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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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口诀。
冰颜——根本是一个活的武功秘笈,有了她还需要去偷盗什么武林绝学!
确定受伤的人已无大碍之后,冰颜开了药方交给他之后便先行告退回房。待她离开,司马青云一张彬彬有礼的假面具再也掩不住,狂奔的野心燃起,心中立时下了一个决定——他非得到她不可!
在司马山庄住了两日,司马兄妹诚挚地招待贵客,其实心中是各怀鬼胎——司马青云的目的在美人,妹妹湘君则是雄浑豪迈的莫天炽。
“莫大哥,你瞧!我的手受伤了。”司马湘君缠着他撒娇。
“怎么受伤了?”他挑眉。
“还不是为了帮你做下酒菜,不小心让刀子划了一下呢!”把手伸到他面前。
“喔?我可真是过意不去。”
“我不管,你要帮我揉揉,血还在滴呢!”
她的心思他还会不懂?虽然落花有意,但流水可是无情,他扯了个皮皮的笑容,说道:“我是想揉,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莫天炽乃名门之后,怎可做出此等踰矩之事?”
“莫大哥是正人君子,湘君相信莫大哥的为人,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呀!”他直接把心里的话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司马湘君听了一愣,随即跺脚叫道:“莫大哥,你好坏!跟人家说这种话!”她抓着他的臂膀任性地纠缠。“我不管!你要帮我揉!否则我这辈子不放开你了!”说着身子也依附上去,巴着他不分开,旁人经过还以为这两人在调情呢。至少冰颜是这么认为。
她实在不该经过这里的。很明显的,她的出现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不对!她到底在做什么!他和司马湘君在调情与她何干?原本冷淡的面容更添了一层冰霜。
即使她的脚步很轻,莫天炽仍是立即察觉到她。“颜儿!”一见到佳人,什么女人在他眼里都成了隐形人,立刻把司马湘君抛到九霄云外了。
“对不起,打扰了两位。还有,请叫我冰姑娘。”她可没允许他叫自己的小名,除了师父没第二人如此亲密地唤她。
她手中抱着一大束花,快速转往另一个长廊。但是更快的,莫天炽挡住她的去路,害她差点撞进他的怀抱里。
冰颜惊惶地闪开,莫天炽凝望着她,抱着花束的她美得令人陶醉。
“这花很适合你。”伸手抚着花朵。
“别碰!”她慌忙退后。这束白蝶牡丹虽美,却奇毒无比,可做为药引却也是杀人的毒药,若被茎棘刺到,可是会在一个时辰丧命。可看到莫天炽受伤的眼神后,她知道他误会了。她赶紧解释道:“这束花是——”
“是我送给冰姑娘的礼物,你可别碰坏了。”不知何时跟来的司马青云,得意地这句话。
“是吗?”他的神情严肃,让人看不出心思。
“我回房了。”回避他的眼神,冰颜快速离去,她告诉自己是他不对,谁教他那么轻浮,擅自对其他女子调情。
司马湘君察觉到莫大哥看冰颜的眼神有些不同,一时起了醋意,拉着他的手臂抗议。“莫大哥,人走远了,别看了!”
“湘君,你先离开,我有事与莫公子谈。”
“我也要在一旁。”司马湘君立刻回道。
“放肆!长兄如父,你敢不听话!”
湘君不依地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司马兄,有事?”
四下无人,司马青云毋需再装模作样,直截了当地道:“咱们就明说了,你也看到冰姑娘对我印象极好,我欲娶她为妻,而莫兄似乎与我妹子感情甚好,若你有意,我可作主将湘君许配予你。”
莫天炽忽尔狂笑,笑得放肆而不羁。
“你笑什么!”
“司马兄在说笑,莫某怎能不捧场。”他边笑边说道。
“我是认真的!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既然如此,莫某也直说了,此事绝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我不可能娶令妹,而冰姑娘也不可能嫁予你。”莫天炽直视他的眼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这傢伙也有非分之想。
“因为冰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胡说!人家姑娘可没答应你!”怎么可能?!
“我们“袒裎相见”过了,她这辈子注定跟了我。”
“袒裎相见?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说的明白点就是——她摸过我的胸,我也见过她的身子。”
“你、你、你竟然敢破坏人家姑娘的清誉!”他愤怒地指责。
“是真是假,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他狂笑离去。
司马青云面色铁青,他怎么也不相信莫天炽的一派胡言,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求证。可这种事怎好问人家姑娘,正在犹豫之际,恰巧岩钜经过,於是他赶紧拦住岩钜,愤恨地道:“岩兄你来的正好,有一事必须让你知道,不然冰姑娘的清誉就毁在不肖之徒手里。”
“主子的清誉?”
“可不是!那莫天炽居然造谣冰姑娘摸过他的胸,还声称自己看过冰姑娘的身子,这、这简直欺人太甚!”
“没错。”他面无表情回答。
司马青云一阵呆愕,张了一半的嘴巴久久合不起来。
“岩兄……你大概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
“我听的很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这下子司马青云的心情可真不是晴天霹雳四个字可形容,他哪里明白,岩钜自小生长在山野,根本不懂中原地方对男女之间的礼教,他只是直言无讳的把事实说了出来。
“告退。”岩钜留下呆若木鸡的他,拿着主子交代的草药走往兰花阁方向。
许久,终於回神的司马青云,铁青的神色多了抹阴冷的笑容。
是又如何?他岂会轻易放弃,即使如此,他也非得到冰颜不可!
入夜休憩时,岩钜站在一旁,似乎还没有回房的打算,冰颜察觉他的不寻常,於是开口轻问:“还有事吗?”
“主子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怎么了?”岩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岩钜不喜欢司马公子。”
她早就知道岩钜的态度。司马公子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对她始终保持君子风度,但是岩钜却非常不喜欢他,甚至对他提高警戒并处处施予脸色,可他却肯让吊儿郎当的莫天炽接近。
“为什么?”她问。
“他令人防备。”
“莫公子才是该防备的人,你怎么不讨厌他?”和司马青云的君子行为比起来,莫天炽狡猾多了。
“莫大侠是顶天立地的侠士,岩钜非常确定。”他点着头肯定地说道。
“所以在船上他强迫照顾我,你也不阻止?”真不明白莫天炽是如何说服他,岩钜竟然放心让莫天炽靠近自己。
“主子讨厌莫大侠。”
“我没说讨厌他,只是没必要和他搅和。”她淡淡表示。
她明白司马公子看她的眼神含着倾慕,却不明白岩钜对这两人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司马公子像个君子,不曾对我表现出任何踰矩的行为,反倒是那莫公子三番两次……”
岩钜可真是不明白了,同主子道出他的观察结果。“因为主子并不排斥。”
“何以见得我没排斥?”她诧异。
“只要司马公子稍微靠近主子,您就会立即退开,而莫公子抱着您时,若钜却不见主子有任何嫌恶的脸色,总是睡得很安稳。”
“胡说!”她斥责,心头轻悸了下。
“岩钜失言,请主子原谅。”他立即低下头来道歉。
“晚了,去歇着吧。”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听到主子的命令,岩钜恭敬地退出,留下她独自一人沈思。
她是怎么了?适才望着岩钜忠贞凛然的表情,她才发觉自己对此事反应过度,不应该会这样呀!她向来对一切冷然看待,没什么事能令她心烦的,直到莫天炽的出现,这男子……真是恼人……
※※※
翌日一早冰颜告知启程的心意,司马青云对她深怀野心,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她离去。此女子过目不忘,知晓武林各大秘笈,得到她无疑是得到武林所有奇门绝学,甚至连奇人巫雁侠的绝世武功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得手。所以,他要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光耀他司马家族的威望,就必须先得到她。因此,他早做好这一天的准备,决定护送她一同随行前往。
“在下先告辞了。”莫天炽拱手说道。
冰颜有些意外,他……不再与他们同行了吗?
司马青云煞是高兴,想不到莫天炽居然识相地退出,这下真是太好了!
碍事的人走了,冰颜又心未有所属,他不趁此夺取佳人的芳心更待何时?“冰姑娘,在下也要前往洛阳,不如一起坐我的船到南郡,再搭乘马车北行至洛阳。”
“多谢司马公子的好意,我们决定改搭别的船,不便再麻烦公子,就此告辞。”主仆俩不多废话转身离开。
“等、等等!搭我的船不是省事得多?何况在路上还有个照应。”司马青云连忙游说。
“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和岩钜向来独行惯了,人多的旅程不适合我们,就此拜别。”
呆望着美人离去的背影,他霎时恍悟为何莫天炽会识相的离开,这对主仆根本不喜欢与他人同行。
好个冰山美人!这世上只有她配当他的妻子。她的美丽、她的医术,以及她脑子里的武功秘笈,都是武林人士觊觎的宝藏,他一定要得到她!
※※※
来到湾岸,正好有一艘船停泊在沿岸,一群村民排队等着搭乘,却无人上船,冰颜主仆觉得十分奇怪,於是岩钜上前询问。
“船夫说满了,不载!”其中一位村民抱怨道。
冰颜细瞧过去,船上明明没有船客为何会说满了?她走到船坞旁问向船夫:“请问这位老伯,你不载人吗?”
船夫抬起斗笠,一见到美丽的姑娘,立即哈腰地道:“载!载!当然要载!请两位上船!”
冰颜主仆一上船,船夫立即转舵离开,不理会岸上那些等船人的喧哗,冰颜主仆才正觉得奇怪,忽闻萧声悠悠传来,回眸一望,吹萧者正是莫天炽。原来他早包了这条船,告诉船夫若是看到一位天仙绝色的姑娘和一位身材魁梧的巨人,就载他们开船。
“这条船只有我们三人,没有闲杂人等真是舒畅!我就来吹一首曲子为大家助兴吧!颜儿,你想听什么曲子?”
他又擅自暱称她的小名,冰颜转过身不理会他,逗得他哈哈大笑!
“莫大侠您的真是周到。”岩钜不禁佩服地讚口。
冰颜疑惑地看向岩钜。“为何这么说?”
“主子自幼身子弱,对於气味敏感,同船的人一多,人气便积汇而滞留,会让主子更加不舒服,岩钜正愁着这件事,想不到莫大侠察觉到这一点,早包了这条船。如此一来,主子夜里可以睡得安稳了。所以我说莫大侠想的真是周到。”
是这样吗……她心中讶异着,这一切都是他所设想的?在那样豪迈不拘的外表下,真有一颗如此细腻的心?
不管如何,望着江边山色,她的心的确是开朗了许多,轻快的萧声伴着江水东流,她的唇边浮起似有若无的笑容,有他陪伴着,心情竟然是如此的开朗。
第五章
洛阳别馆的马厩广场上,一匹黑亮雄壮的神驹顽强地踢着前蹄嘶叫,五、六个马夫正费力地稳住牠,好让皇太子能骑上牠,个个早已汗流挟背、气喘如牛,但仍是被马儿强劲的力量甩得东跌西撞。大明皇太子蓄意征服的野心,在与“黑影”缠斗了数日后,到现在仍然无法将牠驯服,不免暴躁心烦。
“北方神驹果然慓悍!不过再怎么慓悍,畜牲就是畜牲,本太子总有一天非驯服你不可!”皇太子挥手喝令道:“关回去!”
李尚书上前哈腰地道:“殿下英勇神武,驯服神驹是迟早的事。”
“废话少说!”“是、是!下官失礼。”他乖乖退到身后,皇太子多日无法驯服神驹,正在心烦气躁,此时最好小心说话。
他挥开罗帐入室,喝道:“拿酒来!”
侍者忙呈上酒具,但因惶恐於太子的威怒,一紧张不慎摔坏了银杯,霎时脸色惨白,身子颤抖得如秋风落叶般。皇太子看了摔在地上的酒杯,随即无情地一脚将那个惹事的侍者踢到角落。
李尚书急忙命其他下人将好酒奉上,但是慑於皇太子的暴虐,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殿下,只是摔坏一个酒杯,何必对下人动粗呢?”国功夫人上前说道。她原是皇太子的奶娘,因哺育太子有功,蒙皇上圣诏,尊封为“国功夫人”而备受礼遇。看着从小视如己出的太子如此暴躁,她不禁出面劝止。
“服侍不周,本就该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您贵为皇太子,该有容人的雅量,为了一个酒杯打残了下人,这事要是被有心人在皇上面前加以渲染,岂不——”
“别说了!去去去!少烦我!”
“殿下——”国功夫人仍试图劝谏,却被另一人打断。
幕帘后款款走出一位窈窕美人,刚出浴的媚姬全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接过下人端来的香醇美酒,以眼示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