周,已经有不少的丫鬟小厮围在边上,今天发生的事若是传出去,两个女儿都要毁了。于是便对着东院中听到动静围拢过来的丫鬟小厮们们厉声道:“今天的事,谁要是传出去,一律乱棍打死,知道吗?”
“是,夫人!”
丫鬟小厮听到李氏的话,连忙应声。
☆、第五十六章:赐婚风波
锦亲王世子被赐婚的消息在宫中传开的时候,一直在后宫静养的柳太后坐不住了,随后便命人请洪帝请到慈宁宫中来。
“皇上,怎么给锦亲王世子选了那样一位世子妃,门第不高,还是个庶女,这不是有辱锦亲王府的身份吗?依着哀家的意思,这婚赐了也就赐了,哀家也不能拂了皇上的面子,不过皇上应当为锦亲王世子再择一个身份贵重的世子妃才是。”
洪帝闻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脸上带温和的笑意,只是极为恭顺的问道:“不知太后以后哪家闺秀合适?”
见洪帝并不反对,太后便笑着说道:“赵国公家的嫣儿就合适,身份门第根基都比那玉家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皇上,你赶紧再颂一道诏书,将嫣儿赐与锦亲王世子为妃吧,”
这赵国公还不是太后那边的人,洪帝心中冷笑,面上的神情却依旧恭顺有嘉,只说道:“太后可还记得四年前锦亲王世子曾今遇袭之时,当时朕给过赵国公府机会,是赵国公府执意不肯将赵嫣嫁过去的”。
太后皱了皱眉头,却是点点头道:“这事哀家记得,只是当初嫣儿年纪还小,实在不适合,现在嫣儿大了,这婚事自然可成。”,当初以为锦亲王世子没救了,赵国公怎么可能让女儿嫁过去守寡。
小,当时都十六了,眼下怕是嫁不出去才又凑上来的吧!洪帝皇上只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太后想必知道,这玄儿的性子朕是管不住的,虽然他自小跟在朕的身边,可若是犯起脾气来说不好就会干出什么事来。再说朕也舍不得他受委屈,便应了他。娶了那玉家的小姐,也算全了他的念想,太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点了点头,现在的皇上对萧夜玄有什么样的感情,她心里明白,也正因为这样才越发的要将这门亲事拉到手里,于是便说道:“哀家又没有说不让他娶玉家小姐,只不过让他再娶一房妻子,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啊!最多让她们两个都做正妃便是了”。
不是锦上添花,怕是后院起火吧!洪帝淡笑着说道:“太后说的是,只不过……”
听到洪帝的话后音,柳太后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不高兴的说道:“只不过什么?”
“太后还不知道吧,这赵嫣赵小姐在京城的畅春园为了抢一个戏子,闹出了人命官司,现在苦主已经告上御状来了,这刑部都将折子递上来了,若是将这样的小姐给了玄儿,依着玄儿的性子,恐怕还没进门就会被他按律法处死了”皇上有些为难道的说道。
闻言,太后一噎,这赵嫣的事明明半年前就被压下去了,这会儿倒是被翻出来了。就么这放弃太后也不甘心,便转口说道:“嫣儿年纪还小不懂事,交给赵国公管教便是了。既然嫣儿不行,那苏将军家的芸儿如何?她的姐姐亦在锦亲王府,将来既是姐妹又是妯娌,岂不是一件其乐融融的好事”。
洪帝为难地说道:“太后怕是还不知道吧,这苏小姐怀了身孕,是承安的,承安都求到朕这来了,朕已经答应将她赐给承安了,七日后就是大婚之日了”。
太后一听几乎咳出血来,强行压抑了好久才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倒也罢了,承安的媳妇无所出,他要便给他吧。哀家累了,皇上回吧。”
洪帝行礼告退,不疾不徐的走出了柳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一直看着皇上的背影,暗暗咽下口中混着郁气的脓血。到底不是从自己的肚子里面出来的,倒是会搪塞。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萧承安,自己想不让步也不能了。
萧承安,今年三十五岁,是柳太后已故的亲子康亲王的遗腹子,为人懦弱胆小,难成大器,从小见过柳太后的一些手段之后,对柳太后是敬而远之。可到底是柳太后嫡亲的孙子,自然是万分疼爱的,在柳太后的运作之下,萧承安娶了赵国公的长女为正妃,可就是一直都没有生过嫡子,如今这赵氏还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
那苏芸是个水性的货,老早就跟萧承安弄在了一起,太后是知道的,但是柳太后认为只要稍加注意,使些计谋,一样能将她堂堂正正的嫁到锦亲王府去。只是现在苏芸怀了萧承安的孩子,这般丢人现眼的事萧承安竟然自己捅到洪帝那里去了,当真是愚蠢之极。
柳太后思来想去,心里总是气闷,自己经营一世,只可惜亲生的儿子死得早,没能继承帝位,以至于落到了如今这样被动的地位,当初为了争夺后位,自己做了许多不能为人知的事,虽然瞒得紧,可知没露出什么风声。眼下自己的身体可是一天不如一天,这皇帝可是个心狠的,万一自己倒下了,这柳家可就完了。虽说宫中和锦亲王府都有了一个柳家的人,可还不够。只有把皇帝最疼爱的侄儿拉到自己这边,方能以策万全。
原本她想提柳家的女儿,可眼下柳家嫡系长出来的一拨都已经配了人,这才选了这两个。思来想去,只能让大侄子柳国公家的那个女儿再加把劲了,既然这赐婚的玉家小姐也是庶出,难道她柳家的庶出还缺什么不成,只是这件事自己却是不能提出来的,只能让其他人在努力努力,柳太后唤来心腹的嬷嬷,如此这般耳语一番,便让人传话去了。
锦亲王府,锦亲王萧翼德喝着陈年的花雕酒与侧妃柳如梦欣赏着前方的歌姬唱的江南小调,此时萧翼德双目微闭,甚是怡然自得。酒意正浓,柳侧妃轻叹了一口气,似有难言之隐。
见柳氏这般,萧翼德睁开眼,示意前方的歌姬退下,看着身边的人双目中满是关切,“爱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小曲不和你意?”
“王爷,妾身只是为娘家的甜儿担忧”
“甜儿?这名儿好生熟悉,只是到底是何人,难道她出来什么事让你如此忧心?”
“甜儿是柳国公的家的庶出,家中没有嫡女,自小适当做嫡女一般的养的,算起来也是我的侄女,说起来也是缘分使然,有一回,这甜儿来王府拜访于我,经过世子府大门之时,见到了夜玄那孩子,如今是茶不思饭不想,妾身原想为二人牵这根红线,不料皇上却先下旨赐了婚。这玉家的小姐原本也是好的,只是妾身思量这她的门第低了些,实在是委屈了咱们家的世子爷了。王爷知道的,我那侄女虽然也是庶出,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世子倒也匹配。王爷不若让甜儿遂了心愿,与那玉家小姐一起嫁给世子爷,也算全了我这姑姑的心意,”。
对于眼下的这门婚事,萧翼德也是不甚满意的。这萧夜玄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嫡长子,配个庶女也就罢了,还是一个小小从三品家的。只是这柳家······萧翼德还是颇为犹豫的。
见萧翼德一脸犹豫,柳氏瞬间落泪。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见爱妾这般,萧翼德一惊。
“王爷,这锦亲王府迟早是世子爷的,王妃姐姐与我速来不睦,若是甜儿能进得府来,在世子身边伺候,敝妾尚有可依,否则,将来王府之中怕是没有敝妾与夜吉的容身之地了”。
听柳侧妃这么一说,萧翼德立马有了意会,这王妃陈氏与柳侧妃向来是水火不容,将来长子真继承了王位,以陈氏的为人,恐怕真的会秋后算账了。思及此处,锦亲王当即一拍桌子,说道:“爱妃的顾虑得对,本王这就进宫找皇兄再下一道旨意,让甜儿做夜玄的平妻,成全爱妃的心意”。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柳侧妃忧愁尽散,端起手边的白玉酒壶,为身边的男子斟上一杯酒,温柔小意道:“王爷,你对妾身真好,妾身敬王爷一杯!”
望着柔情似水的柳如梦,萧翼德饮下酒,便放下酒杯:“爱妃在此等候,本王去去就回!”
“那妾身就在此恭候王爷了!”
厢房之外,妇人听着二人的谈话,冷笑一声,向着府门之外走去。
御书房内,洪帝萧凌天望着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萧翼德,虽然兄弟二人有着六分的相似,可性格上却是差之千里。这位皇弟哪怕是年近半百也始终是没有皇家人的自觉,被后院中的女人掌控于鼓掌之中,简直可笑。
“皇弟,朕方才下旨立玉家的四小姐为夜玄的正妃,如今你又来让朕下旨让柳甜儿做平妻,莫非你以为朕的旨意是可以随意下的不成?”洪帝坐在御椅之上,双目威严的望着下首坐着的锦亲王。
“皇兄,柳家的甜儿年方十六,恰在妙龄,在京城中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在家中又是管家一把好手,如此才是贤妻。皇弟这样做,也是为夜玄考虑罢了······”。
萧翼德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低嘲之声。
“那就多谢父王为此费心了”
转过身看着迎面走来面带清寒的男子,萧翼德的脸上划过一丝僵硬,旋即懊恼的咳嗽了两声,明明是父子,这儿子倒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更加有威严,着实是一件让他不悦的事。
见来人,洪帝的面色温和了许多,笑道:“玄儿来了,可是选好了日子了?”
越过挡在半道上的人,萧夜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的红纸交给李公公呈递给了洪帝,面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坐在下首的萧翼德凑上前去,看了一眼红纸上的几个大吉日子,自说自话道:“下月十五急了点!府里要准备两份聘礼还要安排喜宴事宜,一个月时间不够,七月十七,这个······”。
一边的萧夜玄却是淡淡地问道:“给玉家的二百八十抬聘礼,父王确定由王府准备?”
闻言,萧翼德双眼豁然睁大,“什么,二百八十抬?你莫非是魔障了不成,给玉家的这么一个庶女准备二百八十台聘礼,不行,一百抬,柳甜儿那边不能怠慢,为父做主了,一百二十抬。”
听到锦亲王的话,洪帝皱眉,这皇弟人没老却是糊涂了,夜玄都未曾应他的话,他却好似全然不知一般。还在那里嚷嚷着柳家的女子。
“为父可是知道这些年你搬出府去,置下了不小的家业,聘礼想来也是不需要王府操心的,这柳甜儿若是嫁与你,你定要好好······”
“柳家的人还是留给父王受用吧!”听着锦亲王的自说自话,立于御书房中的黑袍男子原本恬淡的笑意,化为丝丝冰寒,大步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这逆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这样同本王说话,皇兄,你看看他,越大越不听话了”,看着转身离去的萧夜玄,没有得到回应的锦亲王萧翼德望向坐上的洪帝,似嘟囔似抱怨。
洪帝望着远去的背影,将视线转回,望向下首锦亲王的目光中有着难以抗拒的威严:“柳家的人你就不要再想了,莫说是夜玄就算是朕也不会同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