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耀不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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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二年没去了。”
我小心摁干眼角的水迹,慢慢将纸巾从脸上撤下,瞄见他人已半伏着趴上桌角,眼直直的对坐他下首的榔头。而关君琪大概是被迫退开,眼色不爽的斜看着凌飞耀。
榔头的脸部线条奇异的柔和起来,看凌飞耀的眼神脉脉的,有诡异的温情。更诡异是他含笑暧昧道,“ Gill的农场,好像是我们两个过的最逍遥的地方……”,又抬头,似乎陷入美好的往日回忆中。
我大吃一惊,这榔头原来是高人不露相啊!特别时刻的演技发挥是如此出色!
不过,想想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妖孽这么腹黑这么极品,能和他称兄道弟十几年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吃素的。
“从前,我在英国读书时候,去过欧洲好多农场,美国的农场倒是从来没去过。”,关君琪不甘被冷落,主动没话找话说。
她潜台词显然是想让凌飞耀说以后稍上她一起去美国之类的话。但凌飞耀并不接她的话茬,一声不吭,自顾埋头吃菜。
关君琪眉眼间有厉色闪现,但可能碍于面子,没有发作。她盯着凌飞耀默了几秒,终还是收敛情绪,放下身段,直白说道,“飞耀,心动不如行动,想去就挤时间去吧!去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去Gill的农场玩。”
“好啊!”,凌飞耀头也没抬,应的异常爽快。但给我感觉,他这答应只是有口无心的敷衍。
再眼瞧着凌飞耀和榔头两个间,居然匪夷所思的眼神过起了电。若是男女之间,这肯定可以定论为“眉目传情”,只是这两大男人嘛,唉……
我不禁满头冒出粗黑线,而移眼瞥见关君琪眼露疑惑,更是心中窃喜。
看这阵仗,我大感欣慰。看来,我的人品高度也很有限,明知关君琪是个受害者,我也还是有点幸灾乐祸。当然,我脸上面具现在套的密不通风,只一副摆出事不关己的淡漠姿态。
关君琪无奈又无趣,见凌飞耀对她爱理不理,反跟榔头眉来眼去的,就开始关注起我来。
我不忍见她难堪,正好主动跟她搭话,吹捧她今晚的衣服首饰。
我和关君琪闲聊着,凌飞耀人依旧趴伏不动,唯独目光不停在我和榔头之间来回逸转。惆怅如阴霾凝在他乌黝的星眸中,让他此刻的眼神柔和而忧伤。
心又疼了!他的存在,始终是我心中最沉重的负担。
我们是分手了,可是他依然盘踞我心中,一刻都不曾离去。他是住在我心里的孙悟空,时不时闹腾一下,就可以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揪移了位。
此刻,看他烦恼,我不由纠结得心神不宁,和关君琪的对话完全已心不在焉。
我索性结了和关君琪的话题,转而主动和凌飞耀搭腔。我神情疑惑的问道,“二少,为什么部长出面就能打发走所有狗仔?”
我一开口,妖孽便眼眸低垂不再看我。他懒洋洋地还趴着,淡淡道,“嗯,他江湖地位高,他出面,这圈子里认识不认识都会给他面子的。不是什么重大新闻发生,他出个声,都能压下去的。”
恰在这时,凌飞扬回来了,朗声接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香港的报社、杂志又不全是瑞宇的,难得替你出个面还没问题,经常这样,人家肯定不给面子的!”
凌飞耀扁扁嘴,耷拉着脸,神情戚戚的,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凌飞扬往我边上一站,人未落座,已经大刺刺的使唤起我,“帮我倒杯酒吧。”
我依言给凌飞扬斟了一杯,顺带惦记那小样,特意拿出为人民服务的神情,主动想为他也倒一杯。
不料,我拿着酒瓶的手刚往他的方向去。“不要——”,他别着臭脸,捂住他的酒杯,回的干脆利落。
榔头开车,一向滴酒不沾,我自然免去打搅到他。
不要拉倒!我也很爽气的重新坐好,继续开吃,只为自己服务。
“小耀,你今天机场出来怎么让这么多狗仔跟上了?没走VIP通道?”,凌飞扬一边抬腕看表,一边发问。
“嗯,没走VIP通道!她也没提前说一声就跑来机场,我走了普通出口,出了闸才知道她来了。狗仔把我们堵的正正好好,一路从机场追出来。(奇。书。网…整。理。提。供)今天这种日子,不来跟你求援,明天报纸还不知道给我写什么大标题!”,凌飞耀没好气的抱怨起来。
关君琪有点难堪,毕竟凌飞耀这么一说,明摆狗仔跟踪是她别有心机,故意挑衅出来的事。
她讪讪道,“我当从外面回来,不太会有狗仔和粉丝等的。”
凌飞耀唇角泛着冷笑,没有吭声。关君琪更有几分窘迫。
好在凌飞扬出来打圆场,“嗯,你说不错,正常应该是没什么狗仔去等的。最近没什么新闻热点,他人气又太旺,估计狗仔都闲得慌,没事就只好盯盯他了。”
凌飞耀脸色还是别扭,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道,“这种节日,百分百会有狗仔在机场守着,等挖新闻的……”,转眼,竟和榔头又眉目传情起来。
凌飞扬蹙眉,出言逐道,“小耀,不喝酒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累了。”
凌飞耀如小孩似的,一脸不乐意的怨尤道,“我今天一餐像样的饭都没吃,现在才刚坐下来吃点东西,你就赶我走!”
“那你废话少说,快点吃吧!”,凌飞扬有点没好气,不耐烦的催促道。
凌飞耀一边咬着筷子,一边唇角扬起,勾出坏坏的笑意,挑眉问道,“你晚上还有什么活动安排,这么急着赶我走?”
凌飞扬不客气顶道,“我看着你心烦!”
凌飞耀却挤眉弄眼,一脸得瑟的道出“药粉”喊话口号, “嘿嘿,飞耀飞耀,非常闪耀!”,随后,倒又二话不说的闷头吃起东西来。
凌飞扬抿嘴叹息,拿这死皮赖脸相的飞耀牌超级大灯泡没辙。他再度抬腕看表,又看看我,手指在桌上无序的轻叩。
关君琪明显给凌飞耀郁闷到了,憋着脸老实吃着东西,没开口插一句。
凌飞耀慢悠悠吃着,大概内疚起凌飞扬的焦灼,似乎善解人意的抛出一句,“哥,不然你先走吧,我给你买单!”
凌飞扬看看我,再看看凌飞耀,神情有点烦恼,闷闷道,“没事……你管你吃吧。”
这时候,凌飞耀握拳挡嘴,轻轻咳了一声。同时间,他却在桌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踹了我一脚。
唉,没分手,是背地里勾搭,分手了,就背地里欺压。他给我这一脚,是想让我快点滚蛋吧?
这样待着,既尴尬又苦恼,我本来就在守候撤退时机。现在,凌飞扬急于赶凌飞耀离开,似乎今晚还有什么谋划要进行。行,这事,我就称了妖孽的心吧,不跟他怄气了。
此地不宜久留!主意一定,我把腿移上榻榻米,站起身后才主动请退,“部长,二少,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
凌飞耀立马嗯了一声。而凌飞扬叫住了我,“天乐,等一下,过半小时,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好了,你陪二少吧!”,我话这么答,但没太指望凌飞扬肯松口放我走。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应对他的挽留。凌飞扬人却出人意表的答应了。
“好,我先打个电话给老刘,我让他送你回去吧!”,他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
让司机送我回去,这很OK啊,我没话好说了。
凌飞扬立刻拿起手机,果然拨了个电话,但他交代的内容却很怪异——“好了,开始吧!”,又自说自话的伸手拖我,“来——”
他拉我,我想抽手,可他抓的很紧,试一下抽不回,也就作罢,任他把我拽到落地窗边。
窗外一切安好如常,我不禁疑惑万分,眼懵懵的看着凌飞扬。
凌飞扬神秘兮兮的笑起来,转身,又向其他三位招手。
对于凌飞扬的古怪举动,疑惑的不止是我,那三位也都如此,只是妖孽眼中还多了几许烦恼。见凌飞扬召集,他行动还是最快,飞快起身往窗边来。
不待他到窗边,砰——,啪——,窗外忽然传来巨大的爆裂声。
我转身,只见窗外花火盛放,绚烂夺目。
凌飞扬扶着我的肩膀,从背后探过头来,附耳问道,“惊喜吗?送你的。”
他走来,扶着玻璃,临窗而立,就在咫尺之外。她,如飞蛾扑火,攀住他的肩头。
璀璨烟火如昔,桃花人面依旧。只见眼中锦华,谁知心底黯伤。
我哑然傻笑,仰望漫天花火,映着缤纷华彩的伤心泪不知不觉溢出眼眶。
“凌飞扬,想不到你这么浪漫!小乐,你真幸福!”,关君琪咋呼叫道。
我幸福吗?我想要的幸福,明明还在咫尺之外,一个很近,却永远够不到的地方。
眼泪潺潺。“这么感动!”,凌飞扬半拥着我,对我贴耳又言。我尴尬的笑着抹泪。
“我去洗手间。”,凌飞耀推开关君琪。
他转过身来,与我相汇的那一眼,无限伤感已尽在不言中……
第37章 午夜惊魂记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各怀鬼胎的我们,在烟火黯尽后,终于分道扬镳。
我随凌飞扬离开,与他一车。我的闷闷不乐,不便抵触,凌飞扬大概看成了低眉顺眼,以为他今晚的七夕特别献礼已经动摇了我的立场,趁热打铁的纠缠下去,或许我会给他机会趁虚而入。所以,上路以后,凌飞扬说还不尽兴,力邀我去KTV唱歌。
我连连反对,义正词严坚持要马上回宿舍,更泼冷水说要回去等“他”今晚的特别查岗电话。凌飞扬才悻悻然允我返回宿舍。
车将到宿舍楼下,我正全神贯注预备以最快速度下车。然后,有人应对经验老道,早有防范在先。
车未停,凌飞扬已拉住我手,人侧到我耳边,殷切道,“天乐,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希望你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
你少给我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不提其他,光是今天晚上,你恐怕已经给我惹下大麻烦了!
刚才饭店里,趁我流泪之际,凌飞扬以安慰之名,对我连搂带抱了一通。碍于关君琪在场,我没敢明显抵制。但凌飞扬之后打蛇随棍上,手总在我身上勾来搭去,逐之不去。当时,凌飞耀虽借口走开了一阵,可待他返回后,他哥的小动作,他肯定没少看在眼里。唉,想及临别时,凌飞耀的阴鸷眼神,心底就悚然。
现看着凌飞扬意犹未尽的脸,我预感近期恐怕少不得被他滋扰。
男女之间,大概真有频率和磁场的讲究。有些人,对自己讨好一分,心就会感动十分,而有些人讨好十分,引发的感动或许能有十分,但心动却很难有一分。
凌飞扬好像就是后者,他今晚为我所做的,我感动却无法心动。只是,对他的无动于衷,好像有点复杂,我依然无法信他会为我终结浪子生涯;也反感他的要挟;更何况心里还有“他”。
“部长,以后,请别再为我做任何特别的事了!我们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我很想这么对他说,别再为我费心,也别再来难为我,但顾忌凌飞扬高贵不可触犯的好胜心,想想还是咽了下去。只是简单乏味的回一句,“嗯,我会考虑的,拜拜。”
真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敷衍苦心,知难而退。从今往后,重拾真情真性,阅尽万紫千红!
本以为明天这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麻烦来的异常的快。回到宿舍,刚开始冲凉,满头泡沫当中,却听见“午夜凶铃”夺命狂呼。
就算没有那独家铃声的提醒,我也肯定这时分来骚扰必定是那妖孽无疑。我给那他惊心动魄的歌声闹的心律失常,手忙脚乱的拿毛巾包了头冲出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先问,“怎么这么久才接?”
满心以为他会是恶劣语气开口,不想他竟是出奇的低声软语讲来,温柔的足让我有我和他之间从未有过分手这码事的错觉。
太久不和他对话,我还是紧张,脑袋里乱哄哄的。听见他问话,马上老老实实作答,“我……我刚在冲凉。”
凌飞耀轻声又问,“你到宿舍了?”
他这一问,我脑袋倒是反应灵敏,马上想到——妖孽深更半夜是来查岗吗?
脱口而出问道,“你到家了?”
“我和榔头……还在回家路上,马上快到家了。”,他答的似乎很老实。
刚送关美女到家吧!不用跟我强调榔头,我相信关美女在车上,你小样没胆给我打这样的电话!
妖孽今晚明明很不爽,他现在这怀柔是什么意思嘛?怕我跟他哥勾搭上了?又明明是你说永不复合了,凭什么还要管这么宽!典型是吃着碗里,还想霸着锅里。
我心情有点古怪,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怨尤。但胆子突然不可思议的暴涨起来,决定唬他一下,看他什么反应。
我若蚊呐道,“我……还在……外……”
我话没说完,他已反问,音调倏然飚高,“哪里?”
我小声答,“嗯……四季酒店。”奇…_…書……*……网…QISuu。cOm
凌飞耀瞬即追问,“房间号!”
我又开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