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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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利,我就先攻他跨下,再跑出去。
显然是她误会了,那货并未对她怎么样,起身就走了。他刚才起床小便回来时,就听见她在哭,双脚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靠近一看,才知道她是做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竟然哭得这般难过,忍不住就在床边坐了下来,还伸手抹去了那两串晶莹的泪珠子,并放进嘴里尝了一下,舌尖上的味道竟然是甜的。
至此,他竟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直到多年以后,他对这种味道的迷恋依旧不减狂热,简直爱到骨子里了,每每要她时,他就忍不住弄哭她,然后吃尽那串串晶莹的珠子。
天亮后,夏恬难得不再睡懒觉,洗漱完就自动烧了早饭。经过昨夜一梦,她分明能感觉到,那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写照。父母亲就她一个独生女,失去她以后,日子一定不好过,若她再这样消极下去,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所以她要好好活,活着回去孝敬他们。
吃过了早饭,她就跟着那货一同下山捕猎,并主动请求那货教她拉弓射箭。那货起先不愿意,可经不住她再三央求,只教她怎么拉弓,却不教她怎么瞄射。
她有点生气,可也不能把他怎样,只能拿着弓箭暗自揣摩。那货担心她会误伤她自己,只给玩了一会,就把弓箭收走了。
随后,她同那货来到了玉米地,发现玉米棒又少了,且地里还出现了不少大脚印。如此下去,再多的玉米棒也经不住偷儿天天光顾啊,看吧,不出十天,就再也找不出一根玉米棒了。
那货朝她比划了几下,表示今天不回山上了,就在这里搭个窝暂住几日。她也无所谓,睡哪里都是睡,一回事。
他没有将窝搭到树下,而是搭到了树上。那是一棵几百年的老树,朝四面八方伸出了数根粗壮的手臂,指向天空,宛若一个老者的巨大怀抱,而窝搭在那里,就是一个极好的天然藏所,既不容易被暴露,也能将玉米地里的一切情况尽收眼底。
夏恬帮忙捡来了不少干草,一捆捆地递给他,直到他搭好窝从树上跳下来,她忽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只搭一个窝,晚上她睡哪?该不是她睡树下,他睡树上?或他睡树下,她睡树上?或两个人都睡树上?
她猛地摇摇脑袋,不愿就此多想下去,一切等到晚上,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那货搭了一支烤架,就带她去河边抓鱼。她喜欢抓鱼抓虾,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显得笨拙了,基本上都是她在抓虾,那货抓鱼。他们直接在河边将鱼虾清理干净再带回去烤,只因没有加盐,吃起来自然就少了一番味道,可还是全部吃光了。
下午的时光一晃就过去了,到了晚上,他们早早地吃过晚饭,就卸下烤架,将之埋进草丛里。那货先去河边洗澡,待他洗澡回来就该夏恬洗了。夏恬怕河边有蛇,就洗的极快,待她回到树下时,那货却已经不在了。她昂起脑袋朝树上瞄了几眼,果然看见他在上面。
她顿时就郁闷了,不会真是她睡树下,他睡树上吧?若真这样,她是不敢睡的,宁愿睁着眼睛坐一夜。
就在她做好睁着眼睛坐一夜的准备后,那货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即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树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羞涩地收藏、撒花留言吧,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另:明天要去上孕妇体操课,所以会更的比较晚。
深山野人(十七)
“嘘……”
他将指头压在她的唇上,示意玉米地里有人。夏恬的身体一绷,立刻停止挣扎,随即探出脑袋朝玉米地里看了过去。月色之下,只见七八个黑影毫无顾忌踩倒玉米秸秆,看见个头小的玉米棒还不要,专挑个头大的掰,实在很混蛋!
那货要她好好藏在树上,千万不可暴露出来,便轻手轻脚地爬了下去。那些偷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边掰着玉米棒,一边在谈论女人的水帘洞,谈到高*潮处,还哈哈大笑,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突兀。
“我昨天跟二尼的女人睡了,那女人真妖,夹的老子好爽,老子处在兴头上正要发射,二尼回来了,看见我们两个,他什么话也没说,还过来观战,等老子结束了,他接着上……”
下流声没了,同伴们扭头一看,只见那小子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而立在他们身后的,正是这片玉米地的主人。他们早就听说过这位很能打,同伴中也有几人吃过他的亏,所以他们才敢在夜里来,还带了两个“帮手”过来。
他们仗着人多,一齐围了上去。墨以一敌七,对付他们游刃有余。那名受伤的野人见同伴们落在下风,就牵过那两个“帮手”,对着它们耳语一番,又拍拍它们的屁*股,吆喝一声,那两个壮*硕的家伙就奔向了战场。
那是两头体格强壮的大黑熊,每一头都足有四五百斤重,它们有着尖利的牙齿,锋利的爪子,凶猛彪悍,一掌下去就能拍死一个人。
那两个家伙极有默契地采用前后攻击战术,一个攻上*身,一个攻下*身,外加七个野人相助,墨的身上也挂了彩。
有两个野人企图从后面抱住墨,却被他闪开了,而那个受伤的野人从一旁冲了出来,乘他不备,抱住了他的上*身,其余人等见状,扑上去扭胳膊、拽头发、抱大腿……那两头黑熊更不是省油的灯,忽地一爪子就朝他肚子上拍了过去。
此刻,躲在树上观战的夏恬,那是心惊肉跳,倏地闭上眼睛,不敢想象黑熊的爪子拍烂那货肚子的模样。
然而就在生死的紧要关头,墨迅速调转身体,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野人因来不及避开,结结实实地替他接住了黑熊那凶猛无比的一爪子,脊骨咔嚓一声就断了,后背当即变得血肉模糊!
听那凄厉的惨叫声并不是那货发出来的,夏恬急忙睁开眼睛,果然见他还好好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七个野人里面,已经重伤两个了,还有五人及两头黑熊没有干掉,再不速战速决,在体力上,那货会落下风。夏恬想到了身上藏的匕首,便□,准备扔给那货,就在此时,不知那货从哪里捡来一块锋利的石块,对着黑熊的喉咙用力一划,当场就割破了它的血管。
那黑熊猛地直立,举起爪子就要拍过去,结果眼珠子一翻,笨重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还砸到了一个受伤的野人,那野人不堪重力一击,喷了一口血后便翘辫子了。
好了,现在只剩下四个野人、一头黑熊了,墨的胜算大大增加。他伸手抹掉脸上的血,迅速捡起几个小石头,极准地砸中另外一头黑熊的眼珠子,那家伙疼的,兽*性大发,也不管敌我了,逮到人就咬,仿佛这样眼睛就不那么疼了。
突生这样的变故,敌人的阵脚大乱,为了保命,纷纷丢下受伤的同伴朝四下里逃窜,而那三个倒霉蛋,被黑熊逮到活活咬死了。深知这头疯掉的黑熊不能留,那货接住夏恬扔过来的匕首,跳过去骑到黑熊的背上,猛地按住它的脑袋,举起匕首对准它的脖子狠狠一划,完整地将那颗黑色的毛脑袋割了下来。
夏恬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伸手抹掉额上的汗珠子,心想:怎么她这个观战的比他这个作战的还要累?
那货没有立刻上树,将地上的尸体抛进了一个大坑里,随后搬起几块大石压到上面,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下面藏着人尸和熊尸。
他去河边洗去了一身的血污才回来。夏恬还以为他会在树下打个地铺睡,不想,他手脚麻利地爬了上来,在她身旁找了个位置就躺下了。这一战耗费了他不少体力,还不到一分钟,他就打起了呼噜。
她何时与他这般并排躺在一起过?那是浑身地不自在、别扭、难受,耳边又是极大的呼噜声,根本就没有办法睡。
算了,还是别睡了,就靠着树杆坐一夜吧!
她动了一□体,见没有吵醒他,就试着坐起来,不想,肩膀一沉,那货用力将她按了回去。在这样的夜晚,他的双目发出一种嗜血的红光,就像野兽的眼睛,显得格外晶亮。他生气地朝她“呷呷”低叫,仿佛说:“安静,别吵我睡觉!”
末了,他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脑袋一歪,就枕到了她的颈窝里,喷出来的热气就跟毛毛虫一样,一圈一圈地顺着她的颈子爬过,而她雪白的肌肤,当即就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哦雷公,用你那铁锤子敲下来一颗巨雷将这货给劈走吧!
……
这货就应该遭天谴啊!看看吧,他是怎么睡的。一只手搁在她的胸*上,一条腿挤在她的腿间,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大腿……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夏恬忍啊忍,终于忍不住了,抬手就朝那货的脸上拍了一巴掌,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只觉脸上一痛,那货倏地睁开了眼睛。他用舌尖顶了一下被打的半边脸,就跟野兽一样,目露凶光地瞪着她,要她给个解释。
夏恬早就想好了台词,不慌不忙道:“你脸上有虫子,我把它打走了。”随后又想到他听不懂,就伸手比划了几遍,他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再为难她。
离天亮就快了,夏恬不敢再与这货并排躺下去了,就起身朝树下看了两眼,竟觉有些头晕目眩,又急忙坐了回去。有这么高的距离,倘若那货不带她下去,她是没有办法爬下去了。再看那货,又呼呼睡着了,若此时让他送自己下去,相信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将她从树上扔下去。
可是,被白白占去便宜她也不干啊!她宁愿冒着摔断腿的危险,也要尝试着爬下去。
她轻手轻脚地爬到另一端,抱住那棵大树,双腿也一并夹上去,一点点地爬了下去。
“砰”地一声,她跳到了地上,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心想真险,差一点就摔下来了。她揉了揉手心、胳膊及小腿,扭身就朝河边跑了过去。清晨的河水十分清凉,她洗了手后,就漱口洗脸,解决个人生理问题。
此刻,天已擦亮,想必那货也起了,她收拾妥自己就回到了树下。那货果然起了,面向东边的山头,正出神地想着什么。见她回来,他什么话也没说,也朝河边去了。
毕竟是临时住所,什么东西都没有,想吃水煮玉米棒的话,只有回到山上才可以。夏恬将埋在草丛里的烤架拿出来支好,就将剥好的玉米棒摆上去,开始生小火烤,渐渐地,空气里就飘出了一股玉米香味,能令饥者不停地吞口水。
早饭就是吃烤玉米棒解决的,那货朝她比划了几下,表示今天要干活——掰光所有的玉米棒带回山上。
夏恬负责掰玉米棒,那货负责编筐及运送,事情进展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不到下午,就干完了所有活。再一眼望过去,玉米地已然成了空壳,光秃秃的好不凄凉。
忙了一个上午,倒不怎么饿,而是又累又渴。夏恬想到玉米秸秆能解渴,就掰断一棵用匕首削掉皮,吃起来就跟甘蔗一样汁多、味甜。她将剩下的半根递给那货,要他也吃吃看,那货咬了一口后,觉得味道还不赖,又去玉米地里拔了两根回来,要她削好给他吃。
她很想吼他:“你自己没长手啊!”但是,见他满头大汗,脸色又似乎不太好看,便认命地拿起来削了。
他们是在树下吃过烤鱼才回到山上的,一进洞,夏恬就看见角落地堆了一人多高的玉米棒,猜想应该不止这些,还有一部分储存到小洞里面了。
她惊喜地发现,这堆玉米棒的存放位置太好了,横在两张床之间,宛若一道小墙,隔出了两个空间,看起来安全多了。
近两日天气阴阴的,小雨从早飘到晚,从夜飘到亮,都不带打盹的。这种天气也不适合外出捕猎,那货就在洞里面宅了两日,二人都当彼此是空气,毫无交流的意图。
夏恬太无聊了,就将木笔和墨汁拿出来,在石块上写了两个字:夏恬!
多好听的名字呀,是母亲取的,希望她的性格能像大自然一样恬静。她又写了两个字:林东。刚刚谈恋爱那会,她还笑话过他的名字土气呢。
回想往事,她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柔色,提起木笔,写道:只知某年,却不知某日,依稀记得被掳到这里是农历六月份,算算此时也该是农历八月份了吧。我与那野人相处的还算和平,只是我们都很清楚这是一种假象,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撕破它。
这是她写的第一篇日记,今后每一天都会写,不管是洞里还是洞外的石头,都会全部利用上。
写完后,她又将木笔和墨汁放回原处,一点也不担心那货会碰,因为他一脸淡然,表现得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