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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溺宠娇宝贝-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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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没事!凝儿一定会没事的!凝儿自小就能召唤飞禽走兽,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云舒在甲板上来回不停的踱步,衣服上滴落的河水潮湿了甲板,凤眸焦灼不安,不断的回望着宽阔的河面,那条蛇一定和凝儿在一起,凝儿不会出事的……凝儿……

“咦,那是什么!”

“是巨蟒!是巨蟒!还有夫人!”

“夫人回来了!”

什么?!

慕云舒猛的转头,心中狂喜,遥远的河面上红褐的蜿蜒巨物扭动着身体朝这边过来!

一点雪白在红色的条状身体上清晰明显,随着那巨硕的身影飞速扭移,慕云舒这才看清那巨蟒背上的情形,瞬间心跌落谷底,兜头一盆冷水浇下!

“凝儿!”

“凝儿!”

慕云舒和乐正谦陡然色变,慕云舒纵身上前从蛇背上将心凝抱到怀里,冰冷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一只手还是下意识的紧紧护着凸起的腹部,唇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随着慕云舒抱起的动作,嘴角不断有河水溢出。

“孩子……小九……小九……小九救我的孩子……呕……”

心凝不断的呕水,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子,青丝粘连在苍白透明的脸上,透着病态的脆弱,另一只手揪着慕云舒的衣服呼唤,嘴里叫的却不是慕云舒的名字。

凝儿最需要哥哥的时候,哥哥总是不在,你为什么每一次都不在凝儿身边?凝儿只有靠自己保护我的孩子……

“凝儿!凝儿!”慕云舒抱起心凝唤她的名字,用内力逼出心凝灌入腹中的水,搂进怀里迅速转身消失在甲板上。

“凝儿!”乐正谦扶着栏杆勉强站起身,眼看着慕容笙抱着心凝离开,五指攥的咯咯响!慕容笙你这个混蛋!

“嘶嘶”

九爷碧色的竖瞳寒光熠熠,高高竖起前身,冷森的看着船上之人,嘶嘶的吐信之声令人心头发毛,见慕容笙将心凝带走了,尖扁的脑袋突地伸向船上,吓得船上之人脸色惨灰如僵尸。

棕褐锦衣的中年男子瞳孔瞪大,刚硬的面目肌肉都有些松动,阔袖下的大掌紧紧五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深沉的瞳孔盯着浑身红褐的巨蟒,刚刚这条蛇竟然送那位慕容夫人回来?

“咳咳……小……小九,我们也走吧,去看看月姐姐怎样了。”

正当众人胆战心惊的时候,一个清亮中带着微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君阑招呼那巨大的蟒蛇离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巨大的身体突地弹跳上甲板!

“砰!”

“锵!”

“天呐!”

一声巨响后,船身猛烈的左右摇晃起来,重物撞击的声音锵锵不停,还伴着栏杆断裂的声音,是画舫木栏承受不住重量直接断裂了。

其实九爷和九蕲相比身体小很多,只是突然弹起加重了坠落的重量,就算这觅音阁的画舫结实也经不起它这么几跳,所幸,这归酝楼的人并不是酒囊饭蛋,除了脸色黑了点也没人坠河。

而另一边慕云舒已经带着心凝到了慕容府中。

缭绕的雾气弥漫整间典雅朦胧的房间,案上的角落青铜鎏金的熏香炉袅袅的青烟缓缓弥散,温热的池水余温尚未退去。

慕云舒搂着脸色恢复正常的心凝半躺在紫檀镂花躺椅上,绵软的丝绒纹垫已经熏暖,心凝被换上了敞袖的藕色开襟云锦袍裙,胸前春色半掩,青丝妖娆,额间的炽焰朱砂妖冶惑人,展露无遗。

心凝微微侧偏着头,被温水熏红的薄唇带着水氲,长睫如蝶翼覆上,安静的好像没有声息,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慕云舒微炽的呼吸声回荡。

温烫的掌心轻颤,缓缓伸入敞开的薄衫一路触上了盈掌的温软,倾身贴着娇软曲线覆上馨香的身子,唇舌追逐纠缠,心凝呼吸依旧浅淡,只是小脸已经晕红,是憋气的造成的窒息。

强烈的窒息感和唇齿间的狂肆追逐,使得那溺水窒息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心凝猛然睁眼清醒!

宝宝!孩子!我的宝宝!

心凝顾不得唇间的纠缠,伸手胡乱的摸自己的肚子,触手凸起的圆滚使她心下一松,没事,宝宝还在……宝宝没事……

“凝儿……”酥磁暗哑的嗓音贴着心凝绯红的薄唇响起,温烫的掌心在娇躯上游移,慕云舒温润的玉颜摩挲着心凝的小脸:

“对不起,凝儿”哥哥没能好好保护你和孩子,对不起,凝儿。

心凝眸子一暗,心中一涩,眼睛蒙上了雾气,她当时真的很害怕,死亡离自己太近,她当时是怕死的,她竟然害怕了,如果不是小九及时来救,她就真的一尸三命了!

心凝苦笑,如今自己真的有当母亲的感觉了,宝宝使她变了,她自己都发现了,她怕死了,她以前可以很豪迈的面对死亡,因为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活不长,多活一年是自己赚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

本来在母后生下自己之时,自己就是侥幸保命,她一直到知道,也许别人不信。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小到甚至知道自己出生之时的场景!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场景时常在自己脑海里闪现,她很小就知道很多事情,虽然很模糊,但是她一直觉得是存在的,只是无法抓住,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每一个场景,记得小时候母后看自己时那担忧的模样,她不怕死,可是现在她知道,她怕了,她当时在河底挣扎,她不愿意带着孩子走,不可以的!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好恨你,哥哥,凝儿当时好恨你。可是我更恨我自己,凝儿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当时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守护我的孩子,我还是太弱了,我太弱了!

“凝儿,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不会……不会了……”

慕云舒狭长的眸子闪过阴暗的厉芒,血红的残戾一闪而过,长袍紧紧裹住了心凝的身体,这一次是自己的错,他不应该让凝儿出去的!凝儿不可以离开自己半步!

心凝秀眉微蹙,身体被强制的抱贴着滚烫的胸膛,哥哥箍的太紧了,她有些难受,哥哥这是怎么了?她感觉的出来,似乎有什么不对?

“哥……哥哥……你怎么了?”心凝半跪在躺椅上,伸手抱住了慕云舒的脖子,轻声道:“哥哥,你不要担心,凝儿和宝宝都没事,没事了……”

“凝儿,我们明日便启程回长乐城好么?”回宫他才能安心,慕云舒拥住心凝馨软的身子,奇异的馨香和着淡淡的奶香沁人心脾。

宝贝,你不明白,只有你在哥哥的身边,在我的视线之内,我才能安心。

以后不要离开哥哥的身边,回宫了就好了,你就跑不掉了,凝儿,你就跑不掉了……

心凝回应着慕云舒,反手穿过月色的薄衫,抱住了他的腰,如今肚子大了,似乎有些抱不过来。心凝微微低首看着隆起的小山似的肚子,唇间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还真是小山呢?一对顽皮的小家伙在不断成长,每次想到此,她便忍不住想笑,感受到那轻微的胎动,内心的感触是只有当了母亲的人才能明白的,这种震颤人心的感动让人沉迷。

慕云舒抚着心凝柔顺的青丝,凤眸瞥到了心凝唇边尚未淡去的笑意,薄唇轻吻心凝额心的朱砂,指腹忍不住去触碰那甜暖的笑意,凝儿腹中怀的是自己的骨血,是属于自己的,这种感觉那么令人安心:

“凝儿,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你一直都在哥哥的身边这么笑,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嗯”怎么不会呢?凝儿一直都是希望和哥哥在一起的,不是吗?

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至少,此刻她是希望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将来孩子出生了,他们一家人这样多幸福?有娘亲疼他们,有父皇爱他们,怎么会不好呢?这一直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夕阳的余晖洒遍龙煌的每个角落,橙黄的暖光令人心生向往,西斜的落日带着荼蘼的璀璨,不惊心动魄,只是暖暖的晕黄让人心生感动和不舍。树影婆娑,投射了一地昏暗的剪影。

龙煌的后宫百花争华,气势恢宏的勤政殿此时空旷静寂,赤金的雕龙缠柱,凛冽的目光令人遍体生寒。

后宫靠西的荣华殿此时却是灯火通明,一派热闹喜庆之景,来往的宫娥太监络绎不绝,各个脸上红光满面,殿外一队蓝衣的太监执着拂尘正缓缓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吝公公。

他左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仰着脖子在荣华殿众位奴仆惊喜恭敬的视线中迈入殿。

“昭容娘娘接旨!”吝公公高喝一声,目不斜视的站在殿门口宣旨。

“吝公公吉祥!”

“公公这边请——”

荣华殿中的下人明显是猜到了吝公公来此的目的,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态度越加恭敬狗腿:

“公公稍等片刻,娘娘立刻就来接旨,公公您稍等”说着还暗地里往吝公公的袖子中塞白花花的银子,吝公公鼻腔中暗嗤一声,拂尘一甩,客套一番,表面却是正经八百的收下了。荣华殿的下人见此更加开心了,能收钱就证明啥事都好说呀!

“娘娘来了!”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这时,从侧殿缓缓走出一位娉婷婀娜的女子,大概二十七八的年龄,被一群下人簇拥着。

手抚着腰肢昂挺着大肚子,好似生怕别人不知她身怀六甲。

一袭朱彩锦绣的描花缎服,艳冠夺目的金线明纹抹胸衣半露,下衬绣金的撒花绫裙,发梳繁复的如意高髻,一朵描银绢制娇花别于高髻一侧,金黄璀璨的发簪樱彩饰面,使她看起来奢艳非常,贵气逼人。

一眼瞧见看见立于一边的吝公公,虽然早已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却也不急着说破,樱桃小口却轻掩,在一群宫女的伺候下施施然就着檀木椅轻轻坐下,娇柔一笑,故作不知,疑惑道:

“公公请坐,公公可是稀客,不知公公今日到荣华殿是为何事?”

“多谢娘娘,奴才是来宣旨的,不便多加逗留”吝公公扫了一眼姬昭容的装扮,不咸不淡道。

话刚落,姬昭容似是恍然大悟般,抚着腰身站起作势便要跪下接旨。

“娘娘有身孕在身,不必行此跪礼”。

吝公公拂尘一扫,朝一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立刻上前拦住了姬昭容的跪礼。

吝公公神情未动,瞥了一眼姬昭容不语,她的动作虽是有低身之势,但腿却是动也未动,心中不免暗讽,这小把戏他岂会不知?不过这表面却没有多余的表情,立刻就势免了这位的礼节。

吝公公没有多说废话,瞧这荣华殿里各个正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宣旨,他一搭拂尘,缓缓打开明黄的圣旨,尖细的声音在这大殿里回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陵城姬氏,温恭娴柔,品貌端良,勤昭朴俭,承露恩泽,幸乘龙嗣有功,朕甚悦哉,特赐其紫围仪仗,逐升为贤妃,钦此!”

碧落黄泉 宫中生变+凤凰示警

荣华宫这阵子喜讯频传,这宫里的奴才都往那边跑,哪个不是争破了脑袋的想进荣华宫当差?宫里一直都没有高过昭容的主子,自先皇过世还是首次封妃,而且这荣华宫的主子如今肚皮争气,说不定这运气好还会是一个皇子。

这算得上第一个皇子,子凭母贵,如果姬昭容成了贤妃,后宫之中没人贵得过她,如今的皇上就是先皇的第一个皇子,这贤妃的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吝公公手搭着拂尘慢悠悠的领着一队太监宫女从荣华宫里出来,抬头看了看这漆黑的夜空,原本宫殿金色的琉璃瓦,如今却是泛着一片阴影,夜空深暗,没有一颗星。

几名小太监躬着身在吝公公前头打灯,一队宣旨回来的朝皇帝住的宫殿而去,吝公公转过身瞅着那灯火通明的荣华宫,自言自语道:

“这荣华宫今儿个倒是亮堂的紧”

“可不是,如今贤妃娘娘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然是不同的”

见吝公公说话,另一位蓝褂的太监垂着眼立刻搭口接上。如今的荣华宫可是荣宠至极,这一旨下去,恐怕今晚宫里都不用歇息了。

吝公公瞥了他一眼,也没搭腔,搭着拂尘转身继续走了。

他可是瞅得清的,这亮堂的灯笼是怎么也照不亮荣华宫的屋檐顶瓦的,也不知这亮堂的灯火能燃到几时,话说的过早是没好处的。

一路无话的踱着步,只有鞋底摩擦青石板地面的声响,走出了一段路,吝公公抬头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偏僻宫殿,脚步不易察觉的微顿,眸光熠熠在夜里让人琢磨不透,搭在手臂的拂尘须子抖了抖。

芸尘宫,靠近冷宫的一座几乎被人遗忘的宫殿,里面住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是几个月前说是触怒了现在的贤妃被皇上贬去冷宫的一个充媛,皇帝可是下令不许任何人去看她,不然可是要怪罪下来。

话说,当初贤妃的身孕被知晓还是因为这位充媛,也不知是怎么就触怒的,他倒是听说这位充媛性子静的很,也不喜争斗。

总之结果就是贤妃得宠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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