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膳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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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的地点是不远处的外资酒店,看起来很上档次,有源源不断的车停在门口。
众人下了车,一同往里走去,刚到了门口,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迎了出来,笑道:“项督军!您来了!”
他说着,瞟见一旁的蒋牧升,禁不住又打量了好几眼,说道:“这位是……我若是没看错,这位是鼎鼎大名的蒋牧升蒋老板么?还是项督军有面子,竟然能请到蒋老板来,蓬荜生辉啊!”
这个很会说话的人自然就是项安民口中的方营长。
项安民对方营长说道:“这位是从泉江来的成二爷,想必方营长也听过。”
方营长连忙点头,笑道:“自然听过,自然听过,简直如雷贯耳,成二爷您好。”
成温看着他点头哈腰的样子,也不知对方真的听过自己的名字还是假的听过自己的名字。
方营长引着众人往里走去,里面很多穿着洋群或者西装的人,也有不少穿着军服带着勋章的军官,酒店非常气派,地方很大,摆设的金碧辉煌,与关阳的颓败反差极大。
众人走进去,立时成为了焦点,这里是关阳上流社会聚集的地方,不论是商人还是军人,都能经常听到蒋牧升的名头,商人无非就是想和蒋牧升做生意,如果和蒋牧升攀上了生意,也算是入了名流。
军队无非就是想拉着蒋牧升做赞助,有了蒋老板来出出血,有了银钱军饷,打什么仗也不用愁了。
好多人过来找蒋牧升客套,蒋牧升怕成温站的时间太长会累,让他先坐下来休息。
蒋牧升一走,项淑很快就走了过来,她和在项家穿的衣服有所不同,换成了正式的洋装晚礼服,照样是一副活泼的笑意,手上端着个高脚杯走了过来。
项淑把一杯酒递给成温,成温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只是意思的接过来,却没有喝。
项淑在成温边上坐下来,笑道:“成二爷和蒋大哥很熟悉的样子,我也听说过成二爷开的温馔坊,好像还是和蒋大哥一起合资的呢?”
成温听出来了,项淑这是来打听蒋牧升的事情了。
成温笑道:“生意上的交情,哪有项小姐和蒋老板来的熟悉。”
项淑脸上一红,显出了一些明丽妩媚,赧然的说道:“成二爷您别笑话我啊……其实我看得出来,成二爷和蒋老板之间根本不是生意上的交情。”
她说到这里,成温心里一突,下意识的看向项淑,只是似乎是他想多了,项淑的脸上照样还是刚才的羞涩,一边笑一边说道:“蒋大哥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和谁都客客气气的,但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是分得很清楚的,我看得出来,蒋大哥对成二爷很好,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好,总之你们感情一定不错……”
成温听着她这么说,心里又是一突,没想到竟然让项淑给看了出来。
成温搪塞的笑道:“可能是成某的为人比较和蒋老板的眼缘吧。”
项淑说了半天,终于准备说到正题上,“成大哥,蒋大哥最近一直在泉江,你听说他有……他有喜欢的人了么?”
成温了然的笑了一下,项淑对蒋牧升的爱慕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终于酝酿出口,不过很显然她问错了人。
成温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项小姐问我,还真是问对了人呢。”
“怎么回事?真的……真的有了么?”
项淑一下睁大了眼睛,也凑过去一点儿,心情很紧张的等着成温的下文。
成温说道:“蒋老板已经三十而立,但是却没有一妻半室,旁人都说蒋老板志不在此,一心在生意上,可是项小姐想一想,也觉得不对是么?其实蒋牧升早就有中意的人,而且痴情如此,一直未娶。”
项淑一脸果然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泪珠子直打转儿,成温额角一跳,心想着坏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小姑娘竟然要哭了,要是知道这样,就不说蒋牧升有喜欢的人,干脆说蒋牧升其实不举,没准情况会好点儿……
项淑倍受打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真羡慕成大哥,就算蒋大哥心里有喜欢的人,成大哥也能作为朋友一直陪在他身边。”
成温听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儿,项淑说完,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蒋牧升和别人客套完,一回头就看见项淑走成温的旁边走开,而且一脸的委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蒋牧升走过去,拿掉成温手里的高脚杯放在一边,说道:“不要喝酒,小心身体不舒服……在和项小姐聊什么?”
成温仰头看着他,嘴角挂着微笑,用很正经的口吻说道:“我刚才和项小姐说你不举,然后她就一脸委屈的走掉了。”
蒋牧升只感觉到额角重重的一跳,低下头来,快速的在成温耳朵尖儿上一咬。
成温浑身就像过电一样,惊得一颤,酒会上都是人,他哪想到蒋牧升竟然做这种动作。
蒋牧升压低了声音笑道:“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成温瞪着他,说道:“项小姐往这边看呢。”
蒋牧升一副什么也没做过的表情,很自然的把成温杯子里的酒喝掉,笑道:“酒会才刚开始,这帮老油条一个个都要拉赞助,如果你累的话,可以让人带你到酒店楼上去歇息,如果不累就跟我来认识认识这帮人,往后你做生意肯定都会碰到。”
成温和蒋牧升站在一起,很快就很多人来巴结他们,都说成温是少年有为什么的。
方营长中间发了一段言,但也没什么实际的话,成温跟着蒋牧升认识了几个人,酒会待得时间长了有些闷,蒋牧升就让他到外面的花园去走走。
成温刚走到门口,就有服务生给他恭敬的拉开门,成温走出去,呼吸了一下空气,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酒会都是一样的,说一些违心虚伪的话,笑的脸都僵硬了。
酒店后面的花园里没有人,只零星的停了几辆车,成温随便走了走,就看见前面似乎有个人影,定眼一瞧原来是项家的少爷项湫。
项湫又是政府军,又是项家独子,身份自然敏感,成温没想着搀和这些事情,就打算避开项湫往回走。
刚要转身,突听项湫冷喝了一声,“谁。”
就见一个黑影突然翻过酒店的围墙,跳了下来,照着项湫就打过去,项湫反应灵敏,侧身闪过,立刻从腰间把枪j□j。
那黑影顿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劈手夺下了项湫手里的枪,紧跟着用枪柄狠狠地砸了一下项湫的后颈,既快又狠,成温几乎能听见“嘭”的一声。
项湫登时没了知觉,软倒在地之时被那黑影一把抄住,就像扔麻袋一样扔在肩头上,那黑影扛着一个成年男人,竟然也能手脚麻利的翻过围墙。
一系列动作只在转瞬之间,成温虽然看的清楚,却根本没反应过来,项湫是合格的军人,军校毕业,而且是军校拔尖的学生,这种军人的反应力是十分惊人的,但是那黑影却更是利索,即使项湫手里拿着枪,也几乎就在一招之间被制服了。
成温看着那黑影扛着项湫翻出围墙,这时候才反应过梦来,第一反应不是惊讶,只是诧异,那黑影分明就是开着卡车去市集买西瓜,准备回寨子里给大家分吃的章七……
项湫是苗大帅派来关阳卧底的人,自然也就是让人打听谢染的人,想必是章七听说是项湫打听的,所以莽头莽脑的就过来把人给掳走了。
项家是关阳的大门大户,何况向安民手上还握着重兵,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儿子被土匪带走了,岂不是要和压头山兵戎相见。
成温想到这一节,再不停留,赶紧回身往回走去。
☆、第六十二章 匪与兵
成温往回走去;刚要进酒店大门;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去;门卫恭敬的给他拉开门,那男人一副高傲的模样。
成温脚步顿了一下,很明显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志良无疑了。
呂家一行从京城里逃出来,当然只能逃到与政府军为敌的关阳来,然而关阳最近都没听说呂家的消息,想必是呂家正在找一个机会,找时机准备在关阳安端下来。琤r》
成温走进去,方营长立刻迎了上来,笑道;“原来成二爷在这里。”
成温客套的笑道;“出去透了透气儿。”
方营长笑道;“正好儿了,我给您和蒋老板引荐两个人,想必也是老相识了。”
蒋牧升看见成温进来,就走了过来,方营长离开了一小会儿,果然就引着吕柊和吕志良走了过来。
吕柊和吕志良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蒋牧升和成温,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但是这种场合下,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吕柊笑眯眯的说道:“我以为方营长要给老夫介绍什么人,原来是蒋老板,我以前和蒋老板可是合作过很多生意的,一点儿也不生分,是不是啊,蒋老板?”
蒋牧升笑道:“别来无恙啊,不过现在已经不能称您为吕将军了吧?”
吕柊脸上瞬间僵硬起来,吕志良脸色冷笑一声,刚要开口,方营长看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儿,笑道:“啊哈哈咱们今天不谈政事,尽情的放松一下,两位吕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关阳,一定要尽兴才行。”
吕柊给方营长面子,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方营长赶紧追上吕家父子,小声说道:“我说您这个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蒋老板那副脸子?”
吕柊还没说话,吕志良已经说道:“方营长您还真是糊涂,蒋牧升狂妄自大,从不把我爹放在眼里,您说的贵人原来就是他么?哼哼,还真是给蒋牧升面子了。”
方营长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没有光彩,顿时也拉长了脸,他本身是“好意”,吕柊一家跑到关阳来,无非就是想倒戈关阳军,只不过他是个营帐,上面还有督军压着,也不能自己说了算。
蒋牧升是个人物,无论关阳军还是政府军,都会卖他的面子,方营长收了吕柊的钱财,就怕项督军瞻前顾后不让呂家留在关阳,所以想拐着弯儿,通过蒋牧升美言几句。
结果哪成想,自己落得里外不是人。
方营长冷笑道:“好好,算我多事儿了,吕将军比我能个儿,那疏通项督军的事情,也不劳我多事儿了。”
吕柊一听,赶紧对吕志良喝道:“还不给方营长赔罪,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吕志良梗着脖子,方营长只是冷笑,说道:“我们项督军是什么手腕儿,吕将军也听说过,这事儿啊,本身就不好管,我就是多管闲事,得了,既然不需要……”
吕柊是人在屋檐下,已经不是京城里的二把手,只能赔笑道:“方大人呦,您说的哪里话,您瞧我这样落魄,怎么会嫌弃方营长多管闲事,我记得您的大恩大德还来不及呢!”
方营长看他这么卑微的求自己,这才顺了气,说道:“您也知道这件事儿的重要性了是不是,苗铠那个混账,万一就因为您一家子在关阳,找到了理由来进攻关阳,我这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必须让项督军接受呂家,项督军一向死板,能说动他的人可不多。眼下蒋牧升你们给得罪了,就少了一个机会。”
“是是是。”吕柊说道:“但是不瞒您说,我手上有不少苗铠的小辫子,京城的布防,苗铠部队有多少把机关枪我都能数的出来,也不是对关阳没有半点儿好处的。”
成温没空和蒋牧升说呂家的事情,把刚才看见章七掳走项湫的事情说了。
蒋牧升先是皱眉,随即笑了出来,说道:“这个章七,做事莽莽撞撞的,也不想后果。”
成温说道:“我真是没想到,原来章七爷这么厉害,项少爷好歹是军校出身的,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拎走了。”
蒋牧升也不显得着急,说道:“军校只是教书本儿的地方,这些年来项湫也没真正参加过什么战役,但是章七不同,关阳军早些年天天招安,天天剿匪,压头寨的人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说白了他们杀人和切瓜一样。”
蒋牧升顿了顿,说道:“眼下咱们得回山上去,别让章七手上没分寸,给项湫弄伤了,项督军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极为疼爱自己这个独子,若是伤了好歹,关阳军和压头寨的梁子就结大了。”
章七扛着昏晕过去的项湫,就像扛一只不是很重的麻袋一样,很轻松的翻墙而过,一路小跑就看到了拐角处了卡车。
卡车里装满了西瓜,章七把人放在卡车后面,把满满一车的西瓜爬出一个坑来,然后把昏晕过去的项湫放在坑里,又把西瓜落上去,天色又黑,打眼看过去根本看不见卡车的西瓜山里埋着一个人。
章七一边往上落西瓜,一边叨念着,“哎妈呀,这不会给压死吧,一个大男人,应该没这么快就压死。”
章七干好了,拍了拍手,跳上车去,关上车门,开着车心情大好的就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