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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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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可是我也只是不想让你同我一起心烦,所以请你原凉我的自私。”

新月含着泪望着努达海道:“可是你瞒着我,我就没有心烦了吗,我就没有不开心了吗?努达海,我现在都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们是一体的,咱们还需分清你我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心烦就是我的心烦,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担呢?” 

新月这样关心的言语,努达海感动之余,却又有些自惭形秽。新月为他的心烦感同身受,可他却竟然在心里偷偷想念雁姬——原来,他竟是在想念雁姬吗?原来,他是在想念雁姬!

努达海被自己的想法惊坏了,他急切得甩掉心中的思想,自欺欺人般跟新月道:“对不起,新月,我马上就告诉你,我在心烦些什么。我在心烦如今这一团乱麻,心烦如何东山再起,心烦如何可以让额娘不那么辛苦的持家,更加心烦是和骥远珞琳的关系……”

“我知道,我都知道。”新月见努达海又皱起了额头,便轻柔的抬手抚平他,柔声道,“我知道你有许多许多的心烦,可是,那并不是无法解诀的是不是。上苍这样戏弄我们,都让我们在一起了,想想这个,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所以,也请你不要这么心烦了,快乐一点,享受此刻我们在一起的幸福,好吗?” 

新月这样一番温声细语,说得努达海心里一阵舒坦,可是转念再仔细一想,却仍旧无法释心中中的烦闷。先不说这一切间题都是因为他们二人执意要在一起才产生的,就是真的如新月所说,只是享受此刻的幸福,放下心烦,问题便可以自己迎刃而解吗?

努达海在心中叹气,暗道新月果然还是太年轻,什么都不懂。她的相信,让他充满了压力;她的享受此刻,则让他更加心烦。只是这些想法,他却不能告诉新月,让她再度担心害怕,便只得违心的笑着:“是,你说的对,我们不提这些心烦。” 

新月见到努达海终于笑了,便也擦掉眼泪,柔柔笑着说:“如今,朝中的事儿我也帮不上你,家里的事儿,我只是个侍妾,想帮也不能帮,至于骥远和珞琳,他们不来这府中,我也出去不得,也无法去请求他们原谅我。其实,如果额娘允许我出门,我真的好想好想去请求他们原谅,去向他们解释,去告诉他们我已经悔晤,我知道我的错,我伤害了他们,他们要怎样恨我都没关系,只求他们不要恨你……”

“算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努达海挥手打断新月的话,“错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我也有错,我也想向他们解释,可是骥远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再说,空有认错,又能弥补他们什么?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们,我们也只能永远活在负罪感中了。” 

努达海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狠狠的痛了起来,如果骥远和珞琳真的恨他一辈子,他该怎么办?可是当初是他伤了他们的心,他又有何立场怪罪他们?努达海突然想起了开始时还在狠狠的指责他痛骂他的骥远和珞琳,甚至那时骥远还和他打了一架,对比现在儿女对他的不理不睬,他倒宁愿他们骂他打他,而不是无视他!

想来想去,努达海越发的悔恨起来,他似乎在一点一滴的回忆起,自己究竟是怎样一步步把儿女推离了自己身边。现在他明白了,想要追回了,却仿佛已经来不及了。

新月看着无限怅然的努达海,心中的不安急剧上升,她有些心慌的劝道:“努达海,不要这么说,至少他们现在都很幸福是不是?你看雁姬,她马上就要嫁给咱们大清朝最显赫的亲王了;珞琳有雁姬护着她,一定会嫁得一个好夫婿的;还有骥远和塞雅,他们那么恩爱,肯定很快就会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们比我们幸福得多了……”

“明明是我的孩子,可是现在我却连祝福的资格都没有!” 

新月的本意是要让努达海不要那么有负罪感,可是却没想到,这一连串的幸福,竟令努达海更加痛苦了!他紧紧的抱着头,颓丧的坐回座位,狠声打断新月的话,令新月愣在了那里。

看着努达海这样痛苦,新月则更加心痛,她含着泪,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努达海却一直抱着头,狠声自责着:“我抛妻弃子,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我活该失去这一切!” 

新月的可怜被努达海无视,此刻的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令新月又是心痛自责又是失落难过。

终于,她还是走上前去抱住努达海,轻声安慰着:“不,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是我不该爱上你,不该引诱你,不该妄图拥有你……”

新月这一番话,终于令努达海回了神,他抬头看着痛哭的新月,心疼得将她拥入怀中:“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要怪也应该怪我,怪我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克制一下自己不去招惹你。怪我为了这份爱意,毁了你的未来,你的前途,也毁了这个家!我才是罪魁祸首!” 

“不!”新月见努达海越发的自责痛苦,她也忙着认错,“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克制了的,是我无法停止爱你,才害你放任自己,也害得雁姬同你和离的。也是我,不顾一切的追去了战场,才令这一切不可收拾的! ” 

新月这句话一喊完,努达海的身子忽然顿住了。

新月感觉到那个拥着她的身体突然僵硬,心中也猛然一跳。

她说了什么?

她说,是她不顾一切的追去了战场,才令这一切不可收拾的,

努达海慢慢的松开了环抱着新月的胳膊,新月也慢慢的退出了努达海的怀抱。

可两人竟然谁都不敢看谁一眼。

本来是洞房花烛之后第一个甜蜜的清晨,气氛竟然逐渐变得这样诡异。

两人各自心中盘旋着挥之不去的愁绪,却都无法再说出一句话。

最终还是努达海先看向新月,微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准备准备,去额娘那里请安吧,这会儿也不早了。”

新月也终于抬起头看着努达海,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整理。

气氛依然低沉,新月满心愁闷的收拾着,却忽然看到了妆台上放着的那串新月项链。

    把项链抓在手里,她脑中渐渐回想起了当初刚来到这府里时那段快乐的日子。那时所有人都宠着她,敬着她,尤其是她生日当天,努达海还指挥着家里的丫鬟们,给她表演了一场新月舞,当时陪在努达海身边的雁姬,也一样无私而真诚的祝福着她。还有这串项链,它承载了骥远的一份心意,也承载了克善的一份心意,它让她永远都记得那个有生以来最美好的生日,所以,她也一直是那样的珍视它。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骥远视她如仇敌,克善与她即使近在咫尺却永生无法相见。

也许,她真的错了吗?

不,不是她的爱错了,而是她注定的命运。那些幸福都不是她该奢望的,她也永远无法拥有,就连这新月项链,她也许都不配拥有。

想到这里,新月转身看着努达海,凄然的道:“努达海,你不是想要见骥远,和他解释吗,我有办法。” 

努达海有些惊喜,立刻转身问她:“你有什么办法?” 

新月十分不舍的把手中的新月项链递到努达海面前:“昨日惊吓了塞雅,我很是过意不去,想来想去,只好送她件礼物请她原谅。这条项链原本就是骥远买下的,我强留了这么久,现在它终于遇到它本应属于的主人了。我有种奇妙的感觉,这条项链,本就是应该属于塞雅的,她一定会喜欢的!所以,努达海,就请你,为我带去我深深的歉意吧!”

新月说得那么诚恳,努达海被深深的感动了,但他想起克善,又上前紧紧的握住新月的手,犹豫道:“这条项链虽然是骥远所买,可是他是同克善一起买的,你一向那么重视,真的舍得把它送给塞雅?” 

新月深深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是很想念克善,也很重视这条项链。可是,我和克善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算每天看着它,也只能睹物思人,没什么作用。而能见到骥远,能帮到你,却是那么重要,就是失去一条项链,又算得了什么呢?” 

新月这样一说,努达海被彻底的说动了。能见到骥远,跟骥远说上话,那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一件事情,他甚至没有去多想这条项链背后蕴含的情意。

努达海被新月的无私强烈的感动着,他紧紧得拥住新月,感慨道:“新月,谢谢你,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 

新月窝在努达海的怀里,也低低的诉说:“为了爱,一切都值得。” 

第七章 踌躇而雁行(中)

这一天的早饭努达海吃的并不舒服。新月既然成了侍妾,那一切都得遵循侍妾的规矩,所以努达海和老夫人母子二人坐着,新月却只能站着服侍。

努达海一直知道这些做妾的规矩,只是虽然以前新月口口声声称着要做他的妾室,他也答应,但她那时毕竟是个和硕格格,就算是做了他的妾室,也不可能真的一切按妾的规矩来办,顶多是名份上和雁姬有些差别罢了。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即使没了雁姬,新月没了格格的身份,也只能做个真正的小妾鱼。

可明白归明白,当努达海现在真正看着新月规规矩矩的侍候他们娘俩时,却着实又有些不舒服。几次三番的看到新月望向他的可怜模样,以及那故作坚强的笑容,更是令努达海既自责,又烦躁。努达海知道新月心中一定觉得很委屈,所以在渴求着他的关怀,在等他救她脱离这种卑微的情形。他也觉得委屈了新月,可想想老夫人说过的话,想想新月现在的身份,又明白新月现在必须接受这种现状,无可改变。

新月柔弱无助的目光始终在努达海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努达海愈发心烦,也越发的觉得自己没用,害得新月和自己都落到了这种境地。但同时他也觉得新月太不能理解他,不能认清现实,让他太过头疼。

无比烦闷的继续吃饭,努达海想起了早上新月给他的那条项链,想着有个理由到骥远府中去一趟,他便终于少了些忧愁。

迅速的吃完了饭,努达海便和老夫人说自己要去骥远府里,去感谢他昨日前来参加家礼之事,并去关怀一下塞雅宝宝。

老夫人见努达海愿意拉下面子主动去见骥远,很是高兴,不过她也提醒努达海,骥远和珞琳可能会依然对他态度疏远,让他到时不要因此而沉不住气,更是让两个孩子对他生厌。

努达海都认真的记下,然后便摸了摸袖中装着项链的礼物盒子,出门去了骥远那里。

老夫人看着儿子走远,回头看到新月楚楚可怜的望着努达海的身影,咬着唇不知在想什么,也不愿再多与她相处,便开恩令她自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

努达海带着阿山一路骑马到了骥远的府邸,远远的望见那府里的大门,他却又有些担忧害怕。

下了马之后,努达海有些忐忑得瞧着阿山过去敲门。

阿山本不愿意跟着努达海出来的,听说是来骥远府里,他才勉强答应跟着。如今努达海的府里,下人们被雁姬他们带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前几天一起闹腾了一番,老夫人又放了一些出去。如果不是看老夫人的面子,说不定连阿山巴图这样的老人都会弃他而去了。那些留下的,虽然有卖身契约束,仍留在他们府里,但努达海知道,他们的心早就散了,就连一向跟随他的阿山,对他也已无以前的恭敬。

骥远府上开门的小厮原本就是从家里过来的,一见是阿山,立刻就机灵的往他身后一瞧,和努达海目光一对又立马转开,公事公办的问阿山道:“阿山,你来咱们将军府什么事?”

如今骥远成了将军,他的府才是名符其实的将军府。努达海在远处听到,目光顿时一暗。阿山倒是老早就适应了努达海再也不是将军的事实,立刻就堆上笑容对那小厮道:“阿达,是老爷来见少爷,麻烦你去跟少爷通报一下。”

叫阿达的小厮又偷着瞧了努达海一眼,仍旧是原来的语气:“少爷不在府里,你们还是回吧。”

阿山的笑容滞了一下,回头看向努达海。

努达海一听骥远不在,很是失望,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到这里,他便连忙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等他回来。”

努达海这般央求的话一说出来,心里顿时好大的一份尴尬和不舒服,不过终于还是在能获得和儿子见面解释的机会的诱惑下,让他生生的压下了那些不甘和屈辱感。他以前从未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直到现在冷静下来,他才渐渐发现自己已经被天怒人怨。一种强烈的恐惧常常突然在他的思想里出现,并慢慢的渗进他的心里,但他却一直不敢去细想,他担心认真的一想,便是对自己对过去全盘的否定。

在身后将拳头握紧,努达海抬头去看那个小厮阿达。

阿达听到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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