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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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做夫妻,就今晚,我才不在乎什么捞什子的规距,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梦依伊心下又甜又涩,双手紧紧攥着他后背的衣袍,“闲来,我不会用吉利的话来骗自已,我知道你明天的路九死一生,所以我害怕、我不安,我怕我再也没办法幸福了!可我知道不能阻止你,也不想阻止你,哪怕……所以,金闲来,我今晚是来和你算一笔帐的,我付出了七年,二千多个日子,是我一生最好的日子,所以,你得还我一辈子,你记得,是一辈子,连本带利地还,否则,我……我去当姑子,我守一辈子寡,我天天念经度日……”她本想说,她要一定养一百个面首,但她想,如此一来,他倒以为她活得好好的,就不必他来操心了。
“你是怕我回不来?”金闲来心中柔软了下来,掌心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眼前的女子付出最好七年的青春追随着他,到了今年,他方回应,可刚刚订了两人的婚期,却要面对一场很有可能是死别的生离。
明日,他和六月就要去攀登世人眼中无法跨越的周山岭,他们要去大魏寻找贺锦年。
自苍月和大魏关闭国门以来,六月想过无数的方法,试图进入大魏,但皆他搜索到的信息否定了。
如今的大魏和苍月的边关,就如两道铜墙铁壁,一道是苍月设下的,重重影卫潜伏,一道是大魏的通州城,被修建得如同巨石砌成的古堡。
六月也曾想绕道齐国,从齐国的边境进入大魏。但一看到地图,就马上放弃了。
因为就算一路顺利,从燕京到达大魏和齐国边境也要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唯一的快捷之路,就是横跨周山岭。
六月和金闲来定下计划走周山岭后,两人就开始就偿试各种方法抗寒,可试遍所有的方法,最长也只能在雪山上熬过十天,十天后,身上所能携带的干粮将会耗尽。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听闻顾城风利用雪狼拉雪撬来运载货物,金闲来茅塞顿开。
他们目前的试验,两人最多可以在雪山上长达十天。而十天时间足够让二人攀上周山岭的峰顶,下山时便采用雪撬,雪山高峰处终年无植被覆盖,所以,可保持极速,所以,冲到半山腰,只要半天的时间。
只要到了半山腰,以大魏的天气,半山腰处是不积雪,那里必有动物或植物生存,以金闲来的武功,猎些动物足可裹腹。
计划一定下来,梦依韵便亲手为她们缝制最温暖的防寒之衣。梦依伊又向铁匠那订制两件护心甲、加上的绞锁以及攀登雪山的长靴。
兰桂坊的厨子精心研制一些既轻又易存放的干粮,因考虑到天气寒冷,所烹制的食物多是辛辣。
可他也心底明白,虽然他和六月偿试过几次在冰窖里抗过十天,那都是在静态下,倘若是遇到冰雪风爆,或是雪崩,他和六月就可能命丧周山岭。
“你干嘛说出来呀……”梦依伊“哗”地一声就哭出来,毫不掩饰地放声大哭,好象积了十几年的委屈在一瞬间全部化为眼泪般,泄了洪似的倾倒出来,“好,我不管这话…。吉不吉利,我还是要警告你,再难时,你也要咬着牙撑过去,就算剩一口气,你也得给我爬回来!你爬回来娶我!”
“知道了,原来你哭起来这么难看……”金闲来微微挑了一下眉,双手将她按进怀中,“依伊,我在燕京城也置了一所宅子,是为你和我新婚准备的,房子不大,但养三四个孩子是够的,我走后,你照顾好自已!”他习惯沉默,既使向她求亲,但也从不曾说过一句甜言蜜语。
更不曾告诉她,象他这样少情寡欲的男子,若不是真心,纵是她使再多的手段,他亦不暇于颜色,他向她求亲,是放了真心。
可现在不同,他再不说,他亦怕死不瞑目!
她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口上,贪婪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眼中蓄泪,“我出生在风尘中,自小看尽世间凉薄男子对楼里的姑娘,上心时,恨不得倾尽家财,可不到半载便弃如敝履。我十二岁便知道,我和妹妹这样的身世,将来就算有正经的人家愿意聘我过门,我心里亦明白,别说要这些男人的真心,就算是要几分庄重也是奢望。我母亲在我十五岁那年,原是想,等存了些银子,把楼子里的姑娘去处安排好了,就带着我和妹妹到异地买个庄子,将来,也好给我和妹妹找户稍体面的人嫁了,可没想到,母亲突然急病离去……母亲将楼子交到我手中时,我原想盘掉楼子,带着妹妹找个庄子住下来。可又怕,我姐妹孤身二人,身上便是有银子只怕也只能带来祸患,不如把楼子撑下来,左右这里的人都熟悉,不会为难我和妹妹。再加上,楼里那么多的女子要活下去,我若不管她们,只怕她们的境地会更不如。经营那几年,楼子一直亏损,加上我年幼,极怕压不住人,在外,担心被旁的青楼给挤压了去,便是在自已楼里,也怕姑娘吃客人的亏,只好学着隔壁楼里的妈妈一样呦喝着做人,差着龟奴打骂那些长心眼的姑娘,时间长了,我习惯了,习惯了张口就训人,习惯了大声笑、大声骂。钥儿第一次带你来兰桂坊时,你站在那么多女子中间,眉眼不动,一眼都不瞧那些朝你递媚眼的姑娘,我就对你印象极好,后来,你几次出面教训来楼里寻欢,白吃不喝一文钱不给痞子,你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却不肯收那些姑娘一丁点的好处,甚至连谢酒也不肯饮,我就觉得你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男人,我大着胆子向你表情意,可你是如此避我如蛇蝎……”
“我没避你如蛇蝎,我只是不习惯你太主动,女子应该……”他声音平静,双颊潮红额间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目光温柔,嘴角亦是微微上扬。
梦依伊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亦感受到他的强撑着**,可他没有推开她,更没有被**支配身体,她无声地笑,泪肆意而流,“应该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等你来采摘是么?是的,你就是这样,你不说话,但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好象无声地在对我说,我不矜持,不持礼仪,我原也想改,讨你喜欢,可我心底问自已,我活着坦坦荡荡,我为什么要堆起假面孔引起你的注意,倘若你真喜欢了那样的我,我能装一年两年,能装一辈子么?我就想你喜欢原来的我,高兴时喝酒、高歌,不高兴时,谁要是寒碜我,我就朝谁的脸吐痰……”
他滚烫的脸颊压上她的唇,热腾腾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你表面上是如此,好象看起来庸俗不堪,可你骨子里流淌的是真情真性的热血。楼里的姑娘哪个有困难,都会第一个找你,钥儿出事,你比谁都急。钥儿给你留下的信,看只有廖廖数字,可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你能做到这个程度,你付出多少心血,我是知道,依伊,你是个好女孩!”他呼吸越来越急,他知道再这样撑下去,他会更加辛苦,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真的不想推开她!
“我可不满足只跟你深交,你这样的人,我知道要是错过了,我一辈子断难再遇到,我不想错过,哪怕被所有人取笑,我也要追到你。常言道,男追女隔层山,女装男隔层纱,我就不信,我换不来你的真心。只是,我万没想到,整整一年,你根本就是对我来理不睬,我这人向来没耐性,所以…。”
“所以,你在我喝的茶里放药,或是给我穿的衣袍里下痒粉,或是脱光了躲在我的被窝里……”金闲来紧了紧双臂,连自已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声音中带了微微的宠溺。
“是,你这人真君子,如果我逼得你和我做了夫妻,你定不会负我,我就是瞧准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我就毫无顾忌地算计你,我知道你碍于钥儿的面子上,不会撕破脸。可没想到,你这般精明,让我这一追就是七年!”
金闲来忆起那些年,自已疲于对付眼前女子层出不穷的花样,几乎让他成了惊弓之鸟,离开寝房前,必将一根头发粘在门窗上,从不喝不是自已经手的水,从申钥儿那学来的本事,几乎都用在防她的身上,可终是没防到,虽没成事,但他还是向她提出了婚约。
她以为他又会数落她,没想到他竟然心底这样想她,她胸口一阵阵地心悸,狂喜地抬起眸,看他满脸通红,细细密密的汗布满他整张脸,她浑身颤抖的再度紧紧抱住他,“闲来,我以前算计你,是怕错过你,今日我下药,我是怕,怕你一去不回,所以,就算只有一夜,我也想成为你真正的女人,我这身子是清白的,你若真不要,我也不能象个男人般强占女人般强占你!”梦依伊轻轻推开他,侧着首对着他笑,双手却开始轻解罗带,语气难掩患得患失,“你是习武之人,我知道那药对你而言,你要是想忍,还是能忍下!”说到最后时,心头忽冷忽热,今晚她特别想哭,世间女子,哪一个不想被男人呵护在手中,偏生她却耗费了所有的自尊去追寻一个人的脚步,公然爱了七年,也偷偷放在心里怕了七年。
她刚扔了手中的腰带,想解开身上的罗裙时,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脸如火烧,“谁说我要忍了!”
“闲来……”她曾数百次想象过有一天被他突然横抱起,狠狠地摔到床褥之上,然后,带着深壑的**去占有她,可没想到,他明明服下了兰桂坊最烈的春药,还是动作很温柔地将她放下。
他动手脱她的衣裳时,动作很生涩,尤其是在解她中衣腋下的绣扣时,解了半天没解开几个,她心里发急,想动手帮他,这样会快一点,因为她记得六月说只给一个时辰,现在好象都过去三刻时了。
“我来!”他挑了唇很认真地笑了一下,一闪即逝,又恢复面瘫样。
梦依伊身上的冬衣既厚,穿得又繁多,一件又一件,金闲来药性已然发作,又撤了内力和药性对抗,周身的血气已乱,且全往一个地方涌去。可他还是强忍住做好每一个步骤,先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床头上,然后手开始轻颤地去解她底裙右侧的带子…。
梦依伊既羞且急中看着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裸露出来,最后一条亵裤被褪下时,她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金闲来抹去眼皮上的汗珠,瞪着眼前的香艳,此刻,他脑子里除了在一刹那间跳上“玉体横陈”四个字后,变得混混沌沌。
他三岁就被人卖到大齐的皇子府,六岁时,被皇子府的武教头看中资质,成了陪皇子练功的童侍,说开了,就是一个沙包。
十五岁,随着齐国的皇子来苍月,暗中保护皇子的安全。
齐国的皇子是在床第间,被最宠幸的女子毒杀,按规距他也要被除死,是申钥儿暗中救了他,从此后,他便隐姓埋名留在兰桂坊。
皇子的死,让他开始讨厌女人,女人给他一种黄蜂尾后针的感觉,在你觉得最放松时,往往给你致命一击!
但兰桂坊的女子改变了他对女人的偏见!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尽管在这之前,梦伊依也有过裸着身子上了他的床榻,可当时,他闭着眼,甩头就走。
药性使他本能地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正想进行下一步,突然又想到哪不对劲,一看,马上跳起来,迅速脱掉自己的衣袍和靴袜,动作极为敏捷,在她眨眼间,他已翻身覆上身子,她还着冰沁的肌肤瞬间拉回了他的神智,他半撑起身,声音暗哑,“伊,这样的新婚夜,你不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闲来。。。。。。”她感到他贴向她的肌肤象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一滴滴的汗沿着他的下巴滴落到她的身上,脑子里却突然晃上一个问题:六月给的一个时辰里还有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她愈发搂紧他,将身子紧紧迎上,仿佛这样做,就会将时光留住——
“伊……你不该给我用药,我原想要对你温柔些……”热度惊人的气息喷在她的前额,象火龙般烤得她全身跟着烧起来,他灼热的唇瓣在启阖中上下摩擦在她的眼皮,而后,暖熨过她秀气的鼻尖,落在那嫣红醉人的唇瓣上。
“嗯嗯……”她紧张的乱应着,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脑子里全然是一种令人又激动又害怕的感觉,期待……那种疼痛来临。。。。。。
☆、140 唤醒深眠记忆
六月延着廊道走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夜色很美,冰冷的清辉晒在屋檐的积雪上,炫染出一层银光。
清冷而干净的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花香,沁人肺腑,静宓中,让人感到分外的惬意。
他闭上眼,静静地思考着明日之路。
他知道前途凶险,他和金闲来心底都没有五成的把握能平安翻越周山岭,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一个月前,他突然感到不安,而天生的第六感告诉他,这种不安很可能来自贺锦年。
而顾城风却在这时候突然宣战,大魏和苍月国门关闭,他无从想象顾城风和贺锦年之间究发生了什么事,顾城风竟然不顾贺锦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