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舞姬之哑娘-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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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师父那么大的本市,虽然爱护师弟,可我惜命,我家里妻子们日日盼着我回去,我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她们便会成为任人宰割的寡妇了,我怎么会舍得她们被人欺辱!”
魅其实想着会与连钰争锋一番,却不曾想连钰突然说这么一句话,恍惚想起,连钰当日还想让她当他的第多少小妾来着?不知为什么,剑拔弩张突然因为这么句话就烟消云散,回想当时,其实眼前这个人对那时的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嗯!那你来横城干什么?”魅的语气比刚刚好多了,只是一种好奇的语调。
“来看你,来看你变成了什么样的三头六臂,在诸事之后,还可以将师弟彻头彻尾的收服!”一杯热酒在他手中荡漾,羊头缓缓饮下,手指随意拨拉着琴弦,铮铮的声音如群魔乱飞般的刺耳。“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从来不杀女人!如你那般,爱护疼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
“就算杀,你也杀不了我!”魅放下剑,用擦剑的手绢将流血的手指包扎上。自己满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杯中静静的酒水倒映出她自己有些迷离的双眼,她望着那酒,末了又轻轻说道,“我不是祸水,这天下没有也是和现在一样的乱。”
连钰一手执琴,一手饮着酒,喉间朦朦胧胧的发出一声嗯,这声音夹杂在群魔乱舞的琴声中,几乎不可闻。
“他不会因我而死,除了我,谁也伤害不了他,我会护着他!”仰头,杯酒饮进不留一滴,这话,语气是在给连钰解释,倒不如说她在自我发誓。
群魔乱舞停了,他望着她,倒是没有再微笑,目光微亮,就想是第一次看到璀璨的钻石,闪的他眼睛发亮。
“你醒来就好了,我已经五天五夜没有睡个好觉了,我困了!”连钰这般说着的时候,扯了一旁的毛毯盖在身上,身子侧躺便睡在了原地。
莫子聪说,五天五夜,连钰守在这个八角亭里没有出去半步,白天与众人一起商议事情,晚上就弹琴,防止药人偷袭。
毛毯与枕头都是一侧放着,连钰困乏不行的时候,便是这般原地眯一下,仅一下而已。
没一直在亭子外站到黎明,几个谋士在清晨十分站到她身后,一张艳黄带金的帖子被大宛的使者捧在华丽的盒子里奉在魅的眼前。
魅打开,是大宛宗睿皇帝邀她前去摘月台叙旧。
摘月台是宗睿皇帝在横城外横川山脚一个谷里新建的一个高台,起的名叫摘月台,可和一旁的横川山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凸起的小点。
“这大宛皇帝诡诈多变,陛下不可去,以防中计!”
“无视献殷勤,非奸即盗!”
“大宛皇帝久攻不下,定是想狗急跳墙,陛下可不用理会。”
……
城主莫千以及几个谋士都这般忧心着劝谏。
魅见一旁的张远涨着脸,欲说又止的模样,下巴扬了扬张远的方向,示意张远说话。
张远大概也是憋得急了,见魅示意他说话,立马就张口粗着嗓门说道“那大宛娘们有啥好怕的,陛下不用去,给我三千人马,我去将那谷夷为平地。”
“对,把他夷为平地!”魅身后的莫子聪也是接口。
第54章
摘月台之宴实在三天之后,这三天,很默契的双方都没有开战。
张远真的领了三千人马开城门出城,不过他却并不是短线的风筝,他前面是魅的车驾,魅没有缩头躲在横城不出,也没有放张远与宗睿皇帝直接干架,她取了中和,领了三千人马,声势浩大的前去摘月台。横城有连钰守着,比她自己守着还要让她放心。
大宛的礼仪很繁琐,魅登上摘月台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接见与通传。
身后的张远与莫子聪脸上尽是不耐,嘴中是不是嘟囔一声不高不低的脏话,然后两个人很是臭味相投的笑在一起。
这小动作当然引得魅另一侧两个谋士的不满,这种场合喧哗,这不是在丢东疆的脸吗!
魅倒是不在意,银色面具下的脸泰然不变,双眼有些失焦的望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摘月台有四十九个台阶,台面子也足够大,魅与宗睿皇帝的作为是平拍两个长桌,两人的下方一次坐着两人的手下。
虽然在打仗,虽然双方可能在昨夜才经过一番生死较量,虽然下一秒可能又是一番残酷的搏斗,可是现在见了面,却像是多年不见的故友般寒暄客气。
各自入座,桌上的吃食并不是很丰富,无非是一些水果之类,倒是酒整整齐齐的在每个桌子上摆了几瓶。魅瞟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压低嗓子用懒懒冷冷的男音问着,“阁下话费如此心力找朕来,不知是为何事?”小黑一般都是用这种口吻和人说话,小黑的性格习性摸得透透的,所以扮起小黑来,她竟也是有模有样。
“无视,只是邀耀帝前来聚聚,毕竟当年你我还有一段渊源。”
魅没有接话,接话就等于要提当年事,当年小黑与宗睿皇帝有什么渊源,她不知,不知就保持沉默,拿起酒杯一口一口饮着掩饰自己的沉默。
“这酒怎么样,是大宛百年的桃花酿,醇厚绵软,口齿留香!”
“还好!”其实都不算还好,相比于天庭的酒,这酒就实在差的太远,但是这话她肯定不能说。
她的还好停在大宛官员的耳里就像是敷衍,这个东疆的贼头,实在太没礼貌,这些官员恨恨的想,大宛的百年桃花酿,多少人一生垂涎都喝不上一口的。
“耀帝当年很是喜欢这酒,耀帝不喜喝酒,唯独这桃花酿却是他的最爱,朕初登位时,耀帝经常为了这酒和朕作交换。”宗睿皇帝亦是抿了一口酒,声音温温的说道。今时今日的他依旧穿着一袭白衣,只不过白衣上用金丝绣着翻飞的五爪金龙。说话多时还是那种温温润润的语气,可是现在的他说话那种沉沉的威压之气直让人心中打颤难安,又哪里会把他同当年那个质子来看待。
“朕不曾去过大宛,阁下说笑了!”魅低笑一声,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
“东疆的都城里都在说,东疆的耀帝已经弃了东疆,在横城前线的耀帝不过是耀帝一个掩人耳目的傀儡!朕听了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才想亲眼瞧一瞧!”宗睿皇帝很缓很慢,就像一口气被他分开来,让听的人实在难受。
“是么,阁下原来只是想见朕啊,如今人也见了,那么朕便告辞!”魅的姿态高傲,丝毫不受宗睿皇帝话的影响,她都不欲和宗睿皇帝解释,这样一来就让东疆随着她的这些人觉得她是不屑与宗睿皇帝这样的人说话。
魅心里了解,宗睿皇帝今天与她见面,无非就是想戳穿她的身份,就算当场戳不穿,也是想着在跟随她的这些横城大将谋士们心中种一根刺,说不定哪天,这根刺就可以利用到。她不能势软,也不能显弱。
“前几日大启的探子回报,朕的睿夫人已经顺利登基为大启女皇,朕搭建这摘月台也是为睿夫人而建,因为睿夫人改大启国号为x,自称x皇。”
魅起身的动作生生僵住,司容公主当了大启的主宰,那么小黑呢,连钰不是说大启情势都很明朗吗,连钰不是说大启大势所趋,只能是小黑才能登上帝位!怎么现在宗睿皇帝说的又是这么一番话,魅的脸色不好,下侧这些随从脸色更是难看,不过他们想的却是,大启的皇帝变成了大宛皇帝的老婆,大启和大宛联手,东疆就等于是一颗小鸡蛋任人捏碎。
“堂堂的宗睿皇帝,原来就是个装神弄鬼的人物,今天约朕来,出口说朕是假冒傀儡,如今又说大启乃睿夫人登基。真是好笑,若不是不知道的人必定相信了这番鬼话,司容是朕的妹妹,朕上次与宗睿皇帝您一通去大启的时候就已经听司容提过,司容与你写了休书,已把你弃作了下堂夫。这也是司容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大宛的原因,司容写了休书却没有昭示天下,司容顾着你的面子,不曾想你却这般不知廉耻,一口一个睿夫人,也不知是在自欺欺人还是想拿司容来给你充面子,莫不说司容没有登基为皇,就算司容登基,那与你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已不再是我们司家的驸马……”
“一派胡言!”大宛的宗睿皇帝可以坐得住,可是他身下那些将领谋士们早就气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一个谋士起身声色俱厉的说道,“休得侮辱我们陛下与睿夫人。你说我们陛下胡言,分明就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胡言乱语!有本事你将脸上的面具拿下。哼,那东疆的皇帝消失不见,反而由你取代,也不知是那东疆皇帝被你杀了还是宰了,死的如此无声无息。”
第55章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从被司容公主“休弃“的宗睿皇帝身上移到魅带着银色面具的脸上。
这个面具戴的的确是太过突然,以前从不曾听说曜帝有戴面具的习惯。
宗睿皇帝手下的谋士穷追猛赶,见魅所带来的人脸上也都有疑惑,又尖酸刻薄的说道,“有本事你摘下面具,怎么,不敢了吗?哼,那耀帝死的真是冤枉,人死了,手下的人还把仇人当恩人。”
“放你娘的狗屁!”张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视线来来回回打量着自家陛下与众人的脸色,终于知道,对面这些人在说他的陛下是假冒的,他反应过来,立马就横眉冷对唾沫乱飞的回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家陛下,我们陛下四处征战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娘们肚皮上趴着呢!”张远这人虽然大大咧咧,可毕竟是个土匪头呢,脑子不是白长的,这话虽然是对刚刚让魅揭下面具的一个大宛将军,可那话音却是冲着宗睿皇帝。
他可不像那些谋士们肚子里的肠肠拐变抹角,前怕狼后怕虎,说什么话都得荡气回肠几下才会放出来,他想什么就说什么,他觉得陛下要是个假的,就不会这般舍生忘死的守着横城。而且这陛下,怎么会是假的,从跟了陛下开始,就一直很是痴迷陛下的生平事迹,别人说陛下是十八阎罗,他却觉得陛下是顶天立地的战神级人物。这样的人物,谁能冒充得来,谁有那胆量敢来冒充!
张远这样一吼,莫子聪也跟着叫,“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就光明磊落的来夺城,虽然是抢,可怎么也是个明抢,你们现在这叫什么,用这种老掉牙的离间计,真是卑鄙无耻!”
大宛的那些将领们又哪里甘心这样被抢白侮辱,遂也讥讽着回嘴,说张远他们当狗也认不清主人,大宛这是替天行道,为曜帝报仇!
“闭嘴!”魅和宗睿皇帝突然齐齐一声吼,双方的武将立马横眉冷对的缩回自己的位置住了嘴。
“道不同不相为谋,宗睿皇帝,告辞!”这事魅不想再多说,越扯越多,谁也讨不得好处。
“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这般走掉,莫不是觉得朕待客不周吗?若是哪里失了礼还请见谅,久不见故人,总是该念念旧的!这般仓促离去会让人觉得疑惑!”宗睿皇帝入座,自酌自饮,盯着魅,温温润润的说道。刚刚那句煞气极重的闭嘴就好似不是从他嘴里说出的。
今天宗睿皇帝大概是不将她戳穿不罢休,魅瞧着摘月台下面黑压压的大宛军队,其实这些军队她不怕,宗睿皇帝有兵,她也有兵,她怕的是宗睿皇帝的药人!她可以在那些药人里来去自如,可是她后面这些人却不行。
“宗睿皇帝!”魅并没有坐下,她唇微抿,似有不满,眼里却是沉沉的没有表情,“赏风赏月,朕亦是愿意奉陪,朕与你,也算是两个霸主,能遇在一起,是件难得的事情。但是宗睿皇帝这般以宴会的名义以这种形式谈政治谈国事,恕朕无法苟同!”眼下形势于自己并不利,魅却是半步不退,心里掂量着,宗睿皇帝若还是这般步步紧逼,就用最快的速度在药人出现的时候将宗睿皇帝劫持。药人已经死了三个,估计宗睿皇帝也不敢太过嚣张来鱼死网破!
“你带个面具,可以骗过你自己,但是你,可以骗的过周围的人吗,今天你惶急的要走,你,是在怕什么?若走,自便,朕不会以这种方式留你!”见魅依旧这般嘴硬,宗睿皇帝眼里的阴鹫一扫而过,含着笑,有些云淡风轻的慢言细语。
魅嗤笑,视线扫过自己身下这些跟随,那些谋士们全部都像是心里装了鬼般低下头,今天若是不摘面具,她是不是真假曜帝就会变成众人心中的一根刺,宗睿皇帝不知她大动干戈,要的其实就是现在这个效果!
“走!”她冷冷的声音一场,大步向摘月台下面走去。张远的莫子聪分别跟在她的左右侧,其余人亦步亦趋。
“陛下!”眼看着魅她们已经下了台子上马,宗睿皇帝一旁的谋士身体侧近宗睿皇帝,似乎想提示宗睿皇帝趁这个机会管他真真假假一举全部灭掉。
“无需妄动,放他们离去!”宗睿皇帝挥挥手,有些乏累的说道。桌下的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捏在一起。越是在高处,越是计较别人的嘲讽与眼神。这些人嘲讽他,只是因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