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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瑞香郁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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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不贵,一个五百,空运的贵客。

“买……”咬咬下唇,她坐正身子穿好衣服。“你分明有预谋地戏弄我。”

“是又如何,谁叫你不让我爱。”他毫无愧色地坦诚罪行。

其实他是临时起意,逗逗她总让他特别开心,尤其见她气急败坏的表情太大快人心了,圆睁的怒目活像一只小刺猬,乱可爱一番。

不美也有不美的好处,至少不用怕她被别人追走,乖乖地等着他来发觉。

“这跟要不要让你爱有什么关系,你根本是无理取闹。”她反客为主地推倒他,生气不已地跨坐在他肚皮上。

暗笑的山下忍魅顺水推舟地“让步”。

“谁说没关系,你不让我爱就生不出快乐的小孩,小孩不快乐我会很悲伤,我一悲伤你就遭殃,你说严重不严重。”

反正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她。

“谬论,你少混淆视听,没有孩子大家都快乐。”她一肘压抵他胸膛,恶生生地化身夜叉。

他笑得得意万分,在眼底。“容,你想强暴我吗?”

“我……”猛然身一直,倪想容微怔地回不了神,怎会变成这样?

“放心,我比你好商量,绝对不会大喊不要地反抗你。”他一向很合作,在床上。

整张脸“轰”地羞红,她为时已晚地感到难为情。“野东西,你让我无地自容。”

“野东西?嗯!有创意,不愧是活百科全书,要不要来颗水蜜桃?”他取笑地假献殷勤。

刚好两颗,一人一颗感情才会甜如蜜桃。

“你自己吃到撑吧!明年我会到你坟前祭拜。”她心情不快地口出恶语。

平常她是不会与人斗气,可是命定的天敌一出现,再好的涵养也会化为乌有,百年功力一朝丧,回首已是白骨一堆。

所以她不得不远离他,逃开他,躲避他,想尽办法划清界线,恶夜的魔爪还是回归恶夜,她有众神保护—希望神在。

“容,你的话变恶毒了,果然被我口水茶毒过有七成功力。”他笑着按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起身。

“山下……魅,你还没整够人吗?”她不会再屈服受他所骗。

“吻我。”

她睁大尽是不可思议的双眼,摸摸他有没有发烧心“你需要去看医生。”

“好吧!那我牺牲一点吻你。”

不像前几次的蛮吮横啃,每每见血,眼带温存的山下忍魅呵护的吻住粉红唇瓣,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导引出她的热情,细细噬舌不带伤害地教会她什么叫接吻。

让步,让步,一再地让步,他终于了解让步的结果是得到更多。

瞧她表情多陶醉,一副深陷其中不知吻之珍贵的惹人怜模样,小猫一般柔顺地回吻,嘤咛出奇妙的动人声音,令他也迷醉了。

“你爱我吗?”他吻她的耳垂。

“不爱。”

“你爱我吗?”这次吻她的眼皮。

“不想爱。”

“你爱我吗?”吻她的鼻头。

“不愿爱。”

“你爱我吗?”他在她唇上一啄。

“不……唉!”他竟然咬她下巴,太卑劣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你是爱我的。”

这样也行?“唉”、“爱”差之甚远,音同义不同,他果然是小人,和小时候一样不长进,爱使阴招。

“你有病呀!有人爱用逼迫的吗?”逼得出来也不真实。

叽—

“发……发生什么事?”山下忍魅马上进人高度警戒中、左手藏刀右覆枪地准备攻击。

想笑又强忍着的倪想容比比他头上的小窗,“我们称它催命铃,正确说法是电铃。”

“你给我说清楚。”有人的电铃是装在上头的吗?怎么看都像空气窗。

“意思是某人上门多次被拒于外,不堪其扰的计算机决定将麻烦转嫁给当事人,也就是我。”因为住户一向不接客。

爱静是她们共同的特点,朋友不多,交情不深,点到为止,因此相安多年只有十二个女人进进出出,惟一的例外是房东先生和比萨小弟。

通常会来找她们的都是点头之交,计算机会自动剔除不受欢迎的访客,除非是住户本身带进的客人,否则一律拒于门外,到死也不得其门而人。

“你要笑就笑吧!憋出内伤是我的损失。”他太低估这幢大厦的古怪性。

“是你说的!”倪想容当真毫无顾忌地大笑出声。

见她笑得前俯后仰,收起刀枪的山下忍魅脸臭了一下,随即因她发光的脸庞而微微闪了闪神,淡然的微笑衬托了她。

谁说她不美来着,幽然的清艳来自不显眼,暗自将美丽藏在重重树叶下,无心去翻动是欣赏不到清清淡淡的独特。

咦?什么味道,像是花香……

※※※

迟来的青鸟会停在哪个方位,相信没人会去注意这一点,人们往往忽视眼前的幸福而绕过它继续追赶,一直到筋疲力尽才发现它停在家门口。

手往上翻是光明,腕肘下弯是施舍,宽恕与否并不重要,那是属于神的职业范围,平民百姓不得偕越,因为我们都不是圣人。

感觉远古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不愿承受,承受不了地随波逐流,淹没在时间洪流中。

丑陋的记忆,无助的记忆,悲伤的记忆,染血的记忆,痛苦的记忆,心碎的记忆,忘不掉的种种记忆就像一张红色的网,自四面八方收起地吞蚀。

该记忆的,不该记忆的全收人活百科全书的内存中,学不会遗忘就存在最不明显的角落里,不去按到代码就当它不存在。

可是老天总是爱作弄人,神来一指按乱了人的步调,硬生生地挖出血淋淋的记忆叫人不好过,它可真是残忍。

风吹柳絮两面摇,雨打芭蕉叶叶啼,心的天平永远不会只是一直线,偶尔也会稍有失衡,一高一低带给人困扰,思索着要如何扶直。

双木桥好走,独木难行。

“魅,你说我该不该下去见他?”既然自己无法决定,何妨交给爱自作主张的人。

反正他很闲。

“不。”

“为什么?”他又不认识他。

“我不喜欢他。”眉头一掀,山下忍魅说得任性。

“不成理由,这跟喜不喜欢无关。”

“好吧!那我讨厌他的长相。”头发的颜色,眼珠的颜色,皮肤的颜色,他一律讨厌。

倪想容没好气地将他转开的脑袋扭回来。“你在发什么神经,他的长相又怎样。”

“因为他是男人。”够明白了吧?

同性相斥由来已久,他就是瞧他不顺眼,敢打断他和他的女人亲热的重要时刻就该死,没冲下楼一枪毙了他是不想浪费子弹。

最重要的是长相俊美的男人通常是满身桃花,万一随便抛出一朵勾走他的女人,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逮回好不容易拐到手的未来孩子的妈。

总而言之一句话,情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

吃醋。

“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他是男人,你的重点在哪里?”最好能让她说服自己别去在意。

山下忍魅冷笑地将她搂人怀中。“重点是你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像一道闷雷打人心坎又酸又涩,她心口翻了翻不知如何回应。“如果我说他是我堂兄,你会不会收回此刻的玩笑话?”

“堂兄?”她在做梦,话既出口,概不收回。

“我堂叔的长子,约瑟。”她还记得他,少数真诚待她的人。

“见鬼了,你堂兄怎么会是外国人,你俩一点都不像。”一个绝对东方脸孔,一个绝对西方脸谱。

“我像母亲。”她有九成九像母亲,除了眉形。

他仍是不接受地挑毛病。“我记得你父亲是东方人。”

“不,他是英国人,纯正的英格兰公民。”她有一半的英国血统。

“怎么可能,明明一头黑发和黑色眼珠,长得就像一名中国学者。”那时他多希望抢了她父亲占为己有,羡慕之心因此不平。

“我父亲的五官本来就偏向东方,为了不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人,刻意染黑了金棕色的发,眼镜一戴就挡住了一双棕眼。”

其实她的眼珠颜色没那么深,仔细一瞧有点淡,偏向棕色。

“你……你们父女欺骗我十五年。”他被骗了。

倪想容失笑地按按太阳穴。“天敌先生,我们那时候的交情不深吧?我有必要向你报告我家里的一切吗?”

他的态度着实可笑,自己识人不清还怪人讲不明白,他们一家从未隐瞒身份,只是不曾大肆宣告罢了,明眼人便能瞧出父亲的特别。

何况他若不忙着欺负她,想鬼主意让她难堪,从母姓的事师长们全都知晓,难道他没听过外人称呼她母亲是倪小姐、倪女士,而非倪太太吗?

“现在你可以一五一十地招供,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双手环胸,山下忍魅一副“你得给我交代”的姿态。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这是我的家务事。”她表情冷淡地不愿重提往事。

家务事?山下忍魅的眼中出现霾色。“你知道要把它变成‘我们’的家务事有多简单吗?”

杀手的威胁通常轻忽不得,那代表决心,在一旦被惹毛的情况下。

“少胡来,你最好别片面决定和我有关联的事情。”“我们”听起来像是某种承诺,而且是她极欲甩脱的那一种。

“来不及了,容,在你将我排除出你的家务事后,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贪心,巴不得揉碎你放在口袋随身携带。”别人可以排除他,惟独她不行。

天敌的界线已经模糊,他能感受到那道水墙逐渐龟裂,就差临门一脚击碎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防御,他非要她彻底瓦解不可。

敌人为何不能是爱人,他就是要她,今生今世她休想逃得开他的手掌心。

“小日本,你真的玩大了。”仿佛猎物走人猎人布好的网中,而她被困住了。

不想谈情,不愿谈情,不能谈情,父母的相爱让她对爱却步,那是多么可怕的杀伤力,生死两相随。

“你敢叫我小日本,你死定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她,山下忍魅用刀的左手伸向她的玉颈。

计算机传送的影像清晰无比,一位二十七八岁的英国男子在大厦门口来回走动,而瑞香居的战火正炽,关于男人和女人。

故事即将走向高潮,爱情不灭。

※※※

“大婶,你住在这幢大厦吗?”

生硬的中文显得不流利,而且难以辨识,约瑟叫住一位刚从大厦走出来,手上提着疑似垃圾的邋遢女,犹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你叫我大婶?”森冷的女音像是刚走了一趟冷冻柜逼向他。

忽觉得天气变凉的约瑟无意识地搓搓手臂。“有什么不对吗?大婶。”

又一次。“不,你喊得好,真有礼貌的好孩子,给你一颗糖。”

“妇女”笑眯眯地把一包糖塞给他,那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阴森感,他收得心惊胆战直想退后,好像有点问错人。

可是他一连来了三四天,每一次都看见有人进出,但是他一靠近总是找不到门,落地的玻璃黑抹抹一片叫人看不清内部的情况。

没有对讲机,没有电铃,甚至连大厦管理员都没有,他真怀疑住在里面的人怎么生活,难道他们都不让朋友来访。

谁知从大厦出来的人个个奇怪得很,不是用英语应答还佯装不懂英语,要不就视若无睹地打从他面前经过,当他是一根柱子。

还有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欲人大厦,一见到他站在大门口阻碍通行,阴柔俊美的那位二话不说地来个过肩摔,硬生生地让他跌个四脚朝天。

回到饭店一瞧,背部竟然全痕青了,手肘地方还有些破皮,害他不太敢再和大厦里的人交谈。因为其中有几个男人似乎更不好惹,凶神恶煞似的。

包括一位非常美丽的“女”警官。

“嗯!大……”好像这个称谓很致命。“请问要怎样才能进去?”

“找人?”嘿嘿嘿,此乃巫婆笑声。

毛骨悚然的约瑟硬着头皮点头。“我找莉琪·比提尼奥。”

“你说找谁呀?”死外国人一口烂中文,欺她不会英语呀!

“哦!她的中文叫你想我。”他用不灵活的舌尖推出平仄音。

“应该是倪想容吧!”笨得要命,中文不行就找个翻译,让她听得耳朵快中风。

“对对对,是倪想聋。”他念得满头大汗还洋洋得意。“我找她。”

“你是她的什么人?”要不要加入情敌这角色呢?

“我是她堂兄。”

我还客兄呢!“没搞头。”

“咦!你说什么?”搞头要做什么?

“没啦!没啦!你是新来的不知情,第一次来访的客人都要向玻璃门大喊一千次芝麻开门,这是通行密码。”

“真的?”这么怪。

管你真的假的,敢叫我大婶活该受罪,要不是赶着到邮局寄稿子,老娘……本小姐非整死你。

秋风微笑,扬起一头凌乱的发,发下的圆脸是年轻清丽的,大而有神的双瞳泛着狡黯阴险,得罪摇笔杆的都没好下场。

和风语录。

第8章

十岁的小女孩随父母远赴异乡是件有趣的事,白色的大飞机如一只巨鹰翱翔天际,底下的建筑物小得像一个点,恍如地上的玩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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