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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暴君魅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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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想想你家乡的吴老伯吧!他的两个儿子不就是这样牺牲的吗?”

净玥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咬住唇。

他再接再厉道:“你从小在古刹长大,应该知道我佛慈悲,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怎能袖手旁观?”

“他不适合做皇帝,难道洪大人适合?”净玥清澈如水的眸子迎上他的。

洪谨全不以为意地轻笑。“姑娘看轻我了,以为我有当皇上的野心,”顿了顿,他续道:“襄阳王之子是先皇的亲侄,为人宽厚聪颖,辅佐他登基是再好不过了。”

净玥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

“净玥姑娘,”他重新将药粉放进她手心,“想想他是如何残忍的对你,又是怎么对待天下百姓,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为什么找上我?其他人不行吗?”

“因为皇上最信任的就是你,”洪谨全眸底冷光一闪而逝,“由你下手再好不过。”

“你要我利用他的信任?”净玥微愕,不敢置信皇宫里的人心险恶。

“你不用对他心怀歉意,他对付你师父时可没有手软,像这种绝情寡义的人,你有什么好顾忌的?”洪谨全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握紧掌中的药包,净玥觉得自己的心快撕裂成两半了。

“杀一人而救天下,你好好的想一想。”洪谨全像开导似地轻拍她的肩,“有时候正确的决定背后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洪大人……”

“别让私情蒙敞了你的理智,玄契的残暴只会让百姓更加痛苦而已,相信聪慧如你应该明白。”

“让民女想想吧!”净玥一个旋身,快步地越过他离去。

她的思绪全乱成一团。

她……为了报仇真的要杀了他吗?可是若不,那杀害师父们的深仇大恨该怎么办?

这爱恨纠葛太深沉,她不懂啊!也做不出决定。

看着她急急离去的背影,洪谨全阴侧恻一笑。

玄契啊!玄契!你用尽办法要除掉我,可是绝对料不到我先一步利用你深爱的女人取你性命。

我要教你死也不瞑目!

是夜,一弯新月如勾。

玄契背手立在窗前,微风轻拂衣袂飘飘,更加让他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凡。

他的眉似乎更锁紧了些。

房里没点灯,一抹黑影从门口掠进,恭敬地跪在他身前。

玄契没回头,眸子瞬也不瞬地瞧着那弯新月,缓缓开口,“都准备好了?”

影用力颔首。“回皇上的话,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辛苦你了。”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折煞奴才了。”

无声的一叹,玄契嘲讽地笑笑。“朕若不再是皇上,也没理由留着你,你别再自称奴才了。”

“无论皇上在哪,是什么身分,永远都是奴才的皇上,奴才愿追随皇上一辈子。”

微讶地转过身,玄契挑挑眉。“没想到朕这个千夫所指的昏君,还有人对朕忠心耿耿?”

“皇上!”影焦急地喊了声。

先皇晚年听进谗言,就因为他父亲得罪了小人洪谨全,一家人落得满门抄斩,也不顾他父亲曾在战场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是皇上救了他,将他从死门关前拉回来,在他心目中,皇上才不是什么昏君。

只是,皇上对这个肮脏的深宫内苑厌恶至极,不想管也不愿管,要不是他的家仇未报,皇上早一走了之……

皇上是为了他才勉强自己留下来,这样的大恩大德,他无以为报。

轻轻地笑开,玄契摇摇头。影的个性真是太刚直了,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皇上,”影决定将今天下午发现的事向他禀报,“今天洪谨全来找过净玥姑娘。”

“哦?”玄契颇感兴味地回眸,“他找她做什么?”

“他要净玥姑娘下毒谋害您。”

“……”洪谨全的阴险狡猾他早已心里有数,他真正记挂的是--“净玥的决定呢?”

“净玥姑娘她……收下来了。”影低声道。

像颗大石沉沉地压在心口,玄契呼吸一窒,好半晌才出声。

“是吗?”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两个字。

“皇上,”影下额绷紧,手按上剑把,“要不要影先下手为强,杜绝后患?”

“不用了。”坐回书案后,他揉着隐隐抽疼的额角。

她早就想走,是他将她强留在身边,原本以为她爱他,现在反倒是他希冀她的爱了。

是他多情了。

净玥恨不得要了他的命,那日在御书房前的那句以命抵命并不是气话。

“皇上。”影仍等着他下令。

“就这样吧!你先下去。”玄契心灰意冷的摆手。

“皇上!”那女人呢?就这样放着不管?

“先下去吧!!”沉痛地闭眸,他重复道。

到头来,他还是孑然一身。

今天他回宫的时间比平时来得晚,净玥不安地朝门外望去。难道他知道洪大人下午来找过她?

不可能,那时明明连小喜都不在,又有谁会去告诉玄契?

净玥再也坐不住,起身走至门外。

真要下毒报仇吗?她在心底问过自己不下千万次。

可是,她还能怎么做呢?

清泪从她颊边滚落,做这样的抉择,把她的心也活生生地撕成两半。不能否认她还是爱着他啊爱得如此铭心刻骨,连灵魂也失去了。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师父们,她没有其他选择。

净玥狠狠地咬住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在外吹风?已经快要入冬,天气可不像前些日子那么温和了,”是她想得太入神了,还是玄契故意无声无息?俊逸的容颜在她眼前放大,“你怎么又哭了?”他掬起她的泪。

净玥想开口,喉咙却紧得出不了声。

玄契将外氅轻轻覆在她身上,敛下的墨瞳里隐忍住太多情绪。

是她敏感吗?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

“在等我?”他扬起迷人的笑,眩惑她的神志。

净玥狼狈地移开视线,任由他扶着进屋。

“没有。”

“是吗?”也不多问,玄契淡淡地道。

净玥微讶地回眸。他得知些什么了吗?可是如果知道了,不是早该下令将她押入天牢?

现在看起来,又好像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

在几案旁坐下,宫女们立刻将晚膳送上来,还附上一壶酒。

“今天多了佳酿呢!”玄契支着下额轻笑。

“心情不好。”净玥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他是否有发现她的手颤得厉害?

“借酒浇愁?”玄契挑眉道。

深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净玥静默不语。

执起自己的酒斛端详许久,他接过壶为自己斟满酒。

血色褪尽,净玥不安地瞅他。“你要喝?”

“美人心情不好,朕当然要陪你一醉解千愁。”他似真似假地道。

“别喝。”净玥按住他送至唇边的酒,指尖冰凉得骇人。

“怎么了?”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

他的温暖炽烫了她的心。

眼前泛起一片水雾,净玥觉得自己的神经快绷断了。

“别喝。”她只能喃喃地重复。

玄契缓缓搁下,窒人的沉默将他们笼罩。“如果……如果我不是皇上,也没有下令杀害你的师父们,你会爱我吗?”

他故意忽略“朕”的自称。

如丝如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净玥惊愕地扬首,忍不住掉下泪来。

“又哭了,看来你不喜欢这个问题。”他轻叹。

心酸得彷佛要化了,净玥咬紧唇,试图别让自己陷得更深。

她爱他啊!一直一直……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

“我不饿,”她倏然站起,“别吃了。”

要她杀他,不管什么理由她都做不到。师父啊!请原谅她这个不肖的徒儿。

“净玥。”他抓住她的手,让她偎着自己坐下。

他们之间要有个决定,继续逃避不是办法。

“朕给你一个愿望,能力所及都帮你达成,”他低声问:“你要什么?”

净玥仰眸望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魔魅黑瞳,当初她就是被这双眼勾去了心魂。

现在他问她要什么?她想让一切重来能不能,

“净玥?”他轻唤。

“让我走。”她梗着声道。让她逃离这一切恩怨纠葛,从此她会青灯木鱼度过余生,慢慢赎清她的罪孽。

玄契一僵,脸色微变。

“是吗?你说了那么多次,朕还问你,”他笑,语气里带着勉强,“朕答应你。”

闻言,净玥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娇颜。

听见他答应让她走,她应该要高兴的,怎么……心却像被掏空了?

“走之前先陪朕喝一杯吧!”他又重新执起杯。

“不!”她急忙制止。

来不及了,玄契一饮而尽,涓滴不剩。

“它……它……”净玥惊骇地说不出话,脸色一片苍白,“找御医!快!”她语无伦次,心慌意乱得不能自已。

“净玥,”他含笑阻止,“让你离开朕,或让朕离开你,意思不都一样吗?”

净玥愣住了,老半天才能消化他的话意。

她睁大美眸。“你早知道了?”

“这是朕的寝宫,有什么事朕会不知道?”他犹然轻笑。

“那你还喝?”泪盈于眶,她气恼地问。

“你不是要朕一命抵一命?”脸色微微泛白,他笑问。

“那是气话,我从来都没有要你死。”净玥哭倒在他怀里,“你别说话,我先去找御医?”

“净玥,”他紧握住她的手不放,“不用了,来不及了。”

“你别吓我!别吓我……”

“朕死了,你可以得偿心愿离开朕、报了你师父们的仇,而天下又会有十五年的富足,何乐而不为呢?”他自嘲地道。

净玥颤抖地拭去他唇边暗黑色的血渍,“求求你别说了,我不要你死。”

“朕发现天女的传说是真的,”玄契轻抚过她的眼眉,“朕真的栽在你手上……”

“求求你别说了,让我去找御医……”她好怕好怕,怕他真的就这样离开她。

诡谲的笑浮上他的唇边,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永别了,净玥。”

“玄契……”颈后被一股力道重击,净玥晕倒在他怀里。

影抿紧薄唇,一脸不赞同的瞧着玄契。

“走吧!”捂着胸口,玄契低语。

影俯身扶起玄契,从宫门外飞掠而出。

皇上驾崩,这个消息震惊朝野,百姓们欢欣鼓舞,庆祝他们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天女救国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期待接下来的十五年国泰民安,生活富足。

先皇无子嗣,新皇由襄阳王的儿子继任,一个月后于问天台进行登基大典。

先皇驾崩的第七日,右丞相洪谨全的人头被割下,放在先星的'奇+书+网'灵堂前,传说是先皇心有不甘冤魂索命,民间野史再添一桩。

不管怎么说,天灾人祸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终曲

“玄契!”净玥已经数不清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她的泪浸湿枕褥,背上冒出冷汗。

身旁的床是空的,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净玥虚软地倒回床上,梦中的他是那么真实,彷佛触手可及,而今梦醒,教她情何以堪?

“娘娘,吃药了。”小唐子端着药膳进房,娃娃脸上神情复杂。

其实他真的很气她毒害皇上,可是现在看她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又觉得她好可怜。

他呀!还真容易心软。

“娘娘,喝药了。”他再唤。

自从先皇死后,她被认定是救世的天女,追封为紫衣娘娘。

“你搁着吧!”另一头传来她无力的声音。

搁着?又搁着?每次搁着还不是原封不动地退回膳房。

“娘娘,御医说您再不吃东西不行的。”虽然不想关心,小唐子还是忍不住道。

死?净玥稍微拉回神志。

死了是不是就能看见玄契?看见她的师父们?

“娘娘,这是您上次摔断的那只玉镯,”小唐子扁嘴,将它搁在桌上,这是玄契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其实那天您不能怪皇上对您发脾气,那是皇上母后的遗物,他给了您,就代表他重视您,您碰坏了它,皇上的语气才会重了些。”

听见他提起玉镯子的事,净玥彷佛又瞧见那天玄契将它套入她腕间时温柔的神情。

好似才不久前的事情,怎么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见帷幔里没有声音,小唐子一怔。娘娘该不会睡着了吧?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解释听进去啊?

“娘娘?”他迟疑地唤了声。

“嗯。”里头传出她哽咽的声音。

原来在哭啊!小唐子扶了扶帽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皇上是最疼您的,这么多嫔妃,他什么时候可以容忍她们发脾气了?一不高兴就将她们打进冷宫里,哪会劳什么心、伤什么神。像上次莲园的事,奴才告诉他绢儿娘娘出事了,他还不理不睬,一听见您也在那儿,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了。”

“小唐子,够了。”她明白最残忍负心的是她自己,而不是玄契。

小唐子耸耸肩,主子都说够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娘娘,要记得喝药,奴才告退。”

净玥仍然躺在床上没动,望着雪白的床顶,任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滑落。她到底哭多久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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