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第二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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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证掉了
吃过饭,若男收拾了碗筷,然后去房间换衣服,准备上班。
脱下外套,换上制服,镜子里映出一张英姿飒爽的脸。
女警,真帅!
每一次穿上制服,若男就觉得浑身带劲。在她眼里,穿军装的男人最帅,穿警服的女人最帅。大概就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她选择了警察这个行业。
她觉得自己就是当警察的料,从小到大,她都好打抱不平,况她也有这个本事。
小时候,她就是男生堆里混大的,摸爬滚打无所不能,连男生都怕她。长大了稍微好点,毕竟懂事了,知道女孩子跟男孩子一样是会被人耻笑的,所以也留起了长发。虽然她所谓的长发也只是到耳根齐的位置,但起码外形上看起来不像男生了。母亲一直担心她,这种不温柔的个性将来一定很难找老公,结果真是耗到26岁,才终于经人介绍认识了前夫。
她也试过改变。虽然没穿过裙子,没穿过高跟鞋,但谈恋爱后她也尝试着买了些女性化的衣服鞋子。她也买过提包,买过成套的护肤品,然而无论你怎样改变,不看重你的那个人始终不会在意你。
经历过一次婚姻的她,如今早已没有半点假小子的影子,毕竟年纪在那里,29岁了,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心,她都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叹了口气,感怀身世一般,加油吧,奔三的女人!
将换下的外套挂上衣架,拍了拍袖子,想起什么似的,往衣服口袋里掏了掏。
不由愣住。
咦,怎么没有呢?上午拿到的那本离婚证,明明就放在外套里面的口袋,怎么没有了呢?她把衣服里里外外的口袋都掏了个遍,又把上午穿的裤子口袋前前后后掏了个遍,始终没有见到离婚证的影子。
丢了,这是肯定的。
可是丢哪儿了呢?
若男仔细地回想着离开民政局后的每一个情节。
飞到墙上的时候丢的?不至于,证是贴身放在衣服里面的口袋,不至于会飞出来,即使飞出来自己也该能看到。一路跑的时候掉的?这个倒是有可能。不过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在车上脱外套的时候掉的。
她记得当时衣服脱下来后,是对折着挽在胳膊上的,这样,口袋不就是口朝下?如果真是这样,那本证就应该掉在顾凯风的车上。
才说了女警和资本家在生活里不会再有交集的话,转眼却又要去找人家了,以后这类过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一语成谶。
她跑到客厅去茶几上找那张名片,却又想起名片已经被黎黎拿走了,只好等下班回来见到黎黎再说了。
可黎黎这个街霸,竟然逛到晚上九点多才进门。
进门时,肩上挂着,手臂上挽着,手指上勾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纸盒子在沙发里堆成了小山,这个月工资准又全搭进去了。
“你怎么不把商场都搬回来?”若男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货物慢悠悠地说。
“差点儿!”黎黎笑嘻嘻的。
“我看你也别惦记着这个谁,那个谁的了,把目标锁定商场老板就可以,吃的用的穿的都有了,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也想,但老板是个秃头,并且只有女儿没有儿子。”黎黎答道。
若男斜了她一眼,想不出话来说她,“对了,那张名片呢?”
“不是说给我了么?”黎黎捂住包,紧张兮兮的。
“给我看下,马上还你。”
黎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带着不究根问底不罢休的劲。
若男只得将事情原委告诉她。
我们是同类
“早说呀,我也能早点回来不是?”黎黎从包里拿出那张名片,摊在她面前,一个劲地催促,“快点,手机拿出来。”
若男拿出手机,却迟迟不拨号码,“你说万一不是掉在他车里,他会不会觉得我没事找事?”
黎黎白了她一眼“找事就找事呗,反正跟他又不熟,何况他那样的人估计习惯了被人没事找事。”
真的?
黎黎点点头,替她把号码按了上去,递给她,“记住,如果在他车上,一定跟他说,去他家里拿。”
“啊?”若男吃惊地望着她。
“难道你还想让人给你送来?”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去人家家里拿,有点——毕竟跟人家不熟是不是?”
“有我呢?我陪你去!”黎黎信誓旦旦。
这家伙根本就是动机不纯,想借她这事去跟人套近乎哩!不过眼下没辙,只能听她摆布。若男心一横,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两声后,里面响起一个男声:“喂,你好!”
若男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好,顾总!”
“我是顾总的助理,顾总在开会,请问哪位找他?”
“开会?”看来情况不在她们的预料范围之内,若男不由得看向了黎黎。
“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黎黎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找顾总,我帮您传达。”对方彬彬有礼。
我是谁?若男傻眼了,怎么跟人说呢?我是上午差点被他车子撞到的苦主?丫丫个呸,怎么听着她是来勒索人的呢?
“额,这个,我有点事想亲自跟顾总说,请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过会儿再打吧!”
“那,好吧,谢谢!”
“不客气,再见!”
收了线,若男泄气地看着黎黎,白忙活了。
“要不我陪你去他公司门口等吧?”
“疯了你?”若男瞪着她,“人家又没说要你去那里等?再说了人家要是忙通宵,我们还在门口呆一晚上不成,也不怕冻死!”
“那就过一个小时再打,刚刚不是说了让你待会儿再打吗?”黎黎又建议。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可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算了明天再说了。”若男站起身。
“明天?明天我要上班”黎黎嘟囔着。
“你上班就上班呗,我自己能搞定,你还真以为我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真是太小看她了,堂堂女警怕啥?
“可是,那个,不是——”
“什么是不是,这个那个的?赶紧睡觉去,明天去迟了被护士长逮着又要让你稍息立正了!”若男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走进了卧室。
顾凯风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那本离婚证,静静地端详着。
在副驾座的椅子下面看到这本证的时候,他以为是他粗心弄掉的。捡起来拿进门,就丢在床头柜上,洗完澡出来,收拾公文包的时候,发现包里竟还有一本,这才明白床头柜上放着的这本不是他的。
他的车子,今天只载过一个人,这证无疑就该是她的了,想不到他们竟是一样的人。
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首歌,歌名不大记得了,歌词中有一句:
“我们是同类,却不算一对”
一时间,他忽然就感慨起来。
各有各的不幸啊。
早就该想到了,不是么?在民政局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险些被他的车子撞到,这样的状态走出民政局的,能有是好事的么?
她独自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就觉得那背影看起来落寞得很,寂寥得很,怪不得他那样想载她一程,原来同一类人是会惺惺相惜的。
陈若男,这就是她的名字吧,付俊,就该是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吧!可凭什么说是那个男人伤害了她呢?离婚,原因可是有很多的,但,直觉告诉他,她是受伤害的那个,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她现在应该有发现东西不见了吧?之前助理说有个女人打过电话,有事要亲自跟他说。是不是她,他不能确定,他的助理每天都要给他挡掉不少无谓的电话,隔三差五地总有女人打电话来说有事要亲自跟他说,真有事还是没真事,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他翻出手机里的那个号码。
陌生的号码,他没有复拨过去的习惯,如果真有事应该还会打来。如果真是她,也应该会打来,他给了她名片,他的名片可不是随便给人的。
第二天上班,顾凯风就把助理叫进了办公室,“去一趟花园小区,找这个叫陈若男的女人,把这本证还给她。”
助理领了命,立刻就去办了。不多时回来复命:“问过物业,小区里没有叫陈若男的业主,也没有叫付俊的。”
顾凯风思忖着往椅子里一靠,眉头微蹙,情绪不明。
“物业说有可能是租客,小区有三分之一都在出租。”助理说。
顾凯风点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借住在亲戚家。
“那要不要查下租客名单?不过要花些时间。”
“先放着吧,让我想想,你去忙吧!”
“是!”助理将证放下,退出去了。
顾凯风拿着那本证,凝神看了几秒。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起来了?
若是平常,这样的小事肯定就交给助理全权处理了,或是查租客,或是干脆把东西交给物业,让物业写个失物招领不是更简单的事。但是总觉得不能那么轻率,这样的东西昭告天下似的给人看见,那种心情,只有他们这种同一类人才体会的。
我们是同类,应该惺惺相惜才对。
若男握着手机,看了昨天晚上拨出的那个号码,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按下那个键。倒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不干脆,而是听了黎黎的话后,她担心他会把她当做那种没事找事的花痴。那多没劲啊,她本不是花痴,花痴的年纪已经离她很远了。
如果还是他的助理接,该怎么说?说我是昨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别扭呢!
昨天晚上开会的,今天应该不会再开了吧?基本上来说可能性不大,那就打吧,总该碰碰运气,如果真的还是助理接,那就直说她有东西掉在他老板的车上了,让他帮忙传达吧!
想好所有的应对措施后,她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头就传来“喂——”的一声,声音浑厚深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跟昨天的助理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喂,请问是顾总吗?”她小心地问道。
“你是陈若男小姐?”
若男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随即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白痴啊,证在他那里,他当然知道了。
“是的,那个我有本证件”
“在我这里,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还挺热心,大老板也不是那么不可一世,若男在心里想,“不用了,还是我去拿吧!”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怕到时候我未必在。”
若男想了想,“您就放在接待处吧,我下班后过去拿!”
“哦,这样那好,公司地址你知道吧?”
“我知道,谢谢你!”
“不客气,再见!”
“再见!”
又是再见,这回肯定不会再见了,因为根本不用见。
放下电话,若男发现手心里湿湿的。
那么紧张干什么?之前她还大言不惭地叫过人大叔哩,知道他身份后,她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就上了他的车不是?当着面不紧张,打个电话倒还紧张成那样?又不是没给陌生男人打过电话。
都怪黎黎那个大花痴了,神经兮兮的,把她也给传染了。
中午下班,若男特地去顾凯风的公司取回了那本离婚证。
从接待员手里接过大信封的时候,她心里还真感动了一下。他真是设想周全啊,保护了她的隐私,让她不至于在陌生人面前尴尬。
信封上面还写了字:陈若男小姐收。
字迹苍劲有力,有老板的气魄在里面。
他应该是个很好的老板吧,若男不由自主地想。
对萍水相逢的人都这么有心,对自己的员工,对自己的家人应该更好才是。他这么受人追捧,大概是有原因的,但这么好的人,怎么也会离婚?难道也跟她一样,受人伤害?
回到家,跟黎黎说东西拿回来了,黎黎立刻就叫起来:“这样就拿回来了?”言语之外尽是惋惜之情。
“不然还怎样?”
“至少得见上一面才是,如果是我,请假也要去。”
若男竖起食指在她额前戳了一下,“实际点吧,别成天想这些没影子的事,对你没好处的!”
黎黎摸了摸额头,仍一本正经地,“若男姐,那么优秀的男人站在面前,你难道就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或者是心动,哪怕只是一瞬间?”
心动?若男不由得笑,她的心还能随便动么?上面的伤疤还没有愈合吧,只怕稍稍地一动就又要渗出血来,就算要心动也不会对着顾凯风这样的,她有几两重,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奇迹,只是就算有奇迹也未必轮到她。那些无谓的幻想本就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现实很残酷,她已经领教过了,眼前这本离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明。
吃饭的时候,顾凯风竟然打电话来了。
“东西拿到了么?”他问。
“已经拿回来了,谢谢!”若男回答说。
“举手之劳。”他说。
“”若男不知道说什么话应对了,电话由此陷入沉默状态。
过了几秒钟,他又说:“我就是确认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