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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簪花泪-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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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谣言。
    这个建议固然不错,但并没有立即加以采纳。只因为,若将原先参选太子妃的良家女子都纳入到参选陈王妃地行列,许多希望女儿飞上高枝的父亲们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养出个出色的女儿不容易,招来个被废黜的太子女婿给家里增添的不是荣耀,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试想,如今窦贤打着原太子的旗号谋逆,不管他手中的太子是真是假,但都与陈王的存在有关。现在朝廷为了某些面子上地事考虑优待太子,但一旦朝廷将窦贤剿灭,这陈王能不成为太后和皇帝地肉中钉、眼中刺?若是万一朝廷被窦贤推翻了,自己固然可能捞得到好处,但那也得自己命大,在这个朝廷被推翻之前,自己还活着、这个陈王还活着。
    所以,礼部官的建议一出,虽有赞同地,但反对之声在朝堂上更是此起彼伏,见风使舵本就是这些官僚们常见的保命手段之一,却也怨不得别人。
    另一方面,严厉斥责声讨叛军的檄文也已经发布出去,号召各郡县对叛军严防死守,不得贻误。耳,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090节 纵火的世家子(上)

           金桂飘香的季节,呼吸间都是不绝如缕的香甜。
    一轮皓月当空,一壶美酒在手。钱保长刚从家里吃完月饼出来,今儿轮到他值夜班。虽说是节日里当班,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良辰美景就此睡去,却也是憾事一桩。他将更梆挂在腰上,把着一壶酒便出来了,后半夜暑气已消,几分秋凉入骨,他抿口酒暖暖身子。酒还没下咽,和他一起巡夜的孙二便来了。
    闻到酒香,孙二开玩笑道:“哟,老钱,你还带着酒呢,这值夜可是不能喝酒的。”
    “老孙,就你这酒罐子还说我?!”
    “别,回头出什么事,咱们可担待不起。”孙二摆手道。
    “嗨,这么大的月光,亮得跟白天似的,能出什么事儿?”像是故意引诱他似的,钱保长摇摇酒壶,仰头又饮一口,吧唧吧唧嘴,喷出一口浓郁的酒气。
    正得意着,就看见几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从一户两人多高的院墙上翻出来,手脚干净利落。
    “哎,你看,鬼都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却跳墙出来了!真好玩儿。”钱保长笑着说。但,根据他后来的证词,他当时说的是:不好!贼人出来了,捉住他们!
    “鬼跳墙?好玩儿?”以孙二所处的角度却看不见那几个人,待他回头的时候,他的身后却已经是空了,身上的寒气不由得只冒,“你……你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了吧?”
    “没眼花!”钱保长跑到墙脚。费力爬上墙头,然后蹦下来,做了个示范,却没小心将自己的脚踝崴了。他不顾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钱二身边道。“看到没,他们刚才就是这么跳的。”
    孙二正想再问问明白,却闻到一股烧焦地气味。抬眼一看,火光却已冲天,哔哔叭叭地作响。他顿时了悟,忙道。“刚才你看见的那几个人从那条路走了?”目光在月光浸润的黑夜里紧张地搜寻者。
    “那边,”钱保长漫不经心地随手指了个方向。
    孙二二话不说,拔腿便朝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园中传出来,钱保长此时方忽然醒悟过来,取下更梆一个劲儿地猛敲,“失水了,贼人跑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方圆。正是品酒赏月佳期。铁良本以为这样地日子那些人不敢纵火,毕竟过去他们作案总是挑选月黑风高之夜,乘着人们熟睡之机屡屡得手。谁知,刚刚入了半夜便有几处火警传来,好在前期都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做应对,除了慨叹这匪徒之猖獗,倒也不是十分担心。待到天快亮的时候,师爷便进来报告说:“大人!捉到纵火疑犯十人!”
    “好!”听到有疑犯落网,铁良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但是。大人,”师爷面露难色,“这十人却都不是普通的人,他们分别姓风、谷、东门、钱……皆是望族家的子弟。每一人地家里都有不可小觑的权势啊!”
    “你想说什么?!”铁良听到这个消息不免也颇为惊讶,他原来所想,这纵火者不是是职业杀手、游侠,便是对这个社会怀有强烈憎恶的下层市民,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师爷小心贴近铁良的耳根,小声道,“小的在想,大人不若将这些嫌犯放了,他们或许不过是年轻贪玩而已。却也算不得什么大的罪过。若给这些名门望族留些脸面。将来对大人而言也是受用无穷。”
    铁良眯起眼睛盯住他,笑道:“若把他们放了。谁替他们去坐牢?”
    以为铁良被自己说动了,师爷笑道:“大人,这个容易,每一家必然愿意出钱各自找个替身。只要出得起钱,那些下贱地穷人什么事都愿意做呢。只要他们进来了,那他们的供状还不是大人说了算?到时,只要将前尘种种都推到他们身上,即使他们想喊冤翻供,却已是不能,可即时秋决。如此一来,不但此案也可了,大人的乌纱帽保住了,大人必然也会得到那些望族的支持,日后加官进爵、步步高升指日可待!”
    铁良拍拍他恭顺得像龙虾一样的后背,温颜道:“我没有看错,你果然不差。”
    “谢大人夸奖!谢大人提拔!”师爷点头哈腰地一个劲儿地称谢。
    “想来,你也属于那种只要出得起钱,便什么都愿意做的穷人吧,既然如此,你进牢房去替他们挡一阵,如何?”铁良不急不缓地说着,将师爷吓出一声冷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铁良不看他的可怜相,只道:“来人呐,把秦师爷给我押进大牢去!”
    审讯这些顽劣的富家子,却不是容易的事,不用大刑,他们以为是官家怕了他们家族背后地势力,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在面对审讯官的时候都嬉笑如常;若用大刑,他们却以自己是世家大族出生,搬出“刑不上世家子”之类的理论来,在行刑的时候甚至开口大骂,却对供状之类地事情不屑一顾,还扬言要告铁良意欲刑讯逼供,陷害忠良。
    铁良看着这十个风华正茂、顽劣不羁的少年,心知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从他们的嘴里撬出实情来,否则他们的父母得知消息闹过来,却不是好玩的,只有尽快将一切都查实了,才能堵住他们父母的嘴。最重要的是,几乎在同时有四家着火,使用手法相似,他们必然是有同伙的,若不能查出这些人,将来有会为害一方。
    翻开卷宗,读读他们的庭审笔录。
    “**府地火是你放地吗?”
    “不是。”
    “那为何深夜从**府跳墙而出?”
    “因为跳墙好玩儿呗,我们去邀请**府的二公子出来一起玩儿,他拒绝了,他家门禁森严,我们不想走正门,所以就跳墙了。”
    “那你们地手上为何沾了专门放火用的黑油?!”
    “他家有黑油吧,没小心蹭上了,有什么奇怪?”
    “你们其他的同伙在哪里?”
    “到处都是,凡是世家子都是我们的同伙。”
    满篇都是类似于此的回答,态度放任而散漫。
    铁良摇摇头,人证、物证俱在,这些人却是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顽劣态度,胡搅蛮缠。非常之人需用非常之事,看来不拿出酷吏的手段来是不行了。
    他想了想吩咐狱卒,“投入死牢!让他们都受点罪!”



第091节 纵火的世家子(下)

           玩儿火玩儿过头,结果,却总是会烧到自己的。
    那些个富家子,在死牢中在呆了几个时辰之后便颇能体悟到这一点。
    逼仄的死牢,没有光,一片黑,不见天,不见地,不见自己。耗子、蟑螂、壁虎,在黑暗里爬来爬去。阴暗霉湿中夹杂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那是一溜鸽子笼一样的囚室,每个囚室都只能供人蹲在里面。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还想这死牢不过如此,即使在黑暗里他们仗着人多,嬉笑如常。但是过了一个时辰,当蜷曲的双脚都麻痹到几乎完全没哟知觉的时候,却有狱卒将其中一人提走了。
    余下的人心底轻松了一下,以为是他的亲戚来救他了,他们相信这样的好事很快便会轮到自己身上,但是过了很久,却还不见人来,囚室中始终没有一点光,不知白天,也不知黑夜,丝丝阴寒渗入骨髓。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在囚室中,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他们喃喃自语着,先前嬉笑的心情都渐渐淡了。
    这时,两个狱卒抬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走进来,将那人往地上一扔,骂骂咧咧道:“傻子,天生骨头痒,非动了大刑才肯招。”
    借着一点微弱的烛光,鲜红的血在幽微的光下呈现出暗褐色。
    关在鸽子笼中地顽劣少年们被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团震撼了。他们也曾将这样的刑罚加在自家的奴仆身上、街道随手抓到地某个不顺眼的人身上,但是却从没有想到同样的刑罚会加诸到自己的体上。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窝在鸽子笼中,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居然敢对我们动用私刑?!”
    “私刑?你们在京城四处纵火的时候。就该想到又这么一天了?你这小子好生傲慢,好,下一个就是你。”打扮成狱卒的铁良狞笑着,刻意压低嗓门,大半张脸都埋在帽檐下的阴暗里,显得极其诡异。他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怕了,很快便可以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只要一个人开了口,其他人就不得不张嘴了。人就是这种肤浅地动物。喜欢盲目地从众……
    秋老虎带来地暑热还没有消散,除了桂花香气。空气中灼烧的气息也弥漫其中,甜蜜中散发着残酷地滋味。
    铁良拿着一纸长长的名单,长吁一口气。他知道,这个秋天注定是不平静的。
    数百名衙役已经出动,不管是哪个世家的子弟。但凡列在名单上的,一个不使漏网,罪名是“沟通谋逆”。这些少年大多有门户可恃,偏偏涉世尚浅、血性不定,居然为了寻求最大地刺激而聚在一起,他们原本是策划向官吏发动袭击,但是觉得柳府的火烧得很有气势,便有人提议要在官吏家纵火为乐。他们用红色、白色、黑色三种弹丸进行探摸,摸得红色弹丸的烧武吏家。摸得黑色弹丸的烧文吏家。摸得白色弹丸的则负责探路、望风等事宜。“分工”既定,便以每天半夜为作案时间。宵禁时作案才更有刺激。火光既起,一时间各处报警擂鼓声不绝于耳。但,待亭吏率兵卒赶到出事地点,作案者们却早就溜走了。
    除了放火,他们平时在街上也横行无忌,但无人敢管,更滋长了他们的骄纵放任。
    市井小民见到这些人被抓无不拍手称快。而那些号称世家的大户则心怀忐忑、惴惴不安,在这种微妙的时刻,自家的儿孙却被冠上了“沟通谋逆”地大罪,谁知会不会牵连到整个家族?!
    第二日地朝会上,弹劾铁良的奏折便如同雪片一般,堆放在端敬太后地面前。
    说他刚愎自用的有。
    说他目无法纪、擅用私刑的有。
    说他陷害忠良的有。
    说他调戏妇孺的有。
    说他收受贿赂的有。
    说他制造冤案无数,草菅人命的有。都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免对他的人品、官品产生些许怀疑。
    端敬太后立即着人召铁良进宫质问此事。因为前一日夜里已经有一堆亲戚跑到她这里哭诉。她虽然是国师他们力捧上位的,但她背后的势力更代表了乐民国最富贵的士族阶层。
    铁良在朝堂之上也不和他们争辩,只将审讯后得到的证据、供词一一列出。这些人却哑口无言了。毕竟自己儿孙闯下的祸端,无论有没有和叛逆相勾连,却都已是类同谋逆的大罪。他们袭击了不少官吏之家,已经严重影响了朝廷的秩序和威望,若不能予以严惩的话,朝廷的颜面便会荡然无存。
    更何况那些被袭击的官吏虽大都是庶族出身,但已在官场淫浸多年,俨然在朝堂之上也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自己已是理屈,若是再公开反对此案,必和这些官吏势同水火,互不相容,日后处境更为不利。
    铁良更搬出了先皇的诏书,诏书上早已经说明,此案件交由铁良便宜从事,无论他怎么做,都不算不得违规。
    就算是端敬太后都反对不得,因为那是先皇的旨意,在这样非常的时刻,若反对的话,更会给窦贤之流以更多的口实。不但不能反对,反而必须大力支持,以显示其对先皇的尊重。
    此案必须由铁良继续处理,这点改变不了。但,这罪名却可以改变,毕竟,“沟通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是一个不小心,传承百年的家业便会毁于一旦。
    为了和叛逆之人彻底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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