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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溺宠娇宝贝-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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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慕云舒转首看着怀里正安睡的恬然娇颜,谁会想到这样的一个看着无害而又纤弱的凝儿会是清风楼邪灵?

跟着凝儿的下人在回报他凝儿的情况时,无不是对小公主在清风楼所作所为的残狠果断惊骇,但是他知道,他面前的凝儿永远都是无害的。

凝儿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狡黠而又顽皮纯真的,他不愿看到凝儿冷酷杀戾的一面,他的宝贝应该在他的守护下健康的成长。

即使……即使有时候他也会恍惚。

下属字字的描画,邪灵如何调教风雨雷电;邪灵如何妙手回春,毒术天下;邪灵如何杀人如蝼蚁,他知道凝儿是邪灵时也被吓了一跳。

他时常在凝儿一招半式中感觉得出与众不同,幼时和长乐城的地痞打架从来没吃过亏,他派人去收拾残局,抓回来的人都没有完好的。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属下打的,但是这打的地方有时候很让人不解,后来才知道是凝儿下的手。

那些人不是鼻青脸肿看不清原来模样就是走路八字步,要不就是嘴被揍的说不出话,还有的眼睛直接带着两个乌青框,他的手下不会把他们打成这样。

他收拾烂摊子多了也寻出规律来,手脚被打折的一般都是盗窃,脸被全打肿的一定又是看上凝儿的富家公子,眼睛被打的一定一直盯着凝儿不放,她看不顺眼的;嘴被打歪的、胯被踢的,一般都是污言秽语的意淫他的宝贝的。

这些人到了他手里根据情况不同,处理的方式自然是不同的(以后可能会有番外交代,暂不多提)。

总之他就觉得凝儿似乎从来没有吃过亏,当时他虽怀疑,但是自己很清楚,当时太后和先皇都有暗中教凝儿防身的东西,凝儿的生身母亲太后是乐正家族的奇葩。

乐正一族本身也有独特的功法传世,皇室的七色暗卫最早出自乐正一族,虽然七卫的直接武力值并不如七煞,但是速度和诡秘的行事方式都极为独特,所以对凝儿的身手即使惊诧也不曾真正去查探。

太后在嫁到皇宫之前是乐正一族嫡出的掌上明珠,所学的自然是乐正一族的精髓。

而且太后当年一向沉溺武学宗术,入宫之后收敛一身锋芒,在凝儿出生之后给凝儿灌输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但是凝儿无疑是继承了她,凝儿的邪灵手下身上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和七卫相同的诡秘莫测。

而先皇曾经鏖战沙场,训练出了诸多的兵士,他亲自教导凝儿,凝儿的身体也的确好很多,他记得青云子在凝儿幼时曾经说过,因为凝儿喜欢舞刀弄枪,所以摄魂散实际上受到了一定的压制,他如果想的不错,恐怕是因为先皇的缘故。

只是凝儿并不适合这些,凝儿因为先天的原因不能主习先皇所授的刚劲功法,而主要以快狠刁钻的奇袭为主,适当的运用巧力攻击人最薄弱的地方,加上对毒术研习钻研,实际上凝儿认真起来恐怕真没多少人躲得过去。

先皇的刚劲凝儿没办法全部学会,但是她记忆力从小在太后的训练下超于常人,恐怕是记住后教给了清风楼的风雨雷电这些人。

他在抓清风楼之人时,即使这些人身重奇毒无法自控,但是他抓这些人也耗费了大半的煞血楼杀手才擒住了他们,而且还损失了不少高手。

如今这些人出事,他知道凝儿曾经暗中调查。

那只火鸢知道清风楼之人所在,知道这件事的全部,凝儿偏偏会和它们这些动物沟通,他只好关住了火鸢,没想到前段时日她啄瞎了看守的人,硬是拼着挣断了腿逃了出去。

那只鸟有极强的韧性和灵性,它如果没死定会去找凝儿,他是断不能让火鸢见到凝儿。

他因为清风楼之人被人下毒利用来逼宫,本是担心这群人在毒发之时找到凝儿所以全部关了起来。

凝儿如今身孕在身,那些人中了奇毒,毒发之时胡乱攻击旁人,甚至自相残杀,这样的人他是断断不敢让他们碰到凝儿的。

只是后来事情脱离了控制,邪灵的人知道凝儿所有的事情,那么以后他便不能让他们见面,凝儿一旦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邪灵之人更是凝儿逃离他身边的最大助力!

这样的隐患他断断不敢留!如果不是因为凝儿是他们的主子,这群人如今早已没入黄土!

现如今还有一个乐正谦,他倒是意外乐正谦的出现,竟然出手想救出清风楼的人?

看来是凝儿已经对他说起过清风楼行刺之事,当日凝儿在归酝楼之时已经有人回禀过他,只是乐正谦竟然为了凝儿想独自救出邪灵?

慕云舒脸色阴寒,他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乐正谦混入皇宫,可是想让凝儿知道乐正谦和那个苏瑾之事,没想到这个乐正谦也会耍小聪明,借着苏瑾进宫接近凝儿!

这样对凝儿有觊觎之心的人真是让人不喜。

慕云舒狭长的眸子扫到那镂空琉璃玉盘破裂的碎片,眼底一片森寒。

当初的那个苏祈他让其彻底从那个君阑的身体中消失了,君阑也被他和凝儿隔开到归酝楼,慕府的人如今也和凝儿断开了联系,凝儿的身边如今只有他!

“唔……”心凝低低的闷哼一声,长睫微微抖了抖,即使是昏迷中,被突然的力度勒的依旧低吟一声。

慕云舒一惊,赶忙松下了双臂的力度,稍稍放开了怀里的娇人儿,刚刚不自觉的收拢手臂勒疼了凝儿。

心凝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慕云舒心疼的俯身吻吮那粉淡的娇唇:

“凝儿乖,不疼呵……”哥哥会一直很疼凝儿的,我的宝贝,不需要别的男人,不需要!

你只要在哥哥的世界便好,哥哥会疼爱凝儿……

……

心凝两眼发直的瞪着前方,使劲的揉把揉把太阳穴。

“我的头啊!要裂开了!”

“哥哥!我强烈抗议,我不要再睡了!我要看大夫!我要找师父那糟老头子!”

心凝伸手数手指,数了几遍之后,终于她看清楚了自己是一双手,十根指头,不是二十根。

她最近常常精神恍惚,老是睡觉不醒,和猪有的一拼!那些个来看胎的太医都说什么她身孕在身,嗜睡正常!

正常个大头鬼!都是庸医!庸医!她这都几个月了?怎么以前不这样,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她自己也把不出什么来,头脑都是昏的,好像自己没脉搏似的,她很清楚自己是大活人!所以她确信自己哪个机能出毛病了?

“师父!师父!苏瑾!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大混蛋!”

“你们俩都哪儿凉快去了!”

心凝走不出这里,慕云舒又上朝去了,她左右看看都是雕像人,手成喇叭形的冲着侧大殿那方没形象的喊尸了。

“主子吃药了”

一名中年的宫女公公正正的端着一个瓷碗,朝心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打断了心凝的无限郁闷。

“哎,知道了……”心凝焉搭搭的,眼睛都没转一下,随手端过碗直接就仰头喝下去了,连蜜饯什么的都没叫,一喝完把碗递过去,转身就回了。

宫女神色一怔,见状拧了拧眉,挥手让一干端着蜜饯候着的宫女下去,匆匆的将空碗递给旁边的宫女,朝勤政殿去了。

心凝躺在冰玉的躺椅上,细致的触感温凉,不用别的纳凉设施也会觉得阵阵凉爽,摸了摸隆起的腹部,微微侧着脑袋靠着躺椅,显得很没有精神:

“娘亲要做对不起你们父皇的事怎么办?”

“万一你父皇生气了,伤心了怎么好?娘亲不想你父皇伤心……”

“宝宝,其实娘亲这么做也是想保住你们,也许你父皇以后会原谅娘亲的……”

“你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你们呢……你们明明是他的孩子啊……”心凝喃喃自语,到最后一句已经是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眸中黯然无光,再怎样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她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他们的!

她没有办法说服哥哥,因为她自己根本就没把握真的安然无恙的把孩子生出来,她知道就是孩子平安拿出来了,她自己恐怕这要折不少的寿命。

哥哥为了保她,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恨哥哥,这样因为爱而生的错,她没有办法恨,她只有心疼和难受却无能为力。

可她是绝对不可能任着哥哥把她腹中的生命流掉的!她没办法阻止哥哥这么做,只能不断的弥补周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笑。

她最近真的很累,或许不断的睡眠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因为她实在不想装笑,闭着眼就不用强笑了。

她活不了多长,如果留下了一两个小生命是自己的福气,也算是她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她只想为他诞下麟儿,哪怕用生命力做代价也是值得的。

这朝中暗潮汹涌,她进宫之前被关在归酝楼一无所知,来到这后宫之中从只言片语之中才了解到外面发生了何事。

外朝二哥和四哥逼宫,操控朝政后宫意图取而代之,她进宫之时一切都是杀伐过后的平静。

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开,哥哥离开皇宫去找她会留下如此之多的隐患,她被牢牢的蒙在鼓里,真的当起了金丝雀,但是有些事太大,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他不说,她也不问。

就好像是一国之君空荡的后宫,就像是而立多年的帝王膝下没有一个皇嗣,这些事情哪个不是大事呢?

没有魄力的人是不可能挺得过来的,外面的话说的是多么难听,哥哥他又怎会不知?他的煞血楼,她的邪灵清风楼,哪个不是眼线遍布民间他国?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提过,她也当成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是金凰公主啊,是在后宫长大的公主,她什么没有见过呢?母后当年是什么都会告诉自己的!不管多残酷,母后都会告诉她的!

母亲保护她,同时也告诉她,因为她很多事没有见过,所以只能口述的告诉这宫里有多黑暗,哪个妃子的下人死了是被掐死的,哪个妃子孩子没了是被谁害的,朝中哪个大臣看起来谦卑,实际都做了些什么……

在后宫妃嫔血污沾染的宫中,她被及时的通知在暗中观看整个过程,她看着她们是如何残害他人,又是怎么被人毒害的。

这宫里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情父皇知道却当做什么都不知,母后看到了却冷眼旁观,只是告诉她以后要怎么注意,自己要注意以后不要步这些人的后尘。

她初时惊恐,被血腥吓得昏倒了过去,可是慢慢的,朝堂的梁上,父皇带着她;后宫的艳骨在她眼前被湮没,母后就在梁下处理后续,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未和谁说起过。

她其实并不聪明,只是生的地方和别人不同,只是父皇和母后与众不同,只因,她的父母关系如此奇特!

暗潮汹涌 孩子取名+极品凝儿

她生来就比别人看得多,她并不天真,也不纯情,她一如母后当年那般,冷眼看这一切。

抓周盛典,一枚凤玺让父皇母后对她万般不放心。

母后说:拿得起放得下,拿起了才有资格说放下。如果要承受放下之苦,那从一开始便不要拿起。

她想,她拿起了最碰不得的东西,放下谈何容易?如今附赠的孩子更是一种深浓的牵绊,偏偏如此的牵扯是她的骨血至亲。

十月怀胎,等的只是一朝分娩之喜,只是,她的喜却反成她的悲。

“凝儿,想什么?”

清润的嗓音带着幽淡的宠溺,醇厚的水润气息窜入满怀,心凝身子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微微勾唇抿下一抹温柔,埋入他的颈间。

不是龙涎香,是属于他原本的气息。

即使他下定了决心要流掉他们的孩子,但他依旧记住了当初师父所说的,有身孕的人忌用香料。

其实龙涎香对她没有影响,但自从师父说了此话之后,他便令人不许长袍上使用薰香。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呢?”心凝勾住慕云舒的脖子蹭了蹭,软软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甜糯的磁意。

“当然是想我的宝贝凝儿了”慕云舒遣退了宫人,贴着心凝淡粉的唇瓣微吮,唇瓣的淡淡味道使他皱了皱眉。

凝儿这次真的没有吃解苦的甜点,唇间带着清苦的气息,难道是因为双子果的缘故?还是那**的冰魄对凝儿提前有什么影响?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和担忧,冷然的声音回荡在华丽的宫殿:“去把御医院的老太医宣来”

“奴才这就去”

何吝的声音在外头传进来,慕云舒低首看着自己的手,心凝正捏着他的拇指拉了拉:

“哥哥,凝儿一点事也没有”心凝有些懒洋洋的,脑袋偏到一边,不声不响的撇开了又覆上来的温热。

哥哥舍近求远的去宣御医院的太医,却不找侧殿师父和师姐,她虽然猜到了缘故,但是心底多少是有些堵的慌。

“又闹脾气”慕云舒捧着心凝的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归酝楼又有新的点心,凝儿要不要吃呢?”

“……?”心凝愣了半秒,像焉了的黄花菜似的把脑袋耷拉在慕云舒的肩上“不想吃……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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