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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倾城舞姬之哑娘-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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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萱萱的手,想用这种方式将萱萱赶走。萱萱的手四处摸索,没有找到蛋有点小小的失望,她咽着口水盯着毛茸茸的小鸭子,要是烤熟了一定很好吃,母鸭子尖哑的声音惊醒萱萱的幻想,瞧着翎毛倒竖的母鸭子似要与她拼命的母鸭子,萱萱犹豫着终于还是挪开了脚步。

没有火,捉了小鸭子也没有用,心里这样的安慰着自己,可是脑海里却浮出了尘封在记忆里的往事,记得母亲,记得……

芦苇荡里的蛋类很多,怀抱一大堆不知名的蛋类回到小船上,敲开两个自己喝了,又将安盛的肩扶起,给安盛的嘴里喂了两个。太阳太毒,瞧着安盛苍白的脸,萱萱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打在芦苇上,衣服下的阴影刚好为安盛挡住太阳,不停的用水敷着安盛的额头,此刻的她表情祥和安静,就像是在日复一日照顾自己的亲人般。

没有等安王自己解毒,那么卖力的将安盛和安王拉在小船上,膝盖胳膊还有头因为昨晚上的爬摸打滚全部都是淤青伤痕,她做这些,不是因为心本良善。怕绿衣人有后援追来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她想让安王对她另眼相看,她想让安王把对她喊的贱人两个词主动收回,她是想改变安王对她的看法。

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点是不是有点难?或许不是难,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仍然还是希望,最起码安王说杀她的时候,提刀的手会犹豫那么一秒。

芦苇荡里的水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但她自己用手依旧可以摸到,脸上深深浅浅的伤疤,这都是昨晚上为了拉安王和安盛在林子里跌摔留下的痕迹。江水扑打在脸上,用劲一点都不轻柔,似乎想让江水将那些伤痕再撕扯的厉害点。

一条小船扫开芦苇荡接近了她,拉长的人形阴影替她将阳光罩了住,抬头,安王站在小船的船头,离她不过是两尺的距离。

安王看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善,昨晚一夜她的所作所为似乎没有半点收获。

没有与安王对视,萱萱望向安王的小船舱,里面有一具尸体,面色溃烂,萱萱却从衣着上认识出来,是安王身旁一直沉默的小厮阿吉。

原来安王是回去替阿吉收尸去了。

只是一眼,再没有理会萱萱,安王跳在萱萱的船上,将安盛扶坐起,他自己侧盘腿坐在安盛的身后,双手按在安盛的背上,这应该是传说中的传输真气!

安盛的脸上慢慢变得红润,没想到传说中的这些功夫竟然是真实的,萱萱的心中真是激动外加激动,若是她能学武功就好了!

安盛的一口黑血突然喷在不设防的萱萱身上,惊得萱萱差点没仰倒在水里去。

第11章

“公子,不要再给我输真气,公子!”一口污血吐出,安盛也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萱萱,随即对身后的安王说道。

“不用多言,我自知!”安王打断安盛的话。

萱萱稳住重心,衣服上的黑血让她泛呕,见两个人还在那里打坐,遂将芦苇上搭着的衣服扯下,拿起衣服下船走过一段芦苇荡,用江水使劲的搓着衣服上的黑血,搓的干净了这才将外衣穿上,起先没有注意,现在穿上外衣才发现,外衣上也全部都是血,也不知是哪里沾的血,嘴里无声嘀咕着,其实此刻心里更多的是郁闷,安王和安盛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在战场上拼杀的人物,不是更重恩义吗,她累死累活这么一晚上,难道真的是白做了?

双手抱膝的坐在芦苇丛里,头瞌在膝盖上,眯着眼似睡非睡!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无限舒适。

“公子!她会是你的拖累!”

“这贱人狡猾无比,我师兄对她心生怜意,交给东风楼不妥!”

萱萱是被两个声音惊醒的,她的眼皮动了下,却没有睁开,她想听到这两人更多的对话,可人家却不再说话了,想必那两人已经发现她的醒来,心中喟叹一声,只好睁开眼。

古色古香的大床,粉色的床幔浮动!萱萱有那么一刻愣神,她记得自己是在芦苇荡里,她记得……

额,她是在做梦!

转头望向刚刚发声的门口,哪里有半个人影!她明明就听到出声的是安盛和安王,她怎么会听错?

“姑娘醒了?”就在萱萱望着门口出神的时候,一个非丫鬟打扮的女子端着盆水进了来,微笑着朝萱萱打招呼,那笑容就好像是两人认识好久好久了。女子身穿一身翠绿色的衣裙,鹅蛋脸,眉毛细长,眼睛大而深,五官鲜明有个性,不似平常女子娇柔忧郁,眉眼间有着属于男人的爽快。

萱萱,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颤!眼神怪异的盯着将她扶坐起为她擦脸的女子,下意识的,又往穿越上想去,因为她记得手上胳膊上,全是伤疤来着,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手与胳膊光光滑滑的,哪里有半点受伤过的痕迹。

“一会我为姑娘选套漂亮的衣服,姑娘身材这么好,以后别穿那些男人们的衣服了!”

萱萱还是疑惑的盯着女子,女子不以奴婢自称,话语里亦是没有半点卑躬屈膝的味道,既然不是奴婢,看女子的动作利索爽快,应该属于大大咧咧之类型的,为什么还这么细心的为她洗脸?

“姑娘这般盯着我,不会是在想,我是什么人?你又在哪里的问题吧!咯咯咯,看姑娘全身戒备的样子,就好像我是那采花大盗般!”为萱萱洗完脸,从衣柜里找来一套衣服拿在萱萱床前,见萱萱依旧是望着她,女子捂着嘴咯咯咯的轻笑。

被女子这般一说,萱萱亦是觉得自己的戒备心太过外露,萱萱拿过衣服,张口却发现依旧还是不能说话,既然还是哑巴,就意味着百分之五十的还是哑娘的身份,伸手比划,示意女子先出去,她自己穿衣。

女子又是偷笑,“姑娘还害臊?姑娘上上下下可都被我看了个遍,摸了个遍了!”女子这般说着的时候就将萱萱的被子掀了起。

萱萱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里衣,浑身上下也就这么一件里衣,见女子这般无礼,萱萱又是尴尬又是羞怒。

“姑娘真是,看我的眼神似把我当做那登徒浪子,得得,我就在门外等姑娘吧!姑娘可要快点些呀,公子在大厅里等着姑娘呢!”

公子?是安王吗?

见女子出去,门也掩了上,萱萱忙起身,麻利的穿着衣服,一边还打量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奇怪,这一觉醒来怎么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身上也是没有半点点的伤疤,新的旧的全部都消失不见,完美无瑕的皮肤让她有种似乎身体被重新打造过了的感觉般。

“我叫飞雨,姑娘以后就叫我飞雨,嗯,姑娘不会说话也叫不出来,姑娘记得我是飞雨就行!姑娘和公子是什么关系呀,我听安盛的话里,似乎这次公子走还要带姑娘!公子那人,似乎还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一天一夜以上,嗯,除非那女人是死人!实在不敢相信,公子有一天会和一个女子单独上路。”

飞雨一大堆的话喷洒出来,萱萱终于了解,飞雨嘴里的公子一定是安王了,那么,她是在芦苇荡里睡着被安王和安盛抱在这院落里的!安盛的手臂断了一条,一路上抱着她来的肯定是安王!额,似乎每次她碰一下安王,安王都会大惊小怪!安王抱她,是不是说,最起码安王对她的看法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对望着她的飞雨回以和婉笑容,肚子却在这时候不和谐的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噗,姑娘是饿了吧,睡了这么久,怪不得肚子要抗议!”已经到了飞雨所说的客厅,飞雨正要推门而入,里面却传出声音,“飞雨带她去别的地方用食!”

“是!”飞雨应声,将手乖巧的缩回。

萱萱听出来了,刚刚发出的声音是安王的。

“姑娘,我们去偏亭吧,公子他们有事在商量!”飞雨转头朝萱萱笑笑,领着萱萱向另一边走廊行去。

从飞雨的话里才知,安盛是飞雨的青梅竹马,两个人自小就有姻亲,瞧飞雨提起安盛时候的神情,似乎安盛的断臂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感情,飞雨说安盛因为体内的毒因为服药太迟没有完全清理干净需要调理休养,而且断的胳膊又是拿剑的右手,所以暂时不能再跟随在公子的左右了。

飞雨的嘴巴一刻也歇不住,和那位熙和小王有的一拼,想起熙和小王,心头浮起一抹无法理清的怅然。

吃完饭,和飞雨要来纸笔,一个人在屋子沙沙沙的写着东西,晚饭亦是飞雨陪着她吃的,没有见到安王,将写的东西整理起来,装在一个大信封里,想了想,又和飞雨要来针线,给自己缝了一个口袋,将纸和笔,还有装了两小瓷瓶的墨水全都装在里面。检查自己走的时候带的东西,万事俱备,唯欠一样,那就是防身的小刀小剑。

找来飞雨,将写好的字递给飞雨。

“刀和剑?”飞雨瞧着纸上的要求惊呼出声,“刀和剑还各要一把?”眼神怪异的瞧着萱萱,飞雨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啊,你要的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什么稀罕物,别说各给你一个,就是各给你一百个我都没有二话。可是,偏偏的公子吩咐过我,姑娘要其它什么东西都可以,就是不能给能杀人的利器。额,这刀和剑,应该算是能杀人的利器了!”飞雨有些疑惑的又探头问萱萱,“姑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奇怪公子竟然能猜到姑娘你会要这些东西!”似乎是发现了萱萱的面色不好,飞雨的嬉笑声变成了干笑,笑了几声很识趣的走了出去。

安王不给她利器,是怕她杀他吗?手指抓住书桌上厚厚的信封,有那么一秒钟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销毁。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没有意气用事,转头,萱萱将窗户关上,拿起桌上的笔,埋头,再次奋笔疾书。

夜色幕黑的时候,飞雨又过了来,飞雨说公子和众人商议客厅的门到现在都没有开,飞雨一脸担心的又自言自语,安盛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概安盛也在安王他们商议事情的客厅里。

飞雨着人铺了被子在榻上,晚上要与萱萱同屋睡。萱萱没有反对也没有什么疑惑,飞雨说什么亦是微笑着回应。

一晚上翻来覆去,对未来的无助与迷茫就像是脖颈前的一把刀,让萱萱无法安睡,早晨的时候是飞雨将她唤醒的,飞雨为她收拾着琐碎东西,飞雨说公子一会就要走呢。

自从得知她要和安王一起上路,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整理准备好,飞雨说是为她打理,其实是查看她的包裹里有些什么,心里知道,萱萱也没有点破。

和飞雨一起吃了早点,终于很有幸的见到了安王。

“听说你和飞雨要刀剑?”吃完饭和飞雨一起回去时,安王就在她的房间里书桌前站着,飞雨很识趣的闪人,萱萱刚踏进门口,安王便问道。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萱萱亦是走到书桌旁,将桌上那一大信封递在安王的手中。

第12章

萱萱信封里装的,是文祯皇帝和先皇与先皇后所有她所知道的隐秘事件,当然也包括文祯皇帝是怎么算计老皇帝,又是怎么将携带醉情蛊的萱萱送上老皇帝的身下。没有将文祯皇帝让萱萱承认和安王有奸情刺激奄奄一息的老皇帝这件事情写在里面,萱萱知道,她承认安王和她有奸情的事情就是压垮老皇帝的最后一根稻草。要是安王得知,指不定又会怎么折辱她,暂时没有能够让自己在说出那些事情后安全的筹码,萱萱选择了将此事雪藏。

薄薄的几张纸,安王却看了好长的时间,安王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捏着纸张的手指却似在颤抖。

事情的真相或许他已经猜到那么点,可真正的将真相血淋淋撕开在他面前,依旧无法接受!

他的生母,早就死了,他一直为其所做的事情痛苦万分的人原来只是他的养母,养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是因为疼爱他,而是,而是为了将他逼疯。还有他的父皇,似乎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父皇是那么那么的宠爱他,可是他,到如今才知道。

萱萱在纸上写的文祯皇帝是逼宫,萱萱写的老皇帝并不是自愿将龙符虎符交给文祯皇帝,是文祯皇帝强迫的,而且老皇帝,也是被文祯皇帝害死的。

啪!盯着虚空发怔的萱萱脸上突然被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痛让她懵的都快找不到东南西北。

“贱人!贱人!”手中的纸像是雪花般散乱在地上,安王揪住萱萱的头发,眼睛因为充血而通红,老皇帝是被文祯皇帝逼宫而死的,与文祯皇帝合谋的萱萱亦是害死老皇帝的其中一员,此刻安王的表情依旧冷硬如往常,可他的那双眼睛,那双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眼睛就像是走火入魔般的疯狂,他盯着萱萱,那疯狂的眼神似要将萱萱凌迟处死。

没有哭泣求饶,也没有惊惧害怕,就算是被安王揪着头发,脊梁骨也是挺的直直的,萱萱的眼睛直视着安王,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活跃之色,死寂如一滩死水,那双眼睛仿似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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