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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贼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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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又来这一招,这不是摆明吃定她!

傅廷凤心里正恼着,忽然感觉唇上的温度消失,随即传来低嗄的笑声,她迷醉地半掀染上欲念的星眸看着他,却见他笑眉弯唇。

是笑着,但却不是他平日惯噙的冷笑,好似柔情似水。

“看来,妳已经惯我的存在了。”他不自觉地对她表现温柔怜惜。

她困惑地看着他,不知怎地,直觉这男人……啊!好可恶,他明明就是这般的可恶,可她却不恼不怒,就算再教他捉弄一回,她也无所谓了。

“廷凤,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妳随意同任何人见面,不准妳随意踏出滨东楼,妳听见了没?”

“喂……”她原本还想别跟他计较,怎么转瞬间他又变得霸道不讲理了?“臧大爷,你要我有身为当家主母的心思,你要我……等等,你怎么又来了?我话都还没说完……”

她满嘴的抱怨在下一刻化为柔声低喃。

臧夜爻瞅着她羞赧娇怯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环紧了她。

不愿承认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她,就连寻遍说辞、借口所制造的占有,全都是那份不愿承认的情愫所致。

在她面前,他胆小得格外可笑,只因怕她左右了他的思绪,又怕知晓她其实是厌恶自个儿的,遂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拿他能够掌握的方式束缚她,可他明白自己要的不只是如此。

连隐藏在心底角落里、都快要被他遗忘的情愫,竟揉合着奇#書*網收集整理情欲觉醒,教(奇*书*网。整*理*提*供)他情难自禁地对她倾巢而出。

第八章

还不走?

窝在床上的傅廷凤悄悄地张眼,瞧着仍躺在身旁的男人,心里焦急不已,眉头不由得拧起。

都已经日上三竿,连她都醒了,他怎么还不醒?

天底下哪有人这样子?夜夜都同她窝在一间房,每日到了晌午还不离去,这样外头的人怎么说?

拜他所赐,准把她说成祸水红颜!

到时候他的生意要是出问题,岂不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她何德何能为他背下这等罪名?又不关她的事,真正受害的人是她……

这混蛋简直是可恶透顶,天天都找得到歪理整治她,他的用意根本是要逼她窝在房里就对了。

可要她怎么窝得住?要她像个废人似地窝在房里,睡上一整天,岂不是要她的命?

他这个人真是太不厚道,老是出些难题给她,真不知道要她怎么活!

也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他,非要他天天恶整她;他又不把话说清楚,只会一径地命令,偏她又惧于他的淫威,真是窝囊啊!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快滚?

要不是他睡在床沿,她岂会被堵在这里动弹不得?他不起身,她要怎么下床更衣?

他可以不想做人,但她还想要做人!该死的,不要以为她真的不敢当着他的面起床,搞不好他睡得很熟,就算她赤裸裸的身子从他眼前晃过,他也不会瞧见,再说她傅廷凤岂会是胆小鼠辈?

可若是她跨过他的身子,来不及穿衣他便醒来,那她的身子不是要教他给瞧光了?

不成,被他欺负得这么惨,连身子都给他瞧清楚,那她还有什么面子?

也不对,他是个练家子,尽管夜里不着灯火,但若是要瞧清她的身躯,应该不会太难;换言之,他老早便将她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

啊!尖叫声包覆在她的掌心中,一点一滴都没有逸出口,只能闷闷地锁在心底喊个千百回,甚至想要一脚将身旁的男人踢下床。

呜呜,她怎会到现下才想清楚?

这可恶的男人竟将她吃得一乾二净,还瞧得一清二楚;哪像她,她根本就不敢抬眼多瞧他一眼,而他每回总是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

要命,她吃的亏可大了,又不能跟他理论什么!

她一直假寐不敢擅动,天晓得她已经躺得浑身酸疼不已。

她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嫩颊微红、红唇紧抿,压根儿不晓得身旁的男人那一双深沉的黑眸已经瞅着她好一会儿了。

倏地,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手占有地横过她的腰。

傅廷凤瞠圆水眸,紧抿的唇没逸出半点声响,随即又赶紧合上眼假装熟睡。

心跳如擂鼓,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要窜出胸口,不成、不成,她的心跳声大得像是在打雷般,若不赶紧安抚,教他听见了,他不就知道她已经醒了吗?

说不定他会猜到,其实她每日早上很早就醒来,一直都等到他起身之后才跟着起身。

要是教他给猜中了,往后他要是故意赖在床上不起,那她要怎么办?

要是两人一辈子都过这种日子,岂不是太可怕了?

一想到这里,她眉头锁得更紧,担忧得没暇管自己为了何事而悸动不已,突地感觉额上有人轻触,她不敢抬眼,感觉身边的男人松了力道下了床榻,一阵窸窣之后,开门声关门声响起。

微微张开眼,确定房里头没有人了,她才松了口气,抬手轻触着额,他吻她的额?

这……这是怎么着?

心跳不再急促,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暖流,在心底散开蔓延。

“这么晚了,你方起床?”房外传来极为熟悉的嗓音。

珏凰?她猛抬眼,心头一震,心里没有许久不见的欣喜,反倒有些怨她来得不是时候。

怎会在这当头来?她可是不着寸缕啊!

她压根儿不管外头到底在聊些什么,快速地跳下床,赶紧拎起床榻底下的衣衫胡乱地套着。

“廷凤!”臧夜爻大剌剌地推门而入。

她回头只瞅看珏凰难以置信地别开眼,而他笑得十分可恶卑劣。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们夫妻俩,可真是……恩爱。”傅珏凰撇了撇嘴,语气酸得很。

“呵呵呵……”坐在亭子里的傅廷凤干笑不止,除了干笑,她还能如何?

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再者这也不叫作恩爱,这只是……唉,她不想说。

“倒是妳跟彧炎呢?”她赶忙换了个话题。

“哼!”傅珏凰不屑地冷哼一声,开口道:“还能怎么着?”

“哦……”依珏凰的性子要同彧炎相处,其实可以算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她会有这种反应,也是天经地义得很。

“对了,妳怎么跑来了?难道妳不怕咱们会冲喜吗?”换个话题,赶快换个话题。

“都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有什么喜好冲的?”

“嗄?一个月了?”

傅珏凰微挑起眉,笑得极冷。“看来,妳过得确实是挺惬意的,过得连日子已经过了多久都不知道,无怪乎桐景街那里的织户到现下还没缴出预期的布匹,这事妳打算怎么处理?”

“啊……”对了……珏凰不提,她还险些忘了这事。

都怪他,这一阵子老是日日追着她跑,夜夜折腾得她浑身乏劲,才教她忘了这件重要事。

“唷,妳也知道?”傅珏凰挑高眉,一派的清冷。

“我当然知道,原本我还想要问妳是不是车坊出了问题,没将丝交到织户手中,偏偏我没机会问妳。”

“怎会没机会问我?我一直都待在西苑,只要妳想找我,不就是多走点路,走到西边的院落?”傅珏凰端坐在自个儿大姐的对面,一双漂亮的细长眸子直瞅着她,彷若要看穿她的心思。

“可那时尚未满一个月。”傅廷凤扁着嘴,不禁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大姐。

就算现下已经出阁了,仗着夫婿的关系,她也算是她的嫂嫂,不管如何,总是要给她一点薄面,别老是这般咄咄逼人。

“妳就不会差人传话给我?我一直都待在西苑,我可不像妳天天往外跑。”傅珏凰摇头一叹,状似无奈。

“我哪有天天往外跑?”她不禁抗议。

她的心在淌血,最亲、最懂她的妹妹,竟是这般看待她。

“我倒是时有所闻。”见她张口欲反驳,傅珏凰又抢先一步说:“别说我没警告妳,好歹已经出阁了,妳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也得要有所担待才成,别老是天天往外跑,落得名声大跌的下场。”

这杭州城人情热络,对于女商人倒还没什么敌意,但对一个已成亲、却还天天往外跑的妇人评价可就不高了。

“我若是不往外跑,要怎么巡视厂子?”傅廷凤不禁扁起嘴,一脸苦样。

“妳说,我是怎么巡的?”

“嗄?”

“如法炮制,大姐……”傅珏凰无力地叹息。“难道妳就不能差人到府里捎点消息,肯定凡事都要事必躬亲吗?再者,替妳打理厂子铺子的人,不都是妳的心腹,全都是妳最为信任的人。”

对了,还有这法子,只是她一直没有想到。

“妳肯定没想过吧?”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傅珏凰不由得勾唇冷笑着。“才不是没想过,而是妳只要一有空便想要往外跑,如今有这么多的机会教好动的妳往外走动,妳怎会笨得想其它方法捆住自个儿的手脚?”

这样也被看穿了?傅廷凤嘟起嘴,满脸受伤的看着毫不留情面的妹妹。

“妳该不会是专程拨冗来教训我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问妳桐景街的织户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若妳也不知道,我会差人去调查。”

“不用了,我会借用妳的招式,我直接差米弰过府同我解说便行了。”傅廷凤扭动着发酸的腰,想也没想便往石桌上头趴去,感觉凉意拂在脸上,消去不少暑气。“反正我现下也不方面出门,就如妳说的,差人替我传话。”

傅珏凰敛眼瞅着她。“妳就不能坐得好看一些吗?”好歹已嫁作人妇,这姿态若是教旁人看见,真不知道要说得多难听。

“我累啊……”珏凰都不知道她有多辛苦。

每天都得要应付臧夜爻,天晓得她多想要偷点空闲,最好是找个他找不着的地方藏起来,省得一瞧见他,她便心烦。

“可不是?夫妻恩爱嘛。”傅珏凰冷哂道。

听出妹妹的弦外之音,傅廷凤抬眼看她。“珏凰,我老觉得妳话中有话。”

“唷!妳也听出来了?”傅珏凰左右探视一番,俯近她一些。“妳到底是怎么搞的?咱们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一听到这事,傅廷凤有些赧然地别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当初都已经计划好,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怎知成亲后却变成这样?珏凰,妳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我的气吧?”

她知道妹妹实在不怎么喜欢和彧炎在一块儿,所以才会宁死不嫁,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精心设计一场偷天换日的戏码;偏偏事与愿违,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现下再提这件事,只会教她觉得更内疚罢了。

“倘若真生妳的气,我就不会来找妳了。”傅珏凰顿了顿,看着气色不错的姐姐,挑起淡淡的笑痕。“再说,我瞧妳和夜爻哥似乎过得挺不错的,其实我也觉得满欣慰的。”

“事情才不是妳想的那般简单!”傅廷凤叹了口气。

“不然呢?”

“唉!别提我的事了,妳呢?”她抬眼直瞧着妹妹,却发觉她又更瘦削了些。“妳好似瘦了。”

“有吗?”傅珏凰轻拍着脸颊,倒没发觉自己消瘦。

“哎呀,难不成彧炎那家伙敢欺负妳?”傅廷凤不由得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好样的,他可真是带种,就连妳也敢欺负……难道他的眼睛瞎了,看不出妳已经很不长肉,竟然还让妳更加消瘦,他根本没有好好照顾妳!”

“不是的……”

“走,跟我一道走,我非找他问清楚不可!”傅廷凤起身拉着妹妹,打算上西苑去找人兴师问罪。

“妳可以出门吗?”傅珏凰突道。

走在前头的傅廷凤立即停下脚步,抿紧了唇不语。

呜呜,她不能,因为她和那混蛋有约,现下她那儿都不能去,说不准她现在只要踏出院落,他晚上又要借题发挥。

“他人不在西苑里。”

“上市舶司了?”她这做大嫂可以差人传话要他回来。

“不知道。”傅珏凰冷淡地说着,彷若云淡风轻、压根儿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可掩在长睫底下的眼眸,却偷偷地泄露了些许恼意。

“妳不知道?”

“天晓得他要上哪儿去?脚就长在他身上,他爱往东便往东,想要往西便往西,妳以为我管得着吗?”

闻言,傅廷凤不由得玻鹌恋男禹僖梢换岫诺溃骸扮寤藠吺遣皇恰卑蠌琢耍炎愿龆獠伊耍

当然,这些话她是死也不会对妹妹说出口。

珏凰的性子较冷,但不代表她对什么事都无知觉,若是说着她不爱听的话,她定会先开口数落一顿,然后冷战上好一阵子都不理睬对方。

如今,她会连换口气都不停地骂一个人,便显示这人在她心底已经有了相当的分量。

依她对妹妹的了解,她是不会看走眼的。

傅珏凰冷笑一声。“不提他,倒是妳,要不要到西苑坐坐?”她忍下怒意,反倒拉着她往西苑方向走。

“我……”她真的很怕臧夜爻那混蛋会借题发挥。

虽说姐妹俩聚聚,聊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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