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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簪花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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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选择顺从。
    “那你让开!我要进去见东门大人!向他当面说清楚。”张军医怒道,他要问的事情不为了是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些缺衣少食的兄弟们。现在,他将自己阻在营帐外,不让自己进。又如何能直接面对他说出自己的疑虑和想法呢?!
    孙然见不得他地执拗劲儿,劝道:“你回去吧。毕竟我们曾经一起喝过酒,你也替我医过病,我好心最后劝你一句。千万别试图硬闯进去。大人对于这样的人向来严惩不贷。”他末了又加一句,“为了这样的事送死,不值当的。”
    “只是这样便会送死?!”张军医觉得自己双足站立不稳,“死便死了!若国之大器都让这样的人把持,那么迟早也是要死得很惨的。”说罢,惨然一笑。对着先锋帐的营门大声呼道,“东门大人!东门大人!……”
    “你这家伙!活腻味了不是?……”孙然正要将他拖走,却听营门内一阵浪荡的笑声响过。
    笑声稍歇,一个成熟的男声缓缓道:“谁这么赶着来送死?!”
    “回禀大人。一位姓张地医师。大人!”孙然高声回答。
    那男声阴啧啧地笑了两声:“医师?有趣!放他进来!”
    孙然略带同情地看了张医师一眼:“进去吧。”
    张医师面无惧色。昂首走进帐去。
    迎面却是一张硕大地床。层层地幔帐从帐篷顶部落下。隐隐约约中。能看见几个人影在床上。居中坦胸半卧地正是东门葛。几个肌肤光洁地女子偎依在他身边。不时露出地些许春光。让张医师顿时红了脸。一半是羞地。一半却是气地。外面地将士饱受饥寒之苦、伤痛之累。而他这个败军之将却明目张胆地在军营之中眠花宿柳、白日宣淫!教人如何能够平静!
    但是他一想到士兵们急需地药品。便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地不满:“东门大人!如今强敌在外。我众伤亡众多。大人何以在此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里面一个小女子忽然笑道:“东门大人。这位医师地面庞教人好生羡慕呢。生得如此白嫩干净,竟不是兄弟,倒像是姐妹一般。”她顿了顿,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对着里面的那个男人道,“不如,让他也上来一起玩儿吧?”
    张医师觉得自己都快要抓狂了。
    “咦?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让他上来吧。”东门葛应了一声。言语之间透着浓浓的酒意,说着前半句,后半句却渐渐声不可闻,说完却忽然又打起呼噜来。
    张医师一听,慌忙择路而逃!逃进自己的帐篷里,看着熟悉了几年的陈设后,才稍稍安了心。一想到自己居然这样的被调戏了,心中不由得抑郁起来。“像东门大人这样骄奢淫逸的世家子,能够做到现今的高官、重位。绝大多数都不过是靠着自己家族地势力罢了。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被封为先锋大将。若是此战不败落的话,简直天理难容!”他不由得握起笔。在宣纸上写下“弹劾”儿字!
    他匆匆划掉,再写,再划,如此三次,他摇摇头,长叹一声,衬着夜半之时,收拾了一个包裹,挎在肩头,在马厩中偷出匹马,向东而去……人遐思。
    “东门大人,有人偷了马,逃跑了。”管理马厩的官员,最先发现自己的马匹少了,怕被批失职,慌忙来报。
    “该发生的总要发生地,无论你怎么阻止。”层层幔帐之后,一个男人道。
    引路官指着前面的两座小山坡,对柳子让和公主说道:“柳大人!再翻过两座山,前面不远便是罗城了!”
    “很好!”柳子让兴奋道,“先派一小队人马去和先锋平西校尉东门葛取得联系。让他来接应我们。就说是非常时期,需要有人来保驾。”正在安排的时候,忽然,两个士兵扭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走过来。离老远,其中一个士兵便叫起来:“大人!我抓到一个探子!他刚才躲在草丛中,一直在打量着我们。”
    “哦?速速带上来。”柳子让远远望见了那一直倔着劲儿的男子一眼。
    那男子走上来,身体虽然绑着,但他的眼神气度却有种说不出的旷达与洒脱。
    柳子让迅速展开他的招牌式笑容:“你是谁?!”
    “大人!有些话我不会当着你的面讲。你干脆点杀了我好了!”男人脖颈一横,像个破落户一样,瞪起了斗鸡眼。
    “何出此言?”柳子让觉得事有蹊跷,命人给他松绑。
    “你们当官地不过是官官相互而已,”男人不屑地望他一眼,活动着自己被扭得生疼地胳膊。
    柳子让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一句,概括得倒是很精炼,他笑着问他:“呵呵,你莫不是有什么冤情?”
    “哼!你们柳家人也是世家!就因为和当今太后沾着些亲戚便一夜之间暴发了!如此龌龊的事情,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地?”男人眼中喷出火花,仿佛要把世间的不平都烧成灰烬。
    柳子让也没有想到他会上来就说自己夫人和太后之间的亲戚关系,倒是先愣了一下。
    男人捕捉到他那一瞬尴尬的表情,倒是显得大方起来,“就和那个先锋平西校尉东门葛一样,不过是个绣花的枕头,只是个好看的摆设而已,”
    “你认识平西校尉东门葛?!”柳子让好奇地看着他,“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嗯,认识,只是认识而已!那个花天酒地的男人!我就是准备上京城里去告他御状。”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屑和骄傲。
    柳子让好奇:“你要告他什么?”
    “贪污、受贿、白日宣淫、嫖宿妓女、虐待部下、……”男人一口气说出来十余条罪状来。
    “你跟他居然有这么大的仇恨?”
    男人嘴角微挑,眼神犀利,斩钉截铁道:“不是,我最看不惯有些人占据着高位,却不履行自己应尽的职责!”
    “我见过东门葛,对他的印象不错,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柳子让道。
    “哼哼,我说过了吧?你们这些人都不过是蛇鼠一窝!披着金光灿灿的外皮,蛊惑着世人,可是你们实际都在做些什么勾当?!”男人不平道,“那东门葛自从战场失利,返回罗城之后,便开始意志消沉,终日眠花宿柳!对于营中的军务也是不管不问!对于成百的伤兵却熟视无睹,连起码的草药都没有足够的配给!成千的兵士没有了辎重粮饷,度日如年!明明是为了剿匪而选拔的精兵,却在这种人的带领下分崩离析!你说说,这种人留着究竟还有何用?!”
    柳子让紧紧盯着他:“你说得可是真话?”
    “句句属实!”男人冷哼一声,向上斜睨他一眼,“便是实话,你又能如何?!蛇鼠一窝不说,你也没有权力管这样的事啊!为了高贵的新欢而背弃了自己的发妻的男人,怎么想却都觉得不是那么可靠呢!”
第110节 宛城局(下)

           黄栌的枯叶在秋日艳阳的照射下现出金色的光辉,斑驳的树影映照在这队人马的身上,却平添了一份秋季特有的肃杀与辉煌。一群南飞的北雁划过,它们一会儿“一”字,一会儿摆成“人”字,发出嘎嘎的叫声。头雁迎着秋风振翅向前,雁群们也随之翩然扇动,像是一重重富有节律的波浪划过。
    柳子让望着天空,一只孤雁奋力地追在雁群后面,渐渐地近了,其他的雁见它到来,便乱了一片,让它也进去。它没有被安排在队尾,而是夹在中间,飞翔时最省力的位置。
    “子让,您难道还在为东门葛之事忧心?”公主见柳子让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上前问道。
    “你看那大雁,它们不过是些动物,居然都知道顾全大局,珍惜队友的生命。可是现实生活中,却又有那么多营营苟苟生活着的人,靠踏着别人的鲜血上位,”
    “子让,你又伤感了。”公主在他身旁安慰着,毕竟,她更喜欢那个整日微笑着洒脱飘逸的他,虽然他忧虑的时候也很迷人。这就是他的特别之处,以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上他。她现在了解了,因为他和自己过去一直接触的人性格上有着绝对的差异,而这种差异来自于成长的环境。相比乐民国的温婉来,契丹则显得更加浑厚而又苍凉,人们总显得大度而又单纯。伤感这个词只能用在柳子让这样的“南人”身上,若是用在“契丹人”身上则是大大的不妥。
    柳子让眯着眼睛,随手摘下一片残破的红叶:“东门家世代都出名将。东门葛虽然年轻,却也一直以满腹才华誉满京师。年纪不过十五岁便成为了武状元,在殿试之上,他对于先帝提出地兵法布阵问题都对答如流。在乐民国六大世家中间,也是颇被看好的新生代。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服输了呢?”
    “子让。若是在契丹,这样的人只能被称为懦夫!或许他过去太耀眼,太一帆风顺了,受不得任何挫折的打击,所以才会在一败之后消极应战。情理上虽然说得通,但是这样的行为一旦出现在军中就绝对不可能被纵容的。绝对军法处置!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公主撇撇嘴,抢过那一片残叶,扔了。
    那残叶打着旋儿,擦着马尾划过。零落,很快被随之而来的马队践踏得体无完肤,被灰尘掩埋了。
    听了公主地言论,副将策马上来:“大人。小人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东门葛毕竟是东门家的直系,对待此事需要慎之又慎,就算他真如此不堪,大人也不宜给他太多的难堪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他押解送往京城处置。这样。东门家无论如何都会感激大人地。”
    柳子让摇摇头:“非也。我若真那样做了。东门家的人会恨我的。东门向来以军功立足,东门葛如此丢脸地回去了的话,东门家一定不会救他,反而会落井下石,将他逐出东门世家是轻的,严重的话很可能用最严厉的家法论处!”
    “但是,大人,若您真以军法处置了他地话,那东门家恐怕还是会记恨于你的。毕竟。这东门葛现在还是他们族人的希望之光,还要靠他来重振东门家延续数百年的军事世家,好在六大世家中独占鳌头!”副将剖析着,对此事的处理不无忧心,“但,若是一点不处置。或是处置过轻的话,恐怕对于战事不利啊!那些士兵最恨的便是这贪腐淫逸的世家子。若不能杀一儆百的话,那以后带兵便是一句空话。最糟糕地是,柳大人您不但不是军官出身,而且出生于大世家,虽然比东门家略逊一筹,但那些大头兵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认定了你是大贵族,便足够成为他们诟病的对象,而且您近日的声誉一直不太好。将士们一定会因此小瞧于你。若不能借势立威。这罗城咱们也不用去了。就这么区区几百号人,去了。便也是白搭。还不如现下便打道转回原路,直接奔契丹去算了!”他是个直肠子,说了些冒犯上司的话,却浑然不觉。
    柳子让看着他。忽觉此人严肃地表情特别可亲:“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刚刚调至大人麾下。”副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些。心中有些忐忑。以为这柳子让也是那种极讲究亲疏分明地人。
    看他脸上现出些许困惑。柳子让对他温暖地笑笑:“谢谢你为国献身。选择了跟我一起出使契丹。你真不错。以后别地事。你也多提建议啊。”
    副将有些摸不着头脑。用手挠了挠脑门。却不知道他所指何事。明明是在说东门葛那厮。什么时候居然扯到自己头上了?!也都是看不惯东门葛地做派。不想替这些世家大少爷卖命。所以从先锋军中逃出来。准备回家地。其中有两个都受了些伤。好在伤势不重。都行得路。他们遇到柳子让派出地斥候之时。竟然心起歹意。要杀人抢掠!好在这一队斥候也不是等闲地人物。与他们周旋之后。带他们进入了陷阱。才一举擒获地。
    柳子让教人一一绑了。分给些简单地吃食。然后押在马队最后。跟着马队慢慢走。
    当他们知道这是要回先锋大营。竟然死活都不肯走了。扬言说。若是回去地话。不如就在当地把自己正法了。还能落个痛快!
    原来,这几日先锋大营屡屡有逃逸之人,东门葛地手下一旦捉着,都住猪圈马厩、吃馊饭剩菜不说,还会被施以重刑,并充作苦役,当真是生不如死!
    “竟然这样?!”柳子让倒是有些奇怪。
    “是啊,原来以为必死无疑,但是生死不如地滋味儿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我们都怕了。”其中一个叫“疤儿”地壮汉道,“大人,您给行行好,给我们一个痛快的。我们到地府都会感激你的!”说完,他纳头便一个响头磕下去。其他人也跟着拜下去。
    “看来他做得还不够绝啊……”柳子让听着他们的话,自言自语道。然后,笑了一下,吩咐自己的亲卫们,将这几人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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