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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搞怪奴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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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她不同于常人的单纯心性,穆鹰不禁感到莫名恐慌,极欲想要她将他的秘密永远藏在她心中,把他放在她心中永远。

“这是我们的秘密,你当然不能说出去。”他霸道地指点一盏明灯给她。

呵!秘密耶!她和穆鹰有秘密耶!

“好,不说,打勾勾!”秦从恩笑着伸出小指头,祭出童言童语中那招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约定仪式。

大手勾住了小手,紧紧交缠。

两指相印,他也将她揽得更紧了,紧得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

“从恩,你羡慕燕燕知道得比你多,是否包含了嫉妒?”黯哑嗓音,多了分压抑的涩味。这张憨憨傻傻的笑颜底下,到底是填满了难能可贵的真诚,抑或足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嫉妒?”

秦从恩尚未弄明白这个陌生的词汇,就被穆鹰腾空抱起,走向书房最里侧的软杨,让她躺人床榻后,高大健硕的身躯随即覆上来,煽情的俯吻随之点燃属于男女间最私密的热情。

已然不陌生的狂焰由他指尖洒下,在她身上奔流窜烧。

“穆鹰……不回房里?”她被吻得脸红心跳、浑身发烫,红唇溢出轻喘语句。

“今夜就在这里睡,你不喜欢?”他的气息同样不稳,在她颈畔低语,大手忙碌地拆卸她胸前包裹浑圆的屏障,灼热的掌心平贴在她心窝口,实实在在感受这股为他火热加速的跳动。

“喜欢。”只要有穆鹰在的地方,她都喜欢!

他每吮吻一处馨香娇软,就褪去一处多余的衣衫,直至双双裸裎。

除了新婚之夜,之后每回的交欢,她倒是没有再坚持不能脱去衣裳,现下也只专心感受那双粗厚的大手,滑过她细致肌肤所带来的异样刺激。

她轻吟着,手臂像是自有意识地攀上他的颈项,俏脸也因情欲而漾起一层诱人瑰红,香柔的胴体款款诉说对他的全副信任,在在都今穆鹰心荡神驰。

炯熠黑眸彻底烧起焚热的光芒,比夜空的星子还要灿烂、还要夺目,紧绷的欲望一触即发——

原本静谧的书房传出阵阵粗喘与娇吟,为月夜染上一方闺艳色彩。

第八章

廊亭外,石道边。

暗处,一对用“唇枪舌剑”打得火热的俪影,在某道严重迟缓、频频顿足的跫音靠近时骤然分开,女方还因这不识相的打扰,发出气息不稳的低呼,连忙扯回半敞的衣襟。

“雍偃、阿清,这么晚还在这里,做什么?”跟她一样想找地方躲起来吗?

一听这憨傻的语气,便知那个不识相的人是谁。

“呃……我们没、没做什么啦……”月黑烛远,看不出阿清双颊格外艳红,残存情欲的氤氲美眸狠狠瞪了老神在在的丈夫一眼。

讨厌!就说不要在屋外嘛,你看,被从恩逮到,羞死人了啦!

雍偃歉然陪笑,不疾不徐捡回方才被妻子扒下来、目前正躺在草地上纳凉的儒衫穿妥,转而朝一脸莫名的打扰者亲切笑道:“堡主早已回房多时,夫人怎么反倒独处屋外,散步吗?”而且还是到这人烟稀少、隐僻幽暗的地方来。

近来夜里,穆鹰只要到了秦从恩该就寝的时间,就会结束任何商谈或议事回到寝房,想当然尔,他这个日夜操劳几乎等同于漠鹰堡总管的右使,也得以提早回到娘子的怀抱。而他娘子在问出穆鹰“按时回房”的缘故来自于妻子后,就顺便在他耳边叨念,“你看人家穆鹰对老婆有多好”之类云云……

“是、是呀……穆鹰回房了。”但她不是出来散步。

秦从恩吞吞吐吐,又回首望了眼寝房的方向,一抹落寞也跃上层眼。

她原以为这样的安排对穆鹰最好,但在听见燕燕对她说“喜欢穆鹰”,所以愿意这么做之后,她的胸口就一直闷闷的,好难受,突然不想留在房里——

不对,正确来说,是她不该留在那里,因为……会妨碍到他们“圆房”。

“从恩,你的脸色怪怪的,小锦囊里的糖吃完了?”女人的心思终究比较细腻,阿清很快便发觉她的异状。

秦从恩摸摸腰间的红色锦囊,摇摇头。

“糖,还有。”可是,她觉得好难过,连糖都吃不下,只想躲得远远的。

阿清再度揣测——难道从恩和堡主吵架了?呃,这不太可能,因为这两人一个不会吵,一个懒得吵,根本吵不起来。这番揣测,排除。

“还是你身子不舒服,正要去找我?”

秦从恩仍是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有一点……”话刚落,她的手腕就被阿清抓起,仔细诊脉。

“好好的呀,很健康。”阿清诊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雍偃审视秦从恩,瞧见她脸上呈现不同于平日开怀的郁闷模样,豁然察觉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是在她“心里”。倘若她身子不舒服,来找阿清的,应该是某个疼老婆疼到人尽皆知的男人。

“你怎么夜里一个人逗留屋外?”堡主却没追出来?

“从恩想,躲起来。”她照实答。

嗯,她果然不懂如何说谎,很好问话。

“与堡主玩躲猫猫?”穆氏夫妻好个闲情逸致,不过以他与穆鹰多年的交情来看,杀敌比较拿手的穆鹰不像是会玩这种游戏的人,要玩也应该玩老鹰抓小鸡。

“不是……”

“不然是什么原因?”

“从恩不想看到穆鹰抱着燕燕,不想看到穆鹰陪燕燕说话,不想看到穆鹰陪燕燕睡觉……”她咬咬唇瓣,愈说愈觉得凄凉,愈想愈觉得孤单。

“什么!你看见什么?堡主对燕燕上下其手?!”阿清瞪眼惊呼,看着泫然欲泣的秦从恩一脸像是被抛弃的可怜猫儿,不禁火冒三丈,双手插腰斥声责难:“该死的臭男人!新婚不到三个月,就移情别恋、心怀不轨、居心叵测、色欲薰心、辣手摧花、厚颜无耻,外加丧、尽、天、良!”

“娘子,你的语文造诣进步很多唷!”雍偃击掌鼓励。

“不敢当,是相公您教得好。”阿清抱拳作揖。

“阿清说太快,听不懂……”

怯怯咕哝声响起,阿清这才将注意力移回被遗弃在一旁的女主角。

“哎呀,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当真看见堡主与燕燕‘相好’?”据从恩形容,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

唉,可怜的孩子,打击一定很大,但是——

堡主对燕燕并没有这个意思。

雍偃双手环胸,斯文清逸的脸庞若有所思。假使有,诚如他所言,朝夕相处之下,堡主早该对燕燕下手了,何必隐忍至今?

“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

秦从恩摇头,圆圆的眸子蓄起两泡晶莹湿泪,吸了吸鼻子。“从恩没看见,可是,从恩安排穆鹰和燕燕圆房。”

圆房,会脱了衣裳,她不喜欢穆鹰脱了燕燕的衣裳,也不喜欢燕燕脱了穆鹰的衣裳,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呜……

安排?

圆房?

雍氏夫妇面面相觑。

“秦——从——恩——”远处,刚好是穆鹰寝房那一处,传来穆鹰震天轧响的暴怒咆哮。

堡主从房里追出来了。

心中明明燃烧熊熊怒火,脸庞却蒙上层层寒霜。

这就是穆鹰现下的写照。

他寒着一张脸,森然黑眸一瞬电不瞬地锁住垂首立于房间角落的女子,喉中暂时没有任何斥声从因恼怒而紧咬的牙根进出,仅闻一阵阵沉怒的呼吸。

冷冽的沉默充塞周围,秦从恩有些纳闷、亦有些惶恐,悄悄抬眼偷觑面前的男人,一见着那双瞪着她的冷眸,义忙不迭低下头,心慌地咬起手指。

“不要咬手指。”

冷凝嗓音一出,她吓得赶紧放下小手平贴在裙侧。

门扉在穆鹰沉声警告后陡地一开,担忧秦从恩处境的阿清提裙闯了进来,连同身后一起在门外偷听的雍偃也见了光;秦从恩见状,惶恐大眼露出看见一丝曙光的感激。

“堡主,从恩她……”

“出去。”

阿清未竟之言被穆鹰一语打断,他看也不看来人,忿忿的语气却能将一千擅闯者冻结在原地;不过,倒是有个人非常听话,赶紧遵从他的命令往门口迅速移动。

“秦从恩,不是叫你。”

脚步仓促的主人,在对方宣布她不在逃生资格的范围内后,可怜兮号地垮下双肩,慢吞吞踅回原位。

“你这样会吓到从恩……”见秦从恩苦着一张脸,阿清纵使很想理直气壮为她说点什么,但在穆鹰盛怒的气势下,双腿不由得感到有些无法自持的发软。

“出去。”这回,穆鹰说得极缓,显示他即将告罄的耐性。

“会不会是哪里误会了,从恩她也许是无辜……的。”森冷如冰的视线扫射而来,阿清顿时闭上嘴巴。好可怕的眼神,她从未见过穆鹰如此震怒……

“无辜?把丈夫推给别的女人,你说她无辜?”脸上进出无形怒火的眉峰斜挑。

闻言,雍偃与阿清同时望向怯怯退缩至墙角的秦从恩——

此时此刻,确实是从恩看起来比较像无辜的受害者。

“我们走吧。”雍偃看了一眼绷着俊颜的穆鹰,了然朝妻子道。

“可是万一堡主忍不住一拳挥到从恩身上,从恩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不成!我得在这儿等着替从恩急救……”阿清紧张兮兮地拍掉丈夫挽起她纤臂的手。

发觉穆鹰的脸色又铁青了几分,雍偃唇角反倒轻勾起耐人寻昧的微笑,半推半拉将妻子带出房间。

“放心,堡主不会伤了从恩。去看看燕燕吧。”

“对喔,燕燕哭着跑出去了呢,咱们快去她房里看看!”

雍偃,阿清……你们就这样抛下从恩走了喔……

秦从恩哀怨地瞅着重新紧闭的房门,唇儿怯怯抖动。

“看着我。”穆鹰在她身前环胸矗立,高大身躯的阴影,笼罩住那张志忑不安的圆脸。

“好……”她乖乖抬头,写满慌乱的两颗黑眼珠直楞楞地盯着他,连眼皮也不敢多眨。

“为什么自作主张?”穆鹰开始宣布罪状。

“什么是……‘自作主张’?”

“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燕燕送到我床上,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从恩也不晓得自己脑袋里装了什么,可能是血吧……从恩看过有人不小心撞伤脑袋,会流血……”她呐呐回答。

穆鹰额筋礅微抽动,深吸一口气,忍住剖开她脑袋一探究竟的冲动。

“你明不明白,让燕燕与我同房代表何意?”今夜穆鹰回房就发现燕燕独坐床沿,她在他满心孤疑的眼光下款款倾诉她恋慕他已久、希望成为他的女人,而始作俑者竟是他的妻子?!

秦从恩老实点头。“明白,是纳妾。”

“你真想为我纳妾?”他眯眼再问,神情充满风雨欲来的阴骛。

“想。”可是她现在觉得一点也不好受,却又不得不……

一个男人,从妻子口中听见想主动为他纳妾的说辞,是该窃喜还是该愤怒?

确定为她所愿,穆鹰额爆青筋,终于忍无可忍再次厉声咆哮一“为什么?!”很显然,这个男人选择了后者。

“因为,燕燕喜欢你……而且也……”

怯怯的嗫嚅彻底击溃穆鹰的耐性,无心听她道出更多令他气结的话语,劈头就是满心不快的怒吼——

“她喜欢我,你就把我推给她?阿清看上我,你也要将我出借?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想与你分享丈夫,你是不是叫她们一个个排队?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他一步步将她逼退得背脊贴上墙角,凝拳抵着墙,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阿清也喜欢穆鹰?”可是阿清是雍偃的妻子,阿清也想当穆鹰的妾吗?

见她一脸若有所忖,他愤然低咆:“不准!我不准你想,听到没!”

气急败坏加上妒意横生,穆鹰忿恨交集,一掌击毁置于一旁桌几上的青铜骏马,极其珍贵的青铜马饰就这么在他的怒气下碎成一块一块。

赫——

秦从恩倒抽一口气,先前的忐忑都被这一幕吓飞了。

“那是穆鹰最喜欢的摆饰。”她一急,想上前捡回马匹的“尸块”拼凑,却被他捉回,牢牢钉在墙上。

“不要管它!”

该死!

他气她无视于他的存在,嫉妒那些能赢得她关心的所有人事物,现下,连一匹破烂假马都能轻易掳获她的关注,那么,他这个夫婿到底算什么?她到底把他的心意置于何处?天杀的该死的烂心意——

心意?!

他对她……

在穆鹰心中翻腾急涌的怒潮骤然顿止,倒映了一张寒噤小脸的黑眸融人一抹遭受惊扰的错愕,不过,此番错愕很快就被心甘情愿的释然所取代。

原来,他的占有欲、他的贪婪、他的渴望、他的疑惑全都其来有自,来自那个由心系多载的承诺变质为无法割舍的“情爱”,最初的邂逅,是让他的心跌人她纯净瞳眸的肇端,而与她一点一滴的相处,则堆积成难以抹灭的情愫,于是一他明了,自己爱上这个心性单纯的痴儿了。

但也由于她的纯洁善良,他该死地感受到手中捉摸不定的慌乱!

她似糖如饴,甜美得数他爱不释手,却会轻易在掌中化于无形

她,能懂吗?

“痛……”

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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