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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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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年蓦然回首,嫣然一笑,“皇后娘娘,锦年学浅,不知道如何回答皇后的问题,或许,金铃公主那日所说的,一切皆是报应,想来,与娘娘今日所说的报应归属同一佛家偈语,娘娘归皈后倒可以做一番研究。”

贺锦年从栖风宫离开,宫人执路领着她往栖凤宫的侧门走,刚走没进步,便听到一声,“站住——”

回身一看,原来是顾宝嵌,不过是数日未见,顾宝嵌又消瘦了,肤色暗秽无光,尤其是一双丹凤眼凹陷得历害,因为迷药带来的后遗症让她眼睛四周的皮肤布满血丝,尤其让人感到寒碜的是那些血丝全呈放射状,若不是青天白日,真道是遇到了女鬼。

顾宝嵌眸光带着灰色阴翳,神情却有些恍惚,她指了指宫人,“滚——”

那宫人打了个激灵,急忙福身退下。

顾宝嵌待宫人退下后,冷冷地睨了一眼贺锦年,“说,本公主的母后和你说了些什么?”

贺锦年回以冷漠,“只是希望让锦年有机会好好引导太子殿下!”

“没……没问起本公主?”顾宝嵌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疯狂叫嚣,“你最好跟本公主说实话!”

贺锦年眸中无澜,回以淡淡的直视,“没有,皇后娘娘一句也不曾提及公主殿下!”

“你胡说——”顾宝嵌一大早就听说皇帝下了恩旨,赐皇后离开燕京前可以召见一个人,她原以为,自已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母后最牵挂的一定是自已。所以,她忍着不适,一早起身,梳妆打扮完后就来栖凤宫寝殿下候着,她忍着宫女太监们异样的眸光打量,却等着了林皇后传召一个不相关的人。

贺锦年的神情变得讥讽而狡黠,她笑着,声音慢条斯理地反问,“你——值得我胡说么?”

------题外话------

亲们,月华丽丽地回归了,想你们哈~此处节省一万字~(啊啊,其实是19号回家,只是这是预发章节,所以,题外会在两天后出现)

☆、032 世间轮回

“你——”顾宝嵌一时没想到贺锦年竟胆大至此,敢出言不逊,谁知贺锦年接下来一句竟是,“想来公主身体欠安,无人告诉公主殿下,在闱场时,公主殿下在一处帐营边和一个小宫女在商量传信时,锦年正在帐中一句不漏地全听了,也是锦年,让人去通知金铃公主,让她小心防患!”

顾宝嵌心倏地升腾起一股邪火,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蜇地跳到贺锦年的面前,十指狠狠地朝着贺锦年地脸上抓去,不料扑了个空,却一时收势不住,十指生生地击打在廊处的圆柱上。

她的手指的伤原本就未愈,此时十指连心,疼得她连眼泪都控制不了,齐刷刷地往下滚落,她伸着颤着的手指着贺锦年,质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又要帮顾铃兰出头?”这么多天来,她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错!

原来如此!

她恨,如果她和小宫女的对话没有被贺锦年听到,或是贺锦年不为顾铃兰强行出头,那今日的一切将全番不同。

在她付诸于行动前,她曾千百次幻想过,有一天,她指着盘蜷在地上哭泣,被灌上低贱之名、一身狼狈、身败名裂的顾铃兰狠狠嘲笑着!

贺锦年莞尔一笑,只觉得人间千百轮回,没人能摆脱得了前世的宿世冤孽!可她与顾宝嵌之间的宿怨结得着实可笑!

前世中,在永春宫,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命人将玲珑锁狠狠地刺进她的身体。

她也曾质问顾宝嵌一声:为什么?

可这个恶毒的女人竟回答她:不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是申苏锦,你是顾铃兰的“心上人”,只要是顾铃兰喜欢过的,我就要弄残、弄废!

而现在,甚至无需地狱轮回走上一遭,报应就来了!

贺锦年盈盈一笑,眸中千斛明珠,声线婉转甚至不介意微透出贺锦筝原有的女子的娇柔音色,“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你人品不好,或是长得入不得我的眼。至于我为何要帮着顾铃兰,那道理更简单,她比你漂亮呀,性情又温柔,我想但凡是苍月一个正常的男子,包括你曾经的未婚夫婿戴少君,在你和顾铃兰之间,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而于你,肯定是被放弃的一个!”

侧首,笑得脆生生,“公主殿下,你呀!人品不好!”

眯眼,眸光折射着天真浪漫,“呀……这理由够不够令公主殿下抓狂呢?”

顾宝嵌瞪大双眼,头额青筋紧迸,眼角的血丝变得更加深弥,她全身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直直站了许久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啊——”就朝着贺锦年猛扑了过去。

“别碰我!”贺锦年又是一闪身,衣袂翩翩,口中冷嘲直刺进顾宝嵌的心里,“你实在是太——脏!”

贺锦年一抬手,长袖百般风流地虚拂去眼前的空气,象要划出一个禁区,他动作优雅,眼角眉稍透着年少公子翩翩风情,说出的话如戏台上的名伶带着抑扬顿挫的节奏,“公主殿下,你知道么,在望月台,你的未婚夫抛下你之后,第一个发现你赤身**的不是你的侍婢,而是本公子,啧啧啧,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么?”

在顾宝嵌全身战粟如筛,拼命对着她摇头祈求她不要再提及那一场恶梦,贺锦年却一个阔步上前,微微抬首盯着顾宝嵌,而后眸光悠悠朝下,那神色仿若在看着一堆恶心的粪虫,“你门户大开,正对前天上的一轮明月,那里流出的全是秽乱不堪的污浊,让人恶心得想吐!”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浑浊的喘息、呜咽的呻呤、肆意而流的泪与鼻涕交混淌过口腔,一条一条地从下巴处挂下来,在被一连串的打击下,她的精神早已不济,现在,她早已失去了语言的组织能力,口中絮絮叨叨全是嘶哑的悲嚎,“我要将你碎石万断……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四周隐隐有宫人经过,但经过的人看到是顾宝嵌,唯恐又发生什么事被牵连,急急装着没看到就跑开。

贺锦年眸中笑意不减,她象是在对本世纪最豪华的影视大餐,做着最精彩的评论,“哦,对了,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包括你亲爱的母后也未必知道,击昏你和你的四侍婢正是本公子,也是本公子亲自将你扔到意乱情迷的戴少君的怀中——”

“我要回禀父皇,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决不会饶过你的!”顾宝嵌躬下身,眼角四周弥缠的血丝几乎泌出鲜血,她太痛苦连威胁都失去力度,显得那么脆弱甚至……可笑!

因为她张开口时,粘在唇瓣处的鼻涕被吹出一个滑稽的水泡!

“谁——信?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掉的每一滴泪都会被人视若巅狂!”贺锦年朗声笑开,退开一步,指了指她的脸,指了指她的脑袋,象是细数而叹,“难道公主殿下早上起来不照镜子?难道公主殿下不知道您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的模样?难道公主殿下不知道,现在的你已成为苍月国最大的谈资么?害人不成反害已,你就是苍月百姓茶余饭后最活生生的一个现世报的故事!常安公主这四个字将在苍月百年历史中,成为茶馆的书谈里占据十年的话谈,不是,是……笑谈!”最后,她的手指朝下一弯,眯眼指向她的足下,只见她的脚边已有一滩的水湾,“难道公主殿下您不知道,在这光天白日里,公主殿下您站着出恭了么?”

她尚未等顾宝嵌反应,已转身招来一个经过的时欲避开的宫人,“公主殿下身体不适!”

她顶的是男儿之身,自然要避嫌了,她大刺刺地扔下失禁的顾宝嵌离去!

刀,可以杀人!

人类的语言也可以杀人,只要这语言泛滥成灾!

☆、033 顾容月

贺锦年毫不理会顾宝嵌巅狂刺耳的尖叫,阔步离去。

她独自信步在御花园中,她心情极好,想在这里逛一逛。

天空碧兰无一丝云彩,空气中带着花香,漫步在亭台楼榭间,感受着难得一刻的清闲。

尽管这些风景在她记忆中并不陌生,毕竟这个地方她曾生活了好几年,虽然她总是辩不清方向,但是每到一个景处她就会想起,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一些片段。

走到一处的凉亭,耳畔隐隐传来女子婉约的呤唱声,贺锦年循着声音走到一处雕花栏杆,看到几个后宫嫔妃和命妇及一些名门仕家公子小姐正在听戏,坐在正中主位的正是妩妃张晴妩。

林皇后归皈,最开心的莫过于妩妃,公然叫了戏班里宫唱戏,并邀来一群名门贵妇及仕家公子小姐进宫。

“奴婢给贺公子请安!”伫立在雕花栏杆边的两个宫女微微福身,要为她引座时,贺锦年摆了摆手,轻笑道,“我站一会就走!”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戏台上,青衣水袖的女旦腰枝款款摆动,刺绣着朵朵白茶花长裙拖曳身后几两米,旋转时,如天女散花。待胡琴一断,女子一个回身转眸,青黛勾勒的眼角流泻出水墨画般神韵。

“念儿……”贺锦年有些呆呆注视着那女子,想不到常念会为了她不惜涉险混进宫打探她的消息!

毋需置疑,常念一定是来找秦邵臻来探寻她的下落,贺锦年本能地再次把眸光探向戏台下,果然,在团花簇锦中,只见秦邵臻与一群的少年和少女正在玩投壶,这就是人前的秦邵臻,日日周游在茑歌燕舞之中。

贺锦年收回眸光,神色丕变,挨近一个小宫女悄然问道,“宫女姐姐,这戏班子进宫几日了?”

那宫女极受用的一笑,“回贺公子,已经唱了三天了!”

贺锦年心道,过了今日林皇后归皈,这戏也是该是结束。

贺锦年从小宫女所端的花梨木盘上捏了一块芙蓉糕,小宫女想拦着,贺锦年迅速地咬了一口,含糊笑着,“姐姐,我得走了,谢谢姐姐的芙蓉糕!”

小宫女碎道,“作死,这是妩妃娘娘点的!”

贺锦年扬了扬手,就跑开了,在回廊处,回首,又看了戏台上的常念,轻轻道,“念儿,你等着,过几日我便来寻你们!”

贺锦年沿着方才的长廊跑了一小段到分叉口时停了下来,仰头沉思片刻后,朝着左道阔步走去,很快就到了境春园桃林。

看着一簇簇的粉红,映着薄薄日照,如此的良辰美景,让人无法生出愁绪。

贺锦年勾了勾唇,嘴角绽出一丝笑意,随手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花朵,放在鼻间轻间,眸光流转间,溢满希翼之光,她的脚步变得愈加地轻松。

“小贱种,你给小爷跑快些!”不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男童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给小爷蹲低些,你想摔死太子殿下?”

这魔音,贺锦年一听就辩出是自已的便宜七弟贺锦钰。想不到,他体内的绵针方引出,就这样不安于份,在今日皇后归皈的节骨眼上,还怂恿着顾容升厮闹。

贺锦年转首,靠近时利用一处假山隐住自已,透过层层桃枝,看到一个**岁,穿着黄色锦袍的男童正骑在一个瘦小的少年身上,而贺锦年的七弟贺锦钰手上拿着一根桃枝边呼喝着边打在那少年的屁股上,嘴里还时不时的吆喝着,“打小人,打小人喽!”

贺锦年的眸光自然地落在贺锦钰的足上,虽看不出异样,但只要细细观察,就可以看出贺锦钰移动时,伤腿在落脚的一刹那,踝关节处明显比另一只脚显得僵硬。

而贺锦钰却玩得正兴,嘴里一边吆喝着,一边狠狠地抽着那少年。

春衫很薄,那指节粗细的枝条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少年瘦弱的身子差点蜷成团,忍得双手紧紧攥在泥土上,却没有发出一丝闷哼,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敢。

周围站了一群的主子和奴才,个个掩着嘴笑,有些衣着华丽的孩子还时不时地接过小太监手里的小石子朝着那瘦小少年的屁股上扔,扔准了,马上爆出几声掌声。有几个更恶劣,挑了几个细小的石块,专门往少年的前面的路扔。

少年的双手还可以勉强避开那石块,可他的膝盖却时不时地顶在小石块上,疼得他连连吸气。

春风拂过,团簇的桃花随风颠簸轻颤,零落一些粉红花瓣漫天飞舞,在这样美好的春日画卷中,却嵌入了如此丑陋的一幕,贺锦年冷冷目触着那些个类似京剧脸谱似的丑角,最后又落在了贺锦钰身上,闱场之后,贺锦年隐隐觉得自已有些小觑贺锦钰。

此时的贺锦钰吊着眉稍,脸上挂着痞赖的笑意,这个不过是九岁的孩童,在其母庆安公主的育导下,早已泯灭了人之初的本性善良部份,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恶魔化身。

可贺锦年的直觉,这不过是贺锦钰人前的模样,否则,他不会在闱场上的表现如此出人意表,尤其是武功一日千里,就算有再好的师傅调教,这学的人肯定也是费了很多的努力!

他本想绕开,却听得顾容升很不耐烦地嚷叫起来,“顾容月,你是不是没吃饭,怎么跑几步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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