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酷女郎-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警报器一响,谅你插翅也难飞!”语气尽是得意。
“啧啧啧!我就怕引起轩然大波。”忍摇头,嘴角的笑意透出冷冷的嘲弄。“忘了告诉我……警报器可能无法如你预测的发生效用,它被我动了手脚。”高举的枪口逐渐朝他靠近。
警报系统被破坏……雷鸣刷白了脸,他全身气力仿佛在瞬间被抽空。背靠墙的雷鸣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逐渐逼近的枪口,教他骇然地圆睁双眼。
“害怕吗,伊集正辉?”忍停下脚步。他望着地上的男人,叫出他真实的姓名,枪口缓缓地指着他胸口………
“住手!他们付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伊集正辉一手防御地挡在胸前,他抱着一丝希望,试着拉拢眼前的男人。“甚至,我还可以将‘它’送给你。”他诌媚地盯着明显是混血儿的杀手。
忍扬眉。“令人心动的建议,不过………”他笑了,森冷而无情。“你这条老命已被标上不二价,所以不要有丝毫的妄想吧!再说………”毫无温度的眼锁住他的。“当年你诈死,从他们手中偷走‘它’,你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三十年前你刻意安排的意外毁去了你原先的面孔,你顺利地逃离日本,隐姓埋名,在台湾落地生根。你以为自己可以抱着这无人知晓、设计周全的秘密从此安享太平之日?不可能的!这世上绝无天衣无缝的事,现在你该明白,自己就是最好的见证。”
忍的话让伊集正辉僵硬了身子。“你………”他陡然面孔煞白,两手按着胸口。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有人正不惜耗费巨资收购‘伟铭集团’各董事的股份,虽然你手中握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早就名不副实了。看来,你一手创立的江山势必要拱手让人………”忍又下一道猛剂。
“你……药……把药给……给我……”接继不断的绞痛让伊集正辉扭曲了表情。他抬起颤动的右手,指着书桌。
“这个吗?”忍在青白着一张脸的伊集正辉面前,打开自己的手掌。
药!他的药!伊集正辉瞪着他上方摊开的手。他一手抓紧胸口,一手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身。“给……给我!”
忍收紧的五指不费吹灰之力避开那只扑向自己的五爪。他的蓝眸闪了闪。“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它似乎是多余的。”说完,他握拳的手一扬………“咚!”一声,药瓶奇准地落入离他侧方十步远的垃圾桶。
“不………”伊集正辉低呼上一声,瞪着药瓶飞落之处,然后试着移动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腿,然忍高壮的身躯却在这时挡住他的去路。
“你………”教他不得喘息的心痛,几乎夺去他的呼吸。伊集正辉的呼吸变得短而急促,显得力不从心。他苟延残喘的急促喘息着,使力的五指已抓皱他胸口的衬衫。
森冷的蓝眸,杀机立现。伊集正辉两眼盈满死亡前十足十的恐惧,脆弱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了。
“就让我在你编织的谎话中画上句号吧!”冰冷的枪口抵上他额头中心,“再见了,早该在三十年前消失了的伊集正辉………”凌厉的眼,杀机一闪而逝,忍同时地扣下扳机。“砰!”伊集正辉应“声”而倒。望着在自己脚旁的老家伙,忍脱下套有手套的一手,他蹲下身,掌心对准老家伙的胸口………没有心跳了。
再次确定无误后,忍收回手,黑手套再度戴回他手里,然后从腰际的密袋内取出不知何时被他取下的子弹,子弹被重新装回枪身。
忍拉开老家伙的外套,物归原主,他把枪放回伊集正辉腋下的枪袋内。
这样都能吓死你?!哼。忍丢下不屑的一眼,他起身将书房稍做整理后,绕至桌身后方,拉开抽屉,他拿起白色的药瓶。
忍走回暴毙的老家伙身侧。他旋转瓶盖,将瓶盖松动的药瓶掷向地面。滚动的瓶身在离伊集正辉右手咫尺之处停住,瓶内药丸零星地散落在铺设毛毯的地板上。
明天的头条新闻该是………某大企业家猝死于心脏病突发。
哼,这样的死法,便宜了你。森冷的蓝眸眯了眯,忍小心地抓起脚旁那只装有铁匣子的黑袋,里头的宝物可是价值连城的。
忍抬眼瞄了墙上的钟一眼,他不禁蹙起眉,然后很快的,挺拔的身躯瞬间已消失在另一堵门后。
※※※
码头
杨立德一干人等成一列地上了靠岸的船身。
奇怪?怎么不见里头的人出来迎接?甲板上的杨立德拧起眉。“老鬼?老鬼……老鬼!”他唤出龙老大指名与他们碰面之人的外号。
杨立德连唤数声,仍得不到该有的回应。空荡荡的船只沉闷得教人窒息,杨立德警觉到有丝不对劲了。
他以眼示意,要两旁的手下们小心。沿着船面甲板,他们来到驾驶舱的门口。杨立德点头,让体型彪悍的手下踢开舱门。
“砰!”不小的冲击使舱门反弹震动数次后,歪斜地垂挂在一角。四枝上膛的枪口一齐指向驾驶舱内,蓄势待发仅在瞬间。
但是,门内并无任何的生命迹象,除了从驾驶座上方那只老旧的挂钟发出引人注目的滴答声响外。
“里面没人,杨先生。”四人之中,带头走去的男人按回枪上的保险,望着杨立德、
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莫非老鬼那伙人使诈?不过……老鬼他没这个胆的,那么………
“走,下船舱瞧瞧,我看事有蹊跷,你们大伙保持警戒,不可大意。”
在手下的簇拥下,杨立德一伙慢慢地、十分小心地步下第一层楼梯……
突然,杨立德警觉到眼角似乎有道黑影一闪而逝。“什么人?!开枪!”杨立德陡然大喊、
枪弹声、玻璃破碎声、物体撞击声……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三秒钟,然后又归于平静。
昏暗的空间在他们举枪乱放的一番壮举之后,奇+shu网收集整理转为幽暗、“沈平,你带忠仔去瞧瞧。”杨立德不安的脸隐没在黑暗里。
片刻后,沈平、忠仔两人去而复返。“只有一只死猫。”说话的是一胸蛮横样、长相凶恶的男人。
猫?杨立德瞪着上头那只破裂的灯锭……该死!抵咒一句,两眼微眯,他倾身探头,视线掠过梯间望去………他瞧见船舱底部有道微弱的光线。
老鬼?杨立德眼睛一闪。“走吧!”他站挺身子说。
借着打火机的残弱光亮,他们来到那扇从缝间透出昏暗光线的门前。
老旧的船身,经过海水长年的浸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杨立德停下脚步,他低头凝视着踩在自己双脚下的地板,奇怪……接着,一股熟悉的气味猛地窜上他鼻前………是汽油味。
“关掉它!”杨立德大惊失色的大叫一声。”是汽油!”他慌乱地示意手下们收起打火机,杨立德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得极为难看。
“杨先生,是老鬼他们!”沈平背抵靠在门侧的墙壁,他由门缝瞧了里面一眼,倏地变色地对着紧跟上来的杨立德唤道。
老鬼!杨立德焦急地上前。
杨立德发现那位被唤老鬼,短小精悍的男人已死于非命躺在一角,里头还有几具显然是他同伙的尸体,致命点皆同,脑袋都被打了一个洞,还汩汩的流下血水,渗入肮脏的地板,与浇淋一地的汽油交织成一幅底色是红色、怵人惊心的画面,画的上方散落着………
海洛因!!杨立德心里悬念的有那即使贴上他十个人头都赔不起的货,这批贷要是有什么差错,不但雷老家伙会教他好看,龙老大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咦?不该只有这些……顷刻间,老鬼那伙人是怎么死的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杨立德没料到这扇半开的门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他根本没有机会知晓在门后看不见的地方已被人摆了块木板,木板的上方小心翼翼地置着一盏点燃的煤油灯。
“有任何状况千万别开枪。”杨立德头也不回地不忘对手下吩咐道。
朝门侧的沈平使了个眼色后,杨立德谨慎小心地缓缓推启半开的门扉,他看见更多的海洛因散落在地面上,然后是角落里堆砌如小山的汽油桶。
在杨立德惊觉得不妙的同时,油灯已经被门推倒。“不………”杨立德恐惧的叫嚷声与迅速蔓延的火焰同步,无情的火神已在眨眼间吞噬了措手不及的一群人,以及房里的尸体,并直窜角落。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砰!”石破天惊、雷霆万钧的爆炸声打破了码头死寂的气息,一飞冲天的刺目狂焰像是乍现的烟火直冲星空,然后化成一团火球。
及时赶到码头的忍,适巧地将眼前辉煌灿烂的刹那收入眼底。
该死!紧急煞车后,忍夺门而出。他冲上前,站在堤岸,火红的炽焰使他不禁微眯双眼。
冷凝……愈烧愈炽的火球体,惊心骇目的火光照亮了码头四周,几艘停放在肆码头上的小船,亦免不了遭受波及地冒出了几簇火花。
忍担忧的表情若隐若现……
※※※
冷烈凝视着窗外的黎明,黑色的夜幕逐渐化成深蓝,晨曦透过乌云在天空的一隅交织出层层梦幻般的色彩;玫瑰与金黄、葡萄紫与蓝宝石……云彩缓缓转亮,珍珠色的余光变幻成玛瑙灰,然后化成白色,天渐渐亮了。
静伫在窗前的冷烈却未能真正感受到天际那方叹为观止的色彩。
冷烈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有半小时之久。
“少总………”
前方抬起的手打断了他的话,忍只好吞回到嘴的声音,继续保持缄默。事后,他曾在码头的附近彻底地搜索了一番,甚至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近半个小时,但是,结果是令他失望的,他找到的是那只被丢弃在墙隅破旧废弃垃圾桶里的黑袋。
半空中的手臂又缓缓落回它原来的位置。“你下去吧!”两手垂落身侧的冷烈,头也不回地吩咐,平稳的语气透着阴沉的冰冷。
诧异之色掠过忍的蓝眸,忍认为自己理该受戒罚的,因为让搭档有任何的闪失便是他的失职。再说,面对生死未卜的冷凝,他内心甚是自责,他……
忍望着少主人的背影,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是绝对的权威。忍不再提只字片语了,他沉默地退出那间沉闷得教人窒息的房间。
忍走后,冷烈改变姿势,他挺拔高硕的身躯,在长形的实木办公桌后方的牛皮沙发椅上坐下。
冷烈燃起第一根烟,他专注研判的视线,莫测高深地落在右侧与他卧房相通的那扇门,谲诡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婉转清脆的鸟鸣由窗外传入室内,一道白光慢慢地移近桃红的桌角,缓缓地爬上桌面,最后照亮水晶烟灰缸的一角,折射出晶莹剔透的绚丽不光彩。烟灰缸的边沿放着白烟袅袅的长烟,细长灰白的烟灰垂落于烟灰缸上方的半空中。
似乎有那么一道细弱若风的声响飘入冷烈竖起的双耳内,他专注沉思的表情起了些微变化。
精湛犀利的冷眸半眯,冷烈捻熄烟灰缸上那根几乎燃烧殆尽的烟,他刻不容缓地起身。脸孔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大步迈开的步子透露出他渐转汹涌的思绪。
很快地,冷烈已拉开相通的那扇门,他看见那位教他静待近乎一世纪之久的女人。
斜倚在门板上低声喘息是失踪了近三个钟头的冷凝,从她应接不暇的喘气声中,显然是受了重伤。冷烈蹙眉,疾步走向背靠着门,弯着声,急促喘息的她。
脚步声让试着站挺身子的冷凝微怔,她抬高自己煞白的面孔;血流如注的伤口已被她成功地制止住,但是从肩部蔓延到胸口的剧痛,却肆虐地狠狠啃噬她的心,使她数度昏厥,若非心底那股潜在的坚定意志力,她想,她是到不了这里的。
冷凝放开自己压于左胸上方的手,她扶着门,吃力地挺直自己半弯的膝盖。
“少……”仅存的气力在此时已耗用殆尽,颠簸的娇躯轻晃两下,眼前一黑,冷烈及时伸出的双臂接住她前扑的身子………她昏厥在他怀里。
拥着浑身湿透的她,冷烈深锁浓眉。黑眸闪烁的光芒是明显的担忧,眸光从她血色尽失的脸上移向她左肩,冷烈额上的眉几乎皱成一团。下一秒,他已拦腰抱起她。
冷烈拥着他的女人,越过相通的门扇,他朝自己寝室的大床迈去。
※※※
冷凝……冷凝……冷凝………谁……是谁?是谁在呼唤她?是谁……
似新月的柳眉轻皱,被单下的冷凝缓缓张开自己沉重的眼睛,一对充满关怀的蓝眸映入她渐转清澈的美眸。忍?!
“你醒了!”喜悦代替了那抹关怀,可是,马上又被一抹愁云掩去。“为了取出卡在你肩胛骨间的子弹,我必须划开伤口………”忍严肃地望着冷凝。“你会需要它的。”他递给她一瓶烈酒。
酒?瞪着在这透明玻璃瓶身中轻晃的淡褐色液体,冷凝苍白的表情是明显的厌恶。
打从那晚之后,她就发过誓不再碰那玩意儿的,只要酒精成份超过百分之十五,而且,她相信以忍在执刀的手法,他不会让她受苦太久的;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忍,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