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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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菽惊讶道:“给太皇太后老人家备膳这等大事,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操持?!大兄未免太过草率了!”
赵斯心里“切”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二老爷这话就没趣了,咱们府上四姑娘,那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柳姑姑亲自调…教过的,岂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可比的?再者说了,您吃过最近风靡洛阳城的烤肉串没有?那就是四姑娘想出来的法子,连六殿下都说好呢。”
谢菽倒真真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那个木头一样的大兄能生出这么灵秀的闺女来。但他不想被一个奴才比的浅薄了,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瞪眼道:“就你话多?还不给你二爷领路?”
等两兄弟终于见面,谢菽倒脸红起来,吭吭哧哧半天才把来意说清楚。他当初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也有求到谢葭头上的一天。
谢葭听了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满口答应,只道:“你担任御丞一职已经有些年头,临时换人,只怕大牢里会出了什么乱子。冲撞了圣驾,那就是咱们的罪过了。”
谢菽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也不是说非要立马调动官职,只要能先到御驾跟前伺候,那便是好的。”
谢葭道:“此事我会尽力周旋一二,阿弟你先回去吧。我这里太忙,就不招待你用饭了。”
谢菽见他应下,虽然没透什么底,但也不好逼的太紧了,只好饿着肚子出来,心中暗骂谢葭小气,一口饭都不给他吃。
他嫌弃人家,不知人家也看不上他呢。赵斯送了谢菽出来,面上不显,心道:这二老爷好生小气,不给奴才赏钱也就罢了,求人上门,连礼都不送,当谁该着他呢,真真儿好笑。但赵斯不是个贪图钱财的,心里想想,也就罢了。
谢瑶那边,忙了一天,总算把膳食初步定了下来。她见时辰不早,把单子交与徐姑姑,去了常氏屋里。谁知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往日最是活泼的绿竹,安安静静地在那里摆膳,大气都不敢出。
绮竹上前迎她时,悄悄的使了个眼色。谢瑶心知,这是常氏心情不佳了。可她没两个丫头那么怕常氏,依旧和常日里一般净手吃饭、调…教谢璋。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谢葭今晚没有过来。
以往有过谢葭不来常氏屋里用膳的时候,但那是他不在府里,在外头忙公事。
可谢葭今日,分明未曾出府。
那他去了哪里呢?
肯定不是在书房。那样的话,他会特意打发人回来告诉常氏一声儿。
府里女眷不多,左右不过是元氏那里,或者谢玥的生母吐奚氏那儿。无论是哪,对常氏来说无疑都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如谢瑶所说,她在这府中最大的倚仗,可不就是谢葭的宠爱吗?
几个孩子还都未成年,没了谢葭的爱宠,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滋没味的吃完了哺食,谢瑶打发人送谢璋回去,这才对常氏道:“娘,您不用太过担心,阿父应是去了元氏屋里。”
常氏苦笑道:“我料得也是,太皇太后就要来了,元氏是主母,良人总归是要和她商量一二的。”
谢瑶见常氏这样明白,倒颇为意外,“既然如此,您还担心什么呢?元氏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阿父才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对她改观。”
常氏摇头道:“我是怕……”她欲言又止,“这回大姑娘立了大功,让太皇太后记起了咱们家,省亲之后,你阿父定然要赏她。连带着对太太,肯定也要重上几分。我这个年纪,倒是没什么了。只是可惜了你们几个……”
谢瑶失笑道:“您是担心女儿也会失宠?”
见常氏点头,谢瑶倒乐了,“没影儿的事儿,也值得您去担心?放心罢,等省亲宴过后,还不知谢瑾怎么臊呢!”
为了让常氏安心,谢瑶小声把事情给常氏说了。常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讷讷道:“我前世也不知是造了什么福,生下你这样好的姑娘。”
一句话倒把谢瑶给说臊了,红着脸退了出来。
结果谢瑶出来后没多久,谢葭就来了常氏屋里。常氏先是一喜,再是心底一沉。谢葭面带怒色,显然刚刚生过一场气。她可不想触了谢葭的霉头,就叫丫头去给谢葭换衣裳。等谢葭脸色好看些了,常氏才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茶。
谢葭见常氏胆小的跟只兔子一样,摇头笑笑,拉过她在一旁坐了,好笑道:“你怕我做什么?”
常氏不安道:“良人不是去了太太屋里?怎的这个时候又来了。”
“这是吃味了?”谢葭终于露出一丝笑模样,“放心罢,我不过是与她说两句话。谁知这鲜卑婆娘凶恶,一言不合便恶语相向。她那屋里,我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原来谢葭去找元氏商量省亲事宜,闲暇时无意说起今日谢菽上门相求的事情。他念着兄弟情分,更怕谢菽和高氏他们给自己捣乱,就想找个小差事交与谢菽了事。谁知不知道触到元氏哪根神经,当场气的跳高,骂谢葭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元氏大闹了一场,逼着谢葭打压谢菽,抢来爵位,继承家业。谢葭不愿听一妇人之计行事,两人针尖对麦芒,吵了一通,这回元氏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谢葭说也说不过她,又被她哭的心烦,干脆抬脚来了常氏这里。
谢葭走后,听到风声的谢瑾跑到元氏这里来,母女两个满口鲜卑话,叽里咕噜的把谢家人骂了个遍。
元氏恨道:“我以公主之尊下嫁谢家,他们不将我视为珍宝供着便罢、一个个的目无尊长,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那祖母跋扈,偏心二叔,我处处忍上。谁知二叔也是个不知好歹的,要跟你阿父争位子不说,还要叫你阿父搭桥。你阿父也是个傻的,他怎的不为咱们娘儿几个想想,若叫二房得去了爵位,岂不是要我向老二媳妇那个村妇低头?你阿兄和你,在阿瑜他们面前都平白矮了一头。你这个糊涂的阿父,他怎的就不明白!”
与此同时,关于爵位一事,谢瑶兄妹二人也在讨论。
赶上太皇太后省亲这样的大事,谢琅提前从官学告假回来。有些日子未曾见面的兄妹,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谢琅叹道:“你不知道,方才听闻阿父去了元氏那里……我想着,若有一日娘亲失了宠,就得靠着咱们兄妹几个了,万不能有一事行错。”
谢瑶没想到,谢琅竟有这份心性。他的孝顺自然十分难得,只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她自己重活两世,倒不觉得什么。可她的阿兄不过十二岁,放在现代,那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学生呀。环境逼人,果然不假。
这两年来,谢瑶在谢府中有了一套自己的用人班子。元氏那边闹起来没过多久,谢瑶这方就得了消息。谢瑶正想问问谢琅的心意,便问他对爵位一事有何看法。
谢琅不假思索地道:“阿瑶是问我的看法,还是阿父的看法?”
谢瑶奇道:“莫不是你与阿父的想法不同?”
谢琅摇头,“也不尽然。只是阿父的想法为重,我的主意,不说也罢。”
“此话怎讲?”
谢琅道:“若按我看,这爵位不争也罢。好男儿志在四方,凭靠自个儿的本事,未尝不可挣出一片天地来。”
谢瑶暗暗皱眉,心底并不十分赞同,但并未说谢琅一个不是。这想法好是好,谁都不靠,只是太过理想化了。可年轻时谁没有过这样不成熟的念头?谢瑶并不想强行用自己的念头去给哥哥洗脑。
谢琅又道:“可看阿父的意思,他分明是以退为进。表为不争,实为……”
他话未说完,谢瑶已然明白,不由暗暗吃惊,谢琅竟然这般通透。
谢琅见妹子吃惊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瞎猜的,若说错了,阿瑶可不要笑话我。”
“哪儿的话,阿兄所言极是。”谢瑶忙道。
谢琅道:“我也是近两年才悟出来,咱们阿父瞧着为人厚道老实,实则胸有宏图之志。”
谢瑶笑道:“这就是说阿父表里不一咯?都说阿兄最像阿父,那阿兄瞧着亦忠厚老实,可是内里一肚子坏水儿?”
谢琅佯怒道:“你这小妮子,我看你才是一肚子坏水儿!”
谢瑶眨眨眼,没有否认,她可不就是坏。但只要他们都过得好,她就是怎么样都值了。
她故意开玩笑,可不就是想让谢琅心里轻松一点吗。今晚的事情,到底是让谢琅心慌了阵子。
不过没过多久,谢琅的担心就彻底的消失了。
因为太皇太后省亲那日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从此在这个家中,没有哪个子女会比他的胞妹谢瑶更得父亲看重。而当年在平城那短短几日暗无天日的时光,绝对不会再次上演。
转眼就是太皇太后省亲之日,谢府上下早早做起了准备,一切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回省亲,不仅太皇太后会来,皇上和六殿下元谐亦会同往。谢家人不敢掐着时辰出门恭迎贵人们,早早地便各自穿上礼服,迎了出来。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迎来了凤驾,众人纷纷见礼。在门口简单叙话几句后,终于入府开席。
太皇太后一路南巡下来舟车劳顿,近日来胃口都不是很好。没想到这谢府的饭菜倒颇合她的口味。她说与谢葭听了,谢葭心思一转,便道:“子敬不才,这些新奇的菜式,都是府中四女阿瑶想出来的。”
太皇太后一听,便笑道:“阿瑶吗?倒是有些日子不见那孩子了。前几日宫宴上人多,没来得及和自家闺女说话。快叫她过来!”
被点名的谢瑶,在谢瑾等人嫉恨的目光中,缓缓地走到主位前。
第29章
谢瑶心里有数;这是自家老爹有意为她铺路。
因为嫁给元谐这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她不知道元谐那边是怎么跟谢葭说的;但显然的;他处理的很好,没有叫谢瑶有一点难做。前几日谢葭特意送了她好些东西;还宽慰她世间好儿郎多得是;不必过分介怀此事。
谢瑶心一横,干脆坦白,直言自己有意进宫。
谢葭当时吓了一跳;只当女儿还小不懂事,以为当娘娘有多风光。他就把进宫的风险;和谢瑾很有可能会进宫的事情说与她听。
不想谢瑶听了竟很认真地问谢葭,他可想让常氏有好日子过?
常氏是他的爱妾,谢葭当然顺势点头。谢瑶就道,眼下常氏虽有谢葭照拂,可常氏毕竟是妾室,身份矮了元氏一头,难免时常受委屈。将来谢瑾进宫,元氏头上有了诰命,更加不会将常氏放在眼中。她不想让常氏一世为婢,她想进宫去,为生母挣一个诰命。不说让常氏和元氏平起平坐,起码不能让常氏任人欺负了去。
谢瑶没敢说,她还怕常氏色衰而爱弛,谢葭将来会变心。这些都是未知数,谁都说不准的。
谢葭感念她一片孝心,哪有不依的道理?况且谢氏本家统共就这么五个姑娘,进宫两个,那还算是少的。
谢葭就道:“既然你心意已定,阿父自然会全力帮你。只是你要答应阿父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无论何时都要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先。什么都不及她的幸福重要。
谢瑶一听,眼睛发酸,差点掉下泪来。
原来对父亲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家族的富贵,不是他的仕途他的前程,而是……她的平安。
第二件事,则是有关谢瑾。谢葭心知这姐妹俩向来不和,他不指望着她们能在宫中互相帮衬,只求谢瑶答应,不要亲手伤谢瑾性命。谢瑶虽有些手腕,但对谢瑾并无杀意,前世如此,今生亦然。没有二话,她便一一答应下来。谢葭自是欣慰不已。
闲话不谈,这方谢瑶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依次向太皇太后、皇帝、元谐问安。
元谦和元谐论来都是外男,所以她们这些同辈的姑娘都避的远远的,若非太皇太后召见,根本走不到这近前来。
可到底是在同一个大厅里,就算看不清楚,此时宴上静的针落可闻,听总是听得清的。
谢瑾和谢玥等人,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不放过这边的一丝动静。
只听太皇太后和蔼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元谐也温和道:“四姑娘不必多礼。”
只有元谦……他仍旧自顾饮酒,神情淡然若常,仿佛她是个透明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谢瑶见到元谦的反应,心底一沉,还没来得急细想,就听太皇太后笑道:“前两年听你说起洛阳的牡丹好,去年有事耽搁了。这不,今年就来瞧了。阿瑶所言果真非虚,若说这牡丹,洛阳若认第二,便无处敢认第一了。”
要说太皇太后南巡为的就是看她口中的牡丹,谢瑶第一个就不相信。不过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那就是长了谢瑶的脸面,谢瑶哪有不感激的道理。祖孙两个随便聊些洛阳的风土人情,倒是一片和睦。
那边谢瑾听得生气不已,她没想到太皇太后这么快就把她忘了。谢瑾当然不甘落后,拿了杯酒,就要上前敬太皇太后,生怕被谢瑶抢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