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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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杨念晴立刻挣扎:“喂,你别胡说……”
“听话,她哪里能与你比,我不过是有些好奇,来看看而已,”李游打断她的话,一只手搂着她不放,另一只手拿出锭银子往老鸨手上一塞,“有劳,借房间一用,还烦你老亲自替我买些上等檀香回来,如何?”
身上满是脂粉味,是该熏熏香了。
好大一锭银子!
没等老鸨回过神,杨念晴先就红了眼。
“是是是,老身这就叫人去买,”银子终于将神游的老鸨唤回来了,她立刻欢天喜地接过来纂在手里,“公子放心,放心……”说完要走,忽然又发现忘了什么,立刻两手叉腰,冲那些围观的女子瞪眼骂道:“小娼妇们,还不去招呼客人,只围着做什么!”
李游嘴角一弯:“那檀香务必要你老亲自送来,在下还有些事烦你老人家。”
厚厚的脂粉下,老鸨的脸居然也有些红:“公子放心,老身必定料理周全,绝不会有半点闲言碎语,白儿,白儿!快带这两位客人到楼上房间去。”
一个婢女应声走来。
李游笑了:“有劳。”
老鸨呆住。
看来这色狼是老幼通吃的那类,一笑迷死一堆人啊!杨念晴暗暗叹息,正要开口鄙视,然而还没等她张开嘴,已被李游搂着往楼上走了。
。
珠帘低垂,炉香静转。
李游惬意地坐在椅子上,杨念晴却郁闷极了。旁边那个丫鬟总是偷偷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她,连递茶水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接近她一样。她越来越想动手修理人了!这家伙害自己扮了次“GL”,现在又要扮一次“BL”,再这么下去保不定自己哪天真会变态……
李游倒是若无其事面带微笑和老鸨聊了起来。
“久闻抱月楼有位柳烟烟姑娘,姿容不俗,不知可否请出来一见?”说着,他故意看了看旁边的杨念晴,“不知比起我的小念如何?”
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小念”了?!你YYD上瘾了!
杨念晴实在忍不住“忽”地站起来,正要发飚,却见老鸨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可惜,公子来迟了,烟烟她已经……”
说到这里,见杨念晴忽然一脸凶相站起来,她立马又吓得住了口。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消息,眼看就要点到正题上,杨念晴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只好忍住气,坐了下去:“您说,没事。”
李游忍住笑:“小孩子脾气爱吃些醋,大娘不要计较,柳烟烟姑娘她……”
老鸨擦擦汗,更确定了眼前两个男人的关系,立刻堆上一脸讨好的笑,“安慰”杨念晴:“杨……公子如此美貌风流,依老身看来,烟烟哪里及得上你一半。”
听着这番好心的“安慰”,杨念晴只想晕倒吐血:来不成当自己是个“小受”?还“美貌风流”……
老鸨却以为拍对MP,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原来娈童就是这样的,看“他”方才走路那步态,再看这鼻子眼睛,不阴不阳的声音……想着,她不由抖了抖,立刻将目光移向李游,惋惜地摇头:“公子不知,半年前烟烟姑娘就已经离开抱月楼,是张明楚张大侠替她赎的身。”
其实柳烟烟不在抱月楼的事二人早就知道,杨念晴故作惊讶:“走了?”
“正是,”老鸨一脸抱怨,向二人诉苦道,“张大侠来头又大,硬要与她赎身,老身哪里敢拦阻。自她走后,这里的生意也淡了许多。老身辛辛苦苦将她调教出来,那丫头也忒没个良心与算计!”
杨念晴一脸同情:“她是大娘你养大的?”
“当然,”老鸨略有些得意,“当初不知费了老身多少功夫与精神,才将她调教成了这里的红牌。”
接着,她又一脸怨恨数落起来:“那丫头,我看就是个没福气的,见到根草就当是树……你们想想,那张夫人不容她进门,她就是出去也没个名分,如今听说张大侠又死了,将来有她受的苦,哼……”
李游惋惜道:“久闻烟烟姑娘乃是人间绝色,而且非同一般女子,练过功夫,难道在下果真如此无福?”
老鸨闻言,先是愣住,随即“噗嗤”一声笑了。
“那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左不过会些琴棋之类,会什么功夫!”
骗人的兔子
杨念晴失声道:“她真的不会武功?”
“公子只怕是听了张大侠家里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吧,”老鸨更笑得全身发抖,满脸上的脂粉糠筛一般直往下掉,“以前那丫头不听话时还挨过老身的嘴巴子,哪里见她会什么功夫!”
杨念晴看看李游,惊疑不定:“但听说她曾经把人打得吐血……”
老鸨闻言,立刻停住笑,想了想也摇头道:“此事说来奇怪,老身倒亲眼见过,那是张大侠替她赎身那日,张夫人指使一个下人前来羞辱她,老身进去阻拦时,却见那人已昏在地上,满嘴的血,旁边地上还掉着颗牙,醒来后又只说是烟烟打他。”
说着,她也咋舌好笑:“老身当时也吓一跳,那么大个男人怎的就被个丫头打成这样,问那丫头,她先是奇怪,后就是笑了。”
沉默片刻。
杨念晴犹豫:“会不会是……她偷偷跟别人学了武功?”
老鸨笑了:“她一应日常起居之事都是老身料理,接客人也都要经老身的眼,若真有这些事,老身又怎会不知?只怕那日是撞了邪吧。”
杨念晴是不信邪的,不过老鸨硬是一口咬定柳烟烟没练过武功,但她若没有武功,又怎么能把个大男人打得吐血?还打掉一颗牙齿?
李游沉吟:“有趣,不知大娘当初又是如何收养她的?”
闻言,老鸨不由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
“柳姑娘实乃一奇女子,想必出身也不平凡,”李游一边微笑说话,一边又取出锭银子放在旁边桌子上,“在下既不能一睹佳人芳颜,便是听听她的事情也好。”
老鸨立刻又眉开眼笑了:“那丫头实在是没福,若早些遇上公子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马上又住了口,担心地看看杨念晴,见她脸色尚好,这才继续道:“她哪有什么出身!当初不过是跟人从外地逃荒来的,与家人走散了,老身看她可怜,年纪小却又生得不错,便收留了她。”
李游沉思半晌,忽然抬头:“大娘可知她的下落?”
“这个老身怕是不知……”老鸨思索半日,看看桌子上的银子,忽然两眼一亮来了灵感,“那日她走时,曾说张大侠悄悄在外面替她置了处房子,好象在……老柳巷。”
。
黄昏,老柳巷。
温暖的阳光早在中午便已隐退,天阴沉沉的,整个金陵城也莫名萧瑟冷清起来,弥布着一片压抑的气息,冬日天黑总是比较早些的。
巷子里却只住着五六户人家,十分冷清。
看着面前高高的院墙,杨念晴暗暗点头,当初张明楚选在这个地方安置柳烟烟只怕也是经过考虑的,这里人少,又清净,正适合“金屋藏娇”。
但柳烟烟家到底是哪一户?
南宫雪伸手随意在一扇门上敲了敲。
无人应答。
他略略一愣,又伸手敲了两下。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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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紫色上襦,大红长裙,生得也十分水灵,挺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眉宇间透着股机灵之气。
四人皆愣了愣。
美女似乎脾气不太好:“你们有事?”
声音又脆又甜,而且十分响亮。
南宫雪也有些意外,立刻微笑着一拱手,略带着歉意道:“冒昧打扰姑娘,实在抱歉,在下和几位朋友是想打听一个人,不知柳烟烟姑娘住在哪里?”
美女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更是上上下下将南宫雪众人打量好几遍,态度顿时差了许多,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火气:“这里没有什么柳烟烟。”
“砰”的一声,门已关上。
。
四人怔住。
柳烟烟竟不住在这里?
南宫雪苦笑:“她一个女子,只怕平日不太出门,不如再问问别人。”
何璧点头。
四人走了几步——
“吱呀”一声,背后那扇门居然又开了,甜甜的声音传来:“你们等等。”
出来的还是那个美女,她看着四人,态度却忽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你们说的什么柳烟烟姑娘,可是半年前搬来的那位?”
南宫雪一愣,微笑:“只怕是。”
“听说她是被什么人从抱月楼接出来的,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美女伸手指了指,笑容比声音更甜,“但她上个月已搬走了。”
搬走了?四人愣住。
杨念晴忙问道:“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美女摇了摇头。
半晌。
何璧沉声道:“她果真不在这里?”
“真的,”美女似乎也十分惋惜,随即她又眨眨大眼睛,好奇道,“你们是张夫人叫来找她的吧?听说她已经离开金陵,往平江城去了。”
平江城?
南宫雪略看了看何璧与李游二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如此,多谢。”
。
四人缓步走出老柳巷。
杨念晴望望天色,有些泄气:“柳烟烟已经走了,难道我们也要跟到什么平江城去找她?”
哪知何璧三人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觉得没趣,她没话找话:“你们觉不觉得那美女很奇怪?开始态度那么差,后来怎么又热情得不得了,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错,”李游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喃喃道,“开始和有的人一样,野蛮得像野猫,后来却乖巧可爱得像只小兔子。”
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南宫雪已经摇头笑了起来:“李兄的比方倒是有趣,这女子的确像只小兔子,聪明得紧。”
半晌。
“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
杨念晴惊讶:“不找她了?”
“不找。”
“那怎么办?”
李游看了看她,还是那句话:“不怎么办。”
这家伙故意耍人!杨念晴不由有些火,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何璧冷冷的声音打断:“只怕现在可以了。”
南宫雪点头:“该是时候。”
杨念晴还没弄明白,面前三人已转身往回走。
“你们回去做什么?”
李游侧过身,叹了口气:“去抓一只骗人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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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四人远远地走出老柳巷,美女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垮下,她冷哼一声,转身紧紧关上院门,随即又撇撇嘴似乎很得意。
这是个小巧整洁的院子,院中虽有几棵梧桐树,地上却没有一片落叶。
美女走了两步,眼珠一转,忽然高声唤道:“小巧,小月!”
屋子里应声跑出两个小丫鬟。
“姑娘有事?”
“你们两个快到抱月楼去一趟。”
一个穿红衣服的丫鬟犹豫道:“赵姑娘吩咐过,不能随便出去的……”
美女立刻眼一瞪,双手叉腰:“你们只怕她,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姑娘……”
“去不去!”
两丫鬟面面相觑,还是不敢答应,显然是对那位赵姑娘十分畏惧。
“你们呆了?”见硬的不行,美女有些着急,换上一脸讨好的笑,“不是大事我怎么会叫你们去?她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怪你们的,放心,有我呢。”
那穿红衣服的丫鬟有些动摇:“姑娘要我们去做什么?”
美女想了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快去问问王妈妈,是不是有人打听过我……”
话没说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必了。”
。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上,一黑一白两条人影落下,奇怪的是,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分明一快一慢,却还是同时着地。
两个男人,而且是两个很年轻的男人,顶多二十五六岁左右。
黑衣人虽然长得很美,却神情冷漠,瞪着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她突然间消失一样;白衣人却神情愉快,他自顾自负手踱了几步,一双修长明亮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觉得很有趣。
她立刻又发现了一件事——他们正是方才打听消息的那些人当中的两个。
菊花与诊金
美女也不是傻子,瞬间便已收起慌乱之色,两眼一瞪,先发制人,指着他们骂道:“喂,大白天的竟然敢私闯民宅,你们难道是贼吗!”
话说得很快,声音也很大,看来这美女性子泼辣得很。
哪知,她嚷完这一通话,面前这两个人仿佛没听见一样,并不回答也没有动,只是那白衣人目中笑意更盛。
美女略有些惊讶,随即“哼”了一声:“若再不滚出去,本姑娘可要叫人了!”
黑衣人冷冷道:“你叫。”
美女狠狠瞪着他半天,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叫出来。终于,她跺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