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舞姬之哑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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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自暴自弃,她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可笑,以为可以潇潇洒洒的离开这里不带走一丝一毫,以为可以顺顺利利如愿以偿,瞧瞧,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
抬头,湘王已经向走廊尽头走去,似乎是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笃定她不会拒绝。
他们一个个都把她当做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是一个特殊的比他们要高一等级的异类。
她想笑,真的很想大声的笑,笑自己的可笑与无知。
☆、第89章 惊坐起笔落地 (1553字)
因为老皇帝的晕倒,本是热闹喜庆的一天就被染上了一层晦暗。
老皇帝昏倒的原因只是因为饮酒过度,既然是因为这个原因,留在驸马府的各路人士也都可以任意离开了。
虽然还没到宴散,但驸马以老皇帝憩息不能打扰为由婉转的将客人们送出了门,此时此刻,虽然好奇老皇帝是不是真的因为过酒原因而晕倒的人很多,可大数人还是不想趟这种洪水,皇家秘事,知道的人唯一死方了。
萱萱没有回宫,驸马府的总管也没有将她安排在老皇帝居住的地方,她被带到一个很是豪华的客房里,沿路走去,不管是走廊还是窗格之上,还有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上面都贴着大小各异的喜字。她的舞衣还没有换下,红色水袖随着她的走动长长的拖拉在地上,就像她的剪影般。
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这一路的艳红里浮出她的脑海。
老皇帝安排在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都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她的身后。
她也不甚在意,虽然心里戚戚然,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坐在窗边,让人拿了笔墨,拿起笔,在纸上随意乱写乱画。思绪却是四处乱飞,刚刚在大厅混乱时刻匆忙间瞅到皇后被两个老嬷嬷抬扶着进了大厅后面。皇后她,老皇帝醉倒,一定不是老皇帝吩咐人将皇后抬走的,那是谁,司容公主?不会,司容公主在洞房里还等着睿太子去掀她的盖头呢!安王?
这个念头一冒出,她突然就想起,宴会到最后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安王的身影!
老皇帝又在这个时候“酒醉晕倒”,老皇帝的晕倒和安王有关系吗,安王他不会趁这个时候谋反吧!
手中的笔吧嗒掉落在地,湘王都已经开始动手,以安王十八阎罗的性格又怎么会坐以待毙!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敛财公子之称的师兄,这连钰能当天下第一首富,他的才智谋略定也是非同一般的,以连钰和安王组合,又怎么会到现在还不见异动!
突然起身,她接过宫女从地上捡起的笔在纸上写道:我要见湘王!
“禀皇贵妃,内宫若要见外宫之人,是必须要得到皇上的手谕!”宫女垂眉说道,“汤水已经备好,皇贵妃不如先净身更衣。”
“本宫要见湘王,本宫的皇贵妃之名是皇上亲封,位同皇后,想必本宫的些许特例你也该清楚。本宫可没有听说皇后见外宫之人需得到皇上的手谕,竟然在这里拿宫内条例来压本宫,你可还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找湘王乃是事关皇上的事情,你这小小的奴才若是耽搁了本宫的事情能担待的气起吗?”将几个字龙飞凤舞的写在纸上,萱萱斜眉,睨视着眼前的宫女。
萱萱这个皇贵妃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不言不语不怒不气的人(一个哑巴也无怪众人有这般的印象!)这样盛气凌人威仪四散的皇贵妃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里。
一时间宫女哑口无言的站立在原地,脸上神情变换却不知该怎么答话,虽然皇上曾经吩咐过她要盯着皇贵妃的一举一动,但似乎还真没有说过要限制皇贵妃的走动,(主要是皇贵妃也从来都不曾四处走动或见人,一直都龟缩在自己的飞仙殿里,才让老皇帝忽略了这个问题。)
“还不快去传湘王过来,你是想担这个责任吗!”萱萱见宫女犹犹豫豫,又在纸上写着,这般写几乎是不具任何额威力,她的脚还顺便踢在宫女的身上。
“是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宫女颤颤巍巍连忙一边后退着一边向萱萱低头行礼说道。
睿太子与皇后的事情想必安王早就之情,湘王说安王要将睿太子千刀万剐只怕就是因为这事情,辱母之恨,夺妹之仇,一旦安王上位,睿太子归国的事情只怕是从此石沉大海。一想到此,萱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团团乱转,可是去喊湘王的宫女却是迟迟没有回来。
等不得,又遣了门外两个宫女前去,依旧是杳无音讯。
难道说,已经来不及了吗?安王已经篡位了吗?所以湘王的行动被牵制了起来,所以湘王才无法见她!
☆、第90章 一厢多情成悲 (2139字)
她摇摇欲晃的扶在桌沿之上。睿太子落在安王手里,哪还有命在?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上一世,她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念青受尽折磨,这一世,她真的真的无法承受这种眼睁睁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湘王被控制,能救睿太子的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能扭转乾坤?
脑海一闪,她突然想起了司容公主,司容公主那么喜欢睿太子,她一定不会在一旁干瞧着睿太子被安王虐死,不,安王要将睿太子弄死,肯定会瞒着司容公主,她要去找司容公主,她要去见司容公主!
匆匆出门,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门口的宫女。
“皇贵妃,今日是司容公主大喜之日,现在去见司容公主,实在是……”
她一个飞刀眼狠狠的瞪过去,吓得宫女不敢吱声,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在前面带路。
可是还没有出院门,几个皇帝近身的侍卫远远的走了过来,“皇贵妃吉祥,皇上刚刚醒来传皇贵妃前去,请皇贵妃随卑职们前去。”
几个侍卫向萱萱抱拳一礼,分两边将萱萱夹在中央。
老皇帝这么快就醒了?这几个侍卫她见过,都是老皇帝外出时带的心腹要员,武功和应变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些人不会叛变老皇帝,所以他们也不会是别人指使来的,只是老皇帝怎么会派这几个人前来,瞧这几个侍卫的架势,萱萱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可是转而一想,只要老皇帝醒过来,以老皇帝被皇后推倒昏迷后能够照常醒来掌控局面的能力,安王的事情对于老皇帝来说估计也不在话下,老虎虽病,余威仍在,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与老皇帝。
而且,这么多人,就算她想抗拒,只怕也没有抗拒的能力。
这样一想,萱萱也只能跟着这些人向前走,不过她仍是留心每条路的周围建筑。
她突然发现,驸马府里此刻竟然是有无数的岗哨,而且这些岗哨一个个穿着打扮竟然是大内禁军的装束。
难道说老皇帝已经知道了安王要谋反的事情?看来这老皇帝也是狡猾的不行,想到此,萱萱的心微微放下点,这一回安王栽在老皇帝的手里,只怕是再也无法翻身。据说这位老皇帝最痛恨敏感的就是谋反,当年他曾亲手杀死他立的太子,据说那时只是传出半点风声说太子要谋反,他便毫不心软的赐死先皇后,赐死太子!
走过弯弯绕绕的小路,萱萱终于到了老皇帝憩息的地方,几个侍卫将她身后的宫女挡在了门外,只准许她一人进去。
走到这里,就算心里再多疑惑,这门槛,不进也得进。
门在她踏入的时候缓缓的闭了上,室内灯火通亮扫去了没有太阳光照耀的晦暗。
老皇帝躺在层层帘幔后面的大床之上,他的周围还跪着两人,一个湘王爷,另一个则是睿太子。
怪不得宫女一拨一拨都无法请来湘王爷,原来他是在这里!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睿太子,难道说这驸马府都被安王控制了吗?湘王和睿太子都被一个个叫进这屋子不能出去,而她则是被叫进来的第三个,安王他,奸猾了吧!
“哑娘,过来!”见是萱萱进来,老皇帝抬起眼皮向萱萱招手。
灯光下,萱萱发现老皇帝的两鬓似乎又多了很多白发,大概是被自己的儿子给气的吧!萱萱轻步上前,扫了一眼湘王与睿太子,两个人都面向老皇帝跪着,对萱萱的到来连眼皮都不带抬半下。
睿太子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是,他本就是一个内敛的人,把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心里小小的叹着气,亦是垂头来到老皇帝的床旁跪坐下。
“哑娘,你告诉朕,你是谁安插在朕身边的?”老皇帝似要躺起来,湘王忙上去将他抱起,又给他身后垫了枕头。
这话说的有点让萱萱摸不着头脑,她抬头诧异的望向老皇帝,不过马上她又反射性的向湘王望去。
“你看本王什么,你当你与安王的那点破事父皇能不知道吗?”湘王这时转头,朝着萱萱不屑的冷哼,转而又对老皇帝说道,“父皇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和她废话什么,叫人搜搜她的身不就一清二楚!”
湘王这话一字不漏的进入萱萱的大脑,就像是一块石头将萱萱击打的思路全断,她一脸又惊又怒,逼视着湘王,嘴里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也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出来的两个宫女,来到萱萱身旁就是一顿细细密密的狂搜,荷包里有一个细细长长的小木头,这是睿太子今天给她的,还有一个在她耳朵眼里搜出的指尖大小的淡黄颗粒。这是湘王今天给她的。
两样东西都被一旁候着的太医验过再放入盘中呈到老皇帝的面前。
“启禀陛下,淡黄颗粒微臣可以肯定它是一种剧毒,但具体是什么毒微臣需要试验过才知,这块小木头没有任何异处。”
老皇帝却没有注意淡黄的颗粒,他的手颤颤巍巍伸出,将那没有任何异处又平凡不起眼的小木头抓住,捏在手里细细的查看着,他的神情似悲怮,似震动,又似一种极力在压制的受伤愤怒……
萱萱突然觉得,自己被圈套了住,只是,若是湘王陷她,她也无话可说。抬头,望向身旁的睿太子,眼里无惊无喜,无伤无恨更无愤怒与质问,幽暗的眸光就像是一潭深不可见的井水,静静的,幽幽的,跨越时空,跨越人海,跨过那些不堪回首的伤痛,回过头来,静静的望着他,望着她一直坚持隐忍为的这个人,望着她丢了自尊自爱丢了一切只为了眼前的这个人。
☆、第91章 终是为他成愿 (1965字)
“这是被唤作香珠木,别看它与普通的木头没有两样,它可是水火不溶,朕走过这么多路,也就只寻得这么一块香珠木。”老皇帝的手指在这块被唤作香珠木的木头上摩挲着,视线一直锁在上面,“来人!秘密调令虎符龙符,前往安王府不计一切后果捉拿安王!”大拇指上的扳指脱下放在盘子上,老皇帝突然间喊道,那只扳指的内部似有隐隐的龙纹,流光溢彩!老皇帝的声音中气十足,望了萱萱一眼,他缓缓的又加了一句话,“死活不论!”说完这话,他突然间就像是抽了气的气球般焉不拉叽的躺在那里。
几个禁卫军进来,其中一个接过托盘里扳指,“不负圣命!”众人说完这话即迅速的退了下。
“你出去吧!”老皇帝的手指是指的睿太子。
沉默的向老皇帝磕了一头,睿太子缓缓的退了下,他的眼神从萱萱进来时就没有抬起过,一直到离开,都没有望一眼萱萱。他的脊背挺直,大红色的新郎服还在身上,身材修长的他此刻竟是感觉很是瘦削,就像是一根竹子,走路时带动的风将他的衣袍轻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以言语的萧条。
一直注视着睿太子消失在门口,萱萱的心此刻纠结如刀绞。
老皇帝闭着眼躺在那里,就在众人为这屋里的沉默快要压抑至死的时候,老皇帝抬起眼望着湘王又说道,“朕当年是将这香珠木送给了你的母后,可是她,她辜负了朕。朕此后将它压在箱底,朕本打算着将它压在箱底一直到朕老死。”
“父皇,是儿臣母后不能体会您的心意,父皇,您不要再说了,先休息一会!”说起往事,湘王亦是一脸的伤心欲绝。
“她的确辜负了朕,她的确辜负了朕,朕对她何其的好,朕这一生中,唯有她曾让朕真心的对待过,可是她,她负朕,她真该死,她真的该死!”老皇帝虽然如此说,却并没有咬牙切齿的意味,脸上似有无尽的怅然与不甘。
“司洛的母亲,与她是姐妹,她们长的真像,长的真是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司洛,也是遗传了朕与她,遗传了朕的铁血手腕,遗传了朕的一切,朕那年郑重其事的将香珠木交给司洛,朕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朕对他寄予那么大的厚望,可是他……”老皇帝的声音就像是历经百年沧桑的老树发出呜呜声,无力却又意蕴悠长。
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双眼皮耷拉下将眼睛遮了住,他的呼吸使得嘴一张一合,他似乎是睡过去了,又似乎是在努力的想着什么事情。(文*冇*人-冇…书-屋-W-Γ-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