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舞姬之哑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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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的刀按进去,这张脸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世间,只要她再用点力,将刀扎进去,这个让睿太子头疼的人就永远的消失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手突然的开始颤抖,开始发软发酸,这个人,虽然不知他疯言疯语背后是什么样子,虽然不知他的本性,可他对她,没有半点点的对不起,虽然一开始用计耍她,可这人,真真实实的救了她几次命,就连现在,他亦是紧紧抱着她在逃命,他大可以将她丢下不用这般狼狈而逃,毕竟他与她,只是相识一天的陌生人!
可是不杀他,以后他就是睿太子的敌人,以后可能睿太子会死在他的剑下。
反正杀了他,从这么高的高空掉下去,她也活不了,一命抵一命,总算是公平的!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真正的要动手,还是不听使唤的犹豫。
内心纠结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熙和小王的脸慢慢变的冷硬。
就在萱萱咬牙,刀要使力的时候,熙和小王突然出声,不同于以往的声音,这次的他声音有点尖利刺耳,就像是老婆婆的熙和小王在脱脱的马车前发出的尖利声音差不多,萱萱当然却没有想到,只是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难听,使得因为惊吓而一个颤抖,刀竟然从手中脱落。
“前面就是烟波江,你在这里等安王!不会死的话,凌晨之前他会走到江口来。”
这话萱萱没有听懂,她瞧着自己的刀从空中掉落,一眨眼就再不见!她望着熙和小王子依旧不变的侧脸,又望望已经没有小刀踪影的虚空。是熙和小王故意的吗?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她为自己这样的念头而吃了一惊,熙和小王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她要杀他,她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放松!
机会一旦失去,就会痛不欲生的后悔。
可是萱萱此刻,却是如放下一块大石般轻松,可是她自己并不自知。反而还是在告诉着自己:以后,以后有的是时间杀他!
熙和小王没有再说话,他没有问萱萱听懂没有听懂,他也没有问刚刚萱萱为什么探头弯腰,他的嘴紧紧抿着,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可能是速度越来越快的缘故,风也越来越凛冽,他的头发被风吹在萱萱的脸上,就像是刀剑般刺得萱萱生疼。
终于,到了地上,萱萱在原地转了一圈,脚都麻的没知觉了。举目四望,后面依旧是树林,前面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江水。他们落地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小港,只有几个小小的渔船停留在那里。而现在已是夜幕,小港半个人都没有。
刀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萱萱下意识的摸摸腰中的空刀鞘,一脸怅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连防身的刀都丢了,可是熙和小王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呢。也不知安王如何,那人强大如斯,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挂掉吧。
瞟了眼因为空空的刀鞘而一脸怅然的萱萱,熙和小王不禁冷哼了一声。
“本王答应了安王将你平安带到这里,本王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你自己好自为之!”熙和小王的声音有点冷,不,是冷漠疏离,他看萱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上位者睨视下方的清冷孤傲,他虽然穿着小厮的衣服,可是他往那里一站,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仪属于皇家的尊贵自他身上散发绰显。
见惯了那个嬉皮笑脸的熙和小王,突然间转换一个脸,让萱萱有种恍若梦幻的感觉,可惜,她知道,她自己不是在做梦,相对于那个嬉笑吵闹的熙和小王,眼前这个,才是熙和小王的真正面目。
她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犀利讽刺一闪而过,那一刻萱萱突然觉得,他是知道她要杀他,他是知道的!她的一切动作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小丑。
一只精致的小船自暮色朦胧的江上缓缓而来,里面隐隐的似还有丝竹之声。小船在木板搭建的小港停下,有两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自上面婀娜而下,转眼来到熙和小王的身旁!
“主子!”两人向熙和小王行跪礼。
熙和小王却没有理会她们,他头也不回的走向小船,两个女子紧随他的身后。
小船的灯光慢慢消失在江面之上,丝竹声亦是渐行渐远。
四周万籁俱静,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萱萱缓缓的蹲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
第9章
夜已大黑,呜呜呜的风声就像是夜的哭泣,让人心生无限凄凉,萱萱躲在一块离江水不远的大石头后面,这块大石头的地理位置很好,可以同时注意到一侧的森林,江面小港的一切也可以看到,可是别人若要看到她,却是要走到石头后面里才行。双手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时刻警惕的注视着四周,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夜风凉浸骨髓,因为饥饿而乏软的四肢渐渐无力。困意就像是风一点一点腐蚀着她。
熙和小王说,安王如果死不了,一定会在凌晨之前来到江边。熙和小王,应该不会骗她!应该……
心头的思绪杂乱无章,熙和小王临别那一眼就像是一把利刃,劈开了她对前路的幻想,劈开了她活在自我的泡沫,那一眼,每每想起都令她无法喘过气!
一个人蹲在大石头后面,由一开始的恐惧与害怕,在饥寒交迫中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蓦然回顾在这个异世的经历,就好似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不是这个世界疯狂,是她自己疯狂,没有自我没有自尊的疯狂。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瞧着自己紧紧握住木棍的手,无声的喃语,她那双最是吸引人的灵动双眼此刻是迷茫的,就像是覆了一层雾,薄薄的雾似乎随时都会凝结成冰,脆弱的让人想要伸手将那雾打散的冲动。
她或许能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她却不愿意去面对那样的事实,她只是一遍一遍的再自问,一遍遍的在自责。
有些人,宁愿活在自己造就的错误幻想里,也不愿面对现实的空虚寂寥。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还可以选择,她还会踏上这条路吗?她或许会说不!
可是这条路,其实亦容不得她来选择,不管是否愿意,她终得要踏上,人的命运,或许由人在掌管争取,可终究也逃不过命运二字。
身侧的森林突然发出巨大的哗哗哗声,就像是一波一波的浪涛声般,萱萱浑身的汗毛立马在那一刻全部倒竖,视线紧紧的盯着这一片树林。
可是,一切却恢复了静寂,没有她预想的人出现,树叶被风撩起轻轻的哗哗声,就像是谁在窃窃私语般,她摒力听去,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打架声,没有尖叫声,没有人的声音。
刚刚的声音就像是个幻觉!
可是她不相信这是个幻觉,她想从大石头后面出来,她想走进森林里瞧瞧去,可是她不敢,夜这么黑,若是迷路,那么大的一个森林她根本无法走出来,她没有武艺傍身,没有轻功能逃,若是遇上什么情况,她只能束手待毙。
这般再三犹豫着,她终是抵不住心上的那抹煎熬,起身察看完四周,紧握着木棍,小心翼翼的向发声的森林那边走去。
她就在森林的边缘瞧瞧,她告诉自己,就只瞧瞧马上就回来。幸好从安盛说过的话里得知,这片森林是没有野兽的,不然的话,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从石头后面走出来。
一股子血腥之气自她靠近踏进森林那一步便冲进她的鼻子。她想,她应该是来对了,森林比外面江岸更黑,她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向前移动。
这样在草丛里匍匐没多久,她的手上摸到了黏黏的液体,并没有在意,这里离江水这么近,树叶腐烂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下一只手就摸到了一具尸体,是尸体。没有气息,手中还捏着一把剑,她的手颤颤抖抖的在尸体的脸上摸来摸去,不是安王,是绿衣人,绿衣人的头也是用绿衣紧紧裹着的。心里松了口气,却还是紧张无比,既然绿衣人死在了这里,那安王呢,安盛呢,他们总该有人在这周围。
周围黑乎乎静悄悄的,就她还有具尸体,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浑身也不知是因为饿还是因为害怕软的就快成一滩水,腿颤颤巍巍的半天才能移动点,她使劲的扳尸体的手,想把他手中的剑夺过来。
“不要碰那剑,剑上有毒!”
一个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吓得萱萱一个激灵,喉咙的积攒的惊叫声无法发出,只身体软软的就剩一口气在强自撑着。
不过马上,她意识到这声音似乎是好心,而且这声音是安王的。
她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
“我中了毒,没法动!你再往前走三十米,安盛在那里,你看看他怎么样了!”
纵使知道安王看不见,萱萱还是点点头,她朝着安王说话的方向爬去,安王离她,也就是十米左右。
“你跑我这里来干嘛,我让你去看安盛,他的胳膊受了伤,你快去看看他怎么样!”显然安王的状况也不是大好,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上气不接下气。
萱萱没法说话,也没法询问解释,她只是想看看安王伤在哪里,死的了死不了!
手指摸上了安王的脸,嗯,应该是脸,然后是脖子胳膊,好像是腰上,左侧腰上黏糊糊的。
“你干嘛,快闪开!”安王的声音大概是因为中毒的缘故有些粗嘎,虽然如此也丝毫掩饰不住他的腾腾杀意。见萱萱摸到腰上剑伤那里便停下,方才明白萱萱实在察看他哪里受伤,“我死不了,这毒虽然致命,已经及时服过解毒丹,我的腰中有个小袋,里面有药丸,你找到安盛将药丸给他服一颗半。快去!”
摸过安王手中的剑,在安王的身上割下块衣服角,将那伤大致包了一下不至于一直流血,萱萱才摸过安王所说的袋子向安王说的方向爬去。
往前爬了十多米又遇到一个绿衣死尸,还好死透了,要不然猛不丁给萱萱一剑,还真无法躲过。
这般在黑暗中摸索,大概是因为知道后面还有个人在盯着自己,所以没有了刚刚的害怕与恐惧。
终于是摸到一个没有用布裹头的,摸了摸大致的轮廓,想来应该就是安盛了,萱萱用手去探安盛的鼻子,根本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她的手摸索到安盛的胸口位置,心跳虽然弱,却还是有的,她低头,试着用现代的人工呼吸为安盛渡气。
第10章
“你将我放下来,我的毒只要再过半个时辰便可以清除干净,你不要碰我,听到没有,你这个贱人,不要碰我!”安王憋足力气的咆哮声就等于是蚊子嗡嗡嗡的声音。
也不怪安王这般暴怒,萱萱摸黑撕了绿衣人的衣服又用剑割了几段树枝,树枝和衣服绑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担架,萱萱将安盛移到担架上,一点一点的将安盛拉到江边的渡口处,又返回来拉安王。
萱萱不能说话,也不能和安王说清楚,总不能在森林里等到天亮,万一那些绿衣人的增援过来,就只能伸上脖子等死,所以,尽快上船上,哪怕是在江山晃荡都比在森林里安全。
安盛的一只胳膊被砍了掉,失血太多,要尽快找到补充的能源才行,林子里没有半只鸟兽,而且一会天亮的时候潮气一定很重,对重伤的安盛来说最容易引发感染。
不理会安王的叫囔,萱萱跌跌撞撞的将安王也拉到渡口,又费尽心力的将两个人移到小船里,挥剑将几只小船的缆绳全部砍断,此时东方已露出鱼肚白,萱萱伏在船上,瞟了眼不知啥时候陷入沉默的安王,眼一合,死撑着的那口心气一松,累晕了过去。
本以为再次醒来定能够睡在暖暖的被窝里吃上口热腾腾的饭菜,最起码的喝点热粥也行。
幻想没有现实来的痛彻心骨,萱萱是被芦苇痒醒的,小船儿没有人掌船,飘飘摇摇的进了芦苇荡,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刺得萱萱睁眼那一刻无比昏眩,伸手遮眼,身边的安盛依旧在昏迷,脸色白的吓人,就连嘴唇都干干的裂了好几条缝,得给他弄点水喝才行。
坐起四望,竟然没有安王的身影,记得熟睡前又听安王说一刻钟毒就可以搞定的,安王该不会是抛下她和安盛独自走了吧,安王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萱萱探腰,将衣袖浸在江水里浸湿,又将衣袖上的水慢慢拧的滴在安盛的唇上。自己趴在船沿喝了几口江水,浑浑噩噩的身体这才感觉有丝清,又抬头望了望挂在当空的太阳,举目四望,四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芦苇荡。
手探在安盛的额头,烫的惊人,昏迷的安盛还发起了高烧,转眼瞧到安盛肩膀处,虽然用布缠裹了住的狰狞伤口,可是血却将布浸染透,这样的血红在阳光下让人有种昏眩的冲动。
萱萱揉揉额头,饿的真想晕过去啥都不知!四面芦苇荡,有一面是可以踏上去的湿地,萱萱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弯腰四处查看,她是想在芦苇荡里找到鸭蛋鹅蛋之类的。运气不错,她竟然找到了一窝刚刚孵出来的小鸭子,母鸭子就在窝边,一边后退,一边尖着嗓子叫着用笨笨的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