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高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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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啊,以后别来看我了,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其实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几年前知道我妈当年的事情后我就想来的,可当时不知道该怎么上门,也担心来了之后会令你们勾起伤心事。上次送纪宁回来,我厚着脸皮上来了,就想看看您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我这个人嘴皮子不利索,煽情的话也不太会说,只能陪着您喝喝酒。您要是觉得心里苦闷,就向我吐吐苦水,兴许这样会好受一点。”
纪教授眯着眼睛盯着着他看,最后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太谦虚啦小郑,明明很会说,怎么这么看轻自己。”
“那是您看得起我,不跟我计较。”
纪教授真心觉得郑楚滨是个很会说话的青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当年做的事情,他其实是很乐意招他做女婿的。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配自家的二丫头都绰绰有余了。他本以为是他家撞上大运,坟头青烟直冒了,没想到到最后这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小郑啊……”纪教授顿了半晌又开口,“这个事情不好办哪。”
“确实挺难办的。您不用为难,您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今天来这儿您没拿大扫帚打我出去就很给我面子了。我没想来为难您,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来就是陪您喝酒的,这些菜合不合胃口?”
桌上摆了一堆精致的热炒,都是郑楚滨让人送来的。用料简单味道突出,很适合一边眯小酒一边吃。郑楚滨一口一个“您”的叫着,话里话外虽然没有一点逼迫的意思,可他的表现实在让纪教授很有压力。
“你这么破费,我要真把你打出去也说不过去。可你让我一下子就接受你也实在很难。这个事情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母亲当年也不是有意的,可毕竟给两个孩子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时间可以治愈很多,但有些事情很难靠时间抹去。”
“您说得对。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强行忘记是不可能的。抱歉的话我觉得说了也没用,您既能心平气和地待我,我觉得我跟纪宁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的。”
纪教授心中暗暗咂舌,这小子不是一般的精明,话赶话简直要把自己活活堵死。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立场,老婆让人给害死了,可人家的儿子他却越看越喜欢。要不怎么说长得漂亮的人讨人喜欢呢,这个郑楚滨,行为举止还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松了口:“宁宁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她的终身大事,我虽然是她的父亲,可也决定不了。”
一说到这个,郑楚滨也有些无奈:“她不想见我,一见我就跟见了鬼似的。纪宁这个人其实有点冷漠,换作别的男人大概早让她冷跑了。”也就只有他没皮没脸的非她不娶了,这简直就是段孽缘。
“这孩子性子是冷,跟她相处得有耐心。从前我觉得你是个人才,能把她降得服服帖帖。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她一时肯定接受不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不仅性子冷,还很不听劝。现在这种时候到处乱跑,很不明智。”明明跟她说过要让人跟着的,她偏偏把人赶跑了。明明让她好好在家待着,她又跑去香港了。郑楚滨真心觉得头疼,一天没把她搞定,就得一天提着整颗心。
纪教授有些护短,听人数落女儿就不高兴了:“她也是心里闷,才去香港散散心的。”
“我知道,我今晚就过去,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纪教授的气一下子又没了。郑楚滨打蛇打七寸,话总能说到点子上。他想起上次的爆炸事件,不由心有余悸:“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乱跑,凶手还没抓住。这孩子就是任性,你赶紧去香港把她带回来。你们俩的事成不成先放一边,关键是宁宁的安全要保证。”
郑楚滨觉得这两瓶酒买得太对了,京城爷们就好这一口,几杯下肚事情就搞定了。如果纪宁也爱喝酒多好,他大可以慢慢将她灌醉,然后抱到床上脱光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远在香港的纪宁刚洗完澡,正窝在被子里看电视。突然只觉得身上一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收尾会在香港发生,因为有些事情,总觉得放在香港,好像更架空一些,也更容易发生一些。
☆、第54章嫉妒
纪宁他们的大学同学会由一个如今混得很不错的同学牵头,订在了香港一家知名的五星级酒店里。
会想要举行同学会的一般都是成功人士,一方面为了联络感情扩大人脉,但最主要的还是显摆一番,好在昔日同窗的面前长长脸,说不定他日也能成为口口相传的一个人物。
纪宁他们毕业时间还不长,大多数同学跟她混得差不多,有些还不如她。只有这一位是家里本身有点来头,他本人也很上进,三年时间里已经混得风声水起,颇有些小老板的风范了。
因为酒店本身规格很高,纪宁特意去买了身不错的套装,又化了个淡妆做了下头发,到了约定的时间便叫了车直接去了酒店。的士绕着酒店门前的喷泉转了大半圈,最终停在了正门口。纪宁下车的时候正赶上身后来了一个车队,精神抖擞制服笔挺的门童立马提起了精神,一个两个殷勤地迎了上去。那辆出租车在一堆豪车中实在不显眼,几乎默不作声灰溜溜就开走了。
纪宁在这一行也算是有点经验了,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今天这里肯定有大宴会。光看这些人的座驾就知道来的都是大人物。车里走出来的男男女女一个两个打扮入时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傲气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们脸上带着礼貌而客套的微笑,彼此间客气而又疏离。看得出来,那些个长裙飘飘周身带闪的名媛们,暗地里都较着劲儿。
跟她们一比,纪宁觉得自己还是像在酒店上班的工作人员,渺小得几乎无人注意。因为来的人气势不凡,纪宁又习惯了酒店的工作,索性也不与他们争,悄悄往门口角落里缩了缩,准备等他们过去后再进门。
眼前一个个光灿灿的人影闪过,不时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众人瞬间停住了脚步,同时望向一个地方。纪宁有点好奇,也跟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口,车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热切而激动起来。
纪宁以前在唐宁的时候见过无数这样的场面,每次举行大型宴会时,重量级的人物出现总会引来人们过多的关注。她总是夹在一堆工作人员中间,忙着自己的工作,间或扫一眼那位众星捧月的人物,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可今天这感觉却来得猛烈而汹涌。与在场大多数人的心情完全不同,当纪宁看到郑楚滨从车里出来时,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对了。她预感会有什么要发生,却还来不及细想,就看到他从容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他的女伴迎下了车。
那女人长得真漂亮,也真年轻。一张精致的脸上还带了点少女的稚气。纪宁觉得她一点儿也不比俞芳菲差,论眉眼甚至更出挑一些。只是身材没有俞芳菲高大,一身桃花红的礼服抢眼而明艳,将原本只有中等身材的她衬得光彩夺目。
纪宁突然觉得,用她来跟俞芳菲比实在太不礼貌了。这姑娘全身上下不带一点脂粉气,不是那种娱乐圈里混久了的女人能有的气质。她从容而优雅,看郑楚滨的时候还带了一丝孩子气,可又不会令人讨厌,反倒有种撒娇的味道。
这样的女人跟郑楚滨真是太相配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爱着这个男人,纪宁简直当场就要鼓起掌来了。这才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吧,从前她觉得郑楚滨娶俞芳菲也不亏,现在想想他简直亏大了。这样的人才才能配得上他,世家名媛,高贵而不庸俗,两人在一起相得益彰,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绝佳效果。
旁边那几位刚才看着还风情万种的名媛们,一下子就被这姑娘给比了下去,显出点俗气来了。那姑娘挽着郑楚滨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酒店,留□后一堆男人的赞赏和一帮女人的嫉妒。
纪宁觉得,自己也很嫉妒她,原本那个位置或许是她的,但现在她却只能是一个过客。曾经属于她的那个男人挽着别的女人从自己面前匆匆而过,步伐快得甚至没有看到角落里的她。
多么讽刺的一幕,简直比年度最佳喜剧更令人发笑。纪宁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却没有发现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她甩了甩头将这负面的情绪甩出了大脑,趁人群散去赶紧闪进了酒店,搭了电梯一路往上,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找到了他们班订的包厢。
因为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纪宁到的时候包厢里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他们班当年一共三十一个人,今天来了二十二个,正好凑满两桌。纪宁一进屋就被男生们抓住起哄,说她来晚了,要罚喝酒。
如果放在平常,纪宁大概会推说自己不会喝酒。可今天她刚刚受了点刺激,整个人情绪有点失控,一听大家闹酒也不推辞,爽快地端起杯子喝了三杯啤酒,涨得肚子闷闷的有点难受。
旁边桌上的女生赶紧过来解救她,把她拉过去入座。大家三年没见,五官虽然没变,但气质已变了很多。有曾经羞涩的如今成了美艳的,也有曾经大大咧咧的现在女人味十足。大家凑在一起围观了纪宁长达五分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么多人中就她变得最少。
纪宁确实没怎么变,她从前就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脸上的笑容永远保留几分。在唐宁的三年她更是学会了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没怎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连挫折都没经历过,自然也就没什么变化了。
很多人好奇她这几年都干了什么,纪宁就把自己在唐宁的工作说了说。他们这一帮同学虽然都是学酒店管理出身的,毕业后专业对口的却没几个。尤其是女生,干什么的都有,有去保险公司的,有去做文员的,也有去售楼的,甚至有嫁人生子做师奶的。听说纪宁进了唐宁,不少人脸上都露出艳羡的表情。
有个当年在班里就很精通八卦的女生立马打开了话匣子:“听说唐宁的老总就是丽晶的大股东。哎,纪宁你当年应该见过他,就是那个差点被当作杀人犯的郑楚滨,是不是?”
“是。”纪宁回答得有些尴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居然在他手下工作,也太巧了吧。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算是缘分呢,还是孽缘呢?”
纪宁心想,如果你们知道我跟他的另一层关系,你们肯定会更无话可说的。旁边就有人忍不住起哄:“哎纪宁,你在他手下工作,他不会给你小鞋穿吧?”
“不会,他是大老板,我是小员工,我们平时不接触。”
大家露出了然的表情。确实,像纪宁这样才进酒店的小员工,是不可能跟大老板有交集的。郑楚滨说不定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哪里又会想到要为难她呢?
另一桌的男生们听她们女生绕着别的男人说个不停,不由心生不满,借口过来敬酒,趁机逼着女生们一人喝了好几杯。纪宁今天心情复杂,索性也就放开了喝,简直就是来者不拒。有时候没人敬酒她也端着杯子喝了又喝,看得几个女同学都有些目瞪口呆。
就有人上来劝她:“纪宁,少喝一点吧,回头别醉了。你现在住哪里?”
“我订了酒店,就在这附近,走回去就行了。”
男生桌上有个胖子就笑开了:“不急不急,纪宁要是醉了,让陈悦送他回去。我跟你们说,是兄弟就谁都别跟陈悦争!”
一堆男人瞬间就疯了,个个大笑起来,眼睛齐刷刷看向坐在窗边的一个白面书生。那个叫陈悦的被老同学这么打趣,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子闷了一大口。
纪宁一听到“陈悦”的名字,不由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当年在班里他追过自己,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她那时候年轻,又因为姐姐的事情对爱情没有幻想,陈悦这样的毛头小子显然也不对她的胃口,所以一直没有答应。现在再看他觉得他除了成熟一点也没怎么变,还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
其实她就应该找个这样的男人结婚生子吧。没事去招惹郑楚滨那样的做什么。他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凌霄花,轻易触碰不得,一碰就扎手,疼得慌。
其他人还在拿陈悦取笑,女生们也是笑成一团。有个坐得离纪宁近的女生就凑了过来,悄悄问她:“纪宁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也没有。”纪宁笑得有点无奈,这女生的目的太明显了,她一眼就瞧出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女生得了准信儿立马向大家宣布:“纪宁说了,她还没有男朋友。陈悦,你可得抓紧啦。”
真是个专注卖队友一百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