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情樱桃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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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目前没有。”她边吃边答。
“那我是否有这荣幸当你的男朋友?”
“噗!”含在嘴里的满口饭喷出,“抱歉……咳咳。”她忙拿起桌上的水猛灌,还被水呛到。
“你抱歉的意思是拒绝吗?”她的回答无疑是把利箭,掠破他刚萌起的希望泡泡。林文栋苦笑。
安佳摆摆手,掩口道:“咳咳……林先生,你听我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还谈不上认识。”
这么说他还是有希望!他诚恳的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朋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难得有人追求耶,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对她示好,原来穿上裙子前后差异那么大。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因为她大而化之的举止不像女孩,身边时男同学都彼她粗鲁的形象和暴力倾向给吓退,只当她是哥儿们,根本没人当她是女的。
“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来联泗找我。”
“没问题。”只是想到联泗,就想到了沈佑鹰。
他为什么要吻她呢?
难不成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随便就吻?想到这,没来由的一股闷气梗在胸口。
“安佳、安佳?”她又神游四方去了。
“你叫我?”安佳视线落到他满满的餐点,“你怎么不吃?”
林文栋发出挫败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想追上她是希望渺茫!
※※※
“小王,沈佑鹰呢?”刚走出联泗大楼的段立霆不见沈佑鹰在车上。
“总经理,沈主任说见到熟人,要下车看一下。”司机小王恭敬的道。
“总经理,我帮你拿公事包。”
“我可以自己提。”段立霆不想浪费时间去找,心里暗自希望沈佑鹰别耽误等一下要和人签订合约的事,不然他的皮就绷紧一点。
慕棠这总裁带着小伊京到马来西亚出差,也不知在搞什么鬼,竟然失踪了,楼铁傲和他的青梅竹马兼下属方春南已前去一探究竟,公司的重担因而落在他和沈佑鹰身上,他怀疑慕棠那小子是不是故意躲起来逍遥!
才这么想,远远的他就看见那个扭腰摆臀的风骚男走回来。
说他风骚一点也不为过,大男人还留那么长的头发,轻柔飘逸,乌黑亮丽,漂亮得让女人嫉妒。
“沈佑鹰,你刚去哪?”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以嘻笑的脸庞隐藏真实的面貌,好诈狡猾让人防不胜防。
“哎呀,总经理那么想我,才离开一下下就迫不及待的呼唤我。”沈佑鹰嘻皮笑脸的。原来安佳跟那个姓林的家伙是初次见面,危机意识退去,他的心情无比轻松。
没错,堂堂联泗公关主任当起狗仔队,从安佳和林文栋一离开联泗大楼,他便一路跟踪。
“你忘记我已经有一个心爱的少槿妹妹了?还是你点醒我我的最爱在哪,让我终止了我的花心生涯。”段立霆挑起眉提醒他。
顿了下,段立霆再道:“现在慕棠行踪不明,铁傲又不在台湾,你就别乱跑增加保全组的负担,街上流浪狗太多,要是你被误抓不好找,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得去殡仪馆领尸体。”
“果然是近朱者赤,和我在一起得到我的真传,你越来越毒了。”沈佑鹰啧啧出声的走向他。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顶着笑脸欺世盗名,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纵使指鹿为马,被他哄骗的世人还深信不疑。
“别靠过来,我不想跟你同流合污。赶快上车吧!和人约定的时间快来不及了!”说完段立霆迳自上了车。
沈佑鹰耸耸肩,跟着上了车。
小王赶紧发动车了,不敢误了联泗两大龙头谈生意。
※※※
傍晚,安佳回到JSC新闻社。
“你今天跑的新闻呢?”石田浩刚回公司就把安佳叫进办公室,脱下外套,坐到办公桌后。
“就在桌上。”她指了指他的办公桌。
“这就是你做的联泗报导?”他随意翻看了两下,脸颊肌肉随着纸上飞舞的字而抽搐。
“没错呀!”她一脸无辜。
“安佳!”他迟早有天会彼她气死。
“小舅,我写的很精辟透彻,就连他们最近有什么发展计划和变动都详详细细的报导出来。”
石田浩气得只能握紧拳头,免得冲动的把她赶出新闻社,“你……我要你挖出联泅他们总裁失踪的内幕,不是要你做联泅发展计划的报导。”那个谁不知道,他要的是独家。
“他们总裁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怪记者会上大家炮口都对准联泗总裁的事,只是都被沈佑鹰四两拨千斤的转移话题。
想起沈佑鹰,她脑海又浮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还是想不透他为何要吻她。
天哪!地呀!石田浩拍额,他深呼吸的平复激动的情绪,“你给我重作一次采访!”
“还要重作喔?”安佳垮下脸。
“你不想做这个采访,我可以另外找人。”身为总编辑他还得顾虑新闻社的名声和经营存续,可不能让新闻社就这样倒了。
“我作,小舅,这是我的新闻,而且那个联泗的公关主任沈佑鹰跟我很熟,他是我以前的邻居。”约沈佑鹰应该不难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应该会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给她采访一下。
石田浩挑眉,精锐的眼眯起,“你认识沈佑鹰?”
联泗金童,还是沈氏企业的总经理,据说好诈狡猾似狐狸,摆着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蒙骗世人,人称笑面虎。
“你还记得我国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到奶奶家过寒暑假吗?他以前就住奶奶家隔壁那幢大房子。”
“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鬼屋?”他灵光一闪,莫非安佳会去采访联泗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早有预谋?看来这个沈佑鹰比他想像的还要深沉。
安佳点点头,“嗯,在他们搬走后又变成鬼屋了。”
石田浩恢复沉稳精练,“安佳,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全副心力放在瞬泗的采访报导上,三天后我希望可以看到一篇满意的报导。”
“三天会不会太短?”
“新闻讲求时效,谁跟你拖拖拉拉的?”他瞪她一眼。
“是。对了,小舅,还有这个……”安佳小心翼翼的递出一张这次采访赔偿的帐单,脚底赶紧抹油,“我出去了。”
“安佳。”如雷的咆哮震得门窗晃动。
第四章
六月十五日天气晴
这个月考完,下学期我就升上五年级,算是小大人,身高明显的抽长了,看那只老鹰还敢不敢笑我是小不点。
他应该还在那个小镇上吧……不知怎么地还没放假就想快点见到他,明明他老爱欺负我、戏弄我!
在老师同学、亲友邻居面前表现出完美的优等生形象,乖巧聪颖,善解人意,然而在我面前就露出恶魔的獠牙,不是要我当他帮凶,就是让我不明不白的蒙冤,要不是知道他是他家唯一的小孩,她还以为他有双胞胎兄弟。
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安佳!”震翻屋顶的河东狮吼唤醒了睡梦中的安佳。
她揉揉惺忪睡眼,望向火山喷发的安母,“妈,天还黑,让我再睡一下。”翻身继续作春秋大梦。
“你还睡?猪呀,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安母火大的掀开她的棉被。
“现在?”撑开睡眼瞄了下表,时针指着七,分针指着八,再看看窗户外阴沉沉的天色,“晚上七点四十分。”她抱着枕头说。
“还晚上?早上了。”安母双手插腰,“你还不快起床,阿海都在客厅等你好一会了。”
“早上!”安佳猛地惊醒,从床上弹跳起,圆瞠着眼瞪视手腕上的表,火烧屁股的跳下床,“完蛋……啊!哎啵”脚下踩到一个硬物,身子往前倒下。
“砰!”家有贱狗的完美滑垒姿势。
“哈哈……”安母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痛死我,谁乱丢……这是什么鬼玩意?”从长毛地毯上爬起来的安佳懊恼的反身望去,映入眼廉的是躺在地板上的元凶,她闹钟的尸体。
“你还好意思说,闹钟响翻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你吵醒了,而你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安母没好气的道。
“妈咪,我没时间听你念了。”安佳冲进浴室,“我死定了,今天我还要去联泗作采访,小舅叫我早上八点要到公司开会。”迅速的十秒钟刷牙洗脸,让安母看了直摇头。
“你这样哪叫刷牙洗脸?头发也不梳一梳,你还是不是女人呀?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生的。”要不是她强迫安佳留一头长发来证明性别,走在外头恐怕人家都当她生了个粗蛮的儿子。
“妈,没时间听你唠叨了。”火速冲出浴室,安佳随手从衣橱里挑出事先选好的上班服蓝色套装,快速脱掉睡衣当场换衣服,露出丰盈的浑圆。
她习惯裸睡,只套上超大T恤当睡衣,医学上说夜晚是身体修复细胞的时间因此裸睡可以让身体自然放松。
安母不苟同的摇摇头,替她关上门,“门还开开的,你就这样换衣服,也不怕被人看见!”真是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
“妈,我们都是女的,有什么好忌讳的。”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安佳拉开门走出来,“妈,我出去了。”
“等等,早餐别忘了吃。”
“是,我知道了。”为求迅速,安佳下楼时敏捷的三阶作一阶往下跳,却没料到楼梯下方突然冒出个人影,她立刻踩煞车,脚下一个踉跄,“咚咚咚!”改以屁股下楼梯,还好及时抓住楼梯护栏。
“痛死我了,死阿海,你站在楼梯口找死呀!”横了眼高大俊朗的男子,那是她的青梅竹马平焱海。
“安佳,你怎么一早就诅咒人,是你自己莽莽撞撞的跌倒,怎么可以怪阿海,阿海可是一早特地来接你上班。”端坐在客厅看报的安爸抬起头,皱了皱眉。
“爸,早。”安佳撇撇嘴。阿海最好,阿海最棒,她不禁怀疑他才是安家的小孩,而她是抱来的。
年逾五十的安克强得老天厚爱,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浑身故发中年人的魅力,到现在还是有许多已婚、未婚的女人,甚至是寡妇登门送花给他,惹得安妈肝火上升,酸泡直冒。
“你没事吧?”平焱海连忙伸出援手。
“给你摔一次,看你有没有事!”安佳横了他一眼,藉他的手站起。这家伙选算有良心。
平焱海苦笑,有时候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它往往会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事实,包括他对她的心。
从小野得像牛的她因为闯了不少祸,安爸、安妈为了纠正她冲动的性子,于是把她送到日本私立女校,希望严苛、教条式的管教能让她变成淑女,不过,看来是失败了。
而他等不及她回台湾,乾脆也申请到日本求学,可惜错过了,她已飞往美国留学,两人就这么阴错阳差的一分别好几年,他先回来台湾,好不容易盼到她也回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让她从手中溜走。
“闪开啦,别挡路,我要去上班。”她快迟到了。
“早餐很重要。”平焱海拦着她,免得她冲出家门。
“拜托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我可以自己到外面解决。”她就是想和他唱反调,决定不在家吃早餐了。
“不行。”平焱海坚持不让她过。
“平、焱、海。”这个冥顽不灵的驴子。
“安佳,你起来啦。”厨房里走出身材微胖的老妇人,她端着一锅香味四溢的粥搁到餐桌上。
看到笑容亲切的李婶,安佳再怎么样也只好按捺住性子,瞪了眼平焱海,对李婶绽开笑。“李婶,早。”
李婶是她的奶妈,也是平焱海的母亲,因为安妈生她时难产,在病床上休养了好一阵子,请了李婶照顾她兼管家,结果这一做就是二十余年,所以李婶就像她另一个母亲。
“快来吃早餐,李婶为你煮了你最爱的地瓜粥。”拉过安佳到餐桌旁,她拿起筷子塞到她手里。“李婶帮你添。”
“哇,真香,李婶,你别帮我添了,我可以自己来。”看李婶殷勤的帮她添粥,安佳赶忙也替李婶添了一碗,乖乖的坐下来吃早餐,一拿起碗便狼吞虎咽起来。
“小心,烫。”李婶爱怜的看着自小看到大的安佳。
安佳嘴没空的点点头,赶上班要紧。
“阿海,你也快坐下来吃。”李婶使个眼色,拉着自己那傻儿子坐到安佳身边,把安佳为她添的粥转给他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任何人都看得出平焱海的一颗心,唯独那少根筋的安佳。
“吃那么快干么,又没人跟你抢。”安母替安佳房间善后完才从容的走下楼,手里还捧着安佳的脏衣服。
“没时间了。”安佳秋风扫落叶的吃过早餐后,便揪着还在那细嚼慢咽的平焱海,也不管他碗里的粥还吃不到三分之一。“快一点。爸妈,李婶,我上班去了。”
“那么急干么,阿海都还没吃饱。”安克强怜悯的拍拍平焱海,“阿海,我这女儿性子就是那么鲁莽冲动,你多担待些。”
“阿海,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安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